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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真的不似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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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护士妹妹约会地点定在江南大学北校区的小资咖啡馆。
    两人好巧不巧同时来到门前,温润眼神一触及任谦,便像被突然抚摸的小猫咪一样,躲躲闪闪。
    任谦真实年龄四十多了。自然没有这些少男少女情怀。反而他心中有一抹异样:终于能像绅士一样,将一个美女请进咖啡馆了呢。
    他对护士妹妹大有好感-落魄时悉心照顾他不说,又协助他克服了穿越之后的茫然。
    这样的佳人,最好是家人。
    “我以为你会请我喝去茶馆喝茶听评曲呢,没想到却是来咖啡馆,这里的感觉有那么一丝奇怪……”
    任谦听到护士妹妹的碎碎念愕然,反应了几十秒,才恍然大悟,原来帝国大中原主义实在是太浓厚了,更没有‘崇洋媚外’情结。爱喝咖啡的人可不多。
    护士妹妹会对在咖啡馆约会吃惊也就可以理解了。
    “我今天可听到一首好歌。唱给你听~”
    不容任谦插话,温润甜甜笑着,酒窝若隐若现,然后缓缓开腔。
    “钢铁锅含泪喊着修瓢锅……”
    任谦差点没呛着。
    女孩子唱歌音调高,但这妮子强行压低嗓音,结果画虎不成反类…
    你能想像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却像个破锣狂砸的画面吗?
    真是太颠覆三观了!
    这一刻,任谦连把那个‘尸沉海底’揪出来打死的心也有,不仅毁他的歌,还毁他的护士妹妹。
    他想制止这种崩坏的行为,但这妮子陶醉得不要不要的,无限重播这一句。
    直到服务生端上来两杯香浓咖啡,护士妹妹才咳嗽两声停下来。
    任谦心里梗梗的,无言以对。
    “这可是你的歌哦~”
    “我知道,唱得不错,比原唱只差了那么一点点。”
    任谦没有丝毫犹豫,糖衣炮弹乱轰,怎么吹捧怎么来。他知道,反正拍马屁不要钱。而女孩子又最吃这一招。
    果然,护士妹妹恬静地笑了,小酒窝浅浅一露,任谦愣住了,迅速低头用汤匙扫了扫杯底。
    咖啡味道不错,香气氤氲。
    “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心里挺紧张的,千挑万选选了咖啡厅,你看,门可罗雀,但却有异国的独特氛围。即显示我独特的品味,又没电灯泡打扰。”
    “噗嗤。”
    护士妹妹敏感的意会到了任谦话语中暧昧的味道,本来想嗔怒一下,但任谦的自恋却让他忍俊不禁,止不住笑起来,空气刘海宛如洁净的沙滩被海水拂皱了一样。
    任谦自问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但温润有时候贤惠如小鸟依人的萝莉,调皮又像御姐辣妹。
    哎,真勾人的妮子啊。
    “看什么看~”
    “没……”
    任谦有些心虚,尴尬摸摸鼻子,他想到一个挺邪恶的念头,他这皮囊下面寄居的灵魂有四十岁,算不算老牛吃嫩草啊?
    李健有首诗一般的歌叫做《日落之前》。
    ‘以为早已过了青春年少,
    心里再也不会起波澜,
    当你出现在我生命里,
    我却开始多愁善感~
    当我再次牵起的的手,
    竟一如当初般感动~’
    将老牛吃嫩草这种邪·恶·值爆满的行为写得如此清新脱俗除了李健也没谁了。
    不过,整首歌韵味无穷,越听越醇,适合在静谧浪漫的时刻反复品尝。
    “看你心态不错~很难相信,那个躺在病床上几天都醒不来,感觉就要撒手人寰的居然是你。振作了就好!
    挺怀念夜里坐在广场边听你唱歌呢。大天才……”
    温润抿了一口浓咖啡。
    任谦脑补出当时的画面,广场霰射的灯光下,一支乐队摆好阵势。随着鼓点落下,他在众人围捧下放声高歌,一曲接一曲……
    而护士妹妹坐在不远处,双手捧脸,沉浸在星光与歌声中。
    “没想到我任谦有幸能遇到这么好的歌迷。”
    任谦眼神温柔,久久凝视着温润。
    “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歌迷了哈,愿意在你低谷期陪你,是不是要写首歌感谢我?”
