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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0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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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带人里里外外的围了三层,到底是谁竟然还能再次重重包围下,悄无声息的闯进来。    在她出神间,她整个人已经被放倒在了狼皮上,烛光在瞬息间陡然增亮,一张在熟悉不过的脸,直晃晃的便出现在她的跟前。    沈梨咬着下唇瞅了半日,这才颇为不确定的出声:“阿瑾?”    “是我。”他俯身而下,用自己身上的大氅将身边的少女给裹住,重新搂在了怀中,她腰身纤细,他轻轻一环,便能抱个满怀。    她乖巧柔顺的伏在他的胸膛前,“你怎么会来?”    “想你。”姬以羡的手指按在她的腰间,嘴角微微上翘着,得意极了,“我本来不想这么快来找你的,不过谁让你们太过心急,竟然派人来夜袭,我瞧着你二哥时,就知道我大概能见你了。”    说着,他用下颌蹭了蹭她,“你二哥先前将你看管的太紧,我一直就在院子外伺机瞧着,却还是找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来见见你。”    “我这般久没来瞧你,暖暖,你可是生我的气了?”    听着他放柔的声音,沈梨原先已经压抑下去的情愫,又在瞬间破蛹而出,甚至来势汹涌,犹如惊天巨浪,炙热的似乎是将她整个人架在火上烤。    沈梨不敢出声,也不敢睁眼,只能闭着眼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温存。    姬以羡却不想这般简单的放过她,他一寸寸的隔着单薄的衣衫摩挲着她的腰间,“说来,若是今儿夜袭的人是沈裕,说不定我就当真了,可偏偏你却让沈澈来。”    “的确。”沈梨闭着眼,顺着他的话开口。    “我这些日子一有空便往你哪跑。”姬以羡漫不经心的拿捏住了她的手指,又再次开口,“沈澈防我跟防狼似的,怎么可能会将你一个人扔下,独自带人来夜袭大燕的营地了?”    “而且夜袭营地也就算了,竟然只带那么些人,你这是瞧不起我,还是太高估了你二哥的本领。”    “所以呀,那时候我就在想,这大概是一个圈套,一个声东击西的圈套。”姬以羡低了头,凑到了她的耳边去,“况且,我派去小树林中巡视的人,还没回来。”    呵出的热气,如数的洒在她的耳后根,她被痒得缩了缩脖子,耳根处也泛起了微微的绯红色。    白玉似的耳垂尖上,挑起了一抹令人心魂荡漾的绯色。姬以羡此刻只觉得身体内,有些什么东西越来越燥热,也越来越按耐不住。    他伸手揉了揉,“你猜我后面做了什么?”    “将计就计。”沈梨叹气。    姬以羡原先也只是想找个东西过过瘾,谁知越捏越上瘾,黑沉的眸子也越来越亮,他轻笑着:“是呀,所以我就选择了将计就计。”    “你猜,这次是我赢还是你赢?”    “我。”沈梨依旧闭着眼,缩在他的怀中,有些可怜兮兮的抽噎了一下,“只要去的不是你,我就有赢得可能。”    “阿瑾,你没发现吗?”沈梨慢慢的自他怀中抬头,小脸仰着瞅他,纤细的颈子,几乎一手便可折断。她慢慢的笑了起来,像极了夜里勾人的精魅,“从一开始,我的目标便是你。”    “傅三诡计多端,可惜并不会武功,他若是与我大哥对上,就算是有炽夜他们护着,也难逃一命,陌锁离虽说文武双全,还是老王爷一手训练出来的,可他并不是二哥的对手。阿瑾,我唯一惧怕的,担心的变数,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人而已。”沈梨微微的笑起来,眼中盛着细碎的光芒,“从一开始,我在院子中见着我二哥开始,我的局便已经布下了。”    “我对你感情是真,可利用也是真。”沈梨笑得弯了眉眼,贝齿微微露出,“可你却忘了一点,我不单单是沈家的姑娘,我血脉中,还留有卫氏的血,我的母亲是大秦的长公主。”    姬以羡目光渐渐转冷,他正要起身之际,沈梨却一下子反扑而上,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樱唇凑了上去,递到了姬以羡的跟前,另一只手却是顺着他的腰腹往下,拿捏住了那一方的滚烫。    “阿瑾。”她如妖精似的唤着他的名,“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姬以羡喉咙一紧,目光比之先前更加深沉,他睁眼凝望着她,尔后反客为主,腰间一用力,便重新将她压在了身下。    仿佛只要她一开口,他就觉得就算是天塌下来又如何,为她,肝脑涂地,又有何惧。    庭院外,有夜风细细吹拂,寒意四起。    屋内,有人轻喃低语,暖若春意。    057救命之恩    一夜荒唐缠绵。    