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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一夜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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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有钱!”
    陈俊生打开箱子,首先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沓沓崭新的泛着油墨香气的大团结!
    每沓一百张,一共有四沓。
    足足四千元整!
    1981年的四千元,是个什么概念?
    现在的物价是由国家统一定制的,国营粮油店里的大米,每斤售价为1毛4分2厘。
    猪肉一等:8毛4一斤,
    猪肉二等:7毛8一斤。
    食用油:每斤8毛。
    面粉:每斤1毛8。
    粗粒盐:每斤1毛5,白糖:每斤7毛8。
    大白菜,西红柿等平价蔬菜每斤仅售2分钱。
    供销社里的白糖冰棍3分钱一根,火柴2分钱一盒……
    不过这年头的粮食、猪肉、布匹等诸多民生物资都是需要凭票购买的,否则有价无市。
    有些地区甚至连购买火柴、肥皂之类的生活用品都要用到相应的购买券。
    没票没券的情况下,普通老百姓从正规渠道买不到东西怎么办?那就只能去黑市高价求购。
    计划经济时代,物资紧缺,商品流通受限,供求关系严重失衡,有钱买不到东西的情况屡见不鲜。
    但不论什么年代,有钱总比没钱好!
    况且,这箱子里除了四千块钱以外,还屯着800市斤全国粮票、120斤肉票、300尺布票,以及少量烟票。
    “狗娘养的张跃进,真是硕鼠!”陈俊生心里啐了一口。
    众说周知,国内发行的各类票证中,粮票是最关键的硬通货。
    粮票的依存基础是粮本,有了粮本才能取粮票,城乡居民购买粮食制品、出门下馆子,除了花钱之外,还得有粮票。
    乡下人不仅没有粮本,还要夏季交公粮,秋季交提留,农闲的时候当义务工兴修水利…
    这就是城乡之间最大的身份差别,也是现阶段农转非特别吃香的关键因素。
    此时的广大农村,一大家子吃不饱饭的情况依然存在;
    绝大多数农村家庭一年到头难得吃上几顿猪肉,肚子里普遍缺油水;
    想要做件新衣服,得一家老小攒着布票等到过年。
    香烟更是奢侈品。
    反观张跃进这个王八犊子,手里捏着一点小权,他要钱有钱,要票有票,富得流油!
    “这笔钱,就当是大自然的馈赠,纯野生的,该我拿!”
    “有钱有票,才能让小姨们跟着我享福。”
    陈俊生心里想了想,他重生后的第一宗旨,是要让小姨们过上好日子。
    不过,对于这刚到手的四千块钱以及价值不菲的票证,陈俊生头脑很清醒,现在暂时还不能明目张胆地花出去。
    一夜暴富这种事,在多数人都穷得很平均的八十年代初,未必是好事。
    必须先想办法把钱和票都“洗白”。
    “俊生,起了没?太阳晒屁股了!你对象都回城了!”
    外面传来乔书欣的声音。
    乔书欣同志是毛家湾大队完小的代课老师,学生放暑假,她也跟着放。
    虽说工资不高,每月13块5毛,但离家近、事儿少,还受人尊重……
    抛开校内师资力量薄弱,一名老师需要身兼多门课程,学生调皮捣蛋,宁愿旷课放牛、爬树逮鸟、下河摸鱼,也不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等问题不谈,其他都蛮好。
    乔书欣喊了两声,没听见陈俊生回应,于是拿出杀手锏:“你‘丈母娘’特地上门给你留了封信,要不要起来看一眼?不看我直接扔进灶里点火了哈。”
    话音刚落,陈俊生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沈晚秋这么早就走了?”
    “嗯啊,天刚亮就坐上一台吉普车高高兴兴地走了,一点也没有舍不得你的意思。”
    乔书欣边说边甩了甩手中的信笺:“这信是她母亲高月梅留下的,我看高月梅上门的时候脸色难看得很,你看信之前要有个心理准备哈。”
    高月梅?
    陈俊生目光闪烁。
    印象中,前世他和沈晚秋的母亲没有见过面。
    但他记得,当初“沈晚秋跳河轻生”的噩耗,正是她母亲高月梅拍电报传达的。
    后来他为此激情犯罪。
    直到刑满释放,才得知沈晚秋当年并没有轻生……
    高月梅为了断掉女儿和陈俊生之间的念想,两头骗。
    “真的是,害人不浅!”
    陈俊生想起高月梅当年的所作所为,心中一阵恶寒。
    “既然是沈晚秋她妈送来的信,那没必要看,看了只会影响心情。”
    陈俊生心中待沈晚秋如初恋,但对沈晚秋她妈可没半点好感。
    重来一次,选择权在他手上,所以不管高月梅在信里写什么内容,她都只能是路边一条,根本没机会再来影响他的心态。
    来到欣姨跟前,从她手里接过信,看了眼信封上的笔迹确定不是沈晚秋写给他的之后,直接塞进柴火灶里。
    乔书欣很惊讶:“哎,你还真烧啊?”
    陈俊生默默把信烧干净,随手弄点炉灰盖上。
    乔书欣见状,抿了抿红润的嘴唇,轻声调侃道:“你就装吧,如果这信是沈晚秋写给你的,你把它烧了,以后想她了,枕边连封书信都没有,还不得用被子蒙住脑袋,嗷的一下哭出声来?”
    “什么话…没有书信,不是还有你嘛,书欣同志。”
    陈俊生笑着说道:“再说人家只是回城,又不是跟我断绝联系,我哭什么?”
    “等我去了杭城上大学,就跟她再续前缘了,到时候你最好别哭哈。”陈俊生在心里暗戳戳的对欣姨补充一句。
    “哟哟哟,一觉醒来,变化挺大嘛。”
    乔书欣眼里闪过戏谑的笑意:“她可是你的白月光啊,她走了,你都不难受,还笑得出来?”
    “白月光是什么?”陈俊生假装不懂。
    “自己看书去…”乔书欣给他个白眼,故意不解释。
    陈俊生心如明镜,白月光这个词汇,认真考究起来,还真不是在后世创造的新名词,最初源自张爱玲的著作《红玫瑰与白玫瑰》。
    不过,后世网友对白月光的理解显然比文学大家张爱玲女士更透彻,他们用白月光来代指:爱过但没睡过的那个。
    而朱砂痣,则是:睡过,没睡够的那个”。
    因此严格来说,沈晚秋顶多算是陈俊生的朱砂痣。
    眼前的小乔同志,才是他心中真正的白月光……
    “让你看书去…你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痴痴看我?”
    乔书欣身材很好,此时委身蹲在柴火灶前的姿势,显得胸部尤为壮观,陈俊生挨得近,受到的视觉冲击十分强劲。
    “我本来是想去看书的,但是眼下这花儿正红,月亮正圆,要是不多看几眼,倒显得我不解风情了。”陈俊生一本正经地解释。
    “嗯哼?”
    乔书欣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下意识地提了提衣领,再伸手轻捶他几拳,娇嗔道:“要死啊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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