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想着涂涂快些长大嘛。”
    林川神色平静，一脸坦然。
    “这就开始嫌弃了？”
    璃月美目微眯，周身气场陡然冷了几分。
    “再瞎想，为夫可就要惩罚娘子了。”
    林川嘴角微微上扬，语调轻缓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不……不许再胡闹了……”
    璃月微微垂眸，白皙的脸庞上泛起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红晕。
    “我听娘子的。”
    林川轻笑着，从璃月怀中缓缓起身，穿戴整齐后，他安静地在一旁盘腿坐下，神色安然。
    过了会儿，璃月也慢慢起身，整理好衣物，走到林川跟前。
    “该想办法出去了。”
    她望向林川，眼中情绪翻涌，神色颇为复杂，最终轻声开口说道。
    “石门那边，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打开，就算打开了，外面似乎也没有离开的出口，而且说不定还会遇到那些火焰人，所以我们先探索这里，看有没有离开的方法。”
    林川条理清晰地分析道。
    “嗯，假如我们真的出去了，你……”
    璃月话到嘴边，犹豫片刻，终是没能说出口，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璃姐姐永远都是我的娘子。”
    林川利落起身，大手一伸，稳稳牵住璃月的手，向着深处的黑暗迈进。
    “谁是你的娘子，想得倒美。”
    璃月轻啐一声，微微别过头去，眼角眉梢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方才满心的担忧，此刻已悄然烟消云散。
    “璃姐姐难道不想当我娘子嘛？”
    林川嘴角微微下撇，脸上写满了失落。
    “……”
    璃月并未作答，只是悄然间紧紧反握住林川的手，指尖相扣，任由林川牵着向前走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二人就在这片黑暗的空间中行走着，寻找着出去的入口。
    “那个，我得跟璃姐姐坦白一件事，我身边除了师父外还有……”
    林川突然出声，只是话未说完，就被璃月一把打断。
    “是之前和徐寒衣打架的那位吧，如果我猜的没错，她还是你那位婢女的主子。”
    璃月语气轻柔，脸上不见一丝意外之色。
    “璃姐姐不介意？”
    林川抬眸看向璃月，眼中带着一丝探究，下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要介意也是她们介意我，我哪敢介意她们。”璃月微微侧过脸去，轻咬下唇。
    “璃姐姐真是越来越让人喜欢了。”
    林川唇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目光缱绻地落在璃月身上，轻声说道。
    “嘁，可先说好了，我可以允许姐姐的存在，但妹妹的话，一个都不……”
    璃月轻哼一声，话说到一半，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即改口道，“最多一个。”
    “为什么？”林川微微皱眉，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你那个婢女似乎喜欢你。”
    璃月抬眸，目光直视着林川，轻抿了下唇缓缓说道。
    “？？？”
    “就算她喜欢我，璃姐姐应该也不会特意愿意给她一个位置吧？”
    林川伸手轻轻拂去璃月鬓边的发丝，语气带着一丝试探。
    “第一次帮你压制体内药力是她做的，之后才是我按照她的方法帮你压制体内压力。”
    璃月低垂着头，脸上泛起一层红晕，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几分。
    “……”
    林川微微一怔，沉默了片刻，随后轻声说道：“如果能成功出去，我会去问问她的想法。”
    “随你，反正妹妹的话，最多只能她一位，你要是让我发现多出一位的话……”
    璃月话还没说完，就瞥见身旁的林川突然停下了脚步。
    “这是……凤凰？”
    她微微眯起双眼，顺着林川的目光望去，很快便注意到了石壁上的图案。
    “这里好像记载着这个遗迹的由来。”
    林川目光专注，顺着石壁缓缓移动。
    “人、祭祀，蛇、凤凰、火焰、石门……”
    “难道是涅槃？此处莫非根本不是什么仙人遗迹，而是凤凰的涅槃之地？！”
    璃月的目光紧紧盯着石壁上的图案，突然惊呼道。
    “凤凰？不是说这种神兽只存在仙界之中吗？”
    林川微微皱眉，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不一定，现如今苍龙圣地手中就有一具完整龙骸炼制的仙器，据说是他们的祖师爷在一处遗迹中发现的。”
    璃月摇了摇头，有条不紊地说道。
    “大蛇吃人，人们为了保命便开始拿活人祭祀，然后凤凰从天而降，杀了大蛇，但因为某种原因，它也要死了，于是便在此处涅槃。”
    林川目光如炬，紧紧锁着石壁上的图案，随着视线游走，一个故事的雏形在他脑海中逐渐浮现。
    “外面的那群火焰人应该就是留下来守护凤凰的。”
    璃月黛眉轻蹙，抬眸看向入口的方向。
    “听说凤凰这种神兽，出生便是仙人境，若这里真是凤凰的涅槃之地，我们岂不是必死无疑？”
    林川拧紧眉头，神色忧虑。
    “不一定，这壁画年代久远，极有可能是远古时期遗留下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凤凰多半是涅槃失败了。”
    璃月微微摇头，目光在壁画上缓缓扫过。
    “那我们继续往前探索？”林川目光望向更深处的黑暗。
    “要不你留在这等我？我先去前面看看。”
    璃月压下心底的那一丝不安，轻声说道。
    这种遗迹，倘若凤凰真的留了什么后手，她都没把握全身而退，更别提林川了。
    “娘子下次再说这种话，为夫可就动用家法了。”
    林川故作不悦，轻轻拍打了一下璃月。
    “唔，那我们一起……”
    璃月轻呼一声，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随后任由林川拉着往前走去。
    林川一边稳步前行，一边运转灵视之眸望向远方。无奈这片空间实在广袤，许久之后，他才终于抵达尽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满是裂痕，显得破败不堪的石门。
    “这扇石门难道也是那道天罚毁去的？”
    林川快步来到石门跟前，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石门的破损处来回扫视，脸上满是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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