醒来时,庭院中天光正好,寻着窗棂倾泻而下,全打在了她身侧的男人脸上。    他眉眼是生得真的好,当初第一次瞧见时,她便生出了几分惊艳感,只是那时候尚且只是惊艳罢了,绝不曾想过,日后他俩竟然会有这般深得的纠缠。    沈梨裹着身上毛茸茸的毯子,正要翻身时,一只大掌准确无误的就扣在了她的腰间上,指腹带着热气,在她的肌肤上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够了呀。”许是刚醒的缘故,她声音中还是带有昨夜几分嘶哑,她说话间,已经伸手扣在他的手背上,准备随时将他给推开。    可那人也没同往常一般,着急着走,而是留下来,同她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他将下颌抵在她的肩上,脸向着她的脖颈,只要一张嘴,便能毫不留情的咬断眼前少女的咽喉。    他暗中用舌尖递了递自己的唇齿,想要凑近一口咬下去,可却又在凑近时,拼命压下自己心中的邪念。    似乎感觉到自己身后这人的情绪不太对,沈梨裹着毯子回了身,正好就撞入那一双满满的全都刻满了侵略的眼瞳。    没了平日的疏离冷淡,余下的只有炙热而滚烫的情绪,在瞬间充斥了他整个人。    沈梨虽有被震慑住一二,可面上也没露出什么来,她身子往后退,同他离了几分距离,姬以羡正要上前时,沈梨突然屈膝,抵在了他的小腹上:“汗涔涔的,离我远些。”    姬以羡几乎要被她这话给气笑,昨儿她缠着自己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说他汗涔涔的。特别是她睡了之后,一个劲的往自个怀中拱,闹了他整整一夜都不曾睡。    他的手移向了她抵在自己腰腹间的膝盖上,稍稍一用力,便将她的腿给压了下去:“你若是嫌我一身臭汗,那不如为夫带你去泡泡温泉如何?”    他来之前,便探过此府邸。    原先的主人是个惯会享受的,他在府中曾以人工之力,凿出了一个人造的温泉来,好巧不巧的是,这温泉便被框在这间院子中,与她如今的屋子相通。    一听温泉二字,沈梨的脸色在瞬间是又白又红,白是因为她念及他曾经荒唐,红也是因为他的荒唐。    她抬起另一只没有被他压制住的腿,就朝着他踢了去。    姬以羡伸脚一挡,他好笑的瞧着她:“如今你这小性子倒是越发的大了。”    沈梨哪里会听他这些看似正经言语之后的荒诞,她下腿时毫不留情,可姬以羡也不是吃素的,两人躺在狼皮上你来我往的过了数招之后,姬以羡成功的将人给制住,强硬的抱在怀中。    他笑:“看来,我昨儿是没有将你伺候好。”    “混蛋。”沈梨仰头去看他,瞧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欲念时,心头还没感觉,倒是身子很是敏,感的哆嗦了个遍,“我兄长快回来了。”    “我知道。”姬以羡颔首,“我正想要见见了。”    沈梨瞪他,心知这人是吃软不吃硬的,便在瞬间软和下来,她拧眉朝他撒娇:“我身子黏腻的难受,想要沐浴。”    “好。”姬以羡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为夫与你同去。”    沈梨本想无理据争一下,可转念一想,比之真让同沈裕沈澈他们遇见,她还不如同他周旋,费费精力,也好过一会儿他们将府邸给拆了,闹得人尽皆知。    其实姬以羡当真是很好哄的,只要顺着他的意来。她将姬以羡哄走的时候,沈澈正好领着人马回来。她伸手扶住了一旁的墙,稳了稳有些酸痛的两条腿,看向正下马进府的沈澈。    不过一眼,沈梨便察觉出了沈澈的不对劲。    她印象中,沈澈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哪里会如此刻,整个人都压抑的不得了,脸紧紧地绷着,身上的衣裳还有些凝固着血渍。    沈梨站在原地没动,眯着眼仔细的将昨儿的事来去又在脑海中过了一个遍。    说来,这次倒是她的失误,她以为只要她缠住姬以羡便没了事,可却忘了,若无绝对的把握,那人怎么可能留下来同她一夜温存,今儿还怎么哄也哄不走。    “姑娘。”沽酒上前,垂眸站在她的身侧瞧她,刚一开口,就眼尖的瞧见她白嫩如玉的颈间,有一抹红痕。    不过那抹红痕并不怎么明显,全都被压在她的围领之后。    意识到沽酒的吞吐,沈梨转头:“何事?”    “二公子好像受了伤。”    沈梨点头:“我知道,你去寻个大夫来,我过去瞧瞧他伤在哪。”    沈澈老远就瞧见了站在府中等他的沈梨,在瞧见这抹身影的时候,其实沈澈下意识便想转身上马跑路的,可思虑了片刻后,还是觉得这做人不能这般太过畏缩了。    可觉得是觉得,他还是不敢进去。    他悄悄地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腰。    心想,昨儿那些人下手还真是狠,可最狠的不是他们下手,而是最后明明可以围剿他们,却在最后一刻,将他们放走,那模样就好像是在说,他们不过是一群苟且偷生的蝼蚁。    但最令人锥心刺骨的还是最后那人说得一句话。    