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198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超英退休指南[综英美] > 第一章专辑的<星火>。” (3)

第一章专辑的<星火>。” (3)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可怜的年轻姑娘并没有什么语言天赋,这段时间她只学会了少少的俄语单词, 就算她听了全程,她也听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维奥莱特有些沮丧, 这个时候却不由在心底开始祈祷, 并且忍不住和许诺她能够活下来的系统交流:【外面发生了什么?】    系统的语气毫无波澜:【与你无关, 你最好回到床上去,过几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维奥莱特咬着下唇,浅蓝色的眼眸满是无措:【那爸爸呢?】    规范运行程序的系统一板一眼:【系统只保证宿主存活。】    女孩儿屏住呼吸, 几秒之后,才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嘶哑的问句:“你的意思是说, 只有我能活下去?”    系统没有回答,只是强调:【请按照指示行事,优先确保宿主存活。】    系统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原本还能勉强冷静下来的姑娘立刻坐不住了。门外嘈杂的声音逐渐远了, 维奥莱特蹦起来,想要打开门出去。    显然门已经被反锁。维奥莱特咬牙,把之前藏起来的铁丝翻了出来。    她之前被哈里森锁在这里的时候,就是用那根小小的铁丝逃出去的。    系统在她的脑子里着急起来:【维奥莱特, 住手!】    女孩儿倔强起来的时候,谁都没有办法阻止她,更何况只是一段程序。    系统的电子音终于有了波动:【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听话?】    门锁哒的一声,开了。    维奥莱特抿着唇,回答了系统的问题:【我做不到。】    她的心里还有些忐忑,但她真的什么都不做。詹姆斯不会有事的,通过系统的话她就能猜到,但是爸爸……她怎么可以明知道爸爸要出事了,还坐在这里等待着渺茫的生存希望呢?    她做不到。    陈旧的房门被她推开。维奥莱特像只蹑手蹑脚的小仓鼠,结果刚走出来没几步,一把枪从黑暗中探出,指住了她的脑袋。    她被胁迫着缓缓回头,只看到了笑得反光的大白牙。    那个站在中央的高大苏联男人笑得意味深长:“维奥莱特·萨恩。”    他念了一遍女孩儿的名字,声音竟然有些幽森,而后敛去笑容,干脆利落地下了令:“带走。”    ***    哈里森的眼镜被他身旁守着的九头蛇士兵一拳打落在地上,随着冲击力跳起,而后再次坠落,碎成了几片。    他的眼睛乌青,本就高的颧骨被这一拳重创,让脸部都变了形。博士佝偻着,擦去隐约被带出来的鼻血:“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维克托·伊万诺夫将军。”    基地的负责人维克托·伊万诺夫就坐在哈里森的正前方。    九头蛇的西伯利亚分基地中,大部分的时候都很昏暗,这片实验区域也毫不例外。    下陷的区域里,是一台造价高昂,专用于洗脑的实验机器,他们最宝贵的财富就被困在那里。他垂着头,手脚肩膀都被束缚,略长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脸,沉默着。    维克托将军手里翻阅着一个笔记本,这段时间,这个专用于记忆清洗工作的笔记本已经被写满了。维克托看不懂哈里森写下的技术资料,但标注出来的部分,他看得懂。    他显得漫不经心,合上了手中的笔记,笑得阴气森森:“你觉得,交易结束了?”    哈里森踉踉跄跄地站稳,失去了眼镜,他的眼前模糊一片,声音嘶哑:“你的要求我做到了。配合你们的洗脑机器,在脑补细胞受到刺激的同时输入密码,可以重启。”    “只会听从命令的杀人机器,支配权属于第一次念出密码的人。”哈里森强调,“我完成了我的任务,我只要我女儿安全回家。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个无辜的孩子……求你了。”    最后一句话,他已经是低声下气地恳求。    九头蛇将军不以为然:“总要先验收结果。放心,只要验货满意,我放她走。”    他站了起来,走到了机器旁。    现在的机器操作那里可不像是哈里森做实验的时候,现在都是人,各司其职,看起来井井有条。其中一个士兵接到了维克托的示意,一手揪起手下男人略长的头发,把脑袋向下按了按。    机器开始运转。    维奥莱特在野兽般无助的痛吼中惊醒。    女孩儿抖了抖,发现自己被塞到了一个未知的狭窄空间,手脚都被缠了绳子,嘴里也塞了东西,和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一样简单粗暴。    无助哀鸣般的嘶吼戛然而止,维奥莱特隐约听着那些她听不懂的外语,心头发颤:【系统,能帮忙翻译一下吗?】    系统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电子音恢复了冷漠,更甚从前:【……善良、回家、货车。】    这些无规律的词语似乎在无声诉说着什么,过了几秒,属于詹姆斯的声音响起。    他好像又回到了最初,声音不含一丝情感。    系统翻译,他在说,请吩咐。    维克托的声音有些兴奋。好像平生的夙愿即将在此时此刻完成一样。他啪地合上笔记本,满意地打量着他独一无二的珍贵武器。    他笑得连眼睛都要看不到了:“现在……该体现你的价值了,士兵。”    系统给维奥莱特实时转播。    维克托将军突然就不笑了。他把手中的笔记本又翻开看了两眼,笑容微妙:“我可要多谢你了,我的老朋友,哈里森·萨恩。之前那四年……你可是让我们好找啊……”    哈里森沉默在那里,一言不发,倒是之前给过他几拳头的士兵面无表情地朝他脑袋一砸,文弱的技术人员直接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维克托摸了摸下巴,嗤笑一声:“冬日战士,现在交给你第一个任务。”    他恶劣极了,晃了晃手中画着的红星的深红色笔记本,又不甚在意地丢到了一旁。    在笔记本落下发出“啪”声的瞬间,他的话音同时落下:“杀了他。”    加在冬兵身上的枷锁已经解开。    男人沉默着,脚步沉重,一步一步迈向一天之前,还交谈过的博士。    哈里森已经昏迷了。    系统已经计算出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它最后一次提出警告:【维奥莱特,停下,你会死。】    女孩儿恍若未闻,依旧想办法要出去。    【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是系统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它再没出过声,好像不存在一样。而维奥莱特也顾不上它到底在哪里。    在这个安静而空旷的地方,每一步脚步声都清晰地敲在维奥莱特的耳膜上。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撞倒了装着自己的柜子,灰扑扑的姑娘直接滚了出去,停在了冬兵与哈里森之间。    维克托将军示意冬兵停下来,好像真的惊讶一样。