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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杀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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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略站起来,向她慢慢走过去,满意地欣赏少女浑身紧绷戒备,如果有刺,她一定会像刺猬一样竖起来。
    “无规矩不成方圆,百姓有百姓的规矩,百官有百官的规矩,而皇帝有皇帝的规矩,而你在试图挑战皇帝的规矩。”
    清河皱着眉想了好一会,警惕却老实地摇摇头:“我听不懂。”
    景略目光波澜不惊地勾勒这清河脸上精致的线条,看不出她说谎的痕迹。
    “那让我们说简单点。”景略半倾了身子,压迫性地将清河封锁在狭窄的空间里:“你不该拿走陛下的心,他的心可以属于任何大秦的子民,却不能属于一个亡国的鲜卑皇族,这就是皇帝的规矩。”
    景略看着她忽然间沉默下去,他有瞬间的错觉,房间里原本幽暗的烛光似乎也瞬间再次暗淡,空气里有种灰蒙蒙的味道。
    许久,她露出了然而无奈的神色:“那么,你是打算赶走我呢,或者一劳永逸,斩草除根?”
    唐太宗纳隋炀帝之女,是因为天下已经一统,但还有那么多大臣反对,何况符坚正处于统一天下的过程中,她早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所以她坚持不受他任何嫔妃封号,却没想到还是躲不过这一天。
    景略料她会愤怒会嘲弄,却没想到她如此平静地接受了现实,不禁有些惊讶。
    忽然间有些理解符坚对她的执着,人对于不在常理与规则之内的存在还有一个定义是新奇和惊喜,你觉得她聪慧敏锐,心思深沉,下一刻却发现她愚笨到可爱。
    被束缚在规矩中的人,总会被打破常理的存在吸引。
    “打破规矩的人,总要付出代价的。”景略忽然间生出连一种多年没有出现过的称之为惋惜的感觉。
    多可惜,这么有趣又漂亮的小玩意儿,要被破坏掉。
    “想要活下去么?”男人的脸背着光,显得线条柔和,看不见对手的表情会让弱势的一方更紧张。。
    清河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危险和逃跑,却发现他的姿势随意却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你想怎么样?”
    面对这男人说话,感觉比当初被黑煤窑矿主拿着猎枪堵在矿洞里的感觉更糟糕。
    回答她的是背后骨头撞击上墙壁的的闷痛,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声。
    “乖一点,我一向是个慈悲的人。”
    “放开我!!”男人冰冷的呼吸喷在她皮肤上,清河忽然间有点明白他想要干什么,愤怒地挣扎起来。
    景略的胸膛必看起来更宽,是属于武将的精壮和结实,背部压迫的姿势也让她更难以动弹。
    “别那么冲动,我只想让你看一看,你的影响力有多大。”景略听不出含义带笑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却让清河有很不好的预感。
    不知他做了什么,她身前冰冷的墙壁慢慢地变得透明起来,所有的狐疑,下一刻和血管一起被冻结。
    她终于明白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和呻吟来自于哪里。
    “凤皇儿!!!”
    透明墙壁的对面,是一间传统意义上的囚室,幽暗、漆黑,一排排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刑具挂在墙壁上,跳跃的火光为吊在囚室中央那具赤裸、美丽的少年身体镀上一层蜜色的光芒。
    如果忽略上面的鞭痕,简直可以称为艺术品。
    只是现在那具身体的主人正浑身发抖,修长双腿大张地骑在一座造型怪异的木马上,木马背上生出硕大粗长如婴儿手臂的玉势深深地楔入他后庭稚嫩的花口,从清河所在的角度几乎能看见被撑极限的花口上的道道血痕,鲜艳的血顺着少年白皙颀长的腿缓缓地淌下,在木马下聚集成小小一窝。
    前方白玉般直挺漂亮的花芽被禁锢在长满倒刺的铜环中,本该柔软的娇嫩花芽却不知为何直挺挺地立着,铜环上的倒刺也深深嵌入其中,看得人毛骨悚然。
    “慕容冲,朕再问你一次,清河在哪。”幽暗中,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磁性的声音如寒冰般阴沉地响起。
    半垂着头颅的少年微微松了咬得出血的下唇,嘲弄地道:“怎怎么你也会有担心和怕的时候早知如此,何必当当初。”
    “啪。”细细的裹着细刺的鞭条狠狠抽过来,鲜血夹着皮肉细细的碎屑飞溅开来,凤皇儿嘶哑痛苦的呻吟回荡在室内。
    “啊。”
    “你这贱奴白虏在教朕做事?”苻坚慢条斯理地利落抽回特制的刑鞭,他的从容与手上的狠辣完全不同,这种鞭子上都是细刺,随着下手轻重不同,效果也大不相同。
    “呵阿姐不会跟着你这两面三刀、阴险卑鄙毁我家国的恶贼在一起的。”许久,缓过气的凤皇儿愤怒地断断续续地用嘶哑的声音怒斥。
    苻坚眼底闪过一丝狠佞,用鞭子挑起他的下巴,讥讽地道:“那么她和你在一起就不是叛德逆伦,世人不容了?你竟然还敢碰她!”
    “唔我倾慕她依赖她却希望她过得更好,可她在这里过得不好你关着她她总有一天会被你害死的。”凤皇儿毫不屈服地抬起狼狈的脸。
    这一年多,遭逢大变,他早已不是那个单纯如白纸,被众人捧在手心的王子,阿姐虽然有时对他不假辞色,却处处暗地里维护他,直到三月前出事,他才知道若没有阿姐的庇护,别说对苻坚的处处挑衅,就是一般宫人都可以欺凌于他。
    他知道阿姐只想独善其身,更知道阿姐对着苻坚妻妾的冷言冷语,心里的难过,却绝不似面上无所谓。
    他不知道自己对阿姐的感觉有多混乱,没有人教过他,也不管这样的阿姐和以前的阿姐有多不一样,可是他知道,她想要远走高飞。
    苻坚的脸色变了变,清河这就是你的想法么,我对你的心意、我的委曲求全只会害了你?
    “原来你们姐弟已经这样心意想通。”苻坚颜色淡薄的唇慢慢勾起一丝森然笑意:“我最后问你一次,清河在哪?”
    凤皇儿抬起眼,嘲弄而轻蔑地轻嗤一声,垂下头去。
    “很好,非常好,朕最欣赏有骨气的人。”苻坚声音越发轻淡,却连站在他一旁伺候的人都忍不住微微发寒,赶紧低下头。
    两名行刑手立即捧着粗硕大环状物一样的东西上前,凤皇儿眼底闪过一丝入骨的惊恐,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出声。
    “他们要做什么啊?他们要做什么?”清河脸色发青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手指泛白地扣在墙上。
    “啧,你怎么都看不到陛下的心意呢?莫非你真的喜欢那个小东西?”景略似无奈地叹息,温柔地拨开她垂落的发丝。
    “我他妈在问你他们要对凤皇儿上什么刑!”清河声音尖利得令自己都浑身发颤。
    景略顿了顿,微笑着单手勾住她的细腰,用轻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阐述:“女人歇斯底里的样子让我很不舒服呢,所以你是不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嗯?”
    薄薄的怒意让原本就诡谲的空气里不知不觉地升腾起隐隐危险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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