他说:“主子冷情,可若是在意一人,那便是要偏心偏到天边去,二位命好,正恰其妹是主子的心尖人。”    那时候,他就在想,可去他娘的心尖人。    他一点都不稀罕,更不想他的妹妹同这人有什么牵扯。    因为姬以羡这人……他们实在是掌控不住。    见着沈梨走来,沈澈也顾不得身上还有些伤,强撑着直了身子,眉眼舒展的走过了门槛:“今儿怎起得这般早?”    “你今儿回来的有些晚了。”沈梨说完,也不等沈澈有任何的反应,伸手便朝着沈澈的肩膀探去。    他如今负了伤,哪里躲得过,身子刚一动,就被沈梨拽在了手中。    他叹气:“暖暖,在我的下属面前,你可以给我留一些面子吗?”    沈梨一言不发的绕过去,沈澈的伤太多是在身后,斗篷也被人划得稀烂,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湿润,可并未多言什么,只是对沽酒道:“你先将二哥扶进去。”    沈澈恹恹的,任由沽酒扶住了他的手臂:“你去哪?不陪我?”    “我有事。”沈梨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眉眼低垂着,“一会儿就回来。”    “你让霁琅先将人给安排好。”说完,也不顾沈澈几人阻拦,她随手牵过一匹马,便走了。    瞧着沈梨绝尘而去的身影,沈澈拧了眉,他看向沽酒:“昨儿我不在,府上没有发生什么事。”    沽酒想起沈梨颈子间那暧昧的红印子,眸光暗了暗,可还是摇头替她打着掩护:“不曾。”    “这便好。”沈澈松了口气,“昨儿我们夜袭大燕的营地之后,明明我瞧见姬临渊,也瞧见他上马追了出去,可当我们将他们引去伏击点时,那人却又不在了。”    “你说,这大晚上的,他能去哪?”    他能去哪?沈澈不清楚。    可沈梨却知道这人肯定还在城中没走,等着瞧沈澈几人的下场如何。    她打马在城内逛了一圈之后,在过一处巷子时,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她坐在马背上,低头瞧着拦住她马的人:“你们主子了?”    时九笑吟吟的一拱手:“郡主。”    随即沈梨就被他引到一处宅子中,更有趣的是,这处宅子同她如今所住的宅子,毗邻而居。    沈梨寻思了半日,终究是没将此事问出来。    她瞧着正坐在椅子上安静喝茶的男子,眼睫扑簌,侧颜如玉,像足了一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与往日病秧子的形象,也是大相径庭。    说来,姬以羡在她的跟前装病秧子,也没装多久,只是那孱弱的模样,偶尔还是会浮现在心头。    “坐。”见着她来,姬以羡倒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他指了指他跟前的位置,这般模样倒是让沈梨想起他们曾经在肃州和长安时,倒也有过一段红袖添香琴瑟和鸣的日子。    沈梨也没多与他客气,倒也真的就坐了过去。    虽说他们如今有太多的拉扯不好,可昨儿也才温存过,今儿就翻脸不认人,未免太凉薄了。    刚坐下,姬以羡便邀功似的凑了过去:“你瞧暖暖,我可是为了你放了你两位兄长一命,你知道若是能生擒沈家的二位公子,是何等的军功吗?”    “昨儿之事,多谢王爷了。”沈梨朝他点头致谢。    姬以羡身子一仰,整个人就懒懒散散的靠在那:“都说你们沈家的人是最知礼的,我救了他们,你就准备用一句话将我给打发了?”    “暖暖,这可是救命之恩了。”他意有所指的提醒。    “所以了?”沈梨挑眉回以一笑,“王爷想要宜姜做什么来报答您对我沈家的救命之恩。”    姬以羡故作苦恼的深思片刻,随后才道:“对本王而言,荣华富贵已是囊中之物,倒也不求什么了,只是本王那府中空冷,没个知情解意的可人儿,说来也就是尚且缺了一位如郡主这般的主母。”    058要不要考虑和亲    这话一出口,正巧就被进来的炽夜和时九几人听了一个正着。    两人面面相觑一眼之后,俱皆沉默下来,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两旁站着,生怕吵着这两位的主儿的兴致,然后他们就该遭殃了。    姬以羡眉眼含笑的凝望着沈梨,满心期许的等着她的回答。    沈梨眼珠子一转,自然就瞧见了时九和炽夜两人,她撇了撇头:“他们许是有事找你,你先处理正事。”    说,她伸手撑着桌沿就要离开,姬以羡眼疾手快的一拉,便将人给扯了回来,他倾身而上,困住了她:“你好不容易主动来寻我一回儿,这便要走了吗?”    沈梨拍了拍他钳制在自己的腰间的手,叹气:“你先处理军务。”    “你要走?”姬以羡不答,又再次反问,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    见着两人如此拉扯,时九当即就像拉着炽夜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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