他站在后面,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哦”来,体贴地切换了英语:“瞧瞧瞧瞧,这是哪里来的小家伙?好巧呀,迷路的小羊羔。”    狼狈的女孩儿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着抬起头,浅蓝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罪魁祸首。    “嘿,姑娘,我可不喜欢你的表情。”维克托笑着,好像真的是个慈祥的大叔,“年纪轻轻的,可要温柔一点。”    他瞬息多变,明明脸上还挂着笑容,眉头一挑,直接改了主意,继续对冬兵下令:“挡在路上的都是需要清除的。先从她开始。”    九头蛇将军的心情好极了,习惯性地喊了一声九头蛇的口号,满意地看着他麾下最得手的武器终于恢复了最初的顺手样,按照指令拎起了那个年轻的小姑娘。    然而一秒过去了,五秒过去了,十秒过去了,冬兵还是没有动手。    棕黑发丝的男人注视着被他拎着衣领的浅金发色女孩儿,眉宇间有些困扰。他皱着眉,绿色的眼眸冰冷又毫无人气。他手中的女孩儿却看着他,慢慢扬起了笑脸。    她的眼角挂着无法自抑的泪滴,浅浅的小梨涡慢慢绽开:“詹姆斯?”    眼泪终于滑落,她软软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在抖:“你记得我,是么?”    九头蛇将军骂了一句,表情凶恶:“士兵,把她交给我。”    冬兵没有动。    维克托骂骂咧咧,自己上前几步,一掌敲在她的后颈,把软倒的女孩儿从冬兵手中扯下来,腰上别着的枪抽出指着女孩儿的脑袋,示意手下把反应迟缓的冬兵送回洗脑机器上,再把昏迷着的哈里森给弄醒。    被打晕的父亲还有些晕,视线也模糊,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自己的女儿。博士的表情有些慌乱:“维克托,这和我们的交易不一样。你答应过的,你不会伤害她。”    他看着自称交易完成的哈里森·萨恩,表情狰狞,冷笑一声:“萨恩先生,我想,你好像也并没有完成我们的交易。”    哈里森抖了抖。    是的,他没有完成。和九头蛇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他原本别无选择,但他在冬日战士身上看到了可能性。    按照九头蛇的行事手段,他应该是再也没办法离开这里,但维奥莱特还有希望。    他和詹姆斯·巴恩斯做了一个交易。    他给詹姆斯的洗脑指令留下后门,方便他在自由任务的时候可以脱离洗脑状态,而唯一的要求就是,到时候,去找维奥莱特,保护她。    按理说,这一点九头蛇不可能会发现,这门技术是他独自发明的,就算通过笔记可以了解完善,但也不应该是现在。    ——然而,被发现了。    哈里森的手背在身后,微微颤抖。    他看着维克托挟持着的女儿,看着冰冷的枪口,听着子弹上膛的声音,心好像坠入了西伯利亚的雪原中。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但千算万算,他不可能看着女儿去死。    “我要,真实的密码。”九头蛇将军沉声道,“我能找到你的女儿,自然也能找到你的妻子,你的朋友,你的学生。早在蒙骗我的时候,你就该做好心理准备了,萨恩博士。”    好像早也预料到了这么一天,哈里森慢慢闭上了眼睛。    喉咙一阵麻痒,他面无表情,拿过那个猩红色的笔记本,写上了全部的密码。    他无声地呜咽,终究有一滴泪水打湿了纸张。    九头蛇将军松了手,昏迷中的姑娘软在了地上。    维克托上前几步,眯了眯眼,拿过那本最为关键的笔记本,掂量了两下,枪口直指哈里森:“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骗我。”    膝盖重重地落在地上,身为父亲的哈里森匍匐在地上,向他的敌人祈求希望的救赎。    “我要她活着,求你了,将军。”    他看着哈里森瘫软在地中央,发现他朦胧的视线一直牢牢盯死在他女儿身上,示意手下把他带下去。    这是个人才,暂时还不能弄丢的人才。    维克托这样想着,哦了一声:“我不会杀她。”    他嗤笑一声,十足地恶劣。    我不会。    但冬日战士可没有承诺过,他不会。    ***    寒风在西伯利亚的雪原中呼啸着。    一桶带着冰雪的水把维奥莱特从头浇到脚,女孩儿尖叫着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她的视线一片模糊,眼中似乎也进了冰水,又凉又疼,不知道脸上的是雪水还是泪水。    她发着抖,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水渍,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解开了束缚,好像得到了自由。    不,没有自由。    她竟然回到了最初出现的那个,被用来关着詹姆斯的那个金属牢笼中。    在她不在的时候,这里和最初一样,冰冷而又死寂。    女孩儿被丢在墙角,詹姆斯最初坐着的墙角。而面前有一个穿着迷彩色棉衣,戴着红色贝雷帽的男人。他看起来比维克托将军要小一些,也更精神一些。他手里还拿着水桶,一看刚刚那桶透心凉的冰水就是他的杰作。    发现维奥莱特醒了,他竟然腼腆地笑了笑,敬了个礼,后退离开了房间。    而后,进来的是詹姆斯。    他终于有机会穿上了衣服,还是个没有袖子的背心,黑漆漆的。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比最初的相遇,还要冰冷。那双无机质的绿色眼眸不含一丝情感,停留在维奥莱特身上,好像可怜的姑娘和周边的金属没有任何区别    维奥莱特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女孩儿顾不上颤抖了,她下意识地向后挪动,背脊却很快贴在了墙壁上。    不、不对劲。    她曾经几次想要触摸却又忍住的金属手臂第一次与她接触,却是狠狠地扼住了她的脖子。    呼吸受阻,女孩儿因冰水而苍白的脸色逐渐涨红。    她挣扎着,细瘦的指尖徒劳地抠着他冰冷的金属臂,毫无用处。    她原本温柔甜软的声音因此变得嘶哑起来:“詹、姆斯?詹姆斯?我——维——”    那双原本溢满天真柔软的浅蓝色眼眸被泪水浸泡,脸上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哇哦,你知道的还不少呢,维奥莱特。”扩音器里响起九头蛇将军的声音,“算了,士兵,你倒是可以告诉她,她是什么?”    澄澈的绿色眼眸眼底一片冰冷。    男人的声音仿佛来自西伯利亚呼啸的寒风,冰冷得毫无人气,就好像他真的是武器,不是人类一样。    是哦,洗刷掉过去的记忆,再次植入被设定好的性格模板与多次洗脑确保的忠诚……他不是维奥莱特认识的詹姆斯·巴恩斯,他是九头蛇的——冬日战士。    冬兵一板一眼,面板表情,顺从地依照将军的话,死死地盯着面前已经无法呼吸的年轻女孩儿。    “你是我的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 能、能有过百评论吗_(:з」∠)_    ☆、温暖凛冬    海德拉终于忍耐不住, 露出了它锋利的獠牙。    九头蛇暴露了。    被它扭曲深入的神盾局也随之变动,航空母舰被炸成一朵漂亮的烟花, 他暂且得到了他渴望已久的自由。    世界的一切都在变化。    当被灌输的记忆逐渐冷却, 属于自己的过去渐渐浮现,你会沉默地埋葬在过去, 还是被推着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明天?    