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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头痛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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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
    沈亭御噔噔噔地跑到门口,“师父快来,我刚做的菜,师父吃。”
    才刚拿起筷子飞快偷吃了一口的魏明安迅速放下筷子,趁着林清和沈亭御还没进来,舔了舔嘴巴,正襟危坐。
    江辞偷笑,“你这家伙。”
    魏明安嘟囔,“咱家又没有那么多规矩。”
    林清笑着进来了,“快吃吧你们几个小馋猫。”
    魏明安朗声接话,“师父吃鸡腿!”
    郭逸之眸光微沉。
    “喏,师父”,沈离舀了一勺酱鸡丁,“香死了。”
    林清笑骂,“臭丫头给我留点,沈亭御做的好吃极了。”
    沈离淡笑不语。
    饭后。
    沈离起身抬步上前,“师父。”
    “这里面有高手,很厉害,我们打不过。”
    林清脸色一变,“你们,你们见到了?”
    “师父您”,沈离惊讶,“您住哪啊,我们去看看?是啊,那个人可厉害了,他说自己是谷主。”
    林清耐心地听着小徒弟叽叽喳喳地控诉。
    等她说完了,沈亭御又来了。
    好呢,林清接着听。
    那边三人的目光对视了几个来回。
    江辞无声道,想到了?
    郭逸之轻轻点点头。
    好像大概有点头绪了。
    林清和沈亭御他们来了又走。
    郭逸之见状拍了下江辞。
    江辞心领神会,筑起了结界。
    按说他是不敢在这几位面前耍这种小心眼的。
    但是!
    魏明安扭扭身,鬼鬼祟祟地趴过来,忽闪着眼睛等他说。
    江辞也满是期盼。
    郭逸之无奈,又叹了叹,“你们没觉得,云庭知,和...”
    “和师父,长得有点像吗?”
    江辞怔住了。
    “啊”,魏明安惊呼,“是有一点,但?这不会是师父的?啊。”
    江辞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好了。”
    郭逸之摊手,“你看我敢说吗?本来我还不觉得,刚才师父一进来,我....”
    “昂。”
    郭逸之又嗯了几声,“感觉应该是和师父有关系。”
    江辞讪讪道,“还是尊敬点吧。”
    “嗯唔”,魏明安瘫倒,“闹了半天这神医谷是...是师父的...”
    “不搞了,靠师父!”
    “这招管用哈”,破晓淡淡踱步进来,“我就说了,师父敢带咱们来,应该是有把握的吧。”
    “小鱼!”
    江辞半起身,唰得一下把破晓拽了过来。
    破晓莞尔,摸摸他的小脑瓜,“阿兄你会变脸啊,刚刚还严肃,现在这么兴奋!”
    江辞抱住他的脖颈,“那可不!小鱼~想尾巴了~”
    破晓揽着他的腰,将他提了起来。
    江辞的大长腿挂在空中晃啊晃。
    破晓逗他,“想尾巴噢,原来是惦记尾巴了,坏蛋,不管你咯。”
    江辞哼唧,“小~鱼~嗯~抱抱~”
    魏明安在后面极其响亮,啪的一巴掌。
    这种场景谁忍得住不揍一下。
    江辞嚷嚷,“魏明安!”
    破晓低低笑着,“你是想如厕吧。”
    江辞眼睛都亮了,“好了解我!”
    “你个家伙”,破晓把他打横抱起,顺带挠了挠他的腰侧,“偷偷的,悄悄的,给你看尾巴。”
    江辞两眼放光,眉梢都是弯俏的,两只手臂搂得紧紧的,“好耶!”
    破晓乐了,拍拍他,“阿兄你把我勒死了就没尾巴看了。”
    江辞嗷了一嗓子,面颊贴了上去,“才!不!会!”
