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望海峰上会帮主
随着黄鹤楼聚会的结束,一项流言传遍江湖,各地豪杰都大受震动。
多年前大开杀戒,抢走屠龙刀的金毛狮王谢逊,竟然身在海外。
这个消息让无数人为其疯狂,无数人为之忧虑。
疯狂的是,这号称武林至尊的屠龙刀总算有了着落。
忧虑的是,海外。
想想都可怕!
大海,看似近在眼前,却是那般无法捉摸,唯一能给人预测的征象,那就是翻脸无情!
类似云长空这种有识之士都知道,蒙古崛起之后,灭国无数,纵横世界无敌手,可当年忽必烈攻打日本,竟然遇上飓风海浪,人死船沉,成了他永难洗刷的羞耻。却成了日本的笑话与谈资,从而诞生一个名词:“神风”,也让他们的神国思想空前膨胀。
故而,哪怕再对武林至尊有向往,对谢逊仇恨再深,有勇气出海寻找的人,屈指可数!
反正云长空就不愿意!
别说现在的船行技术,就是后世,那样坚固牢靠的大船巨舰,也不乏因为风浪船沉人亡的。
此刻武功再高,遇上大自然之威,也是一死,
不过也是因为黄鹤楼聚会,披露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真相,使这十多年未尝平静过的江湖,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平静局面。
原来,江湖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操纵着,那就是元廷汝阳王,他们网罗了不少江湖高手。正当这种流言广传之际,另一个消息也随着播传出来。那就是黄鹤楼事件的主角,云长空失踪了。
于是,另一项谣传附会而起。
说云长空之所以不愿意当武林盟主,其实还是为了不与蒙古郡主为敌,实则就是为了抱得美人归,去过那无拘无束的神仙生活了。
毕竟这么大的盛会,元廷都没来捣乱,这不对啊,若非云长空夸大其词,要不就是蒙古郡主因为云长空变了心性。
这种流言蜚语,自然让很多人怒其不争!一身本事,不想着争霸天下,做一个名副其实的王者,偏偏要当一个逍遥王。
但这种韵事,自然也羡煞了不少人。觉得云长空艳福不浅,竟然让一个蒙古郡主如此这般,自己他妈的为什么福浅命薄呢?
可天下自有有识之士,认为这次盛会,元廷若无把握将他们一网打尽,自然不会出手!否则岂不是坐实了云长空所言一切?
那时候江湖中人搁下自己仇怨,一致对付朝廷,他们也会吃不消,自然会蛰伏起来,以待时机了。
任何流言能被广为传诵,从来都预示着主人公的福祸吉凶。云长空被传的香艳绮丽抱美人,实则形影孤寂,一人到了山西五台山下。
云长空虽不爱操心,却也颇有侠骨,此番就要来找王啸天,看看史火龙是个什么情况。
旁人对史火龙不怎么在意,他却独具慧眼,认定史火龙绝对是武林难得的人才。
盖因史火龙多年不领丐帮,可原剧情中,成昆陈友谅师徒用一个冒牌货,就能控制丐帮。
其实就是史火龙的威望在那里。旁人哪怕多年不见,也不敢有所置喙。
后来史火龙死了,丐帮更是拥立他女儿为帮主,哪怕是个傀儡,也说明史火龙在丐帮心目中的地位,此人若是伤势痊愈,必能有一番作为。
因此云长空一下黄鹤楼,就找了一处僻静客栈,换过一身土布装束,脸上涂了一层锅灰,立刻在江岸搭船离开。
他为人精细,深知群豪齐聚,自己立刻就走,还易容改装,只要不惹事,谁能认得出自己那就怪了。
是以,他到了五台山下,江湖上还传他过逍遥日子去了,从而继“一剑勾魂”的名号之外,又多了一个“逍遥王”的称号。
云长空到了五台山下,这才发现山真的够大,在市镇中走过,发现一间“迎宾客栈”,当即走进店去,也不多说,叫来烧酒牛肉,放开肚皮,痛吃快饮。
云长空空有一身佛门神功,但他喝酒吃肉睡女人,无戒不破,吃饱喝足后,才到柜台前,对掌柜说道:“王啸天在不在?”