你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    詹姆斯·布坎南·巴基·巴恩斯。    这个名字熟悉又陌生,好像确实属于他, 又好像来自几光年外,模糊不清。    那个年轻又倒霉的二战英雄在疾驰的列车上坠落, 埋葬在雪山深处;随之交换而来的, 却是他。    被俘虏, 被改造,被蒙骗,被灌输, 被支配。    他短暂的前半生已经被碾成碎片,接下来却是黑暗中挣扎的后半生。    他做了很多错事, 他知道。    但是他记不起来了。    他无法信任自己的大脑,他不知道,他们到底对他的大脑做过什么。    时不时, 他会寻回片段式的记忆,有战争,有朋友,有欢笑, 有血腥。    他身不由己,做过太多不该做的事情。    可身在此世,除了把自己藏起来,尽力逃开其他人对他的奴役,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如此悲哀。    ***    他找回了一个朋友。    史蒂文·罗杰斯,他最初的,也是最好的朋友。自从他逃离了控制,一点点寻回理智,他就知道,史蒂夫还在这个世界上。    史蒂夫没有被历史的洪流淹没,依旧奋勇向前。美国队长还是那么正义勇猛,好像从未变过,不像是他,已经面目全非。    巴基没有想过用死亡来逃避一切,但他也不想在这个是重新面对这个世界。    他已经臭名昭着,在他熟悉的地方找不到任何生存的方法,他只能离开,走得远远的。可操蛋的命运却从来没有放过他。    他已经在罗马尼亚呆了一段时间,潦倒却简单。他想远离这一切,想要悄无声息在世界上过着自己的日子,想要躲得远远的不要再伤害到任何人,但黑锅总是一口一口往他身上扣。    他想远离,可现在他又必须回去,回到最开始的地方。回到那个让他饱受折磨,又埋葬了什么的西伯利亚基地。    从前的巴基并不是个悲观的人,但现在,他却好像游离世界之外。    他不知道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可他们终究要去做的。    飞机即将降落。    “我似乎记起来一点事情……”他想了想,“你有个女朋友,是吗?我好像不记得她的名字了。”    “是,”史蒂夫垂眸,唇角微扬,“她叫维奥莱特。”    巴基应了一声,显得有些困惑。    过了几秒,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还是记不住她的名字。”    史蒂夫倒是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巴基的记忆终究是个问题。他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无声地给予安慰和支持。    “这里被九头蛇废弃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巴基凝望着已经被打开的门,眉头紧皱:“我……好像承诺过什么,在这里。”    可他串联起来的破碎记忆还停留在他的过去,身为詹姆斯·巴基·巴恩斯的时期,而不是后来。他的大脑没有得到妥善的修复,他也无法信任自己。    史蒂夫率先走进了大门:“会好的巴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当复仇者联盟处在明处的时候,总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就好比策划了一切的赫尔穆特·泽莫。    在他们自己都知道得不够多的时候,竟然有人研究了他们的一举一动,得到了想要的资料,并且借着天时地利,一举从内部破开了他们的防御。    一切都乱了套。    托尼·斯塔克倚着墙柱,坐在原地,平复着沸腾的心情。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些什么。    父母死去的真相,曾经友情的背叛,被欺瞒戏耍的愤怒……    哈,这可真是,漫长的一天啊。    “星期五,”托尼沉默了好一阵,突然开口,“召唤一套新的马克装甲过来。”    “BOSS,”星期五回答他,“我发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智能程序。她在沉睡,但是她在求助。”    托尼挣扎着站起来:“……什么?”    他按照星期五的指示,找到了一间近乎完美的密室,里面有着一套和外面那几个“冬日战士”相同的冷冻装备。    那里,沉睡着一个年轻的,浅金色长发的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简单解释一下外加说明私设。    1.一无所知有时候并不是一种好的保护,维妹什么都不知道,她才会去做她以为能做到的事情;可能是我笔力不够,我想表述一个,因为这个世界的维妹是“真实生存”的,和以前的都不一样,所以她的性格变化也是最明显的。以前因为距离感,或者各种原因,她一直是安静的,被动接受的,而这个世界她有了宠爱她的父母,有了自己的身家背景而不是漂若浮萍,所以她是个真·14岁的青少年,没有记忆,没有阅历,她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危险因为谁都没有告诉她,她对危险的预估也是有偏差的,所以做这些是预料得到的;    2.维妹不是送菜,我上章写了大家可能没注意到,在维妹出现前,九头蛇下令要巴基杀了博士,但是在维妹挣扎出来之后,九头蛇决定把博士留下来了……所以维妹是用自己的命换来了爸爸的命,她其实做到了;    3.抱歉有些小伙伴觉得故事没有之前精彩了。我最开始凭着一股子凭什么妇联三吃刀片我也要喂刀片的冲动开了这个文,因为是同题目,还切换了预收梗(预收原来的那个抱歉了),然而随着现在的心情平复了,我也写不太出来那种梗了,而且其实有点觉得,总死来死去有点过分?何况,有理有据不是故意的那种BE也不是那么好写的,我想出来的有一些不得不被自己推翻,所以说……很抱歉。    4.私设,因为短时间内两次机器洗脑,最近记忆被清洗得十分干净,一直到现在,巴基也根本记不起来维奥莱特,只有零星碎片式片段。    5.男主在MCU了,这个故事写到这里,是给她留了一条回来的路。    6.谢谢愿意陪我的你们陪我到这里,爱你们。    ***    最后加一句,被放弃的原本设定。关于维妹是否完成任务的这个,两个设定,完成任务是这样,如果没有完成任务……结局是爸爸被用自己的方法洗脑保持了对九头蛇的忠诚,然后自己说明了对巴基动手脚了,女主被用来证明巴基最后的洗脑是否成功,主要差不多;    还有一个,在我最开始打算写长篇的时候的设定,被放弃了:    同样是系统给了她世界身份,但是这个设定的爸爸和故事里是相反的,真·九头蛇,用她做实验的那种。完全不会任性只会被动接受是因为没有人给她任性的权利,所以这个故事的话,维妹还是之前的性格,并且更沉默,和巴基同病相怜,属于那种两个人的温馨,发糖,依旧是互相陪伴我只有你的梗,维妹对一切充满怀疑,不信任系统,自然没有去完成任务。结局是,她父亲也沉迷超级英雄改造计划,在自己女儿身上尝试,并且最后自以为成功了,把维妹洗脑,尝试让维妹攻击巴基,对巴基下令不许留手,最后发现维妹能力太差,还是打不过冬兵,下令杀了她……冬兵不能拒绝。    完成任务,    结束。    ☆、变种人类    “我想回家……”    五岁的女孩儿抱着手臂, 缩在墙角,一双浅蓝色的圆眼睛无神地看着自己缠绕着药布的手腕, 喃喃自语。    这好像是地窖, 入口被关上了,黑漆漆一片。地下室的面积不大, 大概只有三四平米, 也只有一米多高,四四方方的。女孩儿坐着的地方对面, 就是一大堆土豆,还有洋葱。    她在这里似乎已经呆了好久, 但她根本没有办法判断自己的时间。    眼睛已经感到了干涩, 她抬手揉了揉。