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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惊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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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荷也顾不得春光外泄,扯了件旁边的长袍子随便一套,拔腿就跑,却不防被人踩住衣服的尾巴,伴着清脆的裂帛之声,清荷眼睁睁刹不住脚,直接跌了个狗啃泥,身后立即传来一阵重压,差点把她的五脏六腑都从嘴里压出来。
    “你还敢跑!”毫不客气扑过去,一屁股坐在她光裸细腰上的小恶魔得意洋洋地道。
    清荷那个两眼发黑,那个咬牙切齿:“小王八蛋,从老子身上滚下去。”
    “你是女的,你不是老子。”凤皇儿很有道学精神地纠正她的语病。
    为什么这些古人都要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她索性手一后伸,乘着小恶魔得意放松的时候,一把将他掀翻下地,赶紧扯过完好的衣物把自己裹起来。
    怎么办,小东西在这里,那就是说搜捕的人一定就在附近,说不定就在楼下,她脑海中迅速地翻转出几种应急方案。
    “阿姐,你要去哪里!”凤皇儿横眉竖目地再次扯住往外走的清荷,可恶,这个臭阿姐,竟然敢三番两次违背他的命令。
    清荷眼底忽然闪过一丝冷色,转身一把抽出他腰上的短剑架上他的脖子:“你带了多少人来?”
    “阿姐!”凤皇儿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儿。
    “少废话!”她不耐地剑尖下压,凤皇儿立即感觉到颈项一阵刺痛,从下到大,谁不是将他捧在手心供奉着,哪里有人敢伤他一根汗毛,而且还是一个伺候自己,唯唯诺诺仰仗着他才活下去,名义上他叫她声姐姐,实际上早被被视为私有物的人。
    她失踪以后,所有人都视若无睹,只他总觉得她没走远。还费心记挂着时常带人搜索她的踪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她竟然敢这样对他。
    于凤皇儿而言,清河之于他本不过是通房大丫头,但是因为多了层血缘,又是教他初识人事的,所以才多了分依恋。
    若是可足浑太后随着他去闹,不加阻止,不过一段时间小孩儿有了新的玩伴,自然喜新厌旧,偏偏她却和所有家长一样,横加阻挠,快进入叛逆期的少年,自然不肯妥协。
    此刻他只觉得自己一颗仍旧稚嫩的凤心不悦,甚至生出一种他生命里基本不曾体验过的,叫做‘被辜负’的难受来。
    他恶狠狠地瞪着她:“足够把你抓回去了!你等着,我非好好抽你一顿鞭子!”
    清荷嗤笑一声,她可不是那个仰仗他,宠着他,顺着他的小姐姐:“是么,我倒要看看中山王的命贵重些,还是我这弃女贵重些?”
    听出她话里竟然是要拿自己做人质的意思,凤皇儿顿时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死死瞪着她。
    “怎么了?”门外付竹提着剑勉力在一人的搀扶下走进来,看着房内一片狼藉,也是一愣,目光落在那站着的少年身上时,不由锐利起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可不是愉快的会面,尤其对清荷而言,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也不能让凤皇儿暴露身份。
    “底下和周围有官兵么?”好在她当记者最值得骄傲的随机应变让她立即转开话题。
    付竹很肯定地摇头:“没有。”
    清荷没有时间疑惑,只当机立断:“此地不宜久留,有什么安全后再说。”
    付竹也知道此刻不是问话时机,看向凤皇儿的目光极是冷冰冰:“那他怎么处理?”
    那是清荷第一次看到付竹的眼里流露出如刀锋般的杀气,淡薄,却足够割开猎物的咽喉。
    她咬了咬唇,还没开口,凤皇儿立即狭眸一眯:“阿姐,私逃出宫已是大罪。”
    清荷暗自叫糟,果不其然,付竹狐疑地挑起眉:“他是你弟弟?”
    “嗯。”清荷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她也不希望凤皇儿死在付竹手里。
    “那就先一起带走,再做计较。”付竹索性下令。
    凤皇儿倒是难得乖巧,竟没有丝毫反抗,被付竹身边侍卫一样的黑衣男子点穴,带走。
    清荷无法,一咬牙跟了上去。
    ******
    很快,他们在一座京郊的平民宅院里安顿下来。
    这宅子里虽然外面看起来平凡,但是里面一应物品皆是富人家才用得上的,那管家是和付竹年龄差不多的英俊汉人男子,气度沉稳,见了主子带着重伤回来也不曾大惊失色,只眉头一皱,极有条理地安排下去一切。
    目光触及到清荷和凤皇儿时,亦不曾为他们甚于常人的美貌而有丝毫动容,彬彬有礼地安排下他们的住处,只是一双暗沉的子夜眸里闪过一丝让清荷不太舒服的幽光,却又说不上来什么。
    出乎清荷意料的,在这处院子里住了将近半个月,她日日惴惴不安,除却那位唤作景略的管家带着大夫过来询问了他们跌下山崖和后期治疗的情况,再没有任何人来问她任何事情。
    但是周围分明有人在监视着他们的举动。
    清荷看在眼里,只警告过凤皇儿想要活命就别乱说话,一向刁蛮的小男生难得乖巧地抬起那漂亮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就懒洋洋地应承下来。
    半个月的时间,她一直都没办法见到付竹,只是在付竹回来那一个星期,见到进出他病房的人面色沉郁,问却问不出任何事,她知道是景略在防着她,索性不再探问,直到半个月后被人先请到了付竹房中。
    “丫头,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家业在长安,我的伤在这里没办法医治,家人要接我回去医治,明日就要立即启程。”
    初初见到付竹的喜悦瞬间冷下去,清荷面无表情地看着半靠在床上的男人,柔软垂落在肩头的黑发和因病削瘦,给他轮廓深邃的脸带出一分柔和文气,声音依旧是那样撩人的低沉磁性。
    她微微扬起唇:“嗯。”
    “跟我走。”付竹大手一带将半个月养病见不到人的心上人温柔地揽在怀里。
    怀里的人儿难得温驯地偎依在他怀里,甚至主动地勾住他的颈项,猫儿似的,却什么都不说。
    两人一直默默无言,她安静地和他一起吃饭、帮他更衣,然后便是默默地靠在他怀里。
    日升月落,流光闪逝。
    天边的第一道曙光落在墙壁上,投下窗外树影斑驳黯淡的影子
    清荷动了动,轻声道:“一路保重,三爷。”
    “丫头。”
    清荷微笑,俯下身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三爷,后会无期。”
    说罢,一转身,干脆利落地打开门,离开。
    任何游戏都有规则,时间到,结束。
    付竹看着手背上落下的淡淡水珠,神色里便多了三分冷郁和阴沉。
    “三爷可要留人?”景略沉稳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眸光锐利。
    付竹垂下眸子,淡淡吩咐:“不必,启程。”
    ******
    “你就是为了那个又丑又老的男人才不肯回宫的?”精疲力竭地回到自己房间,清荷还没触到自己床,便听见一道嘲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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