掌柜双目凝注在他脸上,说道:“兄台高名上姓?”
长空道:“在下姓云。”
掌柜呆了一呆,指了指天:“那个云相公吗?”
长空微微一笑:“正是。”
掌柜半晌答不出话来。
他早就得了吩咐,云长空若来,立刻通报,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凡是来客栈之人,个个提起云长空,说他击败白眉鹰王,强杀师弟李天垣,杀了昆仑派西华子,昆仑派掌门不敢报仇。
少林空智神僧被他一记“罗汉拳”轰飞数丈,话都说不出来。
空性神僧被他用“龙爪手”点中太阳穴云云,传的神乎其神,那掌柜一时没想到自己见到真人了。
只是他见云长空一脸黝黑,一身土布衣服,头戴斗笠,跟传闻中那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云长空不怎么相配。
云长空笑道:“王啸天不在吗?”
掌柜微一欠身,又道:“请入内堂待茶,在下立刻通传。”
长空嗯了一声,大步直向内堂,
掌柜弄不清他的身份,倒也不敢开罪,急忙抢上掀开帘子,将他引入一间明窗净几的客房。
小二送上热茶,掌柜欠身道:“云大侠请稍等,王公子此刻不在,我即刻通报。”
长空点了点头,一面喝茶,一边等待。
直到夜幕已垂,这才听见脚步声,就听一人道:“是云兄吗?”
长空哈哈一笑:“王兄别来无恙啊!”
“哈哈……”
两人见面一阵亲热。
王啸天道:“走,跟我来。”
两人当即夜上五台山。
一入五台山,行不数里便是一寺,什么石佛庙、普济寺、古佛寺、白云寺、金灯寺,梵声袅袅飘散在山道上。
路上,王啸天问起长空经历,长空只好说了一遍,王啸天未能亲眼目睹,好不遗憾,又道:“那你与那蒙古郡主是……”
云长空微微一笑:“只是一场虚幻,不值一提。”
王啸天人情练达,不禁暗暗忖道:“要是一场虚幻那就好了。”
两人轻功了得,登上东台顶,也叫望海峰,穿过茂密树林,终于,在一个洞口前停了下来!
洞口直径不过七尺,呈圆形,内里幽深,目不可探。
王啸天道:“这是罗延洞,我师父就在里面。”
长空往洞口一走,就觉寒气袭人,
王啸天说完,便直接走了进去,长空跟进,但见通道斗折蛇行,延绵百丈,其内别有洞天。
行到尽头,有一间天然石室赫然出现在眼前,红烛高烧,一几一榻,榻上盘坐一人。
他身材甚为魁梧,脸色泛红,但看着无精打采。
王啸天说道:“云兄,这就是我师父。”上前对那人躬身道:“师父。云少侠到了!”
那人双眼微睁,一缕精光从眼中闪过,打量着云长空。
史火龙审视云长空有顷,忽然道:“啸天将你的事都跟我讲了!本帮与少林寺、全真教昔日都曾交好,但云世兄路远迢迢,特地到五台山来,史某本当亲迎才是,不过身体不适,还请见谅!”
长空听他声音威严厚重,语气和蔼,心下先存了三分好感,双手一拱道:“帮主言重了!”
史火龙面露苦涩:“我还算什么帮主。只是今日之事,无论是好是坏,你切不可告诉旁人!”
云长空见这史火龙在这寒冷之地练功打坐,应该自己猜的没错,他也不愿泄漏隐私,点头道:“帮主放心!”
史火龙道:“我近年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但江湖上的事,我都有耳闻。你托啸天让我给少林武当等大派传消息,我没有这么做,你能理解吗?”
