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部长！野原广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高田俊英是真的急了。
可是面对自己这位常务副局长的急躁，坂田信彦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那双总是眯着的眼睛里，却透出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像一柄被温润玉鞘包裹的利刃，看似无害，实则锋芒毕露。
“规矩？”他笑呵呵地反问：“高田君，在我们东京电视台，最大的规矩，就是‘成绩’。”
“野原君用一个下午档的综艺，做出了27.5%的收视率；用一个次黄档的单元剧，做出了稳定在21%以上的收视率；甚至用一部被你们东京派搞得半死不活的深夜动画，都能做出破10%的收视率。你告诉我，你手底下，有哪个二级导演，能拿出这份成绩单？”
“……”高田俊英的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滚烫的棉花，他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张阴沉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无法反驳。
“好了。”坂田信彦摆了摆手，那姿态，像是在驱赶一只聒噪的苍蝇：“这件事，董事会已经全票通过。就这么定了。”
他说完，便不再看高田俊英那张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转而对着明日海，露出了一个和煦得如同春风般的笑容：“明日海君，通知下去吧。从今天起，我们制作局，多了一个，也是最年轻的一个拥有独立制作权限的，部长了。”
……
当明日海的首席秘书，那位平日里眼高于顶的知性美女，亲自将一份盖着鲜红印章的任命文件，和一块崭新的，用顶级榉木雕刻而成的门牌，送到【野原广志·特别制作组】时，整个办公室，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落针可闻的死寂。
那块门牌上，用苍劲有力的书法，刻着几个足以让任何电视人都为之疯狂的大字——
【野原广志·独立制作部】。
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呆呆地看着那块门牌，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的惊骇。
“我……我没眼花吧？”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充满了自嘲与荒谬的笑声，划破了这片死寂。
说话的是田中圭。
这位曾经的二级导演，此刻正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那块门牌，又看了看那个从始至终都只是平静地喝着咖啡的年轻人，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哭笑不得的苦涩。
“我一个二级导演，在一个三级导演手底下干活就算了，结果人家三级导演就拥有了比我还高的，独立制作部的牌子……这……整个霓虹电视界有这回事吗？”
他的话像一个开关，瞬间引爆了整个办公室！
“何止是你啊！”佐藤健司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那张总是带着几分斯文笑意的脸上，此刻也写满了震撼：“我跟山本，也都是三级导演。在东京电视台工作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三级导演就有独立制作部的权限的呢……”
“独立制作部……我的天……”山本毅也是震惊的点头，看着那个牌子眼都瞪大了：“这……这不是资深的二级导演，准备冲击一级导演的时候，台里才会特批的待遇吗？野原课长他……他才刚刚升到三级啊！”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破格了，这是……一步登天！”佐藤抿嘴给出结论：“怪物的特殊待遇。”
众人纷纷赞同的点头。
而角落里，桥下一郎呆呆地看着那块门牌，那双早已被悔恨与敬畏所填满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一种，在见证了真正的神迹之后，所发自灵魂深处的，最纯粹的……仰望。
他想起了自己，在电视台挣扎了七八年，才勉强爬到了资深四级导演的位置。
而那个年轻人，他只用了不到半年就成了三级导演。
不，准确地说，是从四级导演到三级导演，再到拥有自己的独立制作部，他只用了，不到两个月。
这份速度，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
这是妖孽！
是足以让所有同时代的同行，都感到绝望的，降维打击！
“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在这片充满了震撼与荒谬的议论声中，南村星的声音，却显得异常的理所当然。
他双手叉腰，那张年轻的脸上写满了与有荣焉的骄傲，像一个捍卫自家偶像的狂热粉丝：“你们也不看看，我们课长做出了什么样的成绩！”
“27.5%的《超级变变变》！21%的《世界奇妙物语》！还有破10%的《暗芝居》！”
