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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爱琳娜虚弱的问道：
“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没什么。”
银发少女违心的回答：
“你好好休息吧，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没处理，需要再出去一趟。”
“爱琳娜姐姐，要喝水吗？”
小猫娘拿出水壶，想要给爱琳娜喂水。
“帕米拉，等会我还有事情要你去做。”
艾雯没敢让她和爱琳娜继续呆在一起。
随便找一个借口，把小猫娘打发到了别的地方，至少半天内都别想回来。
然后她亲自给爱琳娜喂了一些水，整个过程中，她强忍着不去看后面那张人脸。
因为加布里尔小姐的表情实在是太恐怖了。
“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从马车上下来，她回头望去。
——那团黑色的阴影仍然萦绕在爱琳娜脖子后面，没有丝毫消散的意思。
伯爵千金面容狰狞盯着前方的女仆，眼神中满是怨毒。
“这就是【枉死者的怨念】吗？”
艾雯心中有些发凉：
她想起了爱琳娜身上那股莫名的血腥气。
如果按照当时的行程来推算，自己这位女仆无疑有着足够的作案时间。
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她和加布里尔家族有什么深仇大恨？
“加西亚大人，请问接下来去哪里？”
这时车夫在前面出声问道：
“如果您不急着走的话，我想先给马喂些草料。”
“不急，你喂吧。”
银发少女心不在焉的回答。
“好的，大人。”
车夫跳下马车，从兜囊里拿出一些干草和豆子开始喂马。
嗯？
银发少女揉揉眼睛。
——她这才发现，眼前的车夫身后也有黑色的阴影。
而且还不止一个！
至少有七八张隐约可见的脸孔浮现在周围，每一个看起来都咬牙切齿，对着车夫怒目而视。
“难道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车夫也杀过人？”
她暂时还不明白“弱点洞悉·影”这个隐藏技能的发动条件。
但是很显然，这技能其实并不是用来直接战斗的，而是可以让自己看到一些怪怪的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
她不动声色的问车夫。
“小人的贱名是劳尔。”
车夫答道：
“很乐意为您效劳，加西亚大人；您可能不记得了，您经常雇佣我的马车。”
“是吗，你一共为我赶过几次车了？”
银发少女问。
“至少有十多次了，大人。”
车夫抬起帽檐，露出了平凡朴实的笑容：
“您的体重很轻，也不经常载货，所以每次我的工作都很轻松。”
他的目光诚恳，神情坦然，完全看不出有杀过人的样子。
不过看着漂浮在他身后那几张恐怖的脸，艾雯怎么都不会相信面前的是一个平凡的马车夫。
“……辛苦你了。”
艾雯缓缓说道。
和车夫的对话结束后，她假装走远，躲到了一棵树后。
然后开始观察车夫，看看对方有没有可疑的行为。
看了一会后，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事情，这让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最近这人经常在我用车的时候出现，而且每次来的都很快。”
“昨天晚上也是如此，我正急需马车送爱琳娜，他就恰好在街角现身，好像一直等在那里一样。”
“——要不然干脆找个地方，用能力逼问他一下？”
终于下了决心，她返回到了车旁。
“劳尔，有一件东西太重了，我需要你帮我去拿。”
她对车夫说：
“可以吗？”
“当然，这是小人的荣幸。”
车夫恭敬的回答。
另外找了辆马车把爱琳娜送走，她让车夫赶着车，拐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看着我。”
下车后，银发少女发动了技能！
叫劳尔的车夫一呆。
随后双手捂住了眼睛，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仿佛是被火焰灼烧了双眼一般，他的眼中渗出了黑紫色的血水，从驾驶位上跌了下来，身体不停的在地上打滚。
“怎么搞的！”
银发少女头皮发麻的看着这幅景象。
她不明白，同样是使用了能力，为什么爱琳娜是得到了治愈，而这人却像是受到了重创？
“……”
过了片刻，车夫停止了惨叫。
只见他慢慢的从地面爬了起来。
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眼眶外则是凸起了紫色的纹路，看上去宛若一只怪物。
“尊敬的主人。”
他低头施礼，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卑微的属下劳尔，愿意谨遵您的一切指示。”
“你到底是什么人？”
因为有了爱琳娜的前车之鉴，银发少女很快稳住了情绪，试探的问道：
“为什么要伪装成车夫接近我？”
“我是——”
他刚要回答，两只眼球突然凸出到了框外！
随后只听“嘭！”“嘭！”两声爆响，眼睛和半边脑袋炸得粉碎！
“啪。”
尸体栽倒在地上。
银发少女没料到会是这种结局，后退了几步，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是什么声音？”
远处隐隐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人的喊声：
“好像有人在惨叫。”
“应该就在那边，快去看看！”
因为铜盔矮人和加布里尔伯爵女儿连续遭遇暗杀，整个王都都加强了警备。
这些人应该是在周围巡逻的警卫，如果被碰上会有很大的麻烦。
“先离开这里。”
艾雯可没有傻到留下来和警卫辩解。
来这里之前她确定没有人看到自己从马车出来，于是很冷静的选择了一条安全道路撤走，退到了王立学园的一处教学楼外。
“奇怪，天怎么黑了？”
她仰头看向天空。
大量乌云凝聚在了附近，挡住了头顶射下的阳光。
这些乌云的出现很突兀，事先没有任何征兆，转眼间就遮蔽了半边天空。
“加西亚学姐，早上好！”
因为是教学楼附近，很多刚下课的学员经过，很快就有人惊喜的跟她打起了招呼。
“早上好。”
银发少女点头回应。
“今天的阳光真是明媚呢。”
那位女学员说道：
“是一个好天气，您认为呢？”
啥米？
艾雯纳闷的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
——这位学妹不是眼睛出毛病了吧？
明明都黑的快要变成晚上了，哪里来的阳光明媚？
“等等……这些不是乌云！”
突然，她僵硬在了原地：
——她这时才发现，天空那些黑压压的云朵，实际上是由一张一张黑色人脸组成的！
这些人脸互相拥挤、翻滚着，扭曲纠缠在一起；不断朝着同一个地方涌去。
因为数量实在太多，加之十分密集，所以造成了视觉上的误差，远远望去就像是成片的乌云一样。
我们就是过眼云烟的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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