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愚弄神明
“莫名其妙。”
苏泽冷冷瞥了眼她，拿出联络器联系白依语，在得到确切的答复后，他前往市中心。
一番兜兜转转后，来到一栋高楼的办公室。
房间里是熟悉的布局，苏泽当着白依语的面躺上靠椅，随即郑重看着她。
“如果我表现出任何不对，一定要及时喊醒我。”
游戏里到底是怎样一幅景象，他并不知晓。
在这个梦境中，游戏究竟代表什么，他也无法确认。
但如果想获取主动权，他又非得这样去争取不可。
白依语轻轻点头，瞧着他的目光中，却带有几分思索之色。
这里到底是她的梦境呢？
还是他制造的梦境呢？
不久前在这里清醒过来，她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苏泽见她答应，没有再迟疑，开启游戏手环，闭上双眼，进入游戏。
叮咚！
伴随着水滴滴入水面的声音，苏泽的意识无声下坠，仿佛落入无尽深渊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惊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废墟。
到处是星体的残渣，空间各处是裂纹。
苍凉、寂寥的氛围，刹那如一场细雨，笼罩苏泽感知。
嗡！
上空传来阵阵颤动声，一种没任何来由的心悸感，仿佛人类与生俱来的恐惧本能。
苏泽缓缓抬头，神情渐渐凝重。
巨大的星光水母，缠绕着一只星光色的巨眼，双方显然正在角力。
浩瀚的神明伟力无意识溢出，充斥着这处区域。
祂们互不相让，空间在崩坏，时间已失去意义。
对于这个渺小的不速之客，祂们投下目光。
这刹那，苏泽整个意识紧绷，连灵魂都感到颤栗。
他发觉自己无法动弹，灵魂在二者的注视下，陷入了停滞。
紧接着，呓语声不断钻入他脑海中，似是想将他感化成祂们的信徒。
“看到了吗？祂终于投下了目光，我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什么都改变不了的…当祂投下目光的那一刻，命运已形成定局…”
“命运之神多恩，我愿以灵魂为筹码，换取她的未来…”
“请聆听您信徒的呼唤，引领我们前往极乐的世界…”
“神母慈悲，救世渡人…”
“她点燃了最后的火柴，随着神母去了神国，那里没有苦痛与磨难，只有幸福快乐…”
“神母，我想要变得更有魅力，我要他爱上我…”
呓语声不断交替，苏泽感觉自己离祂们越来越近，双方都不肯放弃他，似乎都想把他争取过去。
意识到不妙的苏泽，脑海中灵光一闪，忙闭上双眼，虔诚祈祷。
“伟大的命运之神多恩，请聆听你最忠诚信徒的呼唤，降下神泽，赋予我窥探命运的权利。”
“慈悲的神母，请聆听你最忠诚信徒的呼唤，降下神泽，赋予我您的神力。”
两个念头不断交替，苏泽自我催眠，将自己想象成祂们的信徒。
催眠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信了，可两尊神明还是无动于衷。
正当他想放弃，采取另外的办法之时，耀眼的星光从前方亮起。
紧接着，苏泽察觉自己额头，慢慢长出了一个奇异的东西。
他睁开双眼，额上第三只星光色的眼，也缓缓睁开。
刹那之间，他看到了种种可能。
命运此刻在他眼前，仿佛已经褪去神秘的面纱，但依然有一小部分，朦朦胧胧，似乎被另外的存在掌控。
“恶之眼么？”
这个念头刚落下，苏泽感觉自己体内，源源不断涌现出熟悉又陌生的能量。
他缓缓抬手，看着淡粉色的魅之母能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太爽了。
虚弱的多恩，与魅之母现在是旗鼓相当，谁也不想丢失他这个“虔诚的信徒”。
毕竟，现在的他，是决定因素。
当天平两端是绝对的等于之时，一只蚂蚁便在这一刻，拥有了无与伦比的价值。
苏泽抬眼，动用额头临时的命运之眼，窥探接下来的命运。
第一次，他选择多恩，魅之母被多恩击败，降临失败，少女成为被遗弃的载体，被多恩吞噬。
最后，多恩制裁他，将他放逐至命运线之外，卒！
第二次，他选择魅之母，多恩被击败，恶之眼将其吞噬，魅之母带着他和少女逃离，抵达一处未知之地。
最后，他被少女推倒缠绵，随后被吃掉灵魂，沦为白痴，卒！
第三次，他两边都不选，魅之母与多恩继续交战，余波将他撕成两半，卒！
“…就没有活路可选吗？”
苏泽闭上命运之眼，大脑紧急运转起来。
从窥探到的命运线当中，他明白一个公式。
对于多恩和魅之母来说，他，少女，以及祂们之间的大小关系，无疑是这样的。
多恩（魅之母）大于少女，少女再大于他。
无论他怎么选，他和少女，都至少会有一个先迎来生命的终点。
“这是你们逼我的…”
苏泽平静望着祂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都想利用他来脱困，那他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先回去，将她收容，然后退出梦境，把恶之眼招来。”
制定好简单的计划，苏泽闭上双眼，再度自我催眠。
故技重施之后，他再度提出请求，得知他这个“虔诚的信徒”，要帮自己时，祂们很大度放他离开。
这一点，无疑证实苏泽猜测，强大如祂们，根本无法分辨信徒是哪个。
换言之，人不会在意无数只蚂蚁中的那特殊的一只。
“伟大的命运之神…请耐心等待…”
“伟大的慈悲神母…我马上来帮您…”
啰嗦几句后，苏泽果断撤离这里，生怕被祂们再次锁定。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祂们的眼中，他就是两个人。
在他那被屏蔽的意识海中，从他欺瞒两尊神明的那一刻起，一张卡牌悄然消失。
“呵哈哈哈…两个傻子…”
从游戏中惊醒，苏泽隐约听到一阵癫狂的笑声。
“如何？”
映入眼帘的白依语，饶有兴致打量着自己，苏泽总觉得她跟真的白依语，已经没什么区别。
定定神，他面带笑容张开手，淡淡的粉色能量溢出。
“成功了。”
事实证明，运气站在他这一边，过程虽然凶险了点，但有惊无险。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白依语见到这能量，眼中若有所思。
这个梦境着实有趣，似乎并不只是简单的梦境。
那么他，到底是真是假呢？
还是说，跟她一样，刚好以意识的方式进入？
“制卡，制作十一星涡卡。”
听得这话，白依语神情恍惚，不可思议看着他。
“你…会制作十一星涡卡了？”
苏泽平静摇头，道：“不会，但我看老师制作过。”
他确实不会，但有临时的命运之眼在，这一切不是困难。
无非是需要时间，一个一个去试错。
“嗯，期待你的好消息，但现在，你还是先按兵不动。”
“为什么？”
苏泽略显诧异。
下一秒，他神色僵住了。
一股馨香的热气，钻进他的耳朵里。
“泽～你又瞒着我～偷偷见别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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