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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万没想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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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咸丰年间,兵连祸接,匪患猖獗。
    蟠州西南三十里的夏家庄,考出了个殿试第三、皇帝钦点的武探花。之后探花挂印总兵,率兵平定太平天国运动,杀敌无数,颇具战功。
    传说,夏家的祖坟埋得好,本来可以出两名探花的,因得罪了一位风水先生,在夏家祖坟上使了手脚,所以夏家只出了一个探花。
    还有传说,探花是黑虎转世,叔父是白虎转世。一山不容二虎,相争必有一亡。
    反正不管哪种传说可信,结果是,大年初一的那晚,叔父酒后半夜走进了侄子房里,被十岁的侄子一砖头砸死。
    探花自幼力气惊人,九岁那年村头造桥,探花放羊时见匠人抬石条,几个壮男抬起很吃力。探花羊鞭子一甩道,“弄这么根石头还用那么费事?看我的!”弯腰去搬,几乎不费多大力气,没多大功夫便全部石条安放完毕,众人惊叹。之后被父亲送去蟠州城北的远房亲戚家习练武艺。
    探花擅长使用的兵器是一把长柄大刀,长近三米,重约百斤,寒气逼人。每逢下雨,刀刃上便凝结水珠,水珠竟然呈红色。据说,有几次暴雨,探花在探花府门前舞刀,身上硬是没有沾上一滴雨,地上的雨水倒被刀上的水珠染红了。
    可惜的是,探花年近五十暴病身亡。
    可悲的是,这把大刀后来被“大炼了钢铁”。
    遗憾的是,探花一生虽娶六妻,却仅得一子。
    有人说是探花杀人太多所得的报应,那把大刀都浸透了血,该有多少人被探花砍死?还有人说,探花之子请了蟠龙山的高僧到探花府,高僧说黑虎已在京城投了胎,白虎的阴魂依旧在此不散,黑虎的后人如仍留此地,将会有断子绝孙之患。不久探花之子搬进了蟠州城。
    之后探花的后世却依旧代代单传,至夏其昌这辈,才生出夏梅和夏雨姐弟。
    尤为可叹的是,探花府在抗日战争时夷为平地。
    那年探花府住进国民党军队的一个营,日军数门大炮半夜里炮轰夏家庄,夏家庄和探花府没有剩下一间房,整营的官兵和夏家庄的村民全成了炮灰。
    之后数年间,夏梅的祖辈又因吸食大烟、赌博、逛**院等,几乎卖光了探花在城内置办的半条街。
    夏家的这处老宅子是夏梅的祖父在民国初期翻盖的。正房五间,东西偏房各三间。青砖黛瓦,尽显沧桑,至今已有近百年的历史。
    解放前,这里有很多此样的建筑,早些年有人家拆除旧房。重建起二至四层的小楼,夏梅家因为家境困难没有改建。夏梅嫁给了党振峰后,也跟夏其昌提起过重建,但夏其昌坚决不允,言称拆了老宅子祖宗要怪罪,夏梅也就作罢。
    “梅姨,什么事在电话里不能说?”夏梅在老宅子大门口见了保姆的面。
    梅宝云五十出头,虽是农村人,却在进城的这几年中养得白白胖胖的,已经完全没有了农村妇人的踪迹。
    “进来再说吧。”梅宝云虽没扳着脸,但语气低沉。
    “爸爸没在家?”夏梅进了院内看了看。
    “刚才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听到我给你打电话,就出去了。”
    夏梅听了梅宝云的话,心里的疑团更重,看了看她转身往正房走去。梅宝云随后进来,问夏梅喝不喝水,夏梅摇了下头。梅宝云在沙发坐下,瞥了眼夏梅低下了头,说:“有个事,我真是难为情开口,可这事我又不能不跟你说。”
    夏梅心里忐忑,没言语。
    “你可听人家说什么闲话没?”