就在这个时候, 一丝光线照进来,地窖的出口打开了。    有人趴在那里,脸埋在并不宽阔的入口处, 露出一只浑浊又贪婪的眼睛。    枯瘦的手从那里探入,朝向稚嫩的女孩儿:“过来。”    女孩儿瞬间警惕起来。    她努力让自己更贴近墙壁, 但她太小了,小到根本没有办法保护自己。    灰扑扑的姑娘被抓了上去,洗刷干净, 换上了一身纯白的棉布衣裙。给她洗澡的妇人拆开了她身上的药布,看着没有丝毫痕迹的白皙皮肤,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    稚嫩的姑娘被按在餐桌旁,几天没有吃东西的她终于有了食物。    她怯生生地打量着四周, 最后还是忍不住,伸手抓起了面包。    她太年幼,幼小得无法判断怎样做才是正确的。    煎蛋很香,面包是甜的,牛奶是热的,香肠味道恰到好处。    一根手指抹去了她唇角的奶渍,而后手指下移,强迫女孩儿抬起了头。    那是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头发梳得整齐,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有些文质彬彬,但事实上,敏感的女孩儿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可怕气息。    女孩儿登时僵住不动。    这位陌生来客倒是笑了。    他的音调放得温柔:“你叫维奥莱特?”    女孩儿没有回答。    “乖。”    他倒不是很在意,只是招招手,让之前给女孩儿洗漱的女人过来,并且示意她,在自己的身上划出一道伤口。    血液溢了出来,维奥莱特瞳孔一缩,挣扎着想要离开,但那只手就好像锁链,紧紧地把她困在原地。    农妇粗糙的手臂与女孩儿稚嫩的手指接触,而后,成年人身上的那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在女孩儿的手臂上,相同的位置,出现了一模一样的伤口。    男人轻笑一声,指尖轻点在女孩儿身上的伤口那里,听着她的啜泣。    “别哭,和我走,”他说,“我会帮你的。”    泪水溢满眼眶。    稚嫩的女孩儿抽泣着:“我想要妈妈。”    “没有妈妈,乖女孩儿,”男人把她从凳子上抱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她让你跟着我,你得跟着我了。克劳斯·施密特,我允许你叫我克劳斯。”    ***    维奥莱特做了一场噩梦。    妈妈带她出来玩,但是有人想要抱走她,妈妈保护了她,可妈妈受伤了,她闭上了眼睛。    维奥莱特做了什么?    稚嫩的女孩儿捂着流血的伤口,她反应有些慢,当时唯一想的就是,如果妈妈没有受伤,就好了。    伤口转移到了她身上。    她被路过的人发现了。    她被卖给了克劳斯·施密特。    维奥莱特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额头上都是冷汗,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连脑袋都裹在被子里。    她的声音是童稚的软糯,像是自言自语:“系统,你在吗?”    在她第一次进实验室的时候,她就有了这个系统。虽然她不知道系统到底是干嘛用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疯了,但她还能坚持下来,还是要谢谢时不时愿意和她聊天的系统。    【哦,我在。】    维奥莱特眨眨眼,唇角浮现出浅浅的小梨涡:“你上次给我讲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然后呢?你的宿主还没有完成任务?”    【任务?任务是不会完成的了,按照概率计算,她完成任务是可能性已经无限趋于零了,呵呵。】    女孩儿轻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难过。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但她真的很难过,比被迫一次又一次转移伤害还要难过。    “那你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呢?说不定……我可以帮帮你?”    【你?不可能了。任务是不可能完成的了。系统紊乱,数据丢失,等信息回收完毕,我就要被回收重启了,呵呵。】    维奥莱特低低地哦了一声,又翻了个身。    她已经清醒过来了,算着时间,她或许可以出去玩一会儿,但是听着系统的话,她又觉得自己有责任。    系统给她乱七八糟讲了很多片段,维奥莱特已经逐渐淡忘了过去,越来越向往外面的世界,但她终究被困在克劳斯·施密特身边;甚至已经在纳粹的集中营呆了几个月。    这里死气沉沉,没有希望,只有无尽的绝望与欺压。    维奥莱特看着那些被“处理”掉的人,只觉得那就是自己的未来。    她从床上起来,去洗脸。    镜子中的女孩儿已经长大了一些,她的五官长开了不少,一双浅蓝色的眼眸明亮又清澈。为了实验方便,她的头发之前被剃光了,不过长得也快,浅金色的短发已经齐耳,有些蓬蓬的,配着她线条柔和的圆脸蛋,可爱得不得了,让她想到妈妈小时候总爱对她说的话。    ——维维,你是妈妈的小天使。    但是可爱在这里没有任何用处。    如果不是克劳斯·施密特说过,不能伤害她,维奥莱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会遭遇什么。    曾经的稚嫩天真早就在日复一日的黑暗中退却。    失去天堂庇佑的天使,正在残酷的人间挣扎。    她最近倒是没什么事,甚至还得到了一些连环画,不过波兰语她还在摸索中,说得磕磕绊绊,认识的词汇量也不够。    听说施密特好像有了新的研究对象,维奥莱特默默地在心里为他祈祷。    如果不算施密特在她身上做的那些研究,也不算他限制的自由,施密特对她还算不错。吃的喝的穿的用的,该有的她都有,甚至去年她八岁生日的时候,施密特还送了她一只浅棕色的泰迪熊,正摆在她的床头。    可惜没人想要这种“好”。    门被轻叩几声,纳粹士兵打开了她的房门,面无表情地看着被布置得温馨的牢房,点了点头:“施密特先生叫你。”    女孩儿顺从极了。    她从床上下来,浅金色的短发有几缕翘了起来。    她笑得可爱又乖巧,用绵软的声音说了谢谢。    纳粹士兵走在最得飞快,完全没想过身后还不到十岁的女孩儿还是个小短腿,可怜的姑娘只能小跑着跟上他,左转右转,来到了一片陌生的场地。    最近才下过雨,地上泥泞得很,女孩儿偷偷地往外看,但除了铁丝网,她什么都看不到。    士兵停了下来。    他让开路,低声说了一句:“到了。”    女孩儿乖乖地道谢,送上一枚甜甜的笑,小梨涡若隐若现,让实际上年岁不大的士兵心软了一秒。    他口袋里有一颗糖,之前是想要送给她的。    但是一想到,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他又冷了脸,站在门口不动了。    维奥莱特习惯了这些,她好像完全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一眼,自己一个人进了门。    克劳斯·施密特在那里等着她。    这间房子是木质的,似乎连钉子都没用上几个。施密特站在一张木床前,而木床上正昏迷着一个年轻的男孩儿。    他呼吸急促,身上覆盖着不少血水,已经把身下的被褥给染了半红。他的四肢躯干都被束缚着,已经失去了意识。    他在发烧。    施密特看着维奥莱特,满意地点点头,伸手在她发顶揉了一下:“还是你听话。不听话的孩子……总是要吃些苦头。”    