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改变了的霓虹风气！会见霓虹高层！
这股由《超级变变变第二季》所掀起的，名为“全民狂欢”的飓风，在那个周六的午后，以一种超越了光速的姿态，通过电话线、电波与人与人之间最原始的口耳相传，瞬间席卷了整个霓虹列岛的每一个角落。
东京，千代田区，一栋戒备森严的商社大楼顶层。
“课长！拜托了！就一票！为我们北海道投上一票吧！”
一个入职很长时间，来自札幌的社员，正对着他那位平日里威严得如同阎罗王般的课长，进行着一场充满了勇气与家乡荣誉感的请求。
那课长皱着眉头，本想斥责他这不成体统的举动，可当他看到办公室里，那些来自大阪、福冈、广岛的下属们，同样用一种充满了“同乡之谊”的眼神望过来时，他那到了嘴边的训斥，竟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知道了，知道了。下不为例。”
……
大阪，某栋昭和时代风格的家庭一户建。
“喂？是爸爸吗？是我，美雪啊！”一个在东京上大学的女孩，正捏着电话听筒，用一种撒娇的语气说道：“爸，你快打开电视看那个《超级变变变》！我们东京队太厉害了！你快帮我们投一票嘛！”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充满了关西腔的，中气十足的咆哮：“八嘎呀路！你这个不孝女！胳膊肘往外拐！老子是大阪人！这辈子都是大阪人！我告诉你，我不光自己要投给大阪队，我还要让你妈，让你大伯，让你二舅，让你所有在大阪的亲戚，都投给我们‘浪速之魂’！你等着瞧！我们大阪的创意，才是天下第一！”
电话“啪”的一声被挂断，女孩愣了片刻，随即瘪嘴道：“可恶的老爸！我以后可是要找个有钱的东京人嫁了！才不要当乡下人了呢！”
……
行驶在山手线上的电车里，本该是如同沙丁鱼罐头般拥挤而又沉默的空间，此刻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热烈氛围所点燃。
“喂，兄弟，你哪个区的？《超级变变变》看了吗？”
“我？我福冈的！我们博多的拉面创意，绝了！”
“切，那算什么？我们名古屋的天守阁忍者，那才叫艺术！”
“都别吵了！我们东京的雪女，才是真正的神作！”
素不相识的人们，因为一个共同的话题，打破了那层冷漠的无形壁垒。
他们争论着，炫耀着，像一群为各自球队摇旗呐喊的狂热球迷，那份发自内心的，对家乡的归属感与荣誉感，在这小小的车厢里，以前所未有的姿态，熊熊燃烧。
这已经不是一档简单的综艺节目了。
这是一场，以整个霓虹为舞台，以地域荣誉为赌注的，全民圣战！
而这场战争的火焰，很快便被那些嗅觉比猎犬还要灵敏的媒体，彻底引爆！
第二天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一场早已蓄谋已久的舆论风暴，便以一种无可匹敌的姿态，席卷了整个霓虹。
《东洋经济新闻》的社会版块，用一种近乎于惊叹的笔触，将昨夜那场全民狂欢，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经济学高度。
【新综艺时代的黎明：野原广志，一个用“参与感”撬动亿万市场的男人！】
“……我们必须承认，我们所有人都低估了那个年轻人的野心。当整个业界还在为那39.8%的恐怖收视率而颤抖时，他早已在更高的维度，布下了一个足以颠覆整个消费市场的惊天大局。他出售的不是节目，而是‘参与感’。他构建的不是电视台，而是一个平台。一个能将一亿两千万霓虹国民，都卷入其中的，巨大的，情感消费漩涡。这或许将是继‘偶像经济’之后，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全新的财富密码。”
而《朝日新闻》的评论版，则从一个更为宏大，也更具人文关怀的视角，解读了这场现象级的文化事件。
【一个冰冷的时代，正在被一个年轻人的创意，悄然融化。】
“……长久以来，‘冷漠’与‘疏离’，如同两座无形的大山，压抑着我们这个看似繁荣的社会。我们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乘坐同一班电车，却像是活在各自孤岛上的鲁滨逊。然而，昨夜，这层坚冰，却被一档名为《超级变变变》的综艺节目，奇迹般地，敲开了一道裂缝。”
“我们看到了，素不相识的人，为了家乡的荣誉而共同呐喊；我们看到了，远隔千里的亲人，因为一个共同的话题而欢声笑语。那个叫野原广志的年轻人，他用最简单，最纯粹的创意，为我们这个早已习惯了冷漠的民族，重新找到了一个，可以彼此连接，彼此温暖的理由。他改变的，或许不只是一档节目的收视率，他改变的，是我们这个时代，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这番充满了理想主义色彩的论调，更是将野原广志的个人声望，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近乎于“社会改造者”般的神圣高度！
