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焰的高温之下。
别说是衣服了，就算是楚子航的美瞳也是被燃烧成了气体。
黄金瞳显露了出来。
对张起灵的目光。
但是张起灵也有麒麟血，所以不会如同低等龙裔一般被震慑住。
张起灵淡淡地说道：“给你穿衣服。”
楚子航心中一惊，立刻起身，就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全部没了。
四周已经被高温灼烧成了琉璃状。
“你——”楚子航差点就想要拔出村雨和张起灵干起来。
但是才发现村雨不在身边。
之前走的时候，路易就已经把村雨带着远离了。
否则在君焰的高温之下，就算是村雨都坚持不住。
路易把手中的村雨扔给楚子航。
但是楚子航愣了一下，没有接。
村雨落在琉璃的声音让楚子航冷静下来。
他知道，情况或许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我刚才无意识的时候做了什么？”楚子航问道。
四周的情况，似乎是自己在无意识的情况之下全面爆发了君焰。
但是这么大规模的君焰，怎么说也需要自己进入暴血状态。
只是，自己居然没有感觉到血脉的暴动。
这让楚子航有些意外。
暴血无疑是一个很强力的手段。
让人格中人类的部分，让龙的部分出现，展现超越临界血统的力量。
但是后遗症就是，释放龙的人格，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
不断地进入暴血状态，无疑就是让自己在非人的过程中一路走下去。
最终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死侍。
“你被这里的某种细菌或者真菌感染了。”张起灵说道。
楚子航听到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
他是有龙血的人，生来就可以免疫很多的细菌感染，怎么可能会被这里的真菌感染。
如果连自己都被感染了。
那么张起灵呢？
路易呢？
他们怎么没有被感染？
而且，如果自己真的被连龙血都无法阻挡的细菌感染，路易他们又是怎么救自己的呢？
一个个疑惑围绕在楚子航的脑海中。
他舔了舔嘴唇，才发现嘴中一阵血腥味。
血腥味之中都蕴藏着一股让人心惊的力量。
自己的龙血居然在这样的血液中有着一种想要诚服的冲动。
这绝对不是自己的血液。
龙王的血。
也就只有龙王的血，才有可能让自己暴动的血液平复下来。
楚子航警惕地看着张起灵和路易，似乎在判断他们两个人之中，究竟谁才是龙王。
自己在第一次见到张起灵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躁动。
张起灵的可能性更大。
楚子航握紧了村雨，想要趁着张起灵不备，将其斩杀。
但是终究没有下得了手。
万一猜错了呢？
张起灵也是疑惑地看着楚子航，楚子航对自己有杀意很正常。
如果自己不穿衣服，被楚子航看到，自己也有想要杀掉他的冲动。
张起灵没有怀疑什么。
反倒是路易挡在了楚子航的面前。
“是我的血液。”路易说道。
楚子航的杀意有点不太正常，这个家伙，该不会以为张起灵或者自己是龙王，所以想要斩杀吧？
楚子航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路易的自我承认。
听到之后，都是愣了一下才说道：“什么？”
路易重复了一边，道：“是我喂给你的血液。”
楚子航看着路易，眼神中带着疑惑，黄金瞳中倒映出来路易的身影。
楚子航很难把这个人想象成一条龙。
而且，这个人之前还救过自己，现在又救了自己一次。
楚子航很纠结，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了。
如果路易是一条恶龙都好啊。
勇者和恶龙总是敌对的。
“想什么呢？先穿衣服。”路易叹气，说道。
龙裔其实处在一个很微妙的状态。
说白了叫敌我同源。
甚至于屠龙者终成恶龙这样的事情，也很有机会发生。
楚子航一手拿着村雨，一手拿着衣服。
最终，村雨放在了地。
“你们，回过头去。”楚子航冷声说道。
“害羞什么？还没我的大。”路易撇了撇嘴，说道。
楚子航下意识地抓住村雨，真的好想一刀把这个混蛋给砍了。
不过，路易被张起灵抓着回过了头。
楚子航也是松了一口气，开始把备用的衣服穿在身。
路易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背包里面翻出来了一盒隐形眼镜，扔给楚子航。
楚子航看到隐形眼镜，就明白自己的黄金瞳已经暴露了。
“我是龙裔。”楚子航大大方方地承认说道。
“我早就知道了。”路易说道。
楚子航轻轻地呵了一声，也是，路易就是龙王，自然知道自己是龙裔。
“收起你脑子里面奇怪的想法，我不是龙王，你没有必要杀我，而且，你也杀不了我。”
路易都不用想就知道楚子航在想些什么。
楚子航穿衣服的动作愣了半截，惊讶地看着路易。
不是龙王，为什么血液可以让自己的龙血平静下来。
楚子航知道，路易没有说谎。
如果路易是龙王。
那么，龙王的骄傲让他们没有必要对自己说谎。
如果路易不是龙王。
那自己就更加没有必要纠结了。
“那你是什么？”楚子航问道。
“真龙之主。”路易说道。
楚子航傻眼了，真龙之主又是什么？
龙王的另一个称呼吗？
“比龙王的级别更高，而且我从生命体来说是人类，但是血液是龙主的血液，很难解释。”路易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
说路易是龙也好，说路易是人类也好，都是有理由支撑的。
楚子航不说话了，默默地穿着衣服。
耳边只剩下了路易在絮絮叨叨。
“你喝了我的血。”
“喝了我的血就是我的人了。”
“我还是不明白，你来西王母宫的目的是什么？”
“你穿好了没有，穿好了我就开直播了。”
……
楚子航快速穿着衣服。
他已经相信了，至少龙王不会有路易这么多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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