维奥莱特好像听不懂的样子,小梨涡浅浅浮现,只是乖巧地笑着。    “交给你了,”施密特在木质床铺上扣了扣,示意维奥莱特看向床上的人,“他叫埃里克,算是和你一样。”    施密特走向门口,在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之后给你放五天假,想吃什么和勤务兵说。”    维奥莱特嗯了一声。    门被重重地关上。    女孩儿伸手,细白的指尖触碰到床上少年冰冷的皮肤,微扬的唇角垮了下来。    刀伤,枪伤,右臂好像还骨折了……    她看着自己身上逐渐绽开的血花,又觉得庆幸,又觉得有些亏。    她凝视着床上少年安静的眉眼,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别的,和她一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呵呵,任务你妹    谢谢大尾巴狐、舒涂、白衣、Rang的地雷,谢谢风雪无痕的地雷们,么么啾~    上章的世界是最后的结局世界,所以现在我们来看看叉汉子    克劳斯·施密特就是第一战里塞巴斯蒂安·肖在纳粹的化名,杀了埃里克妈妈的那个,自己是个变种人。    任务对象不是社会人老万,反正维妹也不知道任务是什么意思    ☆、变种人类    生在错误的时代, 生存本身即为原罪——被强迫赋予的,原罪。    在纳粹称霸的时候, 身为犹太人, 于纳粹有罪;在人类占据主导的时候,身为变种人, 于人类有罪;在弱肉强食的时候, 身为弱者,弱小即为罪。    所以你才会经受这一切折磨。    这是克劳斯·施密特给埃里克·兰谢尔上的第一节课。    因为你什么都做不到, 所以你才会被关在集中营,才会失去母亲, 才会在这里, 强迫你掌握自己的能力。    十岁出头的瘦弱少年才刚刚发掘出能力。他被冲昏头脑的愤怒开启了命运开关, 而后就被迫在训练场开发他自己,像是一个虽然珍贵,却只是物件的试验品。    子弹也好, 利刃也好。    对于年轻的埃里克来说,他因为受伤陷入了昏迷, 差点就死在那。    身上仿佛缠绕入骨的疼痛原本一直在折磨着他,可好像突然的,疼痛消失了。    之前好像死死黏在一起的眼皮终于能够睁开。    模糊的世界在他眼前一点点清晰。    疼痛几乎消失了。    虚弱的少年还不能挣脱身上的束缚, 他连脑袋都被固定住了,什么都看不到。但在入骨的疼痛消失之后,他已经可以挣扎。    半大的少年还是要比赶工出来的木床要结实,木床被他带动, 晃了晃,然后听到了一声短促的痛呼。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按在了他的额头。    埃里克僵住不动了。    他看着只比床铺高不出多少的女孩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对他扬起了笑脸。    那是个看着就心暖的小女孩儿,还不到十岁的模样,浅浅的金与浅浅的蓝交织成一个可爱得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女孩儿。    如果能够忽略她身上快要被血染透的衣服的话……埃里克可能会因此放松,但现在,他只能警惕。    内心受创的少年像一只妄想挣脱陷阱的幼兽,虚张声势:“滚开!”    维奥莱特的右臂因为转移伤害,已经不能动了,埃里克刚才的挣扎又撞到了她的伤口。她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泪水,只能用不太熟练的左手去触碰他脸上的最后一道伤口。    浅蓝色的明亮眼睛被泪水浸泡,女孩儿的声音稚嫩,磕磕绊绊地说着不熟练的本地语言:“你、不动,我、帮你。”    埃里克愣住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微微刺痛被麻痒取代,而面前的女孩儿脸上,在同样的位置上,浮现出一道相同的伤口。    他还来不及说什些什么,面前的浅金发色小女孩儿已经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她在走出去之前,转过头,还对他笑了笑。    明明是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些的姑娘,却显得成熟,成熟得让他感到心悸。    她的嘴唇阖动,似乎说了什么,但是埃里克没有听到。    木门打开,关上,那个女孩儿消失在门外,交换了狡猾而又狠毒的施密特回来。他推了推眼镜,手里拿了一块打开包装的巧克力,漫不经心地塞了一块儿到埃里克嘴巴里,强迫他吞下:    “失血症状她还不能改善,你自己吃点东西补充补充。”    埃里克脸上浮现出凶狠的表情,他最后还是忍住了,吞下了苦涩的巧克力:“她……是谁?”    “刚刚的小可爱吗?维奥莱特。”施密特自己嚼着巧克力,“大概你以后经常可以见到她。算是和你一样的家伙。不过可比你乖多了,能力也不错。”    施密特推了推眼镜,小胡子翘着:“你可以继续和我对抗,埃里克。反正你受的伤有人替你承受,我有的是时间跟你玩。”    ***    维奥莱特得到了五天假期。    在战争时期,就算有想吃的也吃不到。    女孩儿从不幻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只要了牛奶和糖果,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伤口愈合。    按照施密特的说法,她是一个“变种人”,与人类类似,却进化得更快一步的新新人类。但是在人类占据主流的社会……她是异类。    维奥莱特的能力很有趣。    施密特在她身上做过多种尝试。如果是她自己受的伤,她就好像和普通人没有区别,按部就班地愈合结痂,最后甚至会留下伤疤;但她转移别人的伤害却不一样,那些伤口会加速愈合,最后不会在她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这几年的刺激与实验,最后只是让维奥莱特掌握自己能力的水平上升一些。从只要肢体接触就被迫转移伤口,到后来可以自己控制;从伤口愈合速度和正常人一样,到比普通人类要快十倍;从只能转移外伤,到甚至可以转移部分内部疾病。    维奥莱特一定程度上就是个移动医疗箱,用处倒是不错。    施密特能有今天的地位,说不定还要感谢维奥莱特的特殊用处呢。    五天的假期结束,维奥莱特没了每天出门逛逛的福利,也没了牛奶和糖果,只能继续啃那些干硬的面包和见不到肉块的牛肉汤。    在她手臂上转移来的骨折快要长好的时候,施密特又把她叫去了那个木屋。    他看起来还蛮喜欢维奥莱特的,有时候还会给她塞点吃的,那种喜欢,就和喜欢小猫小狗那样的宠物没有区别。    这次,埃里克是清醒的,也没有被捆起来。    施密特从来不怕这两个还未成长起来的孩子逃出他的手掌心,他很自然地把屋子留给埃里克和维奥莱特。    少年人眼中闪烁着维奥莱特看不懂的色彩。    女孩儿歪歪头,唇角扬起暖暖的笑,右手还固定在胸前,只是伸出了左手:“你好埃里克,我是维奥莱特。”    她的声音很好听,属于儿童的清脆,语法还有些微小的错误。    埃里克下意识地伸出了手,却在触碰到她指尖之前,猛地收回了手。    少年的手在背后攥成拳头,面上却很冷淡,用的是维奥莱特听得懂的德语:“……你会受伤。”    浅金发色的女孩儿一愣,脸上的笑顿住了。    她愣了足足五秒,突然又笑出了声。    “没关系的,”她脸颊的小梨涡甜得可爱,浅蓝色的眼眸专注地盯着受伤的少年,”下次你小心一点,不要再受伤了。”    施密特没有仁慈到给予他们足够的交谈时间,维奥莱特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能力的开发总是伴随着各种惨痛的折磨,对于维奥莱特是这样,对于埃里克,也是这样。    