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高丞相又遇刺了。
沈婥被问住了,片刻才道:“我不认识啊,就是知道这个人而已,我能都做你王妃了,接触的人听过的事多了, 知道高丞相这个人应该不奇怪吧?”
她是想起了玉书,之前玉书说他去年那次是去刺杀高陵,也不知道他和高陵有什么仇什么怨。
若是这次高陵离京,玉书会不会……
韩应让审视着她道:“可看你的意思,不像是只是知道他这个人而已的。”
沈婥无辜道:“殿下,您也想太多了,我除了只是知道他这个人,还能有什么?”
韩应让一想,也觉得不该有别的神恶魔。
但他还是觉得,沈婥的反应有些奇怪。
沈婥问:“若是他去,他应该不会偏向柳家,帮着遮掩此事吧?”
虽然都说高陵是纯臣,两不偏帮,但是没有韩应让的肯定,沈婥还是有些担心。
即便不太懂得朝政,沈婥也知道这件事可是很关键的,只要查证柳锡的罪过,这对于柳家和柳皇后母子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也是对皇帝的打击,对韩应让百利无弊。
韩应让道:“他不会,但……”
见韩应让迟疑不语,似乎有忧虑,沈婥追问:“但什么?”
“我那个好父皇,不会轻易让柳家出事,必定会从中作梗。”
这能预料。
沈婥琢磨道:“既然大坝确认是有问题,还闹得那么大,还能从中作什么梗?总不能立时就能补好,那就只能从去勘查的人身上动手脚,那陛下是会极力拉拢高相么?让高相篡改勘查结果?”
韩应让道:“高陵没那么好拉拢,就看他怎么做了。”
“那殿下可要防范好,别让陛下他们真把高相拉拢了,不然影响的可不只是当下这件事吧。”
高相是中立的,一旦偏移,就是影响平衡了。
韩应让道:“不必你瞎操心,本王弄出这个事情来对付他们,事实俱在,不是高陵态度偏移就能影响结果的,至于高陵此人会不会改换立场,他这个人精得很,只要我和韩应德还没分出赢家,他不会轻易站队。”
沈婥点头,那就放心了。
她不担心这个了,便开始关心别的:“不管怎么样,有了这一出,陛下应该暂时不会再给殿下赐侧妃了吧?”
韩应让抬着眼皮觑着她:“真就这么担心有人进府做侧妃威胁到你?”
沈婥咳了一声,“有点吧,但是我也是关心殿下你啊,这要是陛下真赐婚,那人可是烫手山芋,毕竟陛下选的可是陆家的女儿啊,既不能让她越过我,但她肯定不会肯在我之下,那殿下多为难啊。”
韩应让呵呵两声,揶揄的目光睨着她,一副静静看着她扯的架势。
沈婥眼观鼻鼻观心,不吱声了。
韩应让冷哼,“放心吧,没人能威胁到你的地位。”
他这么说,沈婥还真就放心了。
皇帝后面确实是因为柳家的事情焦头烂额,顾不上给韩应让赐婚了。
今日是闵安王府的满月宴,二人也顾不得多说这些,一并出府后,上买车车前往闵安王府。
不多时,就到了。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闵安王府的满月宴已经来了很多宾客,朝中的事情。暂时还没有影响到这里。
一到王府,二人就被闵安王妃安排的人带去看了闵安王府的小小姐。
粉粉嫩嫩的小婴儿,看着讨喜极了。
沈婥一看到这样的小孩子,就不由得心生欢喜,跟着乳娘学着抱,颇有些爱不释手。
韩应让没抱孩子,倒是站在一边瞧着她这般,难得眼含笑意。
旁边的乳娘和湘兰等人瞧着他这样一直在看沈婥,面面相觑,都噙着笑意。
过了会儿,沈婥自己稀罕够了,才看向韩应让,韩应让也才下意识挪开目光。
沈婥挑挑眉,再看湘兰对自己笑着点头,就知道刚才他一直在看她。
沈婥抿嘴一笑,对韩应让道:“殿下,你要不也抱一抱她?”
