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地下通道，黑暗前行
手电筒射出的光，硬生生地把黑暗割开 。林羽走在最前面，步子迈得稳，每一步都透着谨慎 。后面跟着沈明、白泽和赵虎 。地下通道又潮又冷，空气里一股子铁锈味儿，就好像有人在这儿流过不少血似的 。
脚下的阶梯一路向下延伸，越往下走，光线越暗 。石壁上原本有的符文渐渐没了，露出光秃秃的岩层，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裂纹，就跟古老生物的皮一样 。
“脚下留神 。”林羽压低声音提醒，语气平静，但那股子警觉劲儿谁都能感觉到 。
赵虎紧紧握住手里的武器，手指关节都变白了 。他眼睛滴溜溜地扫视四周，眉头拧成了疙瘩，嘟囔着：“这地儿不对劲 。”
白泽轻轻闭上眼，手指微微动了动，幻术的气息在掌心打转，可就是没施展出来 。“这儿……安静得邪乎 。”他顿了顿，“不是那种死一般的静，像是被人故意压下去的静 。”
沈明点点头，眼睛扫过墙壁上的划痕，那些划痕又乱又密，像是有人用指甲硬刮出来的 。他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站起身说：“这些划痕挺新，而且方向都一样 。”
“啥意思？”赵虎问 。
“都指着更里面 。”沈明神色凝重 。
林羽没吭声，把手电筒往通道尽头照去 。前面的路变窄了，两边的石头感觉随时都会塌下来 。空气中飘着一层灰雾，啥都看不清 。
“系统咋样了？”赵虎压低声音问，“还能给提示不？”
林羽打开系统界面，屏幕上还是那条模模糊糊的警告：
【当前规则状态：不稳定 建议规避未知变量】
他合上界面，眼神冷静：“只能靠咱们自己了 。”
队伍接着往前走，脚步声在通道里回荡，每一步都像敲钟似的 。赵虎走在最后，时不时回头瞅瞅，总觉着暗处有东西盯着他们 。
突然，沈明停住了脚 。
“咋啦？”林羽问 。
沈明抬手，示意大伙安静 。过了几秒，他慢慢开口：“你们听见没？”
大伙都屏住了呼吸 。
果然，一阵细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有东西在蠕动，又像沙子在石头上摩擦 。声音不大，却清楚得很，就跟在耳边似的 。
“不是风 。”白泽小声说 。
“也不是咱的脚步声 。”
“是活物 。”沈明补了一句 。
林羽眉头一皱，快速扫了一圈，手电筒的光在石壁上晃，突然照到一个微弱的光点 。
“那边 。”他指着右侧石壁 。
白泽赶紧上前，靠近那块发光的地方，伸出手轻轻一碰，光芒一下子散开，变成一个完整的符号 。
符号是深蓝色的，形状像只睁开的眼睛，中间有条竖线，就跟瞳孔似的 。
“这是啥？”赵虎凑过去看 。
“一种标记 。”白泽声音低沉，“不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某种仪式留下的能量 。”
“祭祀用的？”林羽问 。
“有可能 。”白泽收回手，符号马上暗下去，又藏回石壁里了 。
沈明掏出笔记本，飞快地记下符号的样子 。“这图案……我之前在古井边见过差不多的，不过没这么复杂 。”
“这么说，”林羽缓缓道，“这条通道可能跟整个规则体系有关系 。”
气氛一下子更压抑了 。
“接着走 。”他下令 。
队伍又出发了，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 。通道越来越窄，头顶的空间压得人喘不上气 。偶尔有水滴到地上，那声音在安静的通道里格外响 。
赵虎突然停住，抬手挡住后面三个人 。
“咋啦？”林羽回头问 。
赵虎没说话，慢慢蹲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 。石头一面沾着黑色的液体，还没干 。他凑上去闻了闻，脸色一下变了：“这不是水 。”
“那是啥？”白泽问 。
赵虎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是血 。”
空气好像一下子冻住了 。
林羽蹲下，仔细看那块石头，果然看见上面有新鲜的爪印，深浅不一样，乱糟糟的，像是野兽留下的 。
“不是人弄的 。”沈明轻声说，“也不像普通怪物 。”
“是新玩意儿 。”白泽眯起眼，“而且离咱们不远 。”
林羽站起来，拿着手电筒在周围晃，手指搭在武器上，随时准备动手 。
“保持队形，别散开 。”他低声说 。
队伍继续往前，每个人都绷着神经 。通道里更冷了，寒意透过衣服，直钻骨头缝 。
突然，“咔哒”一声轻响，像是硬东西碰一块儿了 。
所有人都停住脚步 。
声音是从前面传来的 。
林羽打了个手势，让赵虎和白泽从左右两边绕过去，他和沈明留在中间接应 。
赵虎贴着左边石壁慢慢挪，一点儿声音都不出 。白泽选了右边，整个人像鬼一样融进了黑暗里 。
林羽和沈明站在原地等着 。
几分钟后，赵虎发了个信号——前面有个拐角，看不到里面啥情况 。
林羽点点头，打了个“等我”的手势，一个人慢慢朝拐角走去 。
他屏住呼吸，贴着石壁，一点一点探出脑袋 。
下一秒，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
前面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衣服破破烂烂，身体扭曲着，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 。尸体中间站着个身影，又高又瘦，穿件破长袍，脸藏在兜帽里，只露出一双空洞洞的眼睛 。
那双眼睛，正盯着他 。
林羽心里一震，赶紧缩回头 。
“有情况 。”他小声对沈明说，“前面有个……‘人’ 。”
沈明皱皱眉：“你确定是人？”
林羽没回答，他心里明白，那根本不是人 。
那是个怪东西，披着人的皮，身上却没一点人的气息 。
“咋办？”赵虎小声问 。
林羽想了想，说：“先别动，看看它想干啥 。”
队伍都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 。
那身影慢慢抬起一只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好像在召唤什么 。
紧接着，地面开始晃动，远处传来低沉的轰鸣声，就像有个大家伙醒过来了 。
林羽眼神一紧，立马下令：“撤！”
话还没落，那身影猛地转身，朝他们冲过来了！
与此同时，通道深处传来一阵咆哮，震得整座山都好像在抖 。
“跑！”林羽大喊 。
四个人立刻转身，朝着来路拼命跑 。后面那家伙速度快得吓人，差点就踩着他们脚后跟了 。
地面一直晃，尘土飞扬，石头噼里啪啦往下掉 。
赵虎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那家伙……没腿！”
林羽心里一沉，但顾不上多想 。
他们得活着出去 。
至少现在不能死 。
脚步声在通道里炸响，一场和死亡的赛跑开始了 。
黑暗中，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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