    为了满足他家小闹腾,破晓一到地方,便运起了法术。
    万千透亮的水珠渐渐凝聚。
    直至聚至半人多高,破晓用灵力褪了衣裳。
    江辞托着腮,笑眯眯地瞧,“小鱼呀小鱼,你也太宠我了吧~”
    双腿正在化尾,破晓抬眼瞥了瞥他,稍稍思索,叹了声,听着好无奈的语气,“家有闹腾兄长~诶~”
    江辞笑翻。
    “诶”,破晓喝道,“你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离他还有段距离呢,江辞伸手想摸摸,但够不着。
    江辞撒娇,“小鱼~”
    “阿兄你可真可爱!”
    他够不着,破晓自己来了。
    江辞心满意足地环抱住绚丽多彩的大尾巴,舔了舔嘴唇。
    破晓瞧他这餍足的小表情就想笑。
    江辞一边摸尾巴一边哎呦哎呦个不停。
    破晓噗嗤笑了,“阿兄啊,一会儿二哥得怀疑你掉茅厕里了。”
    “让他一边玩儿去”,江辞眯着眼,掌心抚着配合他玩的尾鳍,笑开了一对儿小梨涡,“小鱼~”
    “诶~”
    破晓戳了戳他的梨涡,“阿兄,不管那个云庭知是什么来头,有我呐!我有办法!”
    “嘿”,江辞哑然失笑,“来治腿又不是来拼命,不给治拉倒,掉头回去让我家小鱼抱一辈子不行啊。”
    破晓湛蓝的大眼睛里聚着化不开的宠溺,“我倒是可以,但是那不行,我得看着我阿兄和二哥骑马呢。”
    江辞又笑了,美滋滋地抱着尾巴蹭了蹭,温声道,“那你得看你二哥,魏明安骑马帅得要死。我都学会这么多年了也没他骑得好。”
    “好咯”,破晓尾巴卷着江辞将他带起,江辞脸有点红,“啊喂。”
    破晓挠他,“咋的了阿兄,我第一次给你穿裤子啊!”
    江辞笑。
    破晓拿尾巴和他玩。
    江辞被尾巴卷着腰停在空中也不生气,抓住那个调皮的尾鳍一顿稀罕。
    笔直的人儿停在空中,破晓抱起胳膊,拽拽的,“阿兄~”
    江辞依然还是笑眯眯的,“诶~!大美鱼怎么啦~”
    也不知道破晓哪里觉得好笑,瞬间破功。
    “快抱过来啦”,破晓嗔道,“该变回腿了。”
    “好嘞”,江辞乖乖地环上了他的脖颈。
    破晓低头含笑,“一会儿二哥得羡慕死咯~”
    “不跟他说不就完了吗”,江辞眨眼,“漂亮尾巴我独享!”
    破晓嗤笑,很不屑,“你?不跟二哥说?”
    “阿兄不是我说”,破晓关上门,低头看他,“就你惯二哥那个程度,一会儿二哥审视地看过来,你就得自己先交代了。”
    “瞎胡扯”,江辞不服气。
    另一边。
    魏明安举着江辞撂下的东西在翻。
    郭逸之枕着他的腿,仰头拨弄他的玉佩,“还看啊。你这不是账本吗?”
    魏明安看到关键地方,眼神都挪不开一点,还不忘轻轻拍着他的肩。
    郭逸之莞尔,像哄小孩子似的。
    “没办法”,魏明安叹了声,“今年丰收我没盯着,真是愁。”
    “嗨”,郭逸之眉眼弯弯地注视着他,“乖弟弟,你要想,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你来这一趟,站起来了,活蹦乱跳了,只是付出些银钱,那不是什么大事吧~”
    “噢虽然我也不挣钱”,郭逸之笑眯眯地耸了下鼻,“但我有俩宝贝!”
    魏明安噗嗤一下乐了,“我的哥啊,你不是乐此不疲每周都要研究一个图纸吗,怎么不挣啊。”
    “诶呀你可别笑我了”,郭逸之害臊,“就那一点,那是留着给你们买礼物的!”
