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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亢龙有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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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野王!”
    王啸天欲求长空,说话想要勾起长空好奇心,如此自己再开口,当能显出效果,好能让其承情。
    但见他这一笑,仿佛成竹在胸,自己若是再卖关子,生怕适得其反,连忙接着说:“自从殷素素死后,殷白眉将所有事权都给了他,江湖上都说他武功出胜于蓝,大有乃父之风!”
    长空冷笑道:“这你也信?这不过是造势而已。”
    王啸天笑吟吟说道:“这话我也不信,只是有一点你却要仔细了,你知道俞岱岩么?”
    长空微微颔首:“武当俞三侠,怎能不知?”
    王啸天道:“俞三侠英风侠骨,如今却成了残废,江湖上都说是少林寺以‘大力金刚指’下的毒手,云兄想必知晓。”
    长空嗯了一声,他知道这是西域金刚门下的手,却也不必多说。
    就听王啸天道:“但这罪魁祸首却是殷野王。在下听了一嘴,曾有武当弟子说,当年俞三侠在钱塘江上,殷野王与殷素素驾大船撞翻俞三侠小船,逼他上船,殷野王与他故意交谈,引他上前,殷素素偷放‘蚊须针’暗算,
    这殷野王掌中暗藏‘七星钉’引他对了一掌,俞三侠身中剧毒,殷野王说只要你将屠龙刀给我,我就给你解药,放你过江。
    咱们江湖人讲究一口唾沫一个钉,哪怕黑道中人也不会食言,俞三侠不疑有他,就将屠龙刀给了他,来换取解药。
    谁知殷野王言而无信,大说风凉话,根本不给他解药,殷素素将一个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的俞三侠交给龙门镖局护送,何至于到了武当山下,俞三侠明知从龙门镖局手中接引自己的人,不是自己师兄弟,却也因为身中剧毒,无法说话开声,龙门镖局被蒙骗,俞三侠也无法反抗。
    试想,殷野王倘若给了俞三侠解药,哪怕能说一句话,或许都能改变俞三侠与龙门镖局老少七十多口的命运,你说这传言若是为真,殷野王这老小子得有多阴毒?造了多大的孽!”
    长空脸色变得难看,缓缓道:“这可不是传言,而是真相!”
    王啸天一拍手道:“照啊,我也觉得是真的。本来张翠山夫妇自刎武当山,武林各派还怕武当派寻仇,后来才知道内情。
    原来张翠山之所以自杀,全因得知害了三哥的仇人是自己妻子与大舅哥,自己对妻子又下不去手,这才羞愤自杀,根本不是什么武林各派逼问谢逊以及龙门镖局血案之事。
    那张翠山儿子在武当山上,殷白眉派人见外孙,武当派压根不给见,后来莫七侠直接就将天鹰教的人给打下山去了,以武当派如此仁侠之名,做出这等失礼之事,显然传言不虚,整个武当派都将这笔仇记在了天鹰教身上。”
    本来俞岱岩受伤之事,他是个硬汉子,竟然绝口不提,张三丰与众位师兄弟也不敢在他面前问询,免得惹他伤心难堪,后来随着殷素素上武当山,这才揭开了一切谜团,包括龙门镖局血案。以及俞岱岩究竟是如何中毒受伤,需要一个镖局护送回武当。
    本来所有人都以为龙门镖局血案,乃是张翠山所为,少林寺以及天下最大的几家总镖头都对武当派兴师问罪,哪知这残杀老幼妇孺,与暗算俞岱岩,使他中毒之人竟然都是天鹰教。
    要知道本来俞岱岩对于殷素素这个托镖之人还心存感激,想要日后报答。哪知这人竟然是用“蚊须针”害他的罪魁祸首。这简直错把恶魔当菩萨,她又成了五弟妻子,害得五弟自杀,他深恨自己为何要说出这段隐情,更加郁郁寡欢,所以武当派自张三丰以下对天鹰教深恶痛绝。
    殷素素这个张翠山之妻,哪怕生了张无忌,也根本不得武当上下认可,就连张无忌自己都感受的非常清晰。
    瞧得出他们伤心之余,对母亲颇有怒恨怨责之意,都觉他父亲一生什么都好,就是娶错了他母亲,致使自己身败名裂,武当蒙羞受辱。
    所以江湖上对于这种看法,更是传遍武林。都言张翠山好好一个侠义高徒,就是为美色所误,与杀人狂魔结交云云。
    长空缓缓道:“王兄见识真广,这件事的罪魁祸首的确是殷野王,他当日若是言而有信,拿了屠龙刀,给了俞三侠解药,必然不会有此悲剧。岂能惹的这么多条人命丧生,此人之恶,百死难赎!”
    王啸天喟然一叹道:“是啊,家师对此事也一直耿耿于怀,可惜了俞三侠这号人物,就毁在这鼠辈手里!
    只是殷野王这小子言而无信,如此卑鄙无耻,江湖上却传他有乃父之风,难免会给人一种迷惑,若是不察之下,岂不被这名声给骗了,上了他的恶当?掌中夹毒针的恶毒手段那是防不胜防!”
