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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她先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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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侯爷觉得魏王抓走上官璟却迟迟没有动手是为了什么?”谢容瑛靠在凭几上,眼皮微垂:“官家明知上官璟在魏王手中为何稳住高位却半丝不着急?”
    “魏王想要引出上官宴、而上官宴根本就不上钩,官家所以才不着急?”秦珺异看向谢容瑛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
    谢容瑛轻笑一声,懒散的看了一眼秦珺异:“也可以说上官宴知道魏王抓走上官璟的目的,所以他不急,再者,就算魏王要对上官璟动手,也会考虑得罪上官家对他有什么好处。”
    “在明知什么好处都得不到的前提下,魏王不会傻到去立一个宿敌。”
    “而官家也是料定了魏王会如此,才对上官璟落入魏王手里无动于衷。”
    秦珺异听着谢容瑛分析着目前的局面,眼中也有了几丝欣赏的笑意:“看来这个僵局是时候破了。”
    谢容瑛坐起身来,手指轻轻的敲击在小案几上,说:“小侯爷,僵局打破不会是因为上官璟从魏王手中逃脱。”
    “为何?”秦珺异不解:“上官璟落入魏王手中都没能引出上官宴,你觉得上官璟从魏王手中逃脱,这僵局能破吗?”
    秦珺异剑眉紧蹙,沉吟片刻:“要是你的话,你觉得如何打破这僵局?”
    谢容瑛微微一笑:“小侯爷为何不想想你与我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为何要与你说宸妃与上官宴的关系?”
    话音落下,秦珺异瞬间明白过来。
    上官宴把一双儿女都安排在汴京,甚至让上官宴结交不少三教九流之中的人,都是在为那在后宫犹如摆设的宸妃母子铺路。
    “你的意思是,只要那宸妃出了点什么事,才会引出上官宴?”
    谢容瑛哼笑,不置可否。
    秦珺异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不过想到宸妃久居皇宫,与仁德帝的关系就如同平常夫妻一般,眉峰紧蹙:“宸妃怎么才会出事?”
    谢容瑛的目光又落在小案几的茶盏上,她拿起茶盖在茶盏的边缘轻轻的磕碰着,思虑片刻后,又把盖子合在茶盏上。
    她说:“这就要看小侯爷怎么与上官璟周旋了。”
    “你细说。”秦珺异今日才发现谢容瑛不光家世好,脑子也好,似乎只要他提出事情,谢容瑛就能很巧妙的给他化解。
    谢容瑛低声轻笑:“那就要看小侯爷能不能让上官璟相信你,并去见宸妃了。”
    “上官璟去见宸妃?”
    谢容瑛面容平淡,说:“我还知道一个消息,在上官宴还是大胤骠骑大将军的时候,上官宴的表妹是他养在外面的人,后来边关开战,上官宴离京,而那位表妹就托付给了当时的亲王,也就是官家,待上官宴回汴京后,那位表妹已经是亲王府的人,而且还有了身孕。”
    秦珺异在听到谢容瑛说这番话的时候,警惕的朝着外面看去,见厢房外并没有站着冬雪以及翠枝。
    他低声惊呼:“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种事情算是皇家丑事,不管真相如何,也不能由他们臣子来戳破。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谢容瑛轻笑:“官家与上官宴之间若是没有人在其中周旋,小侯爷觉得上官宴为何心甘情愿替官家背负骂名?而官家又为何不直接给上官家定下这个罪名换取无用后顾之忧?”
    “又为何上官宴的儿女能混迹在汴京,官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其中的缘由小侯爷就不好奇?”
    谢容瑛说话间,盯着秦珺异的眼神带着几丝意味深长:“明明都是直接可以解决的麻烦,官家为何要留下上官家?难不成当真是官家对上官家有怜悯之心?”