    魏明安掌心抚着他的脸,歪了下头,“哥啊,之前我就是在乎,谁抢他俩的东西就不行,谁抢就弄死谁。”
    “江辞一点也不着急”,魏明安指尖描摹着郭逸之英俊潇洒的面庞,笑了下,“他说,你等会儿再把他弄死啊,先把他的钱抢回来~”
    “喏”,魏明安笑容扩大,“我知道的,就是忧心而已。”
    郭逸之莞尔,“哥教你,你抢他钱之前,先玩玩他,玩够了再杀。”
    “嘿哟”,江辞挂在破晓身上出现了,“还得是哥诶。”
    魏明安笑。
    破晓坐到床边,把江辞放回床上。
    “姜还是老的辣是吧。”
    郭逸之嗷了一嗓子就坐直了,嚷嚷,“喂你们两个!”
    “又打架!”
    破晓夹在他们三个中间,莫名其妙挨了好几个飞来之祸,忍无可忍,“都给我坐好!”
    破晓板着脸,“谁再闹下次不给谁摸尾巴!一个人在!岸!上!看!”
    谁都不说话了。
    连江辞和魏明安都乖得如出一辙。
    破晓没忍住,笑了。
    “还不赶紧修炼”,破晓揍揍江辞,把魏明安拉起来坐好,又给郭逸之整理了下衣裳,“一会儿师父,沈离和沈亭御三人一起骂你们!”
    “嘶。”
    江辞立马闭眼打坐。
    ...
    沈离惊呼,“你是说?”
    破晓点头,“对呀,阿兄说的,说是哥哥说的。”
    “不行我得去问问哥哥”,沈离有些讶异,“师父的...?那得多大岁数了啊,师父一百多岁了啊!”
    “你别说”,沈离眉头拧得很紧,脑中回想着云庭知的面容,“是有点像。”
    “哥哥!”
    看她跑过来,郭逸之无奈地扶住了脑袋,“我真不知道了。”
    沈离蹲下身来,歪着脑袋瞧他们,“师父不让我出门,就让我在屋里待着。”
    郭逸之摸摸她的脸,“噢那你还是别出门了,大师姐教我修炼嘛~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哇哦哥哥”,破晓哼了一声,“哇哦~”
    “哈哈哈”,郭逸之笑得不行,“好啦马上把妹妹还你嗷,让我问个问题~”
    破晓咧开嘴,透亮的蓝眼睛眨了眨,“跟你开玩笑的哥哥~”
    郭逸之浅笑。
    破晓在给他捏腿。
    沈离歪头听郭逸之诉说他的苦恼。
    “诶呀不对呀哥哥”,沈离温声打断,“你看你这里虽然口诀是对的,但是用法是错的呀。”
    沈离亲自示范。
    “啊噢”,郭逸之恍然大悟,“我试试。”
    半晌。
    三人面前出现了一团雾蒙蒙的灵力,咔哒咔哒几声,努力推拒着椅背。
    破晓哇了一声,立刻鼓掌,“哥哥真棒,你会了!多练练就可以了!”
    “噗”,郭逸之自己都忍不住笑,“破晓你真是...”
    破晓眨巴着眼,接着给他捏腿,“怎么了嘛,我的美人哥哥得夸嘛~”
    那边。
    “哥的小灵力真可爱嗷”,江辞歪着脑袋搭在魏明安肩头看,两人蛐蛐咕咕地笑。
    “呀,当我聋是不是”,郭逸之瞪过来,“又笑我又笑我!弟弟啊你快回来收了这俩啊~”
    “看你可爱啊哥”,魏明安低笑。
    郭逸之哼了一声,“不给你俩睡床!”
    “噢哟好”,魏明安笑眼弯弯,“哥说什么是什么~”
    ...