“这三部作品，随便拿出来一部，都够一个普通的二级导演吹一辈子了！我们课长一个人，在三个不同的领域，同时做出了三个神话！别说只是个三级导演，就算现在直接提拔他当一级导演，我都觉得是理所应当的！”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随即，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苦笑。
是啊，他们还在纠结于那套早已僵化的等级制度，却忘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规则，都显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南村说得对。”山本毅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感慨着点头道：“我拍了二十年戏，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一部15%收视率的刑侦剧。跟课长这动辄破20%的成绩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我们输得不冤。”田中圭也摇了摇头，那张脸上，所有的不甘都已褪去，只剩下纯粹的心悦诚服：“这个时代，已经不是我们的了。是属于……他这种怪物的。”
这番话，让在场所有关东派的老兵们，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那是一种，在见证了真正的天才之后，所产生的，发自骨髓的无力与敬畏。
年龄？资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真的不够看！
……
这股由野原广志晋升所带来的巨大冲击波，很快便以一种无可匹敌的姿态，席卷了整个东京电视台。
茶水间，这个电视台内部消息最灵通，也最鱼龙混杂的地方，此刻正被一片充满了酸味的议论声所笼罩。
“听说了吗？那个野原广志，升三级导演了！还……还有了自己的独立制作部！”
一个看起来约莫四十出头，顶着个锃亮地中海的三级导演，端着咖啡杯，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嫉妒。
“听说了，还能没听说吗？现在整个制作局都传疯了。”他身旁一个脸颊瘦削的同伴，撇了撇嘴，那声音酸得能齁死人：“我他妈的，在台里熬了十五年，头发都快熬光了，才勉强爬到这个位置。他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凭什么？就凭他运气好，走了狗屎运，拍出了几部还算过得去的节目？”
“还算过得去？”地中海导演闻言，苦笑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老兄，别自欺欺人了。人家那叫‘还算过得去’吗？那叫‘神话’！27.5%的下午档综艺！21%的次黄档电视剧！10%的深夜档动画片！你我加起来，这辈子拍的所有东西，收视率加起来，有人家一部剧高吗？”
“……”瘦削导演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唉！”地中海导演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口气里，带着一种认清了现实的无奈：“算了，不比了，比不了。跟那种怪物生在同一个时代，是我们这些凡人的不幸。我现在就盼着，他可千万别再心血来潮，跑来拍我们最擅长的晨间剧了。不然，我们这些人，就真的连最后一口饭都没得吃了。”
这番话，充满了黑色幽默，却也道出了一个，残酷的现实。
在野原广志那足以颠覆时代规则的绝对才华面前，所有人的挣扎，都显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且充满了喜剧色彩。
他们甚至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了。
剩下的，只有仰望，和祈祷。
祈祷那尊神祇，不要将他那充满了毁灭性的目光，投向自己那片，早已贫瘠不堪的，一亩三分地。
……
人事部的动作快得惊人，几乎是在任命文件下发的同一时间，一位脸上堆满了和煦笑容，看起来像个弥勒佛般的中年男人，便亲自带着两名下属，出现在了这间早已成为整个电视台焦点的办公室门口。
“哎呀呀，野原部长！恭喜！恭喜啊！”
来人是人事部的副部长，一个姓渡边的老油条，平日里眼高于顶，就算是面对那些二级导演，也只是礼节性地点头。
可此刻，他那张胖乎乎的脸上，却绽放出了一种近乎于谄媚的热情，那姿态，仿佛野原广志不是一个刚刚晋升的三级导演，而是他失散多年的亲人。
没办法。
谁让野原广志现在‘简在帝心’呢？
连坂田局长都对野原广志极为看重，并且光是他听到坂田局长在外面夸赞野原广志，当着很多领导的面夸赞野原广志，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而且野原广志也是明日海副局长的心腹。
并且野原广志还这么年轻。
如果说……
如果说再等二三十年。
自己都已经老得退休了的时候。
野原广志，这个现在就如此出名，完全能躺在功劳簿上吃二三十年的年轻人，到那时候，会有怎样的成就呢？
会有怎样的职位呢？
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必须要害怕和尊重！
俗话说得好，宁欺老不欺小，现在的野原广志，才华和前途都已经是一条光明的坦途了。
所以说谁敢得罪他？
“渡边副部长，您太客气了。”野原广志笑着起身，不卑不亢地与他握了握手。
“不客气！不客气！”渡边副部长连连摆手，那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飞快地扫视了一圈这间虽然宽敞，但此刻却因为人员的扩充而显得有些拥挤的办公室，随即用一种充满了关切的语气说道：“野原部长，您现在可是咱们台里独一份的独立制作部了！这办公场地，可就显得有些……委屈您了。”