长空沉吟道:“这事太大,没有别的证据,的确不好办。”
史火龙道:“少林空闻方丈与武当张真人都是当世武林泰山北斗,他们心性慈和,哪怕两派大有嫌隙,也一直在约束门人,避免门户之争。怎奈前因已种,绝非言语所能动。
魔教中确有不少奇才异人,但是任性妄为,仇恨遍及武林。我帮虽然号称天下第一大帮,以侠义立世,可如今早已不复昔日洪黄二位帮主在位时的盛况。
我个人更是因为修炼“降龙十八掌”走火入魔,帮务交给了四大长老,我们与魔教的仇恨,你应该知道了。”
长空点头道:“王兄跟我说过。”
史火龙道:“魔教与别派仇恨,只不过涉及人命,可我们夺走了他们的圣物圣火令,早年本帮发生变故,又给遗失了!
这份仇恨比你杀了一个光明使者严重的多,圣火令魔教不得回,此恨绝难抑制,双方势成水火,一触即发。
我这些年不问江湖事,旁人纵有灭魔之心,联系不到我,也就动用不了丐帮。
倘若我主动发出帮主青竹令,那么像峨眉灭绝师太等人让我帮联络各派灭魔,这又如何是好?我听是不听?”
说着喟然一叹道:“我帮与魔教积怨太深,你可能明白,这只是简单一句话,中间包含了多少腥风血雨,拚搏斗杀,又死了多少热血汉子,唉,我帮中前些年发生巨变,我也看破了世态诡诈,着实不想理会一切了!”
丐帮是侠义道的帮会,数百年来一向锄强扶弱,济困拯危,才会得武林同道尊重。
他们所以要跟魔教为难,原是魔教做事无法无天,肆意妄为,让人忍无可忍之故,却也不是武林正派都不识大体,不知斗杀会让蒙古人渔翁得利。
史火龙这一番话入情入理,听得云长空不住点头,他沉吟着道:“魔教与正派之事,着实难言,我此番在黄鹤楼,虽然做了点事,终究治标不治本。仇恨用恩情来抵,或许才能消弭,绝非全靠武力所能压服。可这也就只能全凭天意了。帮主也不必忧心。”
史火龙微微一笑道:“我对你说这些,是想说本帮天下第一大帮的金字招牌已非足金,我执掌一帮,久享盛名,或许很多人对我的地位有羡慕,嫉妒之意,可我自己已经不堪重负了。
此时的我,只想消消闲闭,与妻女共享天伦之乐,做一个默默无闻之人。”
云长空眉头微蹙,心道:“此人身为天下第一大帮之主,怎没一点雄心锐气了?”
王啸天见师父愁眉不展,颓丧之极,遂笑道:“师父,您老宽心,云兄弟神功盖世,应该能帮到你,让你不再受逆气反噬之苦。”
长空笑道:“史帮主收此佳徒,衣钵有人,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史火龙叹了口气道:“我师父嘱托我要找个好的传人,将丐帮这副重担子传下去,可惜丐帮人数虽多,却没有真正出类拔萃的人才。啸天孝心可嘉,只是天资有限,少不得要劳云世兄照顾了。”
长空笑道:“客气。”
王啸天道:“云兄弟,我师父双臂不能动,还请你上前给他把脉。”
长空一揖道:“在下造次得罪,还望帮主鉴宥。”
史火龙哈哈一笑:“你来帮我,谈何造次,你大胆放手施为。”
长空近身蹲下身子,拿起史火龙右胳膊,就觉好像一条软皮蛇一样,当即搭上他的脉搏,将一股真气送了进去,真气走完阴跷,又走阳跷。
史火龙身子一震,他立即觉察出长空真气流过,自己身子灼热之感也强了不少,好像一柄热刀子划过。
云长空跟着又走阳维,阴维,就觉得颇有阻碍,真气忽又一窜,从“阴跷脉”流入了“阳维脉”,再由“阳维脉”钻入了“阴维脉”。
云长空感觉真气通过他“奇经八脉”,甚少阻碍。
但史火龙却觉得长空真气越来越热,自己经脉似要燃烧起来,已经汗流夹背,难以忍受,不禁闷哼出声,
王啸天大惊失色。说道:“云兄!”