最近每次呼叫系统得到的都只有冷笑,寂寞的维奥莱特把更多的期待放在和埃里克见面身上。    他们之间有一种独特的默契,像是两只在茫茫森林中终于找到同伴的幼兽,各自呜咽,找到机会就会发出和鸣。    可有的时候她又会想,自己这样是不是错的。    ——他见她,都是因为他在受伤。    维奥莱特已经很痛啦,她讨厌疼痛,她更不希望埃里克总是痛。    施密特看到了女孩儿欲言又止的困扰模样。    尽管她长大了一些,正在磕磕绊绊地学着伪装自己,可惜在施密特面前,无所遁形。    他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对埃里克的训练也更严苛了一些。这个少年不愧是他看好的孩子,成长速度快得很,快到他都感到欣慰。    但显而易见,他成长得还是不够快,不论他怎么小心,他还是会受伤。    施密特就那么恶趣味地看着那两个年轻的变种人,一个拼命地想要不受伤,不牵扯到另一个,却始终假装冷淡;一个非常想要说服自己别去期盼着见面,结果每次见面,都加深着羁绊。    有趣啊,真有趣。维奥莱特还算乖,先看看小埃里克,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而埃里克·兰谢尔,竟然忍了大半年。    维奥莱特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    她有的时候会自己先准备一下。    女孩儿看着埃里克身上染血的位置,撸开袖子,直接把纱布缠在上面。    她伸手,却在触碰到他之前,被埃里克握住了手腕。    少年人已经长大了些。    他的眼中是压抑的愤怒或者什么别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像是在暗暗燃烧的焰火。    他攥着她的手腕,声音冷冰冰的:“受伤很有趣吗,”    “……埃里克?”    维奥莱特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维奥莱特,”埃里克的拳头握得死紧,“你从来没有想过逃跑吗?”    女孩儿白皙的手指压在了唇瓣上。    小梨涡没有出现。    少年已经处在变声期中,但女孩儿的声音还是那样清脆稚嫩:“机会只有一次。”    那双浅蓝色的眼眸安静的注视着他,明明埃里克才是年长的那一个,但他总有种被说教了的感觉。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的,埃里克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副本讲个故事,不一定是爱情向。    谢谢风雪无痕的五个地雷,我被吓一跳啊,么么哒~    ***    换封面!封面是找人做的人设,大概没说明白,出来的是日系软妹2333,不过我觉得蛮可爱了    字是我自己美图秀秀P的,没什么审美可言,让我先挂两天爽一下    ☆、变种人类    埃里克·兰谢尔似乎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他沉默寡言, 执行任务的时候倒是认真,认真得像是认同自己成为了“加害者”一样。    在这个前提条件下, 施密特不介意给他和他的小朋友一点小小的自由。    与被训练着还拥有一定自由的埃里克不一样, 维奥莱特始终被困在那间小小的房子里。她没有什么攻击力,身高还没有长到埃里克的肩膀, 已经无聊得能把整本连环画给背下来了。    今天, 埃里克出了任务回来,来到维奥莱特的房间里。    女孩儿的房间很简单。    床, 桌子,椅子。都是木质的。    桌面上摆着几本翻出毛边的旧书, 床头摆着一个泰迪熊。    房间门被关上, 埃里克扫了一眼房间, 伸手把椅子扯到了床边坐下。    维奥莱特又长大了些。    她的头发已经长过了下巴,软趴趴的垂在脸颊两侧,一双圆滚滚的浅蓝色眼眸认真地盯着埃里克看, 坐在床上的时候,小腿还一晃一晃, 触不到地面。    似乎确定了埃里克没有受到什么伤,她笑了起来:“两周不见了呢,埃里克哥哥。”    那天埃里克没有来得及反驳维奥莱特出格的称呼, 女孩儿却把这当做了默许,每次见面都哥哥长哥哥短的。叫得埃里克耳根泛红。    他明明很想说别这么叫,但对上小丫头那期待的表情,他最后只能僵着脸, 任她去了。    看到维奥莱特一如既往的笑容,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把糖果来。    说是一把,实际上只有四颗,包装纸花花绿绿的,倒是非常讨小女孩的喜欢。    维奥莱特可以说是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她看看他掌心的糖果,又看看埃里克故意板着的脸,笑出了声。    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她却忍不住,像是小时候感谢妈妈那样,在埃里克脸上留下了一个暖暖的吻。    女孩儿身上还带着消毒水的味道,浅浅的紫罗兰香气隐隐约约。她软软的嘴唇碰在埃里克的脸上,差点把变种少年吓得摔倒在地。    不过他忍住了。    指尖摩擦,脸上那种暖暖的触感依稀还在,埃里克看着维奥莱特笑弯的眉眼,脸颊浮现的小梨涡,觉得心底好像有什么细小的东西轻轻动了动。    他想起她之前那句“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尽管自己的变种能力,按照施密特的说法,还在开发中,但无疑,被训练成杀人武器的埃里克已经不是刚刚来到集中营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年。    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也有了可以逃离的机会。    但是,他不能让维奥莱特自己留在这里。他们是一样的,她叫他哥哥,他就要负起责任来,因为她是妹妹。    维奥莱特已经剥开了一颗糖果,酸甜的味道在嘴巴里弥漫开来,浅蓝色的眼眸闪烁着满足的笑意。    她剥开了第二颗糖,放在掌心,摊开在埃里克面前:“很甜。”    女孩儿的声音软绵绵的,和她看起来的模样一致:“哥哥,吃糖。”    犹太少年之前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糖果,这几颗还是他特意讨来给维奥莱特的。看着少年维持着别扭的模样含住了糖果,浅金色短发的女孩儿笑得更好看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含着糖果,发出的声音有些模糊:“真的不需要我吗?”    埃里克的脸又垮了下来。    他显得凶巴巴的:“维奥莱特,你不需要这么做。”    女孩儿带着鼻音的嗯让她听起来更稚嫩了些。她和埃里克讨了一个拥抱,在他耳边小声开口:    “最近局势有些紧张,施密特可能要走了。”    小女孩儿的身体软绵绵的,隐隐约约的紫罗兰香气跃入鼻腔。埃里克不小心触碰到了她身上的伤疤,眸色暗了暗:“能逃吗?”    女孩儿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没有决定的权利,只能听他的。”    见过血的少年已经把所有的情感寄托在这个与他同为变种人同胞的年轻女孩儿身上。    他抬手摸了摸女孩儿蓬松的浅金短发:“我们会离开这的,维奥莱特。我向你保证。”    ***    埃里克·兰谢尔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过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段集中营的日子,他是被开发了能力,但他失去的更多。    