他顿了顿，从下属手中接过一份楼层平面图，像一个最专业的房产中介，热情地在上面指点江山：
“您看，这一整层，除了您这里，就只剩下岩田课室了。我刚才已经跟上面打过招呼了，岩田课室那边，下周就搬去七楼。到时候，这整整半层的空间，就全都划归到您的名下！您看，是打通了做成一个大的开放式办公区，还是再隔出几个独立的剪辑室和会议室，都全凭您的意思！”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岩田课室……就这么被“发配”了？
要知道，那可是东京派的核心课室之一！
而现在，却因为一个人的崛起，被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
“还有这个。”
渡边副部长又递上了一份文件，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按照台里的规定，独立制作部，拥有成立下属课室的权限。另外，您每个月，还可以向财务部申请一笔最高不超过一千万日元的独立运作资金，这笔钱，全权由您支配，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审批！”
“当然了，您部门的经费该多少还是多少，这个特别独立运作资金，完全是您自己说了算的！”
一千万日元！
每个月！
办公室里，再次响起了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权力下放了，这简直就是……给了他一座可以随意开采的金矿！
“当然了。”渡边副部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那语气，却充满了看好戏的促狭：“按照规定，独立制作部每年，也必须产出一部收视率不低于15%的A级企划。不过嘛……”
他看着野原广志，那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崇拜：“对您这位动辄就创造收视神话的野原部长来说，这个小小的要求，简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哈哈哈哈！”
“多谢渡边副部长。”野原广志只是平静地笑了笑，“我会尽快把部门的改造方案和人员扩充计划报上去的。”
“好好好！随时恭候！”
渡边副部长度过了愉快的拍马屁时间，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而他前脚刚走，后脚，整个办公室便如同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瞬间沸腾！
“部长！我们现在也能成立课室了吗？”
“天哪！我不是在做梦吧？！”
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得满脸通红。
虽然他们以前了解过是一回事。
但现在。
亲自经历。
就又是一回事了！
“好了，安静。”
野原广志的声音像一盆温水，瞬间浇熄了那即将引爆的火药桶。
他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在那崭新的板面上，写下了几个充满了力量的大字。
【野原广志·独立制作部】
然后，他转过身，目光扫过眼前这群早已被他彻底折服的下属，声音平静的开始安排了起来：
“从今天起，我宣布，独立制作部下属，正式成立三个核心课室。”
“第一，综艺课室。由田中圭导演，担任课长。全权负责《超级变变变》项目的所有制作事宜。”
“第二，电视剧课室。由山本毅导演，担任课长。全权负责《世界奇妙物语》项目。”
“第三……”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了那个从始至终都低着头，身体绷得像一根拉满了的弓弦的男人身上。
“动画课室。由桥下一郎导演，担任课长。全权负责《暗芝居》项目。”
“……”
整个办公室，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落针可闻的死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扭头看着那个站在白板前的年轻人，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复杂之色。
他们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野原广志竟然会做出这样一个，近乎于疯狂的决定！
让一个叛徒，去担任一个独立课室的，课长？！
“课……课长……我……”
桥下一郎猛地抬起头，眼睛里也同样满是惊骇。
此刻他的内心不知道该想些什么，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种，被巨大的无法承受的恩情，所彻底淹没的惶恐。
桥下一郎下意识地便要开口拒绝，那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卑微：“我……我不配……”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
‘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充满了善意的掌声，毫无征兆地，从他身后响起。
他僵硬地转过头，只见南村星、长谷路走、北川瑶，那三个曾经对他恨之入骨的年轻人，此刻正带头，为他鼓着掌。
他们的脸上，虽然还有些别扭之色。