甚至连以毒舌和八卦著称的《周刊文春》，这一次，也罕见地，放下了他们那柄充满了刻薄与讥讽的笔。
那位资深影评人“辛口唐狮子”，在他的专栏上，用一种近乎于忏悔的笔触，写下了那篇，足以让整个霓虹电视界，都为之汗颜的，全新的标题。
【神，的确是综艺之神！】
“……我必须为我之前的浅薄与无知，向野原广志老师，致以最诚挚的歉意。我曾以为，他只是一个讲故事的天才。但我错了，大错特错。他根本就不是在制作一档节目。他是在，制定规则。一个全新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名为‘野原广志’的，娱乐规则！”
“他改写了综艺的娱乐属性！赋予了国民们加强联系，拒绝冷漠，拒绝麻木的属性！野原广志正在用他的风格，在改变时代！改变霓虹！”
“他用最简单，最纯粹的创意，为我们这个早已被无聊与麻木所侵蚀的时代，注入了一剂，名为‘快乐’的，最强效的强心针！从今夜起，请允许我，以一个最虔诚的信徒的身份，向这位，早已站在了时代之巅的，真正的神祇，献上我最高的敬意。”
“他，改变了霓虹！”
一时间，赞美如潮水般涌来。
野原广志这个名字，不再仅仅是一个收视率神话的缔造者，他被媒体，被评论家，被无数狂热的粉丝，共同推上了一座，名为“时代符号”的神坛。
……
【野原广志·独立制作部】。
巨大的办公室里，空气仿佛都因为那份从全国各地传真过来的，雪片般的收视率报告与舆情分析，而变得滚烫。
“部长！部长！您快看！”
田中圭，这位早已脱胎换骨的综艺课长，正一脸激动地拿着手里的报表过来，上面，正写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关于《超级变变变》的最新数据。
“我们的付费电话投票通道，在节目播出后的十二小时内，总投票数，已经……已经正式突破了三百万大关！按照每票五十日元的收费标准，光是这一项的收入，就已经超过了一亿五千万日元！”
“还有这个！”
他翻到了另外一张报表上，那上面，是来自各大广告商的合作意向书，密密麻麻，几乎要将整个屏幕都填满：“从昨晚到现在，我们部门的合作热线，就没停过！从汽车到家电，从食品到饮料，几乎所有行业的龙头企业，都发来了冠名和植入广告的请求！广告部那边，已经快疯了！他们说，第二季的独家冠名权，现在已经……已经被炒到了五个亿的天价！”
五个亿！
这个数字在办公室里轰然炸响！
“五个亿？！我的天啊！”
“就光是独家冠名权，就已经快要收回制作成本了吗？！”
“这太恐怖了！”
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的骇然。
他们知道这个节目会火，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火到这种，近乎于疯狂的地步！
“部长……我们……我们这是……创造了一个，会下金蛋的怪物啊……”田中圭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栗。
然而，野原广志却只是平静地看着那一个个足以让任何人都为之疯狂的数字，那双清澈的眼眸，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不起丝毫波澜。
他声音平静的笑道：“这只是开始。”
同时野原广志转过身，看着那群早已被他彻底折服的下属，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真正的盛宴，现在才刚刚，拉开帷幕。我们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他知道，这场由他亲手点燃的，名为“全民狂欢”的烈火，才刚刚开始。
而他要做的，就是为这团烈火，不断地，添上足以让它燃尽所有旧时代规则的，最好的，薪柴。
这一切。
都会在第二季的第一集开始，公布上一期获奖名单上，从而解开帷幕！
……
十月的第一个周六，当《超级变变变》第二季第一集那足以载入史册的收視率报告，如同一道横贯天地的神谕，降临在东京电视台时，整个霓虹的电视界都为之失声。
野原广志这个名字，不再仅仅是一个符号，它仿佛化作了一座巍峨的神山，横亘在时代的长河之上，让所有后来者，都只能望峰息心，生出高山仰止之感。
然而，就在这片由他亲手缔造的，充满了狂欢与震撼的沸腾海洋之中，那个立于风暴中心的年轻人，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维度的时空，对外界的一切，充耳不闻。