    秦珺异的面容越发的凝重,想到这背后的事情并非与他想象的那么简单,眼中有了几丝不确定的情绪。
    他知道一旦掺和到了其中,就再无回头之路。
    要是仁德帝与上官宴之间,当真是因为宸妃这根纽带才出现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那这个宸妃当真是不简单。
    “小侯爷,若是上官宴之前的所有都是在为宸妃的儿子铺路,上官璟定然也是知情的。”谢容瑛又开始从上官瑶这里细说:“上官瑶能甘愿为平妻嫁到勇毅侯府,难道当真是非小侯爷不可?还是说勇毅侯府有上官瑶想要的。”
    “比如小侯爷父亲手中的兵权。”谢容瑛点到为止。
    果然,秦珺异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
    “如今说这些都是为时尚早,小侯爷还是想想该如何把上官璟从魏王手中解救出来吧。”谢容瑛说话间打了一个哈欠。
    这是要赶人了。
    秦珺异见状,脸色缓和了许多,说:“容瑛,以后我想多来东苑坐坐,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小侯爷说笑了。”谢容瑛嘴角漾着笑,眸底却有着几丝凉意。
    秦珺异起身,颔首一笑:“你好好休息。”
    谢容瑛坐直身子,颔首点头。
    待秦珺异离开后,落瑾又重新走了进来,对于谢容瑛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好似在意料之中,又好像在意料之外。
    “少夫人。”落瑾福身行礼。
    谢容瑛又重新靠在了凭几上,说:“你都听到了?”
    落瑾点头:“听到了。”
    “很好,就回去与你主子说,戏台搭上了,该看他的了。”谢容瑛淡漠的说着。
    落瑾的视线在谢容瑛的侧颜上停留片刻,这少夫人好似什么事情都有分寸,虽不能说掌控全部,却也知道还给自己留了几分余地。
    “奴婢会告诉主子的,打扰少夫人了,奴婢告辞。”落瑾福身行礼后退出房中。
    谢容瑛抬眼,看着落瑾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处,眸底泛起明明灭灭的暗芒。
    她又怎会没有看出,魏王与她交好,不过是想要她先探路?
    只是她想要从勇毅侯府全身而退,似乎魏王掺和进来更加保险。
    ——
    十一月中旬,汴京又下起了鹅毛大雪。
    寒风凛冽,菜场口前围了不少人。
    施家大公子毒害秦北渊一事在今日尘埃落地,大胤律法杀人偿命。
    施家夫人早已因着施明严要被斩杀的事情昏迷了好几次,今日更是昏迷不醒。
    而前来菜场口给施明严送断头饭的只有施霁月。
    不远处的马场中,谢容瑛看着施霁月眼泪婆娑,双手颤抖着与施明严说着什么,眼中闪过复杂。
    她本不想去伤害任何一个前世与她不相关的人。
    奈何这些人皆是不想放过她,不想放过谢家。
    弱肉强食,她不想再被任何人压迫与掌控。
    她深知这一路上会踩着无数的白骨与鲜血,若是心里因着那一丝的怜悯而手软,下一个死的人就会是她。
    下一个倾塌的氏族就会是谢家。
    谢容瑛放下车帘,说:“回府。”
    半个时辰后。
    谢容瑛回到勇毅侯府,因着秦北渊的灵堂摆设在三房的正厅,府中的人许多都在三房院落中,她在回东苑的路上却拐了弯。
    “主子这是要去地牢?”固珣问。
    谢容瑛说:“这阵子没有人前往那个地方吧?”
    固珣:“没有。”
    约莫一刻钟后,谢容瑛来到地牢中,而早已被关得神志模糊的施炀与施明煜在看到地牢中亮起火把时,二人下意识的挡住了眼睛。
    谢容瑛看着狼狈不堪的施家父子,勾唇低笑:“施伯伯,告诉你一个消息。”
    施炀这才慢慢放下双手,眯着眼睛盯着牢房外的谢容瑛。
    “今日是施明严的死期,我应该要来与你说说的。”谢容瑛面容温和,笑意却格外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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