    长空心想:“那可不!左冷禅与马钰都为此付出了代价。”点了点头:“王兄言之有理,多谢提醒了。”
    王啸天喜气洋洋:“客气客气。武功方面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也只能为你尽点小力了。”
    长空一摆手道:“王兄此言,何以克当,贵帮‘降龙十八掌’武林绝学,洪老侠与郭大侠恃之威震武林,对手难觅,阁下乃是史帮主嫡传,必然荣授此功,岂不是太过妄自菲薄了吗?”
    王啸天瞪着他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长空微微一笑道:“王兄,你我现在也熟了,还将要同赴江南,能不能施展一手降龙掌令小弟开开眼界?”
    要说金系知名度最高的武功,必然是“降龙十八掌”莫属,因为用他们赖以扬名的,都是受人钦佩的英雄豪杰,长空自然也想见识一下。
    王啸天叹了一声,面露苦涩说道:“实不相瞒,这降龙十八掌我只会一掌,我要不施展吧,又从何证明我的身份,难免让云兄多心误会。
    但若施展吧,打将出来,别说丢尽了洪老帮主与郭大侠的脸,就是我师父也得骂我这徒儿不肖。”
    长空摇了摇头道:“你我又不是比武切磋,不分输赢,在下只是想从此掌法,领略一下前辈风仪,此事你知我知,你又怕的何来?”
    长空一则想要肯定一下王啸天的身份,总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二则也想感受一下“降龙十八掌”的威力。
    王啸天吐一口气,看了看周围:“那我们就找个僻静地方!”
    “好!”
    两人来到一处山拗,四下无人。
    王啸天说道:“云兄,你可小心点,别震伤了我。”
    长空笑道:“你往我身上招呼,我不还手。”
    啸天一惊道:“那怎么行?我这一掌,师父说不到家,却…”
    长空道:“我若挨不住,你说还有去江南的必要么?”
    这话虽然无礼,王啸天觉得的确是这么回事,他连自己一掌受不了,去江南岂不是找死,当即说道:“那你小心了!”
    沉胯坐马,左掌划圈,右掌一翻,“呼”地一掌,向前疾推而出。
    这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那一招“亢龙有悔”。
    长空见他劲风强劲,掌力沉厚,也是非同小可,但身如玉树临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两人相隔本就不远,王啸天掌发如风,电光石火之间,手掌已将印到长空胸前。
    长空一挺身,气贯胸腹,啵的一声响,王啸天深知自己这一掌出去,开碑裂石,不在话下,怎料自己这一掌,仿佛击在了一团飘荡的棉絮上,是那么地轻飘和柔软。
    他心中极快地一转,便知道长空内功之精湛,委实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所以他心中反而惊喜不胜。
    长空挨了这一掌,觉得虽然刚猛有力,却也并无出奇之处,想感觉对方掌力流向,却不得要领。
    这“降龙十八掌”招式简明,精妙之处,全在劲力用法。而“亢龙有悔”相当于掌法总纲,领悟了这一掌,其他掌法全不为难。
    史火龙自己也不十分明白其中的精奥之处,王啸天更不用说。史火龙眼见徒儿练不好这一掌,也就不教其他了。实在是学了也没用,说不得又跟自己一样。
    长空想从这半生不熟的降龙十八掌中感受点什么,那也太过奢望了。
    长空一想明白,真气一震,王啸天只觉一股热流钻入掌心,手上却是松了,登时退出一丈开外。
    长空的“罗汉伏魔神功”阴阳兼具,刚若铁石,柔如止水,这让王啸天吓了一跳,瞪着长空,冲口道:“你、没事吧!”
    长空笑道:“好得很,降龙十八掌名不虚传,不过兄台你还得下功夫才是!”
    王啸天一摊双手,很是洒然道:“很显然,我不是这块料子,我师父都放弃我了。”
    “哈哈……”
    “云兄,依我看,你现在及不上张真人,以后铁定胜他。”
    “可不敢胡说!”
    “你说张真人也沉的住气,只是不让天鹰教的人上武当见徒孙,就算完了,他奶奶的,两个徒弟一死一伤,这口恶气也能忍了,要是我有他的武功,非得提剑挑了天鹰教不可!”
    长空微笑道:“这是张真人虚怀若谷,我辈楷模!”
    王啸天笑道:“咱们习武之人有仇不报,枉自为人,我看他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
    “哈哈……”
    两人都是聪明人,默契的没有再谈论武功!
    长空不问这招“亢龙有悔”是如何发力!
    王啸天也不问长空练的什么内功,就拿张三丰打趣了!
    两个年轻人在一起,就这么一路吹牛打屁,不时讨论武林人物,王啸天跟随史火龙治病,走遍五湖四海,江湖上的各种门派帮会的暗记,以及规矩禁忌,那是如数家珍。
    王啸天也不知道是胆子本大,还是怎的,说什么昆仑派有个“太上掌门”,乃是何太冲夫人。
    长空说他是“妻管严”,王啸天一听那是连连点头,觉得贴切,又说峨眉派灭绝师太年轻时可是武林出名美人,他觉得自己师父都曾动过心,长空可算长了见识,还有这八卦?