但那眼神里，却早已没了当初的冰冷与鄙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在见证了浪子回头之后，所特有的，复杂的认可。
随即，山呼海啸般的掌声，汇成了一股足以融化钢铁的洪流！
“桥下课长！恭喜！”
“恭喜！”
那一声声充满了善意的祝贺，像一双双最温柔的手，将桥下一郎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轻轻地，捧了起来。
“呜……哇——！”
他再也撑不住，这个三十五岁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发出了压抑而又痛苦的嚎啕大哭。
那哭声里，有悔恨，有感激，更有劫后余生般的，无尽的庆幸。
他对着野原广志的方向，重重地九十度弯腰鞠躬。
“多谢……野原部长！”
众人又是爆发出一阵欢呼。
看着这充满了戏剧性的一幕，角落里，那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佐藤健司，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哭笑不得的苦涩。
他端着咖啡杯，走到山本毅身旁，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自嘲地说道：“你看，现在连桥下都当上课长了。我这个三级导演，反倒成了个无所事事的联络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话虽如此，他那双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一抹怎么也压不下去的，充满了懊恼与不甘的复杂光芒。
山本毅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眼里却多了一些审视。
实话实说，山本毅一直都感觉这个充当联络员的老友，似乎是背后还有什么人。
但他没证据。
而且，他也感觉到了，这个老友似乎是并没有做出对不起关东派的事情，也没有违背野原广志的安排，反而工作起来都是尽心尽力。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看来，自己这位昔日的老友，终究还是在那黯淡的当初……接受了某些人的口粮啊。
野原广志没有理会这暗流涌动的插曲。
他看着那三位刚刚被他委以重任的课长，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好了，各位课长。”
“从现在起，你们的第一项任务，就是扩充你们的团队。人员，你们自己去台里挖，只要是关东派的，有能力的，我都要。挖不来的，告诉我，我亲自去跟明日海副局长要人。”
“一个星期之内，我需要看到三个，能独立打仗的，满编的制作课室。”
“到时候，《暗芝居第四季》！《世界奇妙物语第二季》！《超级变变变》的后续制作！全部都要跟上！”
“散会！”
一声令下，整座沉寂的办公室，瞬间活了过来。
所有人，都像被上了发条的零件，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高效率，精准的运转起来。
一场在外界看来，近乎于神迹的部门扩张，正式拉开了序幕。
时间，便在这场充满了激情与希望的忙碌中，悄然流逝。
而那个被无数人或崇拜，或嫉妒，或怨恨的年轻人，则像一个真正的幕后执棋者，将所有的具体事务，都下放给了他那些早已对他忠心耿耿的部下。
他自己则重新回到了那份，独属于他的宁静之中。
他开始有更多的时间，去构思《世界奇妙物语》后续那些更为惊世骇俗的故事。
有更多的时间，去打磨《超级变变变》那足以引爆全民狂欢的每一个细节。
甚至，还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拿起那支早已被他搁置了许久的画笔，在那张雪白的画纸上，继续描绘着那个，充满了热血与友情的，属于《幽游白书》的，宏大世界。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那个被他命名为《大哥幸福改造计划》的，最重要的私人项目。
他用那笔足以让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巨款，为大哥的“野原农业株式会社”，铺平了所有的道路。
趁着霓虹的大家将目光都投放到城市的机会。
靠着在老家的本土关系。
从最先进的自动化农机，到最顶级的有机肥料，再到聘请全霓虹最专业的农业顾问……
可以说一种近乎于作弊的方式短时间内，尽快将那个原本还只是个雏形的乡下小农场，打造成了一个，足以让整个秋田县农协都为之侧目的，现代化的农业株式会社！
甚至还可以让野原狭志这个亲大哥，进入农协当中工作，担任选举上去的领导。
毕竟在经济泡沫被刺破，经济危机到来的时候。
农协可是一块大肥肉！
甚至在房地产和全行业衰败的情况下。
拥有着大量农民，指导着大量农业从业者的农协，还对选举有着重要的操纵能力！
而他自己，则像一个最高明的猎手，耐心地，等待着那个，足以改变大哥一生命运的，关键人物的出现。
樱田育菜。
他知道，那个善良而又美好的女孩，很快，就会因为生活的变故，而出现在，大哥的生命里。
没有值得惋惜的第一段婚姻。
只有和大哥的。
美好恋情！
到那时，一场由他亲手导演的，充满了乡土气息的，霸道社长爱上我的浪漫喜剧，就将，正式拉开帷幕。
一切，都很好。
一切，都尽在掌握。
这个夏天，对于野原广志而言，注定是一个，充满了丰收与希望的，黄金季节。
(本章完)
(/bi/285630/172375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