周六的午后，秋日的阳光透过十七层那巨大的落地窗，在他那间宽敞得有些过分的部长办公室里，投下一片温暖而又宁静的金色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顶级蓝山咖啡的醇厚香气，与崭新纸张的油墨清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心安的味道。
野原广志并未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手中的铅笔在雪白的画纸上行云流水般地游走。
他在构筑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了美食与人情味的，独属于深夜的温暖港湾。
‘叮铃铃——’
桌上那部红色的内线电话，突兀地划破了这片宁静。
“部长。”电话那头，传来北川瑶那愈发干练沉稳的声音，“坂田局长办公室秘书的电话，局长请您过去一趟。”
“嗯。”野原广志放下画笔，那双清澈的眼眸里，不起丝毫波澜。
他知道，当一个人的力量强大到足以改变规则时，规则的制定者，必然会亲自降临。
坂田信彦的办公室，与其说是一间办公室，不如说更像是一座俯瞰着整个制作局王国的，寂静的王座。
这里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一套厚重的黑檀木办公家具，和墙上一幅笔力雄浑的“不动如山”四字书法，于无声处，彰显着主人的绝对权威。
当野原广志推门而入时，坂田信彦正背对着他，站在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
这位掌控着东京电视台内容命脉的男人，此刻并未穿着他那身标志性的高级西装，而是一身宽松的深蓝色和服，那姿态，少了几分属于局长的威严，却多了几分返璞归真般的深沉。
“来了？”坂田信彦没有回头，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局长。”野原广志微微欠身，姿态不卑不亢。
坂田信彦缓缓转过身，那张总是笑呵呵的胖脸上，此刻也敛去了所有的笑意，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那目光不再是上级对下属的审视。
更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在观察一头闯入自己领地，却又强大到让他都感到一丝心悸的，年轻的猛兽。
许久，他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那口气里，带着一种仿佛要将整个时代的重量都吐出的感慨。
“野原君，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我接了二十七个电话。”
他伸出三根手指，那声音里带着无奈：
“从大阪到福冈，从名古屋到札幌，几乎所有地方台的台长，都亲自给我打来了电话。内容嘛，出奇的一致。先是恭喜我们东京台又出了一档神级节目，然后，就开始拐弯抹角地，控诉你那个‘全民海选’，把他们整个地区的年轻人都给搅得无心工作，天天琢磨着怎么上电视，拿那一亿円的奖金。”
“他们说，你这是在……扰乱地方经济秩序。”
野原广志知道这只是个借口，所以只是平静地笑了笑：“那局长您是怎么回复的？”
“我？”坂田信彦闻言，那张胖乎乎的脸上，终于忍不住，绽放出了一抹老狐狸般的，充满了得意的笑容：“我告诉他们，这是市场的选择，是观众的选择。有本事，他们也搞一个出来。搞不出来，就给我老老实实地看着。”
他说着，走到野原广志面前，那双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激赏：
“干得漂亮！广志君！你这一手，简直是神来之笔！兵不血刃，就让我们东京台的品牌影响力，以前所未有的姿态，渗透进了那些地方豪强最核心的腹地！这比我们花上百亿日元去打广告，效果还要好上十倍！”
他重重地拍了拍野原广志的肩膀，那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真正的，属于同盟者的郑重。
“不过，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些。”
他转身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烫金的请柬，递了过去：“换上你最好的西装，今天晚上，跟我去参加一个酒会。”
野原广志接过请柬，那上面，用典雅的宋体字印着几个让他眼眸微凝的大字——【霓虹影视文化振兴协会·秋季交流酒会】。
主办方：霓虹影视协会。
协办方：东京都政府宣传部。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行业聚会了。
