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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3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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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梨都有些想不明白,怎么自打姬以墨他们几人来了长安之后,她每次出府,都会同他们几人碰见。    沈梨将皂纱拉了拉,正要避开他们远走的时候,姬以墨却突然扬声:“这不是姜姑娘吗?既然来了,不妨过来叙叙旧?”    沈梨隔着一层纱,正眼瞧去。    若只有姬以墨几人她倒是愿意过去,同他们叙叙旧,可见着同陶嘉月亲亲热热挨在一起的温娉婷时,沈梨便想起在肃州时,这位大小姐的性子,就同唐子玉一样。    让她连叙旧的心情都没有。    见着沈梨不动,姬以墨秉承着一种,山不来我,我就去山的念头,刚起身正要走过去时,沈梨便自发的朝着他这儿走了过来。    早先,她站的那是在楼梯的拐角,人多,若是说了什么话,在被有心人听去,估摸着没几日全金陵都知道了,可若过去便有些不同了。    他们所在那处,是挨着栏杆,没什么人,安静。    沈梨带着庭凛和沽酒过去时,姬以墨便递了一杯酒给她:“姜姑娘,赏个面子如何?”    “我不擅饮酒。”沈梨冷淡的拒绝,就连半分委婉都不会。    这话倒也不假,韩雍是见过她一杯倒的样子,见着姬以墨还有些不死心,韩雍便用扇子压了压姬以墨的手腕:“她的确不会喝酒,罢了。”    姬以墨倒不会认为韩雍是在给她开脱,想必她是真的不会,于是姬以墨刚将酒放下,那边温娉婷就一脸怒气的起了身,冷笑:“姜姑娘可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连殿下的脸面都不给。”    “一杯酒罢了,难不成还能喝死人?”    温娉婷怒气有二,一是因陶嘉月,二是因朱辞镜。    前者,她同陶嘉月亲若姐妹,结果临渊哥哥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乡野丫头将陶嘉月的心上人给抢了,她心中自然不爽,后者则是因为朱辞镜曾经护着她。    说着,温娉婷便自发倒了一杯酒,递到了沈梨的面前去。    谁知,沈梨一眼都不瞧。    温娉婷的面子顿时便有些挂不住,当即便更加口不择言起来:“姜嬛,别我给你脸你不要脸,喝不喝?”    沈梨轻笑:“这便是你们温家的教养吗?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这话一出,别说温娉婷脸色不太好看,就连温浊慕神色都冷了下来,他本是不愿同一个姑娘计较的,可谁知,这个姑娘说话也着实是太难听了些。    “姜嬛,你说到这两个字,难道你都不觉得害臊吗?到底我们之中,是谁不知教养?就连抢人夫君的事都做的出。”温娉婷瞪着她。    沈梨云淡风轻的一笑,看着低头坐在温娉婷身边的陶嘉月:“我倒是不知,我抢谁的夫君了?”    “嘉月姐姐。”温娉婷回答的是掷地有声,“临渊哥哥同嘉月姐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更有父母之命,你算个什么玩意?不过是从不知身份的乡野女子,凭什么坐上世子妃的位置?”    “就算是以色侍人,就凭你那行无颜之貌,也配吗?”温娉婷越说越激愤,“真不知你到底在背后使了多少肮脏的手段,才爬上临渊哥哥的床榻。”    庭凛眉头一拧,手中的长剑豁然出鞘,还不等指着温娉婷,就被容陵拔剑拦下。    温娉婷瞧着,虽有一瞬间的胆寒,可也更开心:“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这两人不会也是你的姘头。”    沈梨挥手拦下庭凛:“我只是很佩服温姑娘扭曲事实的能力,也不知是谁,成天旁的事不会,就知道死缠烂打,你们能走在一起,还真是一路人。”    “姜嬛,你说谁!”温娉婷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沈梨嗤笑:“我可没指名道姓,你若是以为,那便以为,只是我还不知,温姑娘瞧着机智,却不承想还是为人做了嫁衣。”    温娉婷一听这话,顿时就变得张牙舞爪的,直恨不得扑上去和沈梨打一个你死我活,还好有温浊慕警惕的从后面压住了温娉婷的肩,叮嘱道:“别冲动。”    不过如今温娉婷可不会听他的话,她虽是没有冲上去,可暴脾气却是没有改变半分:“姜嬛,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胡言乱语?”沈梨笑,“你要是觉得我胡言乱语,不妨去问问朱辞镜,他心中思慕的人儿到底是谁?想必他没同你说过。”    她笑着目光落在了温娉婷身边的陶嘉月身上,“陶姑娘说是?”    “你别想诬蔑嘉月姐姐!”温娉婷一见,顿时就像护崽子似的,将身子微偏,挡住了陶嘉月。    