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匆匆而回
舌尖上的时光这家餐厅却是日渐上了轨,生意一日比一日好起来。 当然,开这家餐厅不是为了给自己找累受。 模式自然与千年之前的餐厅一样,每日定量预约。 都说人是属驴子型的,得不到的东西总是很向往,拼了命就想要得到。 这吃饭也是这么一回事,没吃到越发想吃。 这餐厅的招牌就这么立了起来,预约号都预约到了一个月之后了。 时间过得也相当快当,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年,虽说时时盼望着杰辛能从那个世界过来找她,却日复一日,总也没有他的消息。 午夜梦回之即,就希望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能出现当初那一个黑影。 醒来之即,那失落感愈发舔着人的心,疼痛不已。 都说时间是兼疗伤的良药,确实如此。 一开始,餐厅忙碌能让她暂时忘却那些个回忆。 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在内心深处还安慰自己,这两年的时间就当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如今梦醒了,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前些年,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事业的忙碌,帮老板赚钱去了。 如今自己终于得出空来,也可以抽出时间去世界各地看一看。 这些服务生中就数小芳最机灵,最讨喜,将一众事宜都交给小芳这个丫头。 简单背上行囊来了一场就走就走的旅行。 旅行这个玩意说真的,是能上瘾的。 每到一个地方,总要呆上很长的一段时间。 都说人生至少要有两次冲动,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情和一段说走就走的旅行。 隋糖不知道她与杰辛之间的爱是否称得上是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情。 说起奋不顾身在她18岁那一年,至少应该算是的。 那时的自己没有任何顾虑,只知道那个男人是自己一生的依靠。 如果他们之间注定要永久地分开,那么就让遗忘变成另一种开始。 当她踏上这旅途的第一步开始,过去就让它尘封在记忆的最深之处。 轻易不得打开来。 走得累了的时候,就回到B市那条幽深的春子巷中,过向天深居简出的日子。 成天与那一帮食客们呆得乏味了,又收拾行囊开始别一场旅行。 在天涯海角,山高水长。 有时就萌生出一种想法,好想在那崖壁之上写上: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我在某地,想你。 就如此刻的她,靠坐在那沙滩上的躺椅之上。 她想要在那银白色的沙滩之上,写下那一行字,深深地印到海底两万米的深处,永远不褪色。 闭上眼睛,心底深处的那一抹记忆就飘飘悠悠地涌了上来。 海风徐来,鼻翼之间隐隐地飘来了彼岸花的香味。 她想像着自己此刻正躺在那彼岸花谷小木屋前的躺椅之上,看着那个男人正徜徉在那一片红的,黄的花海之中。 正想得出神之即,马尔代夫的阳光着实灼热了一些。 一道刺眼的阳光透过那黑黑的墨镜,将她生生从那美好的记忆之中给拉了回来。 眼前再也没有那一种只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寂静,海浪声与游人的喧闹声。 还有那阿灿的水里传来的叫卖的喇叭声。 顿觉此时的光景烟火气太浓烈了一些。 起身来,披了浴巾回到酒店洗了一个澡。 一个人懒洋洋地坐在那落地窗前看着前方那一片大海与那游人如织的沙滩。 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却被呛得咳嗽了半天。 在某个失眠的夜里,心里发着慌之即,就点燃一根烟,随着那一圈圈的烟圈飘散在四周,觉得这个世界就不大真实。 虽说那个东西不是个好东东,抽起来就辣嗓子眼。 但内心的那道坎过不去的时候,总要拿出来吸上一吸。 当那一根烟在手指缝间快燃完之即,隋糖就觉得这一趟旅行就该结束了。 从箱子底拿出手机来,开了机。 当手机一打开之即,就会丁丁当当响上个半天。 这,隋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每次都这样。 打开来,小芳的电话,家里爹妈的电话。 一些上学时期的老铁们的微信问候,工作时期也有那么几个过命交情的老铁。 每次消失一段时间之后,这一帮人就闲得没事情做,害怕她又不声不响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总要在电话里骚扰一番的。 这一次打开电话,就数小芳来电最多,几乎每天都要来个十多次。 隋糖就纳了闷了,这小芳知道自己在外旅行时总不喜欢被人打扰的,而且也很少会这么频繁给自己打电话。 心里隐隐地不安,难道是餐厅被人点了一把火给烧了? 将那电话回拨了过去,也才拨了一下,手机又关了机。 难道这手机在箱底躺久了,也会漏电? 急忙给充上了电,再开机,再打。 说来也真是急死人了,小芳的手机居然没有人接。 当下收拾东西立马就奔了机场,这餐厅的命运可是跟她是否还能继续下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息息相关。 如果餐厅开不下去了,那么下一次还能在外潇洒下去么。 都说了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这个世道你要买个东西,少了一毛钱硬币都是行不通的。 飞机在万米高空穿行,机舱外面的蓝天白云,飞行速度也十分快当,时速八百。 这个时候就特别怀念千年之后的世界里的那个飞行器。 那个玩意儿,要放在现今这个时代,想去哪里还不是分秒之间的事情。 下了飞机,一路火急火燎地打了个车直奔春子巷。 小芳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了,出租车上快将那丫头的电话都给打爆了也不接。 越发地让人心乱如麻。 车子停在了巷口,拖着行李箱朝着餐厅急急地奔去。 这个时候,B市的秋意浓烈得不能再浓烈。 巷子两旁梧桐树的叶子扬扬洒洒,那棵常青的榕树下,李老伯挥了一根长剑在那边打得兴起。 见着隋糖照样挥着剑,男中音底气特别足。 “回来了。” “是的,老伯舞剑呐。” “嗯!” 老伯继续舞着剑,不过他那气定神闲的样子,让隋糖上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收了下。 如果这餐厅真出了啥事,老伯见着她还能如此淡定么? 以往每次回来总要跟老伯寒暄几句的,再慢慢地踱回餐厅。 今儿个情况特殊,那行李箱的轮子在那青石板路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