    难不成史火龙苦练降龙十八掌,是为了追灭绝师太?最后成了瘫痪,这才娶了“家中宝”。
    两个人一个身怀绝技,一个背靠天下第一帮,都是无所顾忌,谈谈说说,倒也颇不寂寞。
    两人终究不是武林成名的大人物,路上也少了很多麻烦,可饶是如此,两人从太原进入华北平原,抵达真定,然后向南,经过大名府到达汴京,
    又再向东,经过应天府,宿州等地,渡过淮河,经扬州,沿大运河向南,途经镇江、常州、苏州等地。
    这三月时节,北方或许还雪飘千里,江南却已经是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纵然一路风景如画,却也让长空有些吃不消了。
    他不得不服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强悍。
    自己来趟江南,陆路水路的走,都有些受不了,人能跋涉西域。这让长空不得不服人的信念与欲望,可以战胜一切困难。
    这天三月底了,渡船披着残霞,才载着长空、啸天进了嘉兴城。
    只是今天的云长空白衣长衫,风度翩翩,王啸天则是穿一身斑斓锦衣,衣带却是松松垮垮,显得吊儿郎当。
    这实在是没办法,他要穿一身破烂衣服,要么长空得跟他一样,要么啸天就得收拾齐整一点,不然一个衣衫整齐,一个破破烂烂,太引人注意了。
    好在丐帮分为净衣、污衣两派,帮主都是来回切换,王啸天也是无所谓了。
    穿几天好衣服,再换破衣服也不影响。
    嘉兴人杰地灵,物华天宝,虽无苏杭二城那样的“人间天堂”之誉,自古也都为富庶繁华之地,素有“鱼米之乡”等诸多美誉,街道上人如潮水,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王啸天道:“这点子能撑这么久,全凭这个好地方。”
    长空沉默不语,啸天心知有异,掉头看去,只见一个黑衣僧人,身如行云流水一般从两人身边走过,他右眼带着一个眼套,显然瞎了。
    两人对望一眼,均能看见对方眼里的诧异,啸天欲要对长空说话,长空摇了摇头。
    原来天鹰教总舵在嘉兴海盐县南北湖鹰窠顶。南北湖东、西、北三面环山,南临钱塘江河口,鹰窠顶南临大海,所以这地方不但易守难攻,还容易脱身。
    毕竟武学高手的优势在陆地,而非水面,纵然能打赢,人家要是破釜沉舟,来个凿船,那赢也是输。
    否则天鹰教昔日怎能扛得住各大门派的讨伐。故而长空也不会傻乎乎跑到人家总舵去搞事情,毕竟挑名门正派,人家讲规矩。这种邪派,那一定无所不用其极。便与啸天两人觉得先在嘉兴落脚,探查一番,再出手。
    王啸天见那黑衣僧转过街口,说道:“云兄,到了嘉兴,不到一个地方大吃一顿,不足称英雄好汉!”
    长空眉头一挑:“哦?哪里?你说的不会是醉仙楼吧?”
    “啊?”王啸天很是吃惊道:“你怎么知道?”
    长空哈哈一笑:“昔日长春子会斗江南七怪的胜地,在下岂能不知。”
    “着啊!”王啸天拍手道:“坐在醉仙楼上,领略前辈生死一诺的朗朗风骨,又能将南湖风光一览无余,那可真是平生快事!”
    长空摇了摇头:“这还算不上!”
    “怎么?”啸天大为惊奇。
    长空笑道:“若是陪在我身边的不是你,而是如花美眷那就更妙了!”
    啸天一呆,大笑道:“哈哈,此言有理,云兄如此年少,莫非已经有了意中人?我可跟你说,女色误人,你可别整出什么魔女妖女来的。”
    长空笑道:“我的意中人可是名门之女。”
    “谁啊?”
    “我还想让令师为我提亲呢!”
    “哈哈,那我师父一定高兴!这事全包我身上!”
    “真的?”
    “君子一言!”
    长空拍手道:“驷马难追!”
    “不知谁家姑娘啊?”
    “等我料理了这事,见了你师父,你就知道了!”
    “那兄弟就恭喜了!”
    两人谈笑间,就敲定了大事,至于行不行,一个敢开口,一个也敢应!
    在王啸天眼里,师父身为天下第一大帮帮主,就是给长空到峨眉派提亲,那也够份量,旁人更不用说。
    长空则是凭借先知优势定调子。
    两人说着就转过了一条街角,迎面一行驴车缓缓行来,百姓都让到了两边。
    王啸天斜眼一望,领头的是个中年胖子,他一身白衣,骑在马上,顾盼自雄,倒也神气得很。但见他衣服的前胸上绣着一头黑鹰,当即一凛。
    转眼一看长空,见他眼神盯着一物,射出凛冽寒光,原来第一辆驴车的货物上插了一面小旗,白底镶蓝,旗上画着一头展翅高飞的雄鹰。
    王啸天轻声道:“这还真他妈的巧!”
    长空微笑道:“应该说是咱们兄弟鸿运当头啊!”话音未落,嗖的一声,人影闪动,已经到了驴车旁边。
    (本章完)
    (/bi/285456/17237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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