韩应让硬邦邦俩字:“不抱。”
沈婥不解,“为什么?殿下不喜欢孩子么?”
韩应让本想点头,但想了想又改口,道:“不是因为不喜欢,本王怕伤着她。”
那么小那么软的小奶娃子,他这粗手笨脚的,可不敢碰,弄出个好歹来,闵安王夫妇得和他拼命。
沈婥道:“殿下小心一点,跟妾身这样抱着就没事了,孩子抱着襁褓,也没那么容易就伤着。”
韩应让瞥一眼孩子,依旧拒绝:“那本王也不抱。”
沈婥啊了一声,“这又是为何?”
韩应让:“你没见她睡着了?本王再一抱,醒了哭你哄啊?”
沈婥呃了一声,默默低头一看,好吧,那确实是,孩子刚才还睁着眼看她,她就和韩应让说几句话的功夫,就睡着了。
嗯。
果然是孩子,吃了睡睡了吃,也没别的事儿。
她赶紧看向乳娘,乳娘会意,上前小心翼翼的从她手里接过孩子。
怀里没了孩子,沈婥站起来道:“既然孩子睡了,我们就不在这里吵着孩子了,还没拜见堂婶呢,也该去拜见一下了。”
韩应让道:“她现在忙得很,哪有空搭理我们?”
“那我们现在……”
韩应让:“走人,回家。”
沈婥闻言,‘啊’了一声:“这就走了?可是满月宴还没开始啊。”
“今日只是带你来看看孩子,也是给堂叔堂婶一个面子来一趟,毕竟堂婶都亲自去请了,宴会上也就那么些东西,没必要参加,回府吃去。”
“这样堂婶不会介意么?”
“有什么好介意的?她又不是不知道本王什么德行,走了。”
沈婥默了默,跟着他走了。
他们走了的事情,很快由下人禀报了闵安王妃,闵安王妃也只是点点头,并不意外。
旁边的荣国公夫人笑嗔道:“这小子,来都来了, 不饮宴就走了,也不知道在敷衍谁。”
闵安王妃好笑道:“还用你说?不就是敷衍我?”
荣国公夫人咳了一声。
她和闵安王妃,也是关系不错的,所以早早就来了,一直在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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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宴后面如何,韩应让和沈婥就不知道了,不过没听说有什么,想必是一切顺利的。
他们的注意力,在当下朝中闹起来的事情上。
高陵离开之前,先查证了前任工部尚书的死,因为韩应让有所准备,不着痕迹的抛出蛛丝马迹引导,只三天就查清了,前工部尚书确实是柳锡设局谋杀。
前工部尚书的夫人手里,藏有其死前的手书和藏着的关于柳锡贪污的证据,之前碍于柳家权势和皇后母子,不敢轻易闹出此事,一直在等机会。
那个毒杀前工部尚书的下属,在他死后回到柳锡手下做事,也被高陵派人在柳家要灭口之前抓住,那人供认不讳。
这桩罪过,柳锡和柳家不想认也不行了。
谋杀朝廷重臣,已经是死罪,何况背后还牵扯这么一个滔天大罪。
此事查清,高陵立刻亲自带相关的人启程离京,前往凉州。
接下来,京城都在紧绷中一日日过去。
直到七日后,传回消息,丞相高陵快到凉州的时候遇刺伤重,去不了凉州了。
消息传回,又把柳家和柳皇后母子推山风口浪尖,加上提前得到消息,韩应让安排人一番宣扬,这件事切切实实成了柳家做的了,柳家犹如被架在火上烤。
柳家确实派人去了,但这件事还真不是柳家做的,他们还没来得及出手,高陵就遇刺了。
沈婥陪韩应让用膳,得知此事,狐疑的瞅着他:“这事儿……不会是殿下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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