这是一场，由官方搭台，汇聚了整个霓虹国所有顶级影视力量的，真正的，权力盛宴。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帝国饭店，这座见证了霓虹近一个世纪风云变幻的传奇殿堂，今夜，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充满了权势与荣耀的璀璨光芒所笼罩。
一辆辆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高级轿车，如同沉默的河流，悄无声息地汇入饭店门前那片开阔的广场。
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个足以让整个霓虹都为之侧目的名字。
东宝映画的社长，松竹映画的会长，东映动画的创始人……
富士电视台的台长，TBS电视台的局长，朝日电视台的首席制作人……
他们是这个国家文化产业的执牛耳者，是掌控着无数明星与导演命运的幕后巨擘。
他们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此刻却都像赴一场神圣的朝圣般，齐聚于此。
当野原广志跟随着坂田信彦，踏上那足以映出人影的红地毯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无数道充满了探究、好奇、嫉妒与敬畏的目光，如同无形的聚光灯，瞬间将他笼罩。
“那就是……野原广志？”
“好年轻……看起来，比报纸上还要年轻。”
“就是他，用三部作品，把整个电视界搅得天翻地覆？”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坂田信彦却仿佛置身于自家的后花园，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熟稔地与每一个迎上来的大人物握手寒暄，那姿态，像一个正在向宾客们炫耀自家最得意藏品的君王。
“哈哈哈！松冈会长，好久不见！来来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台那个不成器的小家伙，野原广志。”
“哦？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野原君？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五社导演！您也来了！我可是看您的电影长大的！这是我们台的新人，野原广志，以后还请您多多提携。”
“哼，坂田，你这家伙，得了这么一块宝，还藏着掖着。野原君，你的作品，我看过了，很有意思。”
野原广志像一个被牵上舞台的提线木偶，微笑着，躬身着，机械地重复着交换名片的动作。
那一张张烫金的名片，像一张张通往全新权力世界的门票，沉甸甸地，堆积在他的手中。
他能感受到那些名片背后，一道道目光中所蕴含的复杂情绪。
有真心实意的欣赏，有虚与委蛇的客套，更有隐藏在笑容之下的，如同毒蛇般的算计。
他知道，从今夜起，他将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创作者。
他是一块，被无数饿狼觊觎着的，肥肉。
就在这片充满了虚伪与试探的社交漩涡中，坂田信彦却忽然俯下身，在他耳边，用一种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轻声说道：
“走，带你去见一个，真正的大人物。”
野原广志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跟随着坂田信彦，穿过了那片觥筹交错的喧嚣，来到了一间位于宴会厅最深处，由两名黑衣保镖森严把守的，僻静的休息室门口。
房间里很安静，没有奢华的装饰，只有一套古朴的红木沙发，和墙上一幅意境悠远的山水画。
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前。
他穿着一身简单的深灰色西装，身材中等，看起来就像一个最普通的，随处可见的老年公务员。
但当他缓缓转过身时，野原广志的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猛地一缩。
那是一张没有任何特点的脸，平凡得甚至有些寡淡。
“藤原阁下。”
坂田信彦，这位在外面呼风唤雨的电视台土皇帝，此刻却像一个最恭谦的学生，对着那个男人深深地弯下了自己的腰。
直接就是低头鞠躬的礼节。
“打扰您清净了。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野原广志。”
阁下。
野原广志的心中瞬间了然。
在霓虹，只有面对内阁成员，或拥有同等级别权势的顶级官僚时，才会用上这个，充满了敬畏的称呼。
他没有任何犹豫，同样对着那个男人，行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藤原阁下，初次见面，晚辈野原广志。”
