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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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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悦懿刚想开口怼人,松鼠已经看明白了她的意图,主动问她:“主人,要不要收拾收拾她?这人太讨厌了!”    她扬了扬眉毛,用眼神问它:你怎么收拾她?    松鼠“嘿嘿”一笑,忽然仰天吱吱一叫。    宿舍四周立时陷入一片死寂当中,然后,无数的吱吱声响起,像是在回应它的叫声一样。    一只老鼠从窗外蹿了进来,人立而起,望着松鼠君。    松鼠爪爪指向顾丽丽,老鼠得令,立马朝她的方向蹿了过去!    顾丽丽和杨艳都是女生,一开始看到自己寝室跑进来一只老鼠,已经吓得尖叫起来。两个女生都往自己铺上逃!    能攀爬窗户的老鼠,会被床铺这种东西阻拦吗?当然不会。    它施展灵活的身手,一下子就蹿上了顾丽丽的床,跳到她的被子上去!    顾丽丽被吓得花容失色,牵起被子的一角就往床下抖,想把耗子抖下床去!    听说跟自己打交道的是这么一位救灾救民的人物,马主任情不自禁地升起了一股敬意。开始懊悔自己这种到处抹黑她的行径来。    再想想,她都能捡到金元宝了,要是带着那群村民跟他打游击战,东打一枪,西打一炮的,就河道办那点人手要逮他们也是够呛——消耗人力不说,还半点好处都捞不到。    倒还真不如合作共赢……    想着想着,马主任倒认真地开始重新打起呈批件来。    而简悦懿其实大致也能猜到马主任会怎么做。毕竟这个年代,当领导的最喜欢出的招数也就那么几招。她所猜测的,虽不全中,亦相差得不太远。    于是她安安心心地开始倒腾捡到的那锭金元宝了。    这段时间,由于淘沙金的缘故,她又入账了二百余元,加上她自己“小金库”里原本就有的五百余元,已经有将近八百元钱了。    她琢磨了一下,沙金是要卖给人民银行的。但这锭金锭明显是官家制式,上面刻了“光绪年造”字样,还有汉满双文标注“光绪元宝”以及“造币总厂”,元宝背面珠圈内刻有蟠龙图。制造十分精美。    金锭发行量与银锭相比,本就较少。前世,她所工作的博物馆就曾展出过光绪年间铸行的“光绪重宝”和“光绪元宝”两种金锭。    这种文物拿去当普通金子卖给人民银行,万一银行内部有人识货,做点手脚把它换下来,那谁知道它最后的去向是何方?对于国家来说,难道不是一种损失吗?再说了,人民银行收购金子的定价开得特别低,一两金子才80块钱。她照这个价格来卖,也是很亏的。    “别的人是捡不到的。”他淡淡地道,“福报不如我的人,就算这笔钱摆在他们眼前,他们也是看不到的。”    “哦,”她露出了然的神情,“你是不愿意让这600块钱就此掩埋在红尘之中。”    因为是天人,她讽刺得很隐晦。你不是说你不在乎这笔钱吗?干嘛还管它能不能被人捡到?    松鼠君已经吓得在她怀里发抖了,姑奶奶,你怕是不知道天人的厉害!    可顾韵林却反而嘴角上牵:“你要愿意,就让它掩埋在红尘之中,也无不可。”    “不用,老天爷这么给力,让我连天人掉的钱都能捡到。我怎么好意思辜负老天爷的美意呢?”她把钱揣入衣兜,礼貌地跟他道了个再见,潇洒离开。    反正是他自己让她捡的!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顾韵林眼里闪过一丝兴味。身为天人,五感远非凡人可以比拟的,在他掉钱的那一瞬间,他就有所察觉了。    和钱比起来,让他更感兴趣的是,到底是什么人,福报竟能强到令天人丢钱的地步?    于是他好整以暇,端坐在丢钱地点附近的高树上,等着那个福报压过他的人现身。    虽说身上被贴了“寻水小英雄”和“省状元”这样的标签,但简悦懿在书里的身份到底是农家女,她并没有城里人那样丰富多样的票证。    不过,几个月前淘沙金的时候,她就发现了XX老码头那边有黑市了。    那个老码头自古以来就是商贾云集之地,即使建国后,政府对倒买倒卖打击极严,但那里依然是物资集散重地。如此一来,也就免不了有人会铤而走险,依码头之便利而兜售黑货了。    这些人多半都是船员,或附近的住户。船员随船只每到一处地方靠岸,都会下岸去四处搜寻性价比高的物资,再进行价格加成,在码头黑市卖给需要的人——除了粮食是谁都需要的以外,他们卖的一般是外地商品。    这些人是一道贩子。卖完东西,拍拍屁股走人,根本没多大风险。而附近的住户就是二道贩子了,有可能会被抓的基本都是这些人。    不过,今年8月底的时候,南斯拉夫总统铁托来访,我国与南外交恢复正常。而正因如此,我国领导也知道了许多关于南斯拉夫走有自己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而带来的种种好处。特别是它物质文化方面的丰裕,给我国领导还有困顿的国民留下了深刻印象。    