    在小院安逸了几天。
    某大懒鱼已经彻底叫不起来了。
    习惯就好,沈离起身披上外裳,打算去外面转转。
    好噢,隔壁屋子里四个人也是睡得香。
    沈离无奈而笑,把门掩上,走向了厨房。
    昨天郭逸之说想喝南瓜粥,沈离看着外面蒙蒙亮的天色,还早。
    他们之前想着带点能保存的食材,带了一个大南瓜。
    沈离先去把南瓜蒸上了。
    后面让沈亭御弄好了。
    掩上嘎吱嘎吱响的厨房门,沈离拢了拢身上松松垮垮的破晓的外裳,坐靠在了院里的木架上。
    沈离长发未梳,如墨色流泉,随意披散在腰际。
    一盏茶搁在她手边的小几上,白气如细线般袅袅升腾。
    这个小院很简单,隔着一道薄薄的窗纸,沈离甚至能瞧到屋里的样貌,仍旧笼罩在晨昏未分的幽暗里。
    右边榻上锦帐半垂,朦胧显出里面起伏的轮廓,那是破晓。
    正安睡未醒,呼吸匀长而安宁。
    左边屋内大床上,四个人并排,都睡得安稳。
    一痕笑意竟自她唇边悄然漾开。
    沈离低眸浅笑,朝热腾腾的茶杯呵了呵气。
    几只早醒的鸟儿在枝头轻捷跳跃,偶尔清脆地啁啾两声。
    沈离收回目光。
    莹白的灵力自指尖漫出,削着木架的形状。
    半晌。
    沈离悠悠然地躺了上去。
    没有躺椅,就自己创造躺椅。
    她热茶都喝完了,小腹以及身子暖洋洋一片。
    屋里这几个还睡呢。
    “大懒鱼!”
    沈离放下茶杯,朝屋内走去。
    叫鱼起床去了。
    然而,身后传来了动静。
    沈离及时止住了脚步。
    她微微闭了下眼。
    将衣带系好。
    转过了身。
    沈离大方先行礼,“谷主。”
    云庭知赫然立于门外。
    “谷主这么早来此,有何事吗?”
    沈离虽无不虞,但也露不出什么好表情。
    这也就是她醒了。
    她要是没醒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么一个高手,清晨拜访,实在是叫她不得不防。
    还真别说。
    沈离蹙眉观察。
    这云庭知的眉眼当真和林清有些相似。
    浓黑的眉宇下是一双深邃如夜空般的眼眸,鼻梁高挺,唇角微抿。
    但也并不完全相同。
    许是看惯了,沈离觉得林清倒是更温柔些。
    师父啊师父,快起床了,别睡了。
    沈离捏紧了指尖。
    “这位灵山史上最年轻的首徒”,云庭知勾着一抹含着冷意的笑,“久仰大名。”
    沈离心里咯噔了一下。
    果然。
    那个不过如此就是冲着她来的。
    “谷主哪里的话”,沈离柔和一笑,“我不过是晚辈罢了。”
    云庭知的目光轻轻掠过沈离,直至她身后的小院,只是淡淡一瞥。
    他的眉梢并未紧锁,反而极其微妙地向上挑起一丝,形成一道冰冷的弧线。
    “你不是一直想要个说法吗,关于”,云庭知唇角一侧,极其疏离地牵扯了一下,“跟我来吧。”
    沈离顿感不妙,抬手行礼,“谷主,此事是不是有些不太方便?”
    那冷淡的面庞上泛起一抹浅浅的笑,云庭知抬眉,轻声道,“你说结界吗?”
    沈离脸色骤变。
    稳固平和的结界,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沈离目光注视着,那浅浅的缺口摧枯拉朽之势吞噬着周遭的温度。
    晨起那杯热茶,仿佛瞬间荡然无存。
    沈离明白了。
    掸了掸袖子,沈离又行了个礼,“行,谷主。”
    云庭知笑容愈发明显起来,“胆识不错,也明事理。”
    沈离轻轻地关上院门,指尖弹了下,“谷主,您请带路。”
    云庭知倒也不飞。
    沈离亦步亦趋地落后半步跟随着,随手挽了个发。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一处商铺。
    光看外表没有什么奇特的。
    甚至连灵山脚下的街市都比不上。
    但在神医谷这么个简朴之处,足以称之为富丽堂皇。
    云庭知熟稔地走了进去。
    沈离亦然。
    “嘶。”
    沈离倒吸一口凉气。
    穿着纱衣的...