“嗯。”
藤原秀明，东京都政府宣传部副部长，面对比自己岁数大的坂田信彦的鞠躬，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那目光反而在野原广志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坐吧。”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气势。
“你的作品，我都看过了。”他开门见山说道：“《暗芝居》、《世界奇妙物语》……很有意思。用鬼神之说，讲人性之恶。手法虽然有些……偏激，但立意，还算不错。”
这评价，不褒不贬，却像一把最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野原广志所有作品的核心。
“不过，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些。”
藤原秀明的目光，变得锐利了几分，像两柄出鞘的利剑，直刺野原广志的灵魂深处。
“《超级变变变》。”
他缓缓地，吐出了这五个字。
“这个企划，是谁让你做的？”
这个问题，像一道惊雷，在坂田信彦和野原广志的心头，同时炸响！
坂田信彦的脸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没想到，藤原阁下竟然会问得如此……直接。
然而，野原广志却只是平静地迎着那道足以让任何人崩溃的目光，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是我自己。”
“哦？”藤原秀明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你自己？一个刚入行不到一年的年轻人，就能想出，一个足以改变整个社会风气的，国民级企划？”
“我只是……恰好抓住了这个时代，最需要的东西而已。”野原广志的声音依旧平静。
“最需要的东西？”
“是的。”野原广志点了点头道：“是‘连接’。”
“我们这个国家，在经历了数十年的高速发展之后，看似繁花似锦，实则，早已是暗流涌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疏离。地域之间的隔阂，也越来越深。”
“而《超级变变变》，它所做的，不过是为这些早已习惯了孤独的个体，提供了一个，可以重新连接，重新找到归属感的，舞台而已。”
“它让人们知道，原来，除了工作和家庭，我们还有‘家乡’这个，共同的身份。”
“它让人们知道，原来，除了冷漠与竞争，我们还可以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去欢笑，去呐喊，去团结一心。”
“这，才是我做这档节目的，真正的目的。”
这番话掷地有声。
就像一道划破混沌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坂田信彦呆呆地看着身旁这个年轻人，那张胖乎乎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的骇然。
他从未想过，一档看似简单的综艺节目背后，竟然还隐藏着如此……宏大的，近乎于政治抱负般的格局！
而藤原秀明，那张总是平静如水的脸上，也终于浮现出了一抹，不加掩饰的震撼！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那双平静的眼眸里，仿佛蕴藏着一个，足以容纳整个时代的，浩瀚的宇宙。
许久他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好……好一个‘连接’。”
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野原广志的面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野原君。”
他的声音，不再冰冷，不再审视，而是充满了发自内心的认可。
“你，很有趣。”
“这个国家，需要你这样，有趣的人。”
“放手去做吧。”
“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而在旁边坂田信彦惊讶的都瞪大了眼睛。
甚至是咽了口唾沫。
心里明白，从今夜起，那个名叫野原广志的年轻人，他的背后，将不再仅仅是关东派，不再仅仅是东京电视台。
他的背后站着的，已经多了这个国家的顶层意志。
这，才是真正的，神，降临了。
(本章完)
(/bi/285630/17237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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