    “闲话?说谁的?”夏梅蹙眉问。
    “那就是你还没有听说。其实早些天就有人闲话了,只是没传到你耳朵里。”
    夏梅听了梅宝云的话心道:“还没传到我的耳朵里?那就是有人在说了。”
    “说什么?”夏梅的眉头皱得更紧。
    “说我和你爸爸不清不白的。”
    夏梅“哦”了声,“这个……我还真没听说,梅姨,你往心里去?”她松了口气。事实上,就算梅宝云今天不说,夏梅也早就想到,肯定会有人说这类闲言的,毕竟这么大个院子里只住着父亲和梅宝云。
    “其实吧,我也都这大岁数了,不管人家说什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家也离得远。可你爸爸他、他是真有这心思。”
    “梅姨——你这话?”夏梅惊得心跳。
    “夏梅,我没说瞎话。昨黑我正在屋里洗脚,你爸爸过去了。手里拿根绳子要跟我睡,他说,我要是不愿意,就把我弄死。”梅宝云眼圈发红了。
    夏梅的头嗡地一下,涨红着脸瞪眼看看梅宝云,一霎间说不出话。
    梅宝云抬头看了夏梅眼,继续说:“他就把我拉到床边,按在了床上,脱我的衣裳。我求他,没用。我挣也挣不开,弄不过他啊。我想喊人的,可又怕他弄死我,也怕张扬出去丢人啊!我也是没法子……就从了他。”说着话低声哭起来。
    夏梅的头嗡嗡作响,她有些不相信地瞪着梅宝云。
    夏其昌已经六十有余,梅宝云也已经五十出头。在夏梅的潜意识里,他们都已经是老人了,这样的事好像不可能。这会听梅宝云亲口说出,惊愕之余头皮发麻、身上发冷。
    这可不是一般的事,这属于强***啊!
    “他、他真……你真被他……”夏梅浑身发抖,翕动着嘴唇说不下去了。
    “这样的事我还能说瞎话?”梅宝云说着话站起,抬手抹去眼泪,“我去把昨黑你爸爸弄出来的那些东西拿给你看看。”
    “梅姨,你坐下。”夏梅慌忙拉住了她。此时,她的喉咙发干,咽了口吐沫看着梅宝云坐下,说:“梅姨,这事、这事我是真没想到,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能怎么办啊?夏梅,这几年你对我不孬,我心里都记着呢。我也不能为了这事,就对你爸爸怎么样的不是?说句不好听的话,我都这么岁数了,又不是大闺女,还在乎这事啊!我就是怕传出去丢我那三个孩子的脸,怕人家背后骂我老不正经。我都活这么把年纪了,一辈子没给人家说三倒四的,这快活到头了,我是是真怕给人家背后戳脊梁骨啊。再说,我家那瘸子要是知道…….”
    “不会的,不会给人知道……”夏梅的脊背嗖嗖直泛凉气,脱口道。
    “这怎么好说啊?你也知道的,你爸爸不是什么时候心里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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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梅听了梅宝云的这句话,忽地心里一亮,“是啊!不管怎么说,我爸爸是病人,病人犯病时弄出的事不算犯法,这就不会有大问题,大不了赔你几个钱。”
    “梅姨,我爸爸他昨晚肯定又糊涂了,你可得想开。”夏梅心里轻松了些。
    “我都说了能想开,就是怕传出去。实话说,我还怕你听说了这事,心里不知怎么想我呢。你要是再想,是我对你爸爸怎么了,那我不得冤枉死?”
    “怎么会啊?梅姨,我怎么、怎么也不会这么想你的。”夏梅舒了口气。
    “本来我是不想跟你说这事的,可想来想去不能不给你说。夏梅,反正我这岁数了,只要没人知道,那也就没什么,都断经几年了,又不怕怀上。我就是怕你爸爸糊涂的时候对外说。”梅宝云摇头叹气。
    “不得的,我跟我爸爸说这事。”
    夏梅说完这话心里犯难:“这样的事我这个做女儿的可怎么张口和亲爹说?!他要是正常人还好,可他的脑子时好时坏,我说了他,他要是跟我吵起来……唉!不说也不行啊,这么下去早晚得出事。哎呀!就算这次说了他能听,以后又怎么办?有了这次就难免有下次,他要是再犯糊涂……梅姨还能留在这儿吗?”
    多年来,夏梅为了这个有时清醒、有时糊涂的父亲伤透了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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