云长空急忙收手,可他那股真气却如一条毒蛇向史火龙心腹钻入。
史火龙急运内力化解,以往逆气发作,他还弹压的住,可今天他连连运转内力,那一股灼热之气不但不退,反而势头渐长,好像烧红的刀子一样,在经脉之中横冲直撞,痛的史火龙整个儿蜷缩起来。
王啸天心乱如麻,再看云长空,他也两眼紧闭,面红如火。
原来云长空也觉察到了不妙,他心急救人,不暇细想,就要以纯阳指点史火龙阴脉大穴,好能卸去他的阳气。
结果他以此法门一运气,真气走到冲脉,说什么也无法再进一步,憋的他面红耳赤。
以往他施展“纯阳指”,真气如臂使指,可这一次却不听招呼。
如果王重阳、周伯通泉下有知,一定会说,你还想的挺美!
要知道无论是王重阳周伯通都是天赋异禀的一代宗师,可王重阳挥慧剑斩情丝,周伯通一直对失去童子身,不能修炼师兄神功,耿耿于怀。
实际上,就是因为那些神功武学,皆是高人费尽心血所创,说是童子身,那就得童子身!
倘若没了元阳之气,仍旧能够施展,岂不是说功法可以随意变更用法?
倘若云长空的武学见识比肩王重阳,乃是一代武学大宗师,纯阳指造诣也登峰造极,想要改动,那也得需要时间,慎之又慎的琢磨!
岂能让他随意而用?
王啸天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怎么云长空给师父号了个脉,两人怎就起了这大反应。
云长空出神一会,又急忙上前,按住史火龙后心与小腹,施展全真武学中的粘字诀,将自己那缕真气给吸了出来。
史火龙痛苦减低,却也让他浑身汗透了,
王啸天将师父扶正,眼里闪过一丝忧色,说道:“怎会这样?”
云长空沉着脸,又把了一会儿脉,摇头道:“史帮主手三阳经脉之间,本就有股阳气逆行,我这真气一入体,才会如此!是我莽撞了!”
他此刻倒有些理解史火龙了,什么样的雄心锐气在这种痛苦中,也得消磨殆尽了!对于刚才的想法,不免有些惭愧。
史火龙吐出一口长气,说道:“此事与云世兄无关。”
原来史火龙对此,心知肚明。
要知道武学之中,有内外之别,动静之分。
这降龙十八掌乃是外家神功,需要手眼心法步的配合,以招式带动呼吸,造诣到了,也可产生内力。
而非好多人以为的要修内力,只能靠内功一途。外功照样可以修炼出内力。
像盘膝吐呐的内功,也可以说是静功,内息游走经脉,哪怕翻江倒海,外表却是看不出来。
所以史火龙练降龙十八掌时,运劲时走岔了内息,致使一股少阳之气,横亘在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之间,上气不能下达,下血难以上行,血不归经,也就让双臂瘫痪了。
史火龙一帮之主,对此自然羞于启齿,也有心看看云长空的本事,谁知让自己受了这大罪?
如果少林神僧、王重阳、降龙掌创始人,见了这般情形,一定会大摇其头。
要知道“亢龙有悔”,意思是说,龙飞到极高处,必然会因过度而有悔恨。
其实就是告诉人们,当事物或行为超出适度范围,达到顶点时,往往会向相反方向转化,导致不良后果!
就是提醒人要懂得节制、持盈保泰,避免过犹不及。
史火龙强练降龙十八掌走火,就是缺了“老阳化少阴”的能耐,这才让体内阳亢之极。
云长空的罗汉伏魔功也是阳刚之气,这一入体,等于火上浇油。
云长空武功虽高,武学理论纸上谈兵,头头是道,可终究吃了“罗汉伏魔功”没文字的亏,实则见识粗浅,虽没要了史火龙的命,却也令他损耗内力过巨,汗湿重衣,疲惫不堪。
王啸天道:“云兄,可有什么办法?”
云长空想了想,道:“史帮主,这么多年,你可想过有什么办法能帮助自己?”
史火龙长吁一口气,道:“倘若昔日一灯大师还在,以一阳指神功,应该能帮我!”
云长空眉头微蹙道:“这应该不行吧?一阳指也是纯阳指力,你这见阳气就痛苦,如何承受得了?”