从那时候开始,对倒买倒卖的打击就不再如以往一般严厉了。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去查黑市,也渐渐变成了例行公事。至多是收缴违法买卖的商品,进行一番批评教育而已。    简悦懿坐车到了老码头车站,就下了车。凭着记忆寻到了当初的那个黑市。    黑市的人卖东西也是有讲究的。他们怕被抓,所以一般都不会把货物带在身边。只杵在那边站着,等看到貌似来买东西的人,再一个个走过去,像暗号接头一样问一句“我有XXX,你要看看吗?”    做这种营生的多半是胆子较大的男性。于是,简悦懿一走到那个黑市,杵在那边的男同胞集体看傻了眼。起码有七八秒,都没人反应过来该去暗号接头。    脱衣时,她的手触碰到了背后的拉链,突然悟出来,这不也是一条缝吗?这件天衣还真是与时俱进,为了满足凡人的穿着需求,还装上了凡间连衣裙上的拉链!    她不由笑出声来。    她心情放松,楼下的顾韵林却血气上涌,口干舌躁。    正如之前,她在强斋外请人帮忙上楼唤他,他能听见一样,现在她换衣服的声音,他也能听到。    他听到她踩着一双棉鞋,漫步在楼梯间的声音,听到她关门拉帘的声音,也听到她脱衣时,布料与肌肤摩擦的声音。    相较于其它声响,那声音相当之小,却也相当旖旎。    拉链滑动的声音带着几分诱惑,每往下滑过一个突起,他的心脏也跟着跳动一下。    觉得偷听她换衣服的声音,这种行为实在不雅,他礼节性地捂住了耳朵,直到她下楼为止。    简悦懿笑着对他道:“衣服很漂亮,也很合身,谢谢你。”    “不合身。”    最终,它为非洲募集了至少6000万M金的慈善捐款——这是1983年的6000万M金。    这项义举打动了无数人的心,在这之后,娱乐圈开启了同样种类的慈善模式,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    1984年,简悦懿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提名。    她对她的顾同学说:“我已达巅峰,此生再无所求。”    他将她拥入怀中,用下巴摩挲她的头顶,叹息一般说道:“从今而后,你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了。我也终于可以真正拥有你了。”    她仰头望他,目光深切:“我爱你,谢谢你长久以来,一直在背后支持着我。也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没有你,我做不了这么许多的事。”    他缓缓低头,与她轻轻头碰头,鼻尖碰鼻尖。这亲昵的姿态既暧昧,又充满温馨:“我也爱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想到帮助世人,还有这么多的方式。你既授人以鱼,又授他们以渔,让他们能够有力量自救。不过,”他轻轻吻在她额心,“我更高兴的是,接下来,我们终于要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了。”    吻从额心,移到鼻梁。当他的嘴唇离开她的鼻梁时,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然后吻住了她的唇瓣。    简悦懿回国的时候,已经是1984年了。改革开放,已经开始了好些年了。    记者一下子感动得眼睛都湿润了,不自主地挺挺胸膛,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他还连连说道:“你们才是了不起的人。如果不是你们,这件事连开头都不可能会开!”    采访的过程,气氛特别活跃。记者彻底地感受到了77级新生的活力、智慧以及热血热情。    这一次采访因为是事先预约好的,简悦懿老早就通知了所有77级新生一起聚集在此处。    等采访快结束时,她礼貌地请教记者:“这所有的活动,我们77级所有新生都是参与了的。就算有人生病,他们也都拖着病体参与了。记者同志,你能给我们所有参与者一个镜头吗?”    记者原本是打算给简悦懿和几个负责人合影一张就算了,听她这么一说,喝人嘴软嘛,喝了那么贵的可乐,能不好说话吗?    第二天,有关清大77级新生用各种正面积极的方式,来向政府表态支持立法的新闻就上了社会新闻版。报道还配上了一张77级新生一起合唱《法治之歌》的照片——在简悦懿的指挥下,这个年代就已经有了所谓的摆拍。    当然,报道还不止如此。那名记者还大谈特谈77级新生和工农兵学员之间的矛盾,呼吁整个社会要多关爱那些受十年特殊时期伤害更深的工农兵学员。认为他们受错误观念的毒害更深。    另外,记者同志所负责的不止是对清大的采访,他还采访了好些学校。只不过,清大是作为重点来介绍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工农兵学员们看到报纸上,一个个呆若木鸡。    