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个女人，自己都没有几分文化，还想搞企业文化？”
听完王海的汇报，吴峰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后来呢？”
吴峰很好奇江凡这蠢货会怎么收场。
“当天，周包子的员工集体跑完操之后，餐厅的营业额比正常工作日下降了50%，只有15万不到。”
“堂食、外卖出餐速度大大降低。”
“不仅堂食的食客怨气很大，餐厅还在外卖平台收获许多差评，还受到了外卖平台的处罚。”
“第二天，江凡继续早上7点来餐厅监督员工跑操。”
“可是后厨的厨师集体缺席，前堂的服务员也有80%请假。”
“不管江凡怎么让领班威胁，他们都不肯来。”
“江凡无奈，只能取消了跑操，改成了比较温和的每天午饭后集体学习企业文化。”
王海如实的陈述道。
“到底是谁给这个女人出的主意？”
吴峰很好奇，到底是哪个大聪明给江凡支的招，是生怕她餐厅的生意太好了？
“据我们了解，应该是吴倩倩。”
“吴倩倩在学校里，曾经和同学们炫耀，自己家里新开的餐厅。”
“并且还吹嘘自己在帮忙进行企业文化建设和管理。”
王海依然沉着的回答道。
“是她啊，还真是个大孝女啊！”
吴峰不屑一笑，然后不得不感叹愚蠢基因的强大，这对母女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蠢得惊天地泣鬼神。
“江灿那对母子呢？”
吴峰接着又问起了丈母娘和小舅子的近况。
“医院那边倒是一切如常。”
“江灿的病情已经基本康复，达到了出院了标准。”
“但他整个人处于自闭状态，因此还继续在医院住着。”
“她母亲李翠芳那边，就有点……”
“总之，是有些苦了同病房的病友，还有医生和护士了。”
一贯沉着冷静的王海，提起丈母娘，竟然也流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
曾经，他对某某就是个衰星靠近就会变得不幸这句话嗤之以鼻。
但是丈母娘令他见识到了这句话的含金量。
这还不到半个月。
他派出去在医院开展工作的调查员就换了好几个。
每个被安插在丈母娘身边的调查员。
最多三天，都来诉苦。
强烈要求换个任务。
他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我受不了了，再待在这个老太婆的身边，我怕我会忍不住使用暴力！
这是王海从事商业调查职业生涯以来，遇到的最难接触的调查对象。
“是时候应该让这个老东西知道，她女儿开了一家大餐厅了。”
吴峰平静的吩咐道。
“是，吴先生。”
王海随即下去部署工作。
……
仁爱医院。
中午11点30。
公共自助食堂。
食堂的墙壁上贴着“自助取餐，请勿浪费，少取多次，浪费罚款”的宣传公告。
一位杵着拐杖，左脚打着石膏的大爷，一瘸一拐的来到自助餐厅窗口。
“啪”的一声。
将手中的餐盘扔在窗台。
“我儿子交了那么多住院费伙食费，你们就让我吃这个？”
大爷怒不可遏，他盘子里的鸡腿，明显是被人咬掉了一口。
食堂的大厨赶紧出来赔礼道歉安抚大爷。
等把大爷弄走之后。
大厨立即满腔怒火的去监控室调取录像。
“又是这个老太婆！”
当看见罪魁祸首，又是“老熟人”之后，大厨天灵盖都气炸了。
这则监控录像，拍下了丈母娘作案的全过程。
只见丈母娘来到餐厅，从窗口交了饭票，取了餐盘。
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盘子肉菜，连盘子都快装不下了。
可她眼睛大肚皮小，只吃了一半，就实在吃不下了。
然后就看见丈母娘鬼鬼祟祟的左顾右看。
趁着餐厅工作人员到后厨的片刻功夫。
突然黄飞鸿附体，噌的一下站起来，朝打餐区飞奔而去。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把盘子里的剩菜，三两下夹回原处。
接着就堂而皇之的拿着空盘子，到餐厅门口交给收盘清洁员。
“妈的！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大厨气得都爆了粗口。
第一天丈母娘来自助餐厅吃饭。
餐厅就发现她偷偷打包。
被发现了还光明正大的说儿子也在住院，要包去给儿子。
餐厅当时并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还耐心的向她解释，会有专人送餐，不能乱给住院病人吃东西。
当然，也没有强制把她打包的东西收回来。
第二天，丈母娘又偷偷打包。
这一次她的理由是自己不够吃。
餐厅息事宁人，还是没和她计较，也没让收她打包的东西。
第三天，丈母娘依然偷偷打包。
这次餐厅没吭声。
大厨悄悄跟着丈母娘。
想看看这个老太婆是不是真的那么能吃？
谁知道丈母娘转头就离开了医院。
在侧门用透明塑料袋把打包的七八个鸡腿分装好。
然后手提着叫卖兜售，七块钱一个。
当时大厨人都吓傻了。
不是因为丈母娘偷食堂鸡腿出来卖这事太抽象。
而是因为丈母娘用来分装鸡腿的塑料袋。
那可是住院部专门用来装医疗废弃垃圾的啊！
比如住院病人用过的针筒啊、玻璃药瓶啊、吊针啊之类的。
也不知道这老太婆是什么时候顺手牵羊摸走的！
这可把大厨吓出了一身冷汗。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去阻止。
丈母娘的鸡腿就已经卖光了。
短短一两分钟，她就进账50多块钱。
在那里手沾口水数钱笑得不亦乐乎。
大厨那一瞬间人都傻了。
唯一庆幸的是。
那些塑料袋看起来是干净没用过的。
第四天，丈母娘又来到了自助餐厅，依然偷偷打包。
大厨这一次可不让着她了。
说什么都要她把打包的东西留下。
要是这些东西，都是这个老太婆拿回去自己吃也就算了。
关键她拿去害人啊！
所以大厨这回说什么都不放过她。
丈母娘撒混打泼都不管用。
最后听说要罚款。
丈母娘这才不情愿的捞起衣服。
交出夹在衣服里的塑料口袋。
餐厅一清点。
今天竟然有20根鸡腿！
大厨吓出了一身冷汗。
再过两天。
这得寸进尺的老太婆怕不是要把整个餐厅都搬了！
被收了东西之后。
丈母娘扬言威胁，再也不来这里吃饭了。
全自助餐厅的工作人员。
都暗自在心底松了口气。
之后几天，丈母娘的确没来自助餐厅。
可是昨天她又来了。
大概是吃了几天外边的打餐窗口，和套餐窗口，觉得不合算。
还是自助餐厅可以敞开肚子吃肉。
这一次，丈母娘倒是没打包。
可她盘子里起码剩下了三斤没吃完的肉。
大厨二话不说，非要罚她的款，再撒混打泼也没用。
丈母娘只好恶狠狠的交了罚款钱。
接着，就发生了今天的事情。
光看视频，大厨也不敢确定，这老太婆是故意报复，还是单纯的吃不下。
反正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老东西真的太可恨了！
“我找她去！今天我非扇死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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