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574香风城来了个年轻人,成为大师只
第575章 574.香风城来了个年轻人,成为大师只是时间问题
狱卒哥对安纳上层的涩图(艺术品)流转,存在很大的误解。
在画廊老板的解释下,他才知道,相似类型的买卖,为了保证私密性,买家是不会现身的。
一般买家,会委托中间人派出仆人,手持留影道具记录,认真观赏后再选择购入。
见不到正主,中间人隔断。
“买个画跟做贼似的,比我们还惨。”
画廊老板不知道狱卒哥说的“我们”是指什么。
平时遇到这类缺乏圈内常识人,他只会敬而远之,生怕对方化身易爆魔药把他一起炸上天。
今天,他感觉格外有耐心,继续解释。
“这套流程主要是保护画师的隐私,他们都要面子,没人希望跟涩情属性紧密相关,这对风评不利。”
看狱卒哥频频点头,画廊老板觉得他能领会这些画师前辈的良苦用心了。
“你的意思是说,整个安纳,没有专门的涩图画师?”
画廊老板摇头。
人均避之不及,没听说谁主动往上沾的。
狱卒哥大喜过望:“那岂不是说,我是安纳第一人?”
“?”
画廊老板脑袋嗡嗡的。
光是靠近狱卒哥,他的认知和三观已经出现了裂纹。
涩图画师,安纳第一人。
安纳语还有这种排列组合方式,真是小众宝藏措辞啊。
大家都竭力避免被强绑定在涩情淫秽的关键词上,怎么会有画师听见后会高兴得像个孩子啊?
“阁下,有些志向远大……”
快40岁的画廊老板从未如此无助过,接待狱卒哥消耗的脑力比对付斤斤计较的贵族还大。
实在找不出形容词,只能掏一个志向远大。
说完他也觉得自己的安纳语进入坏死状态了。
“阁下,请稍等。”
画廊老板释放了魔法信使。
夜幕降临之际,一位青年推开了画廊大门,在仆人们的点头示意下,一路畅通无阻走进了暗室。
此时的暗室只剩下了狱卒哥一人的画作。
半天时间,他已经速成了4张涩图。
不上色,仅靠一根炭笔,就让不同身材的角色,在画布上展现出对眼珠子有强吸引力的杰作。
狱卒哥抬起头瞬间,画廊老板立刻凑上前帮忙介绍。
“塞尔维特,帝国法师塔进修中,也是这个画廊的合作者。”
狱卒哥停笔,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了这位大概只有25,6岁的年轻人。
这个岁数能进帝国法师塔进修,足证明天赋有过人之处。
塞尔维特似乎不太敢和狱卒哥对视,他的视线在画板间流转,有些呆了。
能让一位法师塔成员的心神受到冲击,狱卒哥对自己的创作结晶十分满意。
“抱歉,我的朋友慢待了大师,我们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狱卒哥强忍着没笑。
在安纳,大师是最顶级的称谓,只有登峰造极的人才配享用,显然是口误了。
“狱卒。”
塞尔维特和画廊老板一齐皱眉。
狱卒哥懂他们的心理活动——这他妈能是人名?
上辈子被喊习惯了,老爸老妈叫他“书承”,都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两人还是释然了。
“作为绰号,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并非绰号。
暗室大门关闭,为这场可能会在安纳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见面,拉开了帷幕。
塞尔维特小心翼翼询问了狱卒哥的一些个人信息。
薯条为每个人都写了好几篇人设,方便他们随时随地,因地制宜地取用。
写小说磨磨蹭蹭,在设定上纠结了好几年的含金量很高,塞尔维特并未觉得有问题。
不过狱卒哥能看出,即便他满口胡诌,塞尔维特也不会追问。
别的他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想不起来,但安纳这群贵族,对艺术品的极致追求,他清楚记得。
库瑞恩在台面上注意到帝国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危机,拼命救场,台下的贵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夜夜笙歌。
游戏里,对贵族们纸醉金迷的描述数不胜数。
因此,与贵族们息息相关的文化产业,在安纳整体呈现病态的,疯狂的态势。
由上至下蔓延的气氛,让艺术家的社会地位快速提升,广受尊重。
想到这,狱卒哥也抛出了一个问题。
“帝国法师塔荣耀的一员,也要经营涩图买卖吗?”