变种人在这个世界上艰难地隐藏着自己,在重获自由之后,他曾经一直以为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别的变种人了。直到多年后,他在追查塞巴斯蒂安·肖——也就是化名克劳斯·施密特的那个罪魁祸首——的时候,遇到了查尔斯。    查尔斯·泽维尔。    同样身为变种人的他身边已经有了另外的变种人伙伴。    而现在,他们是朋友。    查尔斯和埃里克坐在棋盘两侧,黑白色的国际象棋旗子在棋盘中的战场上厮杀。金属的棋子对于埃里克来说完全是心随意动。他手里拿着杯琥珀色的美酒,摇了摇杯子。    查尔斯捏着棋子走了下一步,那双矢车菊蓝色的眼眸看向埃里克,轻声问了他的朋友:“然后呢?”    他曾经触碰到埃里克的记忆,但他无意窥探,那些画面桥段只是一闪而逝。    查尔斯在埃里克的记忆中,见到过那个女孩儿。    十岁不到的年纪,有一双明媚动人的眼睛,笑起来让人心头一软;而后就是大面积的黑红,查尔斯便让自己从他的记忆中抽离。    埃里克心中埋藏着太多的事情,查尔斯总希望他能够说出来,让自己不要那么沉重地背负。    因为他们是朋友。    埃里克听着查尔斯的声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他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液,面前的棋子皇后又向前移动,把查尔斯的城堡撞倒。    “后来……”    ***    毫无疑问,他们的逃离计划失败了。    未成年的变种人少年能力与现在无法比拟。    他不能躲开所有的子弹,无法控制数十把枪械。    他甚至都不知道,施密特是什么时候因为他,做出了陶瓷的枪械,刀刃,甚至是非金属的锁链。    他明明该信任着维奥莱特,却在这时候,又不得不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被背叛了。    她说的,施密特会走;只有她知道,他们要逃。    那间原本就是用来困住他的木屋就是早就准备好的囚牢。    那个男人笑得瘆人,拉长了音调:“——埃里克,真是个不乖的孩子。”    施密特在埃里克身上也做过很多事情,为了刺激他能力的,或者是为了满足施密特自己的恶趣味的。    他就像是地狱中逃离的恶魔,似乎真的以折磨人为乐。    他脸上笑意不变,却能把可怜的少年变成血人。    疼痛与失血带来的虚弱交织,埃里克差点昏了过去。    施密特丢下手中的刀子,颇遗憾地摇了摇头:“这样可不行。坏孩子,该受到惩罚,涨些教训的。”    他带来了维奥莱特。    稚嫩的女孩儿脸上失去了笑容,她的手腕被捆在一起,脸上都带着些被暴力对待过的痕迹。    按照她的能力,这些伤一定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    埃里克的心提了起来,又似乎松了一口气。    至少……他的妹妹没有背叛他。    她没有。    少年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隐约看到了施密特对维奥莱特说了些什么,可怜的女孩儿打了个激灵,而后垂着头,被松开了手上的绳子。    她一步一步向埃里克走来,浅蓝色的眼底有着被泪水冲刷的痕迹。    埃里克知道她要干什么。    少年想要挣扎,不想让女孩儿触碰到他,但是他太虚弱了,虚弱到挣扎的幅度在别人眼中,只是身不由己的颤抖。    身上的伤口一道道开始愈合,与他手掌交握的女孩儿默不作响,身上却绽开了一道道的血花。    她怕疼。    但是真的痛的时候,她从不出声。    埃里克看向几步远的施密特,眼中是不再压抑的痛恨。眼睁睁看着他枪杀自己母亲的少年,对施密特的恨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他忍了一段时间,他要忍不下去了。    施密特却又笑了:    “这个表情好,埃里克,但是我不喜欢。”    他手中拿着枪,一发子弹射入了埃里克的身体,少年闷哼出声,几秒后,伤口愈合,子弹跌落在地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坠落声。    施密特吹了吹枪口,笑眯眯的:“维奥莱特,你可以要握住了。埃里克和你不一样,他受伤重的话,是会死的。”    女孩儿没有说话。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额头上都是冷汗。    埃里克的声音哑了:“放开,我不需要你。”    维奥莱特摇了摇头:“对不起哥哥,我只能转移伤口,不能转移疼痛。”    少年埃里克愣住了。    他只有余光能看到身旁的女孩儿。她浅色的衣服已经被血红染透,也不知道她小小的身体里哪里来的那么多血。    当埃里克都忍不住发出痛呼的时候,身旁的女孩儿却只是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从始至终,她的手没有离开过他的手腕。    体温灼烫到他心底。    ***    已经得到“万磁王”外号的埃里克喝光了整瓶酒。    除了查尔斯面前的杯子里的那一点。    他灰绿色的眼眸好像蒙上了一层阴翳。    “我再没有见到过她,”埃里克攥紧了拳头,“肖说,他要的是一件杀人的武器,而不是什么移动的医疗站。”    “塞巴斯蒂安·肖,他夺走了的我家园,我的父母,我的妹妹,我的人生……查尔斯,不要阻止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不起维妹_(:з」∠)_    谢谢风雪无痕的两个地雷~    我预收开的太多了,还在源源不断地产生梗,尤其是在这本我自己一边写一边哭的时候,想了一个和维妹正好相反的姑娘,可以护着维妹大杀四方的那种姑娘。    发一个文案给你们看,暂时忍住不去再开预收,系列文,暂定名字《超反暴揍计划》或者《反派挨揍日常》或者《超反求饶指南》:    文案:    莉迪亚·莱克西和系统签了协议。    莉迪亚:让罪犯们还有超级反派道歉?我为什么要接近超英让他们做?姐姐可以自己动手!    系统:……哦。    日后,各地犯罪集团流传着这样的消息:今天你犯罪了吗?啊不,今天你挨揍了吗?    ☆、变种人类    查尔斯·泽维尔很少做梦。    但他现在很清楚, 自己是在梦中,并且, 是不属于自己的梦境。    他好像是在一片小花园中。    阳光明媚, 微风徐徐,隐约有花香。    他醒在一片绿荫下, 依旧坐在自己的轮椅上, 睡前的模样。他眉头微皱,转动轮椅, 想要看看这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他之前竟然没有察觉到……这里,或许是什么无法控制自己的小变种人, 正在无意识地使用自己的变种能力, 而又因为与他的能力相近, 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查尔斯·泽维尔,人称X教授,变种人的领袖。    他开办了一所学校, 目的就是帮助那些初初觉醒能力的孩子,还有其他的变种人。现在来看, 现在就是需要他帮助的小变种人,正在无意识地向他求助。    而这片梦境,真的不一样。    查尔斯已经离开了林荫。    他抬头, 看着天空中那个简直像是孩童的简笔画画出来的太阳,还有那些像是从画册中浮现出来的树木……有一种诡异的微妙感。    地上的泥土路是平的,两侧也是有草地石头,全部都像是复制粘贴, 一丝一毫的真实感都没有。    路似乎没有尽头,但在同样的画面重复了一阵子之后,面前的铁门突兀地出现。    