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野：“我要怎么信你？”
易秋白：“我可以去把小丑人找来，他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高野淡淡道：“我已经把他捉住了，也看过他的脸。”
易秋白：“……”
高野：“所以你们两个谁才是真正的168？”
易秋白：“我们都是！”
高野：“那我两个都干掉好了。”
易秋白：“我，日！你他妈把他弄到哪里去了？”又道，“他那里有玩具，就差你的部位没有替换了。”
高野看着他沉默。
易秋白急了，“还差躯干，你的躯干。”
高野：“所以你打算让我活生生的被肢解？”
易秋白：“……”
高野：“要不用你的替代好了。”
易秋白：“……”
以前他从来没有觉得高野可怕，现在才发现跟他做对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货有点棘手。
“我的玩具已经替换得差不多了，胖子的鼻子，吴月的四肢，向强的血肉，郭笑男的骨骼……”停顿片刻，“这个副本里本来有十二名玩家，还有两名估计在NPC死亡的那一刻就彻底死亡了，因为拯救失败，我循环时也未看到他们。如果现在NPC死亡，那胖子他们就彻底救不回来了。”
高野：“威胁我？”
易秋白：“我是正经的在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高野松开了他。
易秋白并没有立即爬起来，“就信一次行不行？”
高野沉默了许久才道：“你去医院找NPC吧，看他还活着没有。”
易秋白：“操！”当即跑了出去。
结果跑到医院压根就没有找到小丑的身影，易秋白气坏了，憋着一口气跑了回来。
谁知半路中，那些玩具一个个爆炸，变成了活生生的人。
接着天空中传来系统机械化的声音。
“恭喜玩家成功通关十号副本，玩具诊所因为您的努力而变得更有意义……”
易秋白无心倾听，满脑子都想着高野那个老滑头居然把他骗得团团转。
眨眼间他被扔出了十号副本，凭空出现在一条幽深的梧桐道上。
不远处的中转站标示牌指引着他前行。
没走多久，他看到高野站在路边双手抱胸看着他笑。
易秋白恨不得捶死他，“你他妈为什么要耍我？”
高野不答反问：“你难道想看到我被解剖时像条狗一样毫无尊严的惨样？”
易秋白：“……”
高野：“不过说真的，那滋味真他妈销，魂，我到现在都还觉得浑身都冷。”
易秋白：“……”
高野：“我都铜戒呢，可别弄丢了。”
易秋白：“我没拿啊。”
高野从他的兜里摸了出来，易秋白恍然大悟，难怪他们会出现在同一个空间。
两人来到十号中转站，是一栋居民楼。
进去后，他们各找各的休息室更新信息。
易秋白的休息室在六楼，602号房，开门进去后，他取出一瓶水喝了起来。
随后又打开冰箱取出一个苹果洗了洗，刚啃两口，系统的声音响起。
这回易秋白非常老实，不再瞎逼逼了，任由系统用死了爹的语气汇报玩家信息。
“恭喜玩家168成功通关十号关卡，你在‘玩具诊所’副本中获得了8点积分，将从168编号晋级到160号。”
细微的刺痛感从后颈上传来，几秒后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玩家160，编号成功更新。”
“现在到了提取记忆数据的时间，玩家160将有一段记忆数据载入。”
“数据载入中……”
眼前一片黑暗。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无尽黑暗。
易秋白：“？？？”
困惑间，一道硬币旋转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微弱的光线随着硬币的旋转声亮开。
易秋白总算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形。
一双苍老的手正在旋转一枚硬币，那枚硬币像有生命般在桌上舞动。
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听说过雅城吗？”
易秋白：“？？？”
硬币旋转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止。
易秋白看到了硬币上的图案──莫比乌斯环。
这是什么意思？
那双手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拇指和食指扣合，像一个OK的手势。
易秋白：“？？？”
系统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玩家160记忆数据载入完毕。”
易秋白很想问它为什么只有一段，以前都有两段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惹不起。
稍后他打开控制面板，组队栏里传来胖子他们的询问信息，易秋白一一回复。
胖子他们出副本时没有交换道具，所处的空间不同，所以是无法见面的。
想起方才的记忆数据，易秋白从抽屉里找出记事本和笔，把硬币上的图案画了下来。
外头传来敲门声，应该是高野来了，易秋白起身开门。
高野问：“信息更新了吗？”
易秋白：“更新了。”又道，“你来看看这个。”
高野接过记事本，“你画的？”
易秋白“嗯”了一声，解释道：“这是我在记忆数据里看到的，有一枚旋转的硬币，它上面的图案就是这个。”
高野认真观察，隔了许久才说：“这好像是徽标。”
易秋白：“徽标？”
高野点头，“有点像系统的徽标。”说完在记事本上画了起来，跟易秋白画的图案有些像，但又各有风格。
易秋白把两个图案对比，“系统到底有几个徽标？”
高野：“不知道。”
“那这个手势你见过吗？”
“OK？”
“应该不是OK，但我也悟不出是什么意思。”
“还有其他的吗？”
“有，里头的人问我听说过雅城吗。”
高野低头陷入了沉思。
易秋白困惑道：“徽标，雅城和OK三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高野：“去趟雅城吧。”
易秋白皱眉，“雅城黑市？”
高野：“去打听一下这个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吧，明天去吗？”
“就明天。”
“那跟胖子他们说一下吧。”
雅城离十号中转站特别远，易秋白在控制面板上订票，居然花了十个积分。
两个人来回需要四十个积分。
易秋白第一次觉得肉疼，看来他得好好刷副本挣积分了。
第二天他们一早就出发，根据中转站的地图前往机场。
尽管走得早，折腾到雅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这个城市很繁华，市中心的建筑高耸入云，看起来非常有格调。
然而黑市那边的皇后区则显得拥挤而糟乱。
居民楼低矮，违章建筑到处都是，没有任何规划。
经过打听，黑市在综合市场，并且要晚上八点后才开市，次日凌晨四点收市。
两人前往综合市场蹲点。
易秋白打量周边，看起来跟菜市场差不多，并无特别之处。
易秋白道：“晚上我们要怎么打听？”
高野：“试试找老金。”
易秋白：“管教所里的那个人？”
高野点头。
易秋白：“他出来了吗？”
高野：“对于他那种老油条，总是有办法出来的。”
晚上夜市开幕，整个综合市场聚满了小摊贩。
易秋白对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没有任何经验，表现得毫无头绪。
高野则老练得多，说道：“你在这里等着，别到处跑。”
易秋白点头，看着他往一名矮个子男人走去。
那个男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他，问：“要买烟吗？”
高野：“不买。”说完冲他使眼色，“那货色怎么样？”
矮个子男人偷瞄易秋白，嘿嘿笑了起来，“行货，想出手？”
高野：“询个价。”
矮个子男人比了个手势，高野不太满意。
矮个子男人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给他，高野接过，两人在角落里吞云吐雾。
把关系拉近后，高野试探问：“老金出来了吗？”
矮个子男人道：“那混球，好像刚出来。”
高野：“能带我去找他吗，十个积分。”
矮个子男人：“二十。”
高野：“好吧，二十。”
矮个子男人似乎还惦记着易秋白，“要不我加个价，给找个主儿，只要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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