史火龙笑道:“你多虑了,一阳指虽然是阳刚指力,但与降龙十八掌一样,修到最高境界,刚极反柔。”
“刚极反柔?”云长空心头一震,喃喃说道:“这个境界,我还没有接触过!”
王啸天道:“师父,何谓刚极反柔?”
史火龙笑了笑道:“这种境界吗,打一个比方,比如你这拍向桌子,若是能将桌子拍出一个掌印,而掌印周围的茶杯也不晃动一下,再比如,你将手指划过桌子,要想留下指印,必须得用刚力,手指划过的周围也会留下裂纹。
所以你手指或许可以捏金碎玉,但你未必能在桌子上深印刻字。
其实也别说刻,就是写几个字,那也是扭曲的不像样子,绝无字体轮廓可言!
但要将指力修到刚极反柔的地步,指力柔滑,所到之处,自然无所凝滞了。”
云长空点了点头。
这就像普通人可以将手指插入一块平滑的豆腐,但想要深印刻字,那就绝无可能!
就是用手指在豆腐面上写字,那也会在字体之外的豆腐上留下痕迹。
王啸天忍不住问道:“师父,这如何修炼?”
史火龙道:“这只可意会,岂能言传?若能如此简单,一个高手岂不是能教一群高手了!”
云长空点了点头,他就没悟到这一层次。
王啸天又道:“那这世上再没人会一阳指了吗?”
“有!”史火龙点头道:“西域昆仑山中有个朱武连环庄,他们是一灯大师弟子武三通与朱子柳的后人。”
王啸天喜道:“那我们去找他们啊?”
史火龙失笑道:“朱长龄与武烈两人的一阳指造诣尚且及不上昔日武三通,更别说一灯大师了,怎有能耐帮我?”
云长空一听,心想:“这两人这么废的吗?武三通都比不上。”
就听史火龙道:“再者说一灯大师曾得重阳真人传授先天功,他的指力已经不是单纯昔日大理段氏一阳指可以比拟了。”
云长空道:“史帮主,你的伤暂时我也没办法,不过我的内功包含阴阳刚柔,只是我在运法上的造诣,以前偏重于阳刚,后来学了点全真教武功,却也只是练了几个月,造诣也甚是有限。
降龙十八掌乃是武林绝学,具体如何运气,为何这样运气,我也不懂,不好对症下药,这次呢,我也准备隐居苦修,咱们就做个伴,互相探讨,一定可以治好你的伤!”
史火龙哈哈一笑,长身而起道:“好,我们一起探讨。”
王啸天笑道:“好啊,云兄,有你陪我练武,我更有劲头了。”
长空笑道:“我这次不准备练武,我要读书。”
“读书?”
长空哈哈一笑。
三人出了罗延洞。
这五台山气候清凉,奇花异草争相斗妍,多是蓊郁苍劲的翠柏,在这里真令人心旷神怡,俗虑尽消,云长空一呆就是两年。
这两年之中,云长空每天不是在望海寺研读各类佛经,就是面朝渤海,手拿木鱼,打坐参禅,栉风沐雨,从不间断。
这让史火龙与王啸天以为,他是真要皈依我佛,青灯木鱼度此一生了。
但云长空这样过日子,却也让他学来了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
这不是云长空非学。实在是史火龙与他探讨降龙十八掌奥义,他不知不觉就会了。
至于打狗棒法,史火龙教徒弟,结果王啸天没学会,他久而久之便给听会了。
这“打狗棒法”乃是丐帮镇帮之宝,招数固然奥妙,诀窍心法尤其神妙无比,有“缠”、“拌”、“劈”、“戳”、“挑”、“引”、“封”、“转”等妙诀,声东击西,虚实莫测,委实令人防不胜防。自然也极为难学。
只是丐帮帮规所限,这口诀心法必须以口相传,决不能录之于笔墨,所以史火龙只能不厌其烦的给王啸天教,让他记住。
时间一长,云长空也就慢慢听会了。
这天,云长空坐在望海峰上入定呢,就听一人步伐轻盈,到了自己身后。
感谢“终于有时间了”书友打赏。
(本章完)
(/bi/285456/17237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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