塞尔维特倒也坦诚,他苦笑道:“魔法进修,也需要资金,帝国的补贴分配各有侧重,所以,想要更进一步,自己也得努力。”
画廊老板是塞尔维特发迹前的朋友,于是两人顺势做起了库瑞恩发迹30年来,最火热的艺术品交易。
借由塞尔维特的身份,接入了贵族圈子,打开了销路。
但用他们的话说,自己玩的都是小打小闹。
许多画廊背后的门路与关系,甚至能直达库瑞恩的皇子。
狱卒哥想起了游戏剧情里,库瑞恩那些拟人的儿子们。
感情你们老爹拼了命攒基业,收权铺路,你们跟着贵族一起夜夜笙歌。
开淫趴,喝花酒,看涩图,还做些逆天操作给帝国挖坑。
库瑞恩这么英睿的老狮王,怎么儿子全是哈气猫啊。
塞尔维特主动提及这个话题,也是为了抛出一枚重磅消息。
两天后的晚上,在香风城外克利腾庄园,会有一场特别的宴会。
这正是画廊老板之前未曾提及的,进阶版交易。
受邀前往宴会的人,基本都是画作的潜在买家本人,还会有知名画家到场。
宴会分两个场地。
正常画作展出的外厅,以及私密内容的里厅。
狱卒哥问:“你有邀请函?”
塞尔维特点头:“我愿意带狱卒大师前往。”
狱卒哥玩味道:“那么,我要付出什么呢?你希望我和你签订什么样的协议?”
塞尔维特扭头看了一眼画布,正是血气方刚年纪的他有些红。
“大师日后成名,半年给予我们画廊一幅作品代售,如何?”
“?”
见狱卒哥歪头,塞尔维特忙自砍一刀:“也可以是一年。”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原以为,你会让我绑定在这个画廊,为你们当画师,不然费力捧我去宴会干嘛?”狱卒哥闹不明白了,“那可是重要的资源吧。”
塞尔维特是个实诚人:“我们没有任何留住大师的可能,您成名后,资源、关系,会如雨点般落下,签下一份绑定协议,也只会为我们带来无法预知的麻烦。”
“如果您对我的提议感到冒犯,邀请函就当我跟大师交个朋友。”他说,“是的,这是一份礼物。”
很不错的天使投资人,要求也不过分。
狱卒哥摆了摆手:“那就一年一份,顺便……张口大师,闭口大师的,我还没卖出过一份作品呢。”
塞尔维特笃定:“您成为大师,只是时间问题!”
“也是……对了,给我点钱,大概5枚狮王银币,再给点零碎的代币吧。”
塞尔维特纳闷,为何有零有整的,数目还这么小。
狱卒哥就是想结个饭钱,来香风城的3天都是吃白食。
迫不得已吃的霸王餐,有钱了就该补上。
两天时间,狱卒哥在塞尔维特的帮助下,恶补了一些艺术品交易的细节,以及宴会上需要注意的事项。
到了克利腾庄园举办宴会的当晚,香风城外的夜空,飞行魔物振翅声,马车落地,车轮与石板路接触的“咔哒”,不绝于耳。
不禁飞的城外,才能看出到场贵族的排场。
马车不过是承载人的容器,玩艺术品的贵族基本不屑于在车厢上进行奢靡的装饰,那会显得很没品味。
大家暗自较量的重点是魔物。
你用狮鹫,我用飞龙,他用翼马。
若是有异种,异色的品种,则更显气派。
如果能找来巨龙,狱卒哥毫不怀疑这群人能疯到当龙骑士。
飞行魔物的身体状态与精神状态也必须在线,若是给人看到蔫蔫的一面,则会被人质疑连个小魔物都照顾不好,还学人玩艺术品,土鳖!