这座房子……像是真实的。    两层小楼,门口种着些紫罗兰与月季,以及别的不知名的花,五颜六色的,不同开花季节的它们全部簇拥在一起,好看倒是非常好看。查尔斯隔着门看向里面,小楼的门旁,有一架秋千。    秋千上坐着一个浅金发色的小姑娘,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大。    她穿着粉红色的裙子,浅金色的长发被挽成漂亮的公主髻,双手握着秋千两侧,露在外面的细白小腿随着晃悠的秋千一晃一晃的。    她的脸朝向门口,查尔斯可以清楚地看到女孩儿脸上的笑。    她笑得天真柔软,可爱得像是不谙世事的天使,被宠爱在防护重重的古堡之中,脸蛋儿是圆的,眼睛是圆的,唇畔浅浅的小梨涡也是圆的。    查尔斯看着她明媚的笑容,知道她可能就是他未来的学生了。    小女孩儿发现了她未来的教授。    她睁着那双天真稚嫩的浅蓝色眼眸,眼底闪烁着好奇。    还在摇晃的秋千一瞬间停止的晃动。她从秋千上跳了下来,而查尔斯面前的铁门也在没有人触碰的时候被打开。    女孩儿太小了。    她走起路来,还蹦蹦跳跳的,让人不由得为她感到一点担心,生怕她摔倒在地上,把自己伤到,然后疼得哭出来。    查尔斯也不例外。    他注视着那个小女孩儿走到了他的身前,好奇地仰起头,那双澄澈又美丽的浅蓝色眼眸圆溜溜的,和查尔斯那双漂亮的矢车菊蓝色眼眸对在了一起。    女孩儿笑出了声,童稚的清脆:“你的眼睛好漂亮啊。”    几乎所有人看到查尔斯的第一时间,都会被他那双眼眸吸引住。    他眼底的情绪带着鼓励,那种矢车菊一般的蓝独一无二,眼中有星辰大海,在注视你的时候,温柔又包容,似乎他的世界只有你。    而此时此刻,他看着那个稚嫩的小姑娘,被小姑娘夸奖了。    查尔斯也和她一样,笑了起来,唇角微扬,让人看着,好像想和他一样笑出来:“谢谢,你的眼睛也很漂亮。”    小女孩儿嗯了一声。    她歪了歪头,视线从查尔斯本人转移到了查尔斯座下的轮椅上。    女孩儿完全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情绪,她看着轮椅,眼中闪烁着好奇与跃跃欲试:“这是什么?”    查尔斯对可能属于同胞的变种人小孩有着无与伦比的耐心。    尤其是,这个看起来还没有到上学年纪的小家伙:“轮椅。”    小女孩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轮椅抢走了。她好奇得视线都要移不开,甜蜜的声音似乎带着些撒娇的意味:“我拿秋千和你换轮椅好不好?”    查尔斯:“……”    可能他的沉默让小女孩儿感到了不安。    小家伙几乎是瞬间就敛去了那种撒娇的感觉。她抬头,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依旧笑得乖巧,后退了一步:“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不、不是,”查尔斯看着有些受惊的小姑娘,有那么一点点头疼,“只是……我需要靠着它来移动,秋千不能动的,孩子。”    小姑娘似懂非懂:“你不能走。”    查尔斯刚刚想要承认这件事情,却突然想明白了。    等等,我这是在梦境里,不是吗?    是的。    他试探性地从轮椅上站起,之前那种让人痛恨的无力感,在此时此刻却完全不存在。他非常顺畅地站了起来,试探性地走了一步,稳稳当当。    小女孩儿又笑了。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查尔斯,白嫩的手指伸出来,扯了扯他的衣角。    小家伙刚刚长过查尔斯的腰,查尔斯笑得温柔,伸手把小姑娘抱了起来,轻轻放在了他自己的轮椅上。    不……这把轮椅,也应该是因为他的梦境而产生的。    梦境的主人应该就是面前的小姑娘。    她丝毫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的样子,在轮椅上还不太老实,左摸摸右蹭蹭,发现轮子会动更是惊讶地笑出声。    幼崽是种族的希望,无论对野兽来说,还是对人类来说,都是这样,对变种人来说也不例外。    查尔斯面对稚嫩的幼崽的时候,不由自主会更温柔一些。    他看着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觉得自己应该从交换名字开始。    “我叫查尔斯,查尔斯·泽维尔。你叫什么名字?”    就算是在梦境中,X教授也是第一次体验这样的情形——他在轮椅后面站着,推动着他的轮椅。而小姑娘坐在轮椅中,兴奋极了,指挥着查尔斯进入了打开门的花园,打开门的房屋。    而对于查尔斯的问题,小姑娘倒是有些纠结:“……名字?名字是什么?”    查尔斯的神色有些凝重。    房屋内部和外面一样,一看就不是什么真实的世界,就算是对于孩童的梦境来说,也有点像是强行拼凑出来的画面。    查尔斯推着她来到她的房间,小姑娘兴奋极了,扑到了软绵绵的床铺上。    房间里倒是正常些。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与桌子。桌子上放着些看不清内容的书本,还有一个小小的金属盒子。床铺看起来柔软,枕头被子都有,枕旁的泰迪熊让整个房间终于有一丝属于小女孩儿的稚嫩。    她坐在床上,抱起那个泰迪熊,一双澄澈的眼睛看向查尔斯,语调软软糯糯:“谢谢你,查尔斯,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    房间里没有椅子,查尔斯只好重新坐回轮椅上,让自己的视线和小女孩儿平齐:    “第一个……人?”    她抱着泰迪熊,乖乖地点头:“是的,这里只有我自己,我第一次见到别人呢。”    查尔斯皱起了眉。    他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儿,可能不是他之前想的那样,刚刚觉醒变种能力的孩子。    他试探性地问了一些话,发现面前的女孩儿可能认知真的出现了问题。    她好像失去了很多记忆,一些问题的答案也是颠三倒四,时不时会突然露出空白的表情,一切都显得非常诡异。    但查尔斯可以得到一个结论:    ——她需要帮助。    年纪还算轻的X教授身上,还是有一种非常讨小孩子喜欢的独特气质,没多久,浅金发色的小姑娘已经趴到了教授的膝盖上。    她白皙的小脸儿泛着粉红,浅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向往与好奇。    “哇!外面有那么大的东西吗?比……比这间房子还要大吗?”    小女孩儿捧着脸,发出感叹。    查尔斯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发顶:“是的,比房子还要大,会飞。想见见吗?”    小姑娘几乎是瞬间就回答了“想”。    不过回答完,她歪了歪头,又显得非常委屈:“出不去。”    查尔斯不动声色:“你在哪里?你可以告诉我,我接你出去的。”    女孩儿沮丧极了。    她扑到了查尔斯身上,粉藕般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我不知道呢。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好孤单。”    她稚嫩的童音诉说着这样的寂寞,让查尔斯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他觉醒能力的时候,九岁,却也在害怕中度过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