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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死吗?
    “等等,你手上是什么?”贺兰玖突然拉住他,捏住左手腕仔细检查。
    钱亦尘如梦初醒的低下头,突然看见左掌外侧蹭上了一块黑色。
    像是什么被烧焦的东西,比草木灰细腻,又比纸灰轻盈,铜钱大小的一块并不规则,执着黏在手上时,不太容易擦掉。
    “刚刚在山石上蹭到的吧,没什么特殊的感觉。”钱亦尘使劲在衣服上擦了几下,总算抹掉了那块脏兮兮的灰。
    村落依山而成,所有房屋并不处在同一水平位置上,所以细算起来面积要大很多。
    其他就没什么稀奇的了,千篇一律的木屋或茅屋,有些为隔绝地表湿气特意用树木支起一截。但是没有瓦房,看来村民的日子并不富裕。
    纪浮茶在村落小道中走走停停,看到紧闭大门的屋子就用拂尘一甩挥开,确认里面没人后才去检查下一家。
    “喂喂,干什么呢?七曜宗的大弟子就这点修养?村民估计都下地干活了,你倒是……”钱亦尘抱怨的跟在后面一扇扇把开启的门关上,却说不下去了。
    村民忙着春种秋收是不假,但这个时间就算干活也早该回来,再说,怎么能连妇孺都不在家呢?
    关门的动作停在半空。
    贺兰玖瞥了一眼远去的纪浮茶,锐利的视线扫过屋内:“里面很干净,而且刚添了新家具。”
    不光如此,炉灶上还架着铁锅,里面烧了一锅打算用来做饭的热水,正随着气温慢慢变凉。
    钱亦尘用手指抹了抹窗框,指腹还算干净:“那人都去哪里了?”
    去而复返的纪浮茶,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好像是我们来之前的某个时刻,他们都不见了?”
    钱亦尘立刻闻到了危险的气味,扭头离开篱笆围出的房屋院落,去其他地方一一仔细检查。
    “砰……”
    “砰……”
    木门被逐扇推开的声音不绝于耳。
    钱亦尘逛了半个村子,所有景象都在印证纪浮茶的说法。
    ——村民突然不见了,所有房子里别说留守的妇孺,连条狗都没有。
    菜板上剩了切到一半的青菜,有的人家刚蒸好馒头,被木篱笆围起来的地上还残留着碎小米,却没有来啄食的母鸡。
    是谁做的,蓝终?枯蓉?
    贺兰玖的脸庞有一瞬间凝固,片刻后才挂出了不关他事的招牌神色。
    而这么偏僻的村落里,居然还有一家医馆,二层高,小而精巧,一看就知道被人用心修整过,站在门口就能闻到浓郁的药材味儿。
    钱亦尘推开医馆崭新的木门走进去半步,发现里面太暗,刚想招来炽火之灵,一簇狐火却抢先点燃了里面的油灯。
    昏黄微弱的光线亮起,照出一片药柜抽屉的影子。
    钱亦尘迈过门槛后脚下一滑,踩到了什么东西,趔趄了几步才站稳。
    在他刚才落脚的地方散落着一堆药材,都是褐色粗糙的小球,ding部有五瓣裂痕,质地硬而脆,已经被踩瘪了几个。
    钱亦尘捡起一个拿在手里嘟囔:“什么东西啊……”
    他不过随口一问,却得到了答案。
    “茱萸。”纪浮茶随后跟进来扫过他掌心,想了想又补充,“山茱萸吧,入药的。”
    ☆、第55章
    既然扔在地上这么多,想必不是什么天材地宝。
    钱亦尘随手丢掉手里的药材,在蓝幽幽的光线下继续搜索医馆,火石就放在旁边落灰的桌子上,拿起来互相摩擦几下,橘色的温暖光芒取代狐火照亮四周。
    趋光是人的天性。
    钱亦尘觉得心下安定不少,才有心思打量这里。医馆分上下两层,还有个晒药材的小院子,只是和精细的外表不同,内部稍显凌乱,一些药材甚至没有收进柜子里,就这么露天放着,难免失了药性。
    贺兰玖似笑非笑的弯腰,捡起地上的一颗山茱萸握在掌心:“你看出什么了?”
    “……其他的屋子的主人都走得很匆忙,只有这家不太一样。”钱亦尘深深吸了一口医馆里冰冷的陈腐空气,“这里的人离开应该比村民还早,药柜和地面都落了灰。”
    而他刚才看到的民居中,案上青菜都是新鲜的,至少能证明村民是刚刚消失,而医馆的人却很早之前就不见了。
    贺兰玖将桌上的油灯往一旁挪了半寸,落灰覆盖不到的底座留下一个清晰的圆形印记:“兴许……不是这样呢?村民的房子随着人的消失,时间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刻,反倒是这家医馆,时间是流逝的。”
    低沉蛊惑的声音在昏暗的室内响起后缭绕不散。
    钱亦尘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想了想反驳道:“不,我们在村里转了半圈,并未察觉法术的痕迹。”
    贺兰玖勾起嘴角却没有反驳,反而扭头问纪浮茶:“已经太晚了,不如休息一夜,明日再做打算?”
    “就睡在医馆?”纪浮茶不知怎的正靠在柜台旁愣神,扫了一眼满是尘埃的脚下。
    神情称不上不满,但明显抵触住在这里是真的。
    “不然呢,附近有客栈么?”贺兰玖回答的理所当然,拉着钱亦尘往二楼走去时补充,“有客栈,也不会有人啊……嗯,这医馆竟然还有两间房?那我住这间大的好了……”
    纪浮茶几步跃上二楼,拦在他面前喝止:“不可放肆!……你我又不是凡人,随便找个地方打坐一夜就行了。”
    “我不是,可他是啊。”贺兰玖理所当然的拍拍身旁灵力被锁的钱亦尘,“你要么帮他解开,要么别挡路,我们的作息可是很规律的,现在已经亥时,该就寝了。”
    纪浮茶一时语塞,想不出什么理由阻止,拂尘一甩挥出根根细密的银光,向四周扩散后消失在空气里。
    “你这是做什么?”钱亦尘已经失去灵识,自然感觉不到变化。
    “我在周围下了禁制结界,如果夜间有敌人来袭,可以提前探知。”纪浮茶垂眼看着落满灰尘的地板,扫出一方干净后在墙角盘腿坐下,看来不打算闯进别人家的卧室。
    钱亦尘多少对他改观了一点。
    “见不到勾灯,你被困的灵力是解不开的。”纪浮茶在入定之前睁开眼睛,冷冰冰的补充了一句。
    钱亦尘气得咬牙,白了他一眼推门进屋:“七曜宗的弟子都是这副古怪脾气么,不过我怎么觉得他不客气,是因为我与妖怪为伍呢。”
    “不,是你始乱终弃。”贺兰玖听着他念念叨叨,反手关上门,又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