    护士妹妹非常嘚瑟,摇晃着小脑袋,浅浅酒窝一闪而逝。
    任谦蓦然发觉他空活四十年不知惊为天人为何物,今日却惊了几次!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不觉坐到傍晚。
    任谦像正常男人一样送她回家,小区静谧花园的一角,他抬头看着笑魇如花的温润,蓦然感觉一切有如梦幻,竟这样穿越了似水流年,又这样遇上了‘如花美眷’。
    “想听歌吗?”
    “想~”
    “这首歌叫《真的不似是真》。专门给你的。听好啦,因为有你,我才振作起来呢。”
    ‘望着是你的脸~
    像望到了花~
    清香正渗入~
    时日突然地轻~
    而大城突然地飘~
    也许只因我正听你呼吸~’
    咋一听,平平庸庸之下藏匿的是深入灵魂的温柔,你能看到一个深情款款的男人,捧着爱人的脸颊,在月色的银光下说着缠绵似水的情话。
    ‘像望到了花’是男人情急之下说出的最好比喻,这一刻,再华丽的甜言蜜语也最质朴的比喻。
    ‘望着是你的脸~
    像望到了家~
    晚黑会亮灯吗?
    也许这么相信爱
    亦害怕这么相信爱
    也许只因一刻看到一生~’
    这才是最真挚的爱,将眼前佳人变成家人该有多好!此刻,歌中男人情不自禁开始沉溺其中。
    这一段,温柔如涓涓细流绵绵不绝,缠绵旖·旎得腻人。
    ‘于天边的云到你眼中都染金~
    横眉上正在雪崩~
    能依稀知道这是缘分
    还承认这是缘分
    还明白若是遇见必须有因~’
    任谦温柔凝视护士妹妹,歌声似乎要将她融化,她两腮似乎抹上了浅色胭脂,大眼睛扑闪,红唇轻抿,酒窝如盛美酒。
    ‘期待穷一生爱的一个人~
    犹如用一生发的一个梦~
    若未来就算极远
    此刻感觉极近
    而原来遇见你但觉世界消失
    怀疑用一生爱的一个人~
    怀疑用一生说的三个字~
    愿未来尽快来到
    此刻可否不退
    而明明在吻着你
    奇在能真得不似是真~~’
    高·潮部分其实并没有多大起伏,但情感起伏却是剧烈的,任谦自己亦沉浸在温柔的曲调里。
    他此刻的心境和歌中相差无几。
    两世为人,让任谦对于此歌情感的拿捏恰到好处!也更能把握那种不敢相信,但遇见了绝不优柔寡断之情。
    故而任谦的演唱,即让温润不经意糅进这份成熟男人的柔情蜜意之中,又不会因为太甜而腻味。
    “怎么样,喜欢吗……温柔情歌,有没有沦陷?”
    任谦嘴角微微牵起,露出揶揄的笑容,他看到护士妹妹脸色驼红,就明白护士妹妹心里已经小鹿乱撞了,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下次将词誊写给你。”
    任谦挥挥手,转身离去。林夕亲自写的词,当情书还不是绰绰有余!
    虽然这个时代情书不流行,但长得帅,无论做什么都是很浪漫的呀。
    温润走了两步,偷偷转身目送任谦离开。
    多少次,她在广场上听着任谦带乐队酣唱,那时便犯了花痴。多傻呀,但是任谦身上那股悍然背弃传统音乐的叛逆气质,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而现在,任谦这种叛逆气质更加变本加厉。
    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完全脱离‘主流道路’来编曲、作词、演唱!
    而且还取得了成功!
    旋律这么好,唱起来这么好听,词写得棒,都足以证明他不是胡闹,而是胸有成竹在创新!
    一次又一次惊艳,让温润越来越被那种成熟着的叛逆吸引。
    “才华横溢,成熟稳重,幽默诙谐,骨子里却有一丝遗世独立的男人~”
    温润抱着脑袋飞快跑进屋子里,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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