谁能想到他们不仅没能成功制止77级新生出风头,自己还反而丢了这么大的脸?    “全寄啊。孝顺家里的长辈,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她穿到书里来之后,得到了太多的关心和爱护,连观念都改变了。总觉得只要自己对人好,人家就会对自己好,早把前世在人际关系上吃的亏给忘了。    没想到在书里的世界,人际交往的法则依然矗立着。刘文秀那件事之后,她分外觉得家里人对她的好是难能可贵的了。    也更加珍惜了。    出于感谢,简悦懿抓了一把糖果给柜台。等运送员帮她把东西运到邮局时,她又抓了些酒心巧克力、大白兔奶糖以及橘子软糖凑成一把,递给了他。    这下帮人的和被帮的都开心了。    临寄前,自然少不了抓一些糖果糕点出来,给她哥和松鼠君、人参精留着。    等寄完之后,她才发现,她连成衣柜台和烟酒柜台都还没逛……    算了,等放暑假回家前再过来逛。    坐车回校,走在校内的一条宽阔的大道上时,简悦懿远远地就看到一堆人在打嘴仗。    对此毫不知情的松鼠君开始下命令:“原地踏步——走!1——2——1,1——2——1,脚踏起来,手甩起!1——2——1!”    鼠军动作整齐划一,这是松鼠君平时就训练它们的成果。    简悦懿和黄鼠狼精几乎是前后脚到的。    她看到遍地鼠军,正要问松鼠君是怎么回事,黄鼠狼精也到了。    这黄鼠狼精从来没看到过这么规整的鼠军,顿时乐了。    它看到人大仙如古时高官一般站在前方,而道路两旁分成两列,站着几百只老鼠,一鼠执一根火柴棍。    它一踏上主道,主道两旁的老鼠就使劲儿把火柴棍往地上杵!一边杵,还一边喊:“威——武——”    黄鼠狼精:哈哈哈哈哈!好好笑!    简悦懿:……    松鼠君摆出唱戏的姿势,大马金刀一个跨步,唱道:“京市有个简青天,铁面无私辩忠奸!江湖豪杰来相助,松鼠和青石在身边!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刘校长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两位简同学,你们放心,校方刚刚已经召开了紧急会议,大家意见一致,都觉得对于这种恶**件绝不能姑息!我叫你们过来,是想商量一下怎么处置葛乔这样的学生。”    简悦懿问:“她到底下了多少剂量?”    “她下的剂量并不大,看样子,并不是真心想致人死地。那种剂量引发的应该是慢性疾病。不过,这种重金属中毒引发的慢性病,基本也能把一个健康人给废掉了。”简氏兄妹对于学校老师们来说,是跟其他学生完全不一样的。刘校长还是说了老实话。    这实在令简悦懿感动,她问:“您知道清大出了大丑闻后,你们老师会面临什么吗?”    刘校长坦然道:“不过就是招来那些守旧分子的攻击,说我们‘这些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果然不可能教出好学生来’、‘教的尽是社会败类’之类的罢了。”    “要是有人搅风搅雨,有可能会把教师的地位又打压下去也说不定。而且你身为校领导,也许会因为失察而遭连坐之责。”他说了大实话,简悦懿也对他讲了大实话。    “我知道。”刘校长的面孔在阳光的照射下忽然沧桑了几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他好像头发都多白了几根。顿时有些不忍心。    一边是她哥差点成了废人,另一边是清大老师们有可能遭受置疑,甚至整个高知分子阶层都受到质疑。    她忽然觉得人生给她出的这道选择题,竟是两难。    不过,来得越快死得越快。对于这种会危及到她性命的人,她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    接下来的几天,简悦懿只是保持按兵不动。    由于知悉原书情节,她知道道士采取的偷换气运的法术,是需要搜集换运者和被换运者的三样物品的。一是头发,二是贴身小衣,三是一滴鲜血。    对于前两者,她虽倍加小心,但也清楚,跟她同处一室的简春莉要取到它们是很容易的。    不过,要取到她的血可就难喽。她现在为了应对这件事,连大门都不肯迈出半步,他们又打算怎么取血呢?    她实在是好奇。    简悦懿悠然自得地等待时,松鼠、道士和简春莉三个已经快急疯了。    这只松鼠正是头回夜里袭击简悦懿,却被天雷劈焦,连它那根蓬松大尾巴上的毛毛都被劈糊,被简悦懿误认为是耗子的那一只。也正是它第二次想袭击她,却认错了人,差点扑到简春莉身上,气得它直吐口水!    两次袭击不成,这只松鼠懂得了一个道理——简悦懿能有这么逆天的运气,说明她根本就是老天爷的亲生女!它想硬抢她的气运,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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