    男人?
    云庭知似乎并不惊讶,淡淡噙着笑,“你的那一家,是从这里出来的。”
    沈离暗骂一声,忍不住了,“谷主,神医谷这样的神圣之处,也有如此地方吗?”
    云庭知笑得弯起了眼,“林清把你们保护得真好。”
    “师父...”
    话到嘴边,沈离咽回了剩下半句。
    要真如他们所猜想,那她还是别说了。
    云庭知打开一扇门。
    胭脂水粉的味道扑面而来,沈离掩住鼻,云庭知朝里指了指,“有兴趣吗?”
    沈离冷了脸,“谷主,我成婚了。”
    云庭知玩味地捻了捻手帕,“此处的东家,是刘家,若你有能耐,便可要说法。”
    “神医谷,相较于外面”,云庭知抬眸笑了一声,“算是女人的地位极高了。”
    沈离无论如何也不理解,她直接问出来了,“谷主,因为女人地位高,所以有个男青楼?”
    云庭知轻咳一声,似乎没想到她如此直白。
    一声极轻的气息从鼻腔和微启的唇缝间飘出,很是讥讽。
    “自然。”
    “这世间就是这样,谁地位高,谁就有权利。”
    云庭知玩味地瞧向她,“谁有本事,也一样可以获得权利。”
    沈离不言语。
    几息过后。
    沈离低声道,“那从外面拐人进来,总归不对吧。”
    云庭知讥诮的神情更浓,“你刚刚看到的,绝大多数都是外面来的。”
    “这...”
    沈离冷脸,“谷主认为这对吗?!”
    云庭知此时便不答了,撂下一句,“跟我来。”
    沈离拂袖转身,正欲走。
    云庭知勾了勾手。
    沈离愤恨地瞪了他一眼。
    “这又是哪里?”
    云庭知再次打开了一扇门。
    沈离好奇,“医馆?神医谷还有医馆啊。”
    “所谓神医谷,也有医者不自医吧”,云庭知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屋内的情形,“你瞧?”
    “此人何病症?”
    沈离不知,温声询问。
    抱头哀嚎不止,甚至在打滚,莫不是头疼症?
    云庭知点头,“你猜的不错。”
    “这里的人,几乎世世代代,都带着这种病症。”
    沈离惊讶万分。
    云庭知漠然的神色落在她的眼中,拨动着她的思绪。
    “谷主,并不是这里的人?”
    云庭知发笑,“我看着很穷吗?”
    沈离一噎,有些无语。
    “这神医谷啊”,云庭知冷淡地睨了睨,“自祖先就带病。”
    “病症多了,自然就慢慢会医了。正所谓久病成医。”
    “这顽固的头痛症,让许多神医谷的人无比畏惧,发起病来,生不如死。”
    云庭知转身出了屋子,“很早以前,也不知是谁,想了个法子,采买的时候,买了个奴仆回来。”
    “那奴仆还以为是什么富贵人家,便兴高采烈地签了卖身契来了。”
    “那两人结合诞下的孩童,病症竟意外轻了很多。”
    云庭知放缓了语速,“这风俗就逐渐开始了。”
    “先前的神医谷族谱剪不清理还乱,谁家跟谁家都找不出不结亲的。”
    “而现在”,云庭知努了努嘴,“很多人的头痛症,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减轻了很多。”
    他不言语了。
    许久再未有话语。
    沈离见他不说了,问道,“那谷主您不是这里的,为何来这里当谷主?”
    云庭知似是没想到这问题能怪到这里来,愣了愣,很快没好气地拂袖道,“你以为我想啊!”
    “老谷主传给我了。”
    “我有什么办法!”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沈离深呼着气,准备悄悄溜走。
    云庭知的声音忽然环绕在她周身。
    “我让你走了吗?”
    沈离无可奈何地朝空气挥了挥拳头。
    (/bi/380442/172372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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