温浊慕见了,虽是觉得自个亲妹子有些蠢,可也没有点破给他说出真相,他们这一圈人中,除了姬家的两位,谁没有对陶嘉月对动过心。    在他瞧来,世间任何男子心悦陶嘉月都是理所应当的事。    也只有姬以羡那个笨蛋,不知道陶嘉月到底有多好,偏偏还将另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当成掌中宝似的。    姬以墨在几人身上流连了一圈后,也不太能理解温浊慕朱辞镜他们怎么全都看上了陶嘉月,她也颜色虽好,但也没到了那种倾城倾国的地步,他想着,倒觉得温娉婷还有些可怜。    “温姑娘不愿认清事实也是人之常情,可为人兄长,这般帮着外人坑自己的妹妹,这就不太好了。”矛头一转,沈梨直接就对上了温浊慕。    温浊慕也不太喜欢这个同嘉月抢了夫郎的女子,当即就连客套都不愿,直言道:“姜姑娘还是莫要挑拨离间了。”    “既然你们觉得我是在挑拨离间,那我就是在挑拨离间。”沈梨耸耸肩,“若无事,我便先走了。”    “站住。”温娉婷又厉声一喝道,手中的酒又继续端了起来,“喝了它。”    “想来温姑娘是听不懂话。”沈梨没什么耐性的看着她,“就连太子殿下也没说什么,你倒是跳得厉害。”    温娉婷眼睛一眯,激道:“我瞧你是不敢喝,果不愧是从小门小户出来的,竟然连杯酒都不能喝。”    “温姑娘的家风也是让我大开眼界,强压着人喝酒,知道的明白温姑娘这是真性情,若不知道了,还以为温姑娘是什么秦楼楚馆的老鸨了,尽做些登不了台面的勾当。”沈梨冷笑,说出的话也是毫不留情面。    她伸手夺过温娉婷手中的酒杯,当着她的面直接泼到了她跟前的桌子上。    紧接着,便是酒盏轱辘轱辘滚在地面上的声音。    “这下,温姑娘可满意?”    “姜嬛,你别太过分了!”姬以墨脸色铁青霍然起身,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别以为如今有卫砚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这般无所顾忌!”    “到底是谁过分。”沈梨压着怒气问,“殿下,先撩者贱,若非温娉婷一而再再而三的紧逼,处处不饶人,我也不会这般过分,还是说,在太子的心中,任凭温娉婷如何辱我骂我,我都得受着,只要稍加反击,便全是我的错。”    “殿下,可真是好大的脸面!”    姬以墨被沈梨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纵然这事娉婷有错,你也不该如此,还是说,你果真就如娉婷所言,出自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    这话也是极重了。    沈梨道:“辱人者,人皆辱之,我奉劝太子,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毕竟这是在金陵,可不是在什么长安,当心太子,有命来,没命回去。”    “放肆!”姬以墨呵道。    “殿下。”陶嘉月款款起身,“姜姑娘也是一气之下口不择言罢了,大家也曾都是朋友,何不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生将事情说清楚了,这般争锋相对,不过是叫人看笑话罢了。”    “傅某也认为陶姑娘所言有理。”傅燕云也跟着起身圆场。    姬以墨倒是没想过要与沈梨如何,一听便沉着脸坐下,等着沈梨的赔礼道歉。    谁知,那人却站在那纹丝不动。    陶嘉月见着,眼中倒是多了几分笑,可以就劝道:“姜姑娘,娉婷还小,你又何必同她一般见识,这事只要你向殿下认过错便好。”    “再言,殿下这般也是有些气不过而已,这次殿下劳师动众的过来,也是想带姜姑娘回去的,虽说姜姑娘出身不高,可王爷却喜欢姑娘的紧,殿下说,只要姑娘愿意,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你回去之后,便是王爷的侧妃。”    沈梨被气得发笑:“陶姑娘,我与阿瑾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还有,这事是我的错吗?”    “姜嬛,那你还要如何?”温娉婷死命地瞪着她,先前她让她落了这么大的一个面子,她自然是得找回来。    沈梨屈指,掸了掸衣袖:“不想如何,从此之后,当不认识便行。”    “你还真是……凉薄的紧。”姬以墨看她,咬牙切齿。    温娉婷则开口冷笑:“姜嬛,我发现你这人还真是天生贱命,不好好的跟着临渊世子,偏要来这儿插一脚,怎么?难不成卫砚的通房,就这般好吗?”    “临渊哥哥带你这般好,你却偏生不知足,还要出去勾三搭四,像你这般的女子,就该浸猪笼。”温娉婷似乎找到了可以攻击她的点,声音是越说越大,“还是你觉得,以色侍人便这般好!”    说到此,温娉婷捂着嘴笑了起来,“我忘了,你想以色侍人,也得有颜色可侍才是。”    “像你这般女子,从头到脚,哪一点比得上嘉月姐姐!”    沈梨悠悠然的一笑:“我不需要与谁想比,毕竟我就算什么都不如陶姑娘,可我终究能得到她最想要的。”    陶嘉月脸色一白,她愤恨的抬头,直直的盯着她。    “你……”温娉婷何曾听过这种话,她一下子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在原地急了半日之后,趁着温浊慕不注意,一下子就扑了上去,“简直是不要脸。”    对付温娉婷这种娇养在深闺的姑娘,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她伸手擒住了温娉婷的手臂和肩,将人反压着抵在桌角,面对着急急忙忙站起来的温浊慕,冷笑道:“我要不要脸是我的事,可轮不到你们在这儿说三道四的,还有我这人脾气不怎好,温三公子若想瞧着令妹平平安安走出金陵城,可得好生管束着,免得哪一日,我不开心便只好拿着令妹来解解闷了。”    “你敢!”温浊慕厉声吼道。    沈梨噗嗤一笑:“我如何不敢?一个小小的温家女罢了,难不成你们温家还准备为了这么一个没什么用的姑娘,来寻我麻烦吗?”    说着,沈梨手下一个用力,便将温娉婷推了出去,被温浊慕正好接住。    这般明晃晃的威胁,换成任何一点骨气的人,都要发怒,何况还是自幼被称为天之骄子的温浊慕。他将温娉婷扶正站好之后,便往前走了几步,将人挡在了身后:“道歉。”    “道歉的人,是你们不是我。”    温浊慕面容本就生得冷峻些,生气发怒之时,更是面无表情:“那看来姜姑娘想试试我温家的本事?”    “温家罢了,我还真没放在眼中。”沈梨仰着头瞧他,“若温家换成傅家,或许我还得担心一二,可你们……有这个本事吗?”    被点名道姓的傅燕云左右一瞧,闷不做声。    他之所以会来金陵,不过是凑数的罢了,他同这群人也都不算多熟识,自然不会帮谁。    明哲保身,方为上策。    “那看来姜姑娘是准备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温浊慕那双眼就像蛇一样阴冷的盯着她。    韩雍一见,赶忙起身:“温三。”    “你们在做什么?”与此同时,一道冷冽的男声响起。    几人抬头瞧去,温娉婷就笑的眉眼生花:“大哥!”    沈梨侧身看去,就见温寄离与云衡崔晏他们一同走了过来。    比起温浊慕的孤冷,温寄离则显得更加沉稳。    “大哥。”韩雍同温浊慕一同与他见了礼。    温寄离上前几步,目光在几人之间一转,问道:“发生了何事?”    “大哥!”温娉婷一个健步蹿出来,扯住了温寄离的衣袖,愤怒的指着沈梨,撒娇道,“就是她,她欺负我!”    温寄离在两人身上转悠了一圈,没说话。他对两人的性子还有些了解,自家妹子被娇宠惯了,性子难免有些跋扈,可宜姜郡主生性冷淡,不爱惹是非。    “抱歉。”不过一霎,温寄离便有了决断,他转身朝着沈梨拱手,“是温某教导无方。”    温娉婷一听,顿时就是怒火三丈,她完全没有想到,这次兄长竟然没有帮她。    云衡站在沈梨的身侧,轻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无事。”沈梨道。    “什么无事!”温娉婷满脸怒容的指着云衡和沈梨,“分明就是你有鬼!怎么?难道他也是你的姘头不成?”    这话一出,不但云衡的脸拉了下来,就连温寄离也有些忍不住,他回身,干干脆脆的一掌便打在了温娉婷的脸上:“难不成我温家便是这般教导你的吗?什么话都能张口就来!”    “大哥。”温浊慕也没想到温寄离会这般狠心,他连忙上前,扶住了温娉婷有些发抖的身子。    温娉婷是真的被打蒙了,她一手捂着脸,眼泪婆娑的看着温寄离:“大哥,你打我!你为了这个贱人,竟然打我?”    陶嘉月也觉得有些过分了,她柔柔的起身:“温大公子,你这样不分青红的……”    话未说完,温寄离便一脸冷漠的看着她:“陶姑娘,这是我温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儿指手画脚。”说着,他声音一顿,又道,“我先前就与你说过,少同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在一起。”    “大哥!”温娉婷剁脚看他,连带着看向沈梨的目光中,更是夹杂着怒火。    “此事……”姬以墨见着这一团糟,正琢磨着开口,就见温寄离冷冷淡淡的瞧了过来。    云衡按在沈梨的肩上,上前一步,拱手道:“此事,云某可不会就这般算了,还请温公子能给出一个说法来。”    温娉婷是真的被打怕了,她纵有满腹的委屈,也不敢再说一二。    温浊慕抿着嘴角:“不知这位公子是……”    “云中云家,云衡。”云衡脸色冷厉。    温娉婷就算在不经事,作为温家的大小姐,她也明白云中云家代表什么,她小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万万没想到,自己踢到了铁板,若此时传回家中,她不敢想父亲会如何对她。    席间,也全都噤声。    温浊慕脸色有些难堪:“舍妹不知公子是云家少主,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不知道?”云衡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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