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庆功之宴
咖啡馆。
山慕决定开门见山。
“小骨，你和若兮还有联系吗？”
听他提起师姐，嫘姑有些愤愤然。
“都分了这么多年了，亏你还记得她！”
“当然记得，一刻也不敢忘。”山慕深情地说。
嫘姑看着他，觉得好笑。
“是吗？原来师兄这么长情啊！”
山慕神色黯然。
“小骨，你别这样。我和若兮……”
他欲言又止。
“怎样？还不是因为你花心！”
山慕摇摇头，面露苦涩。
“我们分手，是因为她知道了，是我拆散了你和谌图。”
嫘姑失手洒了咖啡，染了白色的毛衫。
原来如此。
怪不得，师姐不愿说出分手原因。
“对不起。”
“没关系。现在能告诉我，若兮……？”
嫘姑决定以实相告。
“师姐结婚了，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山慕遗憾地挤出笑意。
“那，她幸福吗？”
“很幸福。”
“那就好，那就好。”
……
离开咖啡馆，山慕陪着嫘姑，去边上的女装店，挑了一件藕荷色毛衣。
而这一切，又恰巧被胡甜儿看到了。
“狐媚子！”她生气地骂着。
文案组门口。
“山总，今晚的公司聚餐，我可以不去吗？”
一想起谌傲儋的无视，嫘姑便没了勇气。
“不行，只要是公司员工，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诿。”
其实，山慕自有打算，怎么可能让她缺席。
j城数一数二的海鲜城。
ctlg员工，鱼贯而入。
他们中的不少人，是第一次来。眼前的一切，觉得很是新奇。
不少人开始拍照，准备分享到朋友圈，以示炫耀。
胡甜儿选好角度，手端一块芝士味帝王蟹，摆好了姿势。
“乐乐，快，帮我再拍几张。”
乐乐不满地说：“甜儿，你都拍了好些了。是不是也该轮到我了？”
胡甜儿撇了撇嘴，“你着什么急呀，都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乐乐只得拍下去，谁让人家高升了呢。
小花早看见了，走到甜儿身边。
“我帮你拍吧。”
甜儿听他炫耀过，他的技术很好，就笑着同意了。
乐乐遇到大赦般，乐颠颠地自拍去了。
嫘姑却毫无兴致。
帝王蟹、大龙虾、三文鱼、鲍鱼、生蚝、红酒、舞池……
她均视若无物，只静静地坐在角落里，透过层层叠叠的人群，搜寻谌傲儋的身影。
他换了一身黑色西装，如行走的衣服架子，真是鹤立鸡群。
嫘姑看得呆住了，如同十八岁的那场舞会。
这时，晴儿着一袭红色长裙，朝他款款走去。
嫘姑心一痛，一口饮尽了杯中红酒。
他，再也不属于她了。
他和晴儿，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看着想着，想着痛着。
她又去取了一瓶红酒，重回角落，独自品着孤独与感伤。
小花帮甜儿拍完照，搜寻了一圈，终于看到了嫘姑。
他去自助食台，精选了一盘美食，端给嫘姑。
“小骨，吃点东西。只喝酒，伤胃。”
“小花，不用管我，快去找你心仪的姑娘吧。”嫘姑尽量轻松地笑着说。
小花犹豫片刻，见嫘姑微笑着，便放下盘子，去找甜儿了。
嫘姑又倒了杯红酒，一饮而尽。
不知不觉中，她已微醺，看向谌傲儋的目光，尽是贪恋。
山慕过来了，夺过她手中的酒杯。
“小骨，少喝点。”
嫘姑小心翼翼地收回目光，朝山慕笑笑，又夺回酒杯。
“师兄，陪我喝一杯吧。”
山慕无奈，只得陪她饮了一杯。
舞池灯光闪了起来。
曼妙的舞曲响了起来。
晴儿说：“谌总，可否邀你跳一支舞？”
谌傲儋的余光，早瞥见了嫘姑。
她缩在角落里，像只受伤的小猫，引来了不少投食者。
这会儿，她正和山慕聊得火热。
即便是亲兄弟，谌傲儋也燃起了嫉妒的火苗。
“好啊，跳一支哪够啊，敢不敢跳到散场？”
晴儿当然求之不得。
谌傲儋伸出手去。
晴儿含笑递了过去。他和她，尚属第一次亲密接触。她的心微微一颤，连带着手也微微抖了一下。
舞池中央，谌傲儋揽上晴儿的腰肢，晴儿攀上他的肩头，红与黑，在迷幻的灯光里，在醉人的节奏里，舞出了几分暧昧与缠绵。
嫘姑紧握着酒杯，下一秒，酒杯碎在手心，流出了殷红的血。
山慕赶紧拉过她的手，招呼工作人员，要来急救箱。
“你的力气太大了吧？”他边包扎边说。
“师兄忘了，我有功夫底子的。刚才不小心，才……”
山慕懒得揭穿，只是轻叹一声。
嫘姑和谌傲儋，真是天生一对，明明还在乎，偏偏都不肯低头。
同时，他暗暗咒骂自己这个“始作俑者”。
包扎完毕，山慕提议，送她回去。
借着酒意，嫘姑摇了摇头。
“师兄，走，咱也跳舞去。”
山慕无奈苦笑，只得同意。
这时，舞曲换成了《爱》。
这让嫘姑想起了十八岁那年的校园舞会。
还有谌图……
而世上已无谌图，只有与晴儿深情共舞的谌傲儋。
想着，看着，嫘姑已是泪眼婆娑。
好几次，她与谌傲儋，擦肩而过。
而他，正紧紧揽着晴儿。
嫘姑有些后悔了。
她松开山慕的手和肩，逃离了舞池。
山慕追了过去。
谌傲儋见状，心疼着，脸却平静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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