库瑞恩的生活都没他们万分之一滋润。
不过也好,谁有钱,他赚谁的钱。
宰这群人,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进场的每个人都需要佩戴面具,依旧是对画师隐私的保护。
克利腾庄园的花园摆满了餐桌和食物,到访的客人任意取用。
规模比游戏里玩家接受贵族宴请能见的标准还夸张,长桌一路排到花园尽头。
“原来主宰做游戏还是收着做了。”他忍不住嘀咕。
宽敞的庄园前厅,家具已经全被撤走,只剩下高挂墙壁,裱框的化作,以及立于界线后的画板。
现场被布置得像是个大号的画展。
宴会的本质就是帝国执政中枢范围内,每月定期的艺术品展销会。
但也有特殊的环节。
克利腾庄园会提前写好一个关键词,在宴会开始后,悬挂于高处。
看到关键词的画师,可以参与命题绘画。
在午夜前内完成,即可参加当晚即决出胜负的比赛,以投票决定胜负。
赢家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奖励。
并且,命题绘画是外厅,里厅一起举办的。
狱卒哥进门时,主题刚刚被仆人们揭开。
“夏日。”
这是与两人完全无关的环节,外厅都是素食,这里的人长期素食,与直奔荤菜的他们没有共同话题。
塞尔维特催促:“我们直接进入里厅吧。”
狱卒哥早就迫不及待了,画廊里的歪瓜裂枣看着毫无感觉,就这,塞尔维特还说已是中上水平。
他不信。
展销会上,总能看到些好东西吧?
绕过走廊,在仆人的引路下,推开了拐角一处由数名魔法师保护的大门。
同样的展览方式,不同于外厅的同行成群,这里在胸前悬挂了画师标志的人,仅有寥寥数人。
塞尔维特小声告知狱卒哥,不少画师也会进来欣赏,只不过他们会提前摘下胸前的标志,隐藏在人群中。
“切,虚伪。”
看涩图还装得道貌岸然的,这种人在他的聊天群只配吃群友搬的互联网二手屎。
里厅的展品数量稀少,总共不过十来个画板。
裱框挂墙,代表克利腾庄园主人认证过,是知名画师所著作品。
里厅一个没有。
作品的成色嘛……
吃惯了前世涩图大餐,狱卒哥越看,越怀念他那无所不能的互联网。
他第一次感觉,穿越如此痛苦。
放以前,拿点分红零头的零头,就能养活一堆有独特画风的画师为他供稿,待遇堪比选妃。
要什么姿势就是什么姿势,要什么属性就是什么属性,订制大餐吃到饱。
完了完了,以后想约稿都找不到对象了。
想要吃大餐,还得他自己动手。
地狱啊,地狱啊!
“唉……没有人类了!”
虽然带了面具,但来往贵族参观画作时眼中的欲望是藏不住的,那股子狂热与鬼迷日眼也一览无余。
展览的画作无一例外贴上了“售出”标识。
它们早在展览初期就被预订,正如画廊老板所说,供不应求。
安纳贵族吃的太惨了!
塞尔维特小声提醒狱卒哥动静小点,大家都在认真欣赏。
狱卒哥头疼,真的需要用到“欣赏”吗?
好吃的食物才能用上“品鉴”这个词,维生餐对标的是“没吃死就好”。
这里满地维生餐,还偏偏是会员制餐厅。
狱卒哥看不下去了,他有必要拯救腐朽的安纳帝国审美!
“这里没人命题绘画?”
塞尔维特脑子要被这句话烧掉了。
里厅,现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命题绘画?
狱卒哥说的话真是越来越小众了,真奇怪,他怎么还能听懂啊?
没等他说什么,狱卒哥已经三步并做两步,找到了负责里厅现场秩序的侍卫长。
侍卫长眼睛瞪得老大。
克利腾庄园的里外厅展览,他从5年前第一届开始负责,从没见过一个画师要在里厅现场作画。
他小声询问,是不是走错场,却得到狱卒哥斩钉截铁地回答。
“并非走错。”
颤抖着让人把画板送上刹那,整个里厅流动的人群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像是往平静的喝水投下一枚巨石,议论声阵阵。
狱卒哥真就大大咧咧地搬来椅子,坐在里厅正中央,开始创作。
脸不红,心不跳。
(本章完)
(/bi/285586/17237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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