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统跑路
杜牧也是倒霉，早上出门没看黄历撞大运，原地起飞全身骨折当场去世，现在剩个灵魂在虚无中漂泊。
“刚好”被路过的系统抓了壮丁，说带着自己去异世界。
那边有精灵、魔法、兽人、矮人还有蒸汽朋克，赛博生活。
“没想到还挺靠谱。”杜牧悬着的心缓缓放下，开始畅想美好的未来，那些神奇的奇幻物种。
“宿……宿主，”系统冰冷机械声有点吞吞吐吐，不复刚才的自信，“我们好像走错路了！”
“法克！”杜牧心中暗骂，灵魂之光剧烈闪烁。若他有实体，此刻定会指着系统破口大骂。
这狗系统根本不靠谱！
“我们要去哪里？”平复一下心情，不过在瞬间杜牧便原谅了系统，想着换一个目的地也不错，系统在手还怕过得差？
“4……40K……”
“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杜牧的灵魂波动剧烈震颤，甚至近乎崩溃，“什么K？”
“战锤40K！”系统声音依旧冰冷，多了几分不好意思的尴尬。
系统的回答无情粉碎了杜牧最后的幻想，他愣了很久，最终灵魂波动中传来一句：“毁灭吧，我累了，赶紧的！”
战锤40K，杜牧是知道的，锤友之间有一句名言：“一说都忠诚，一问都不去。”
这句箴言便说明了40K的可怕，其中的凶险，不是一个现代人能接受的。
此刻杜牧灵魂仿若冻结，那是什么鸟地方？那是人呆的地方吗？
简直是战争与毁灭的狂欢，人性与道德的坟场。
且不说银河宇宙中那些牛鬼蛇神，疯狂扭曲的亚空间，动辄毁灭星球的战争。
人类帝国的道德水平早已跌破底线，而在牛鬼蛇神肆虐的银河中，异形种族的道德更是堪忧。
那些异形种族，互相看不起对方，琢磨怎么搞死宇宙中其他种族。
精灵有，各种颜色的太空精灵，称霸银河数千万，看谁都是未开化的猴子。
兽人也有，每天不是干架就是在干架路上，嗨到不行。狡猾又残忍，残忍又狡猾。
矮人必须有，一群固步自封之辈，守旧不思进取。
还有一群太空金属骷髅，脑壳睡墓穴睡坏了，开宇宙飞船在实体宇宙超光速飙船。
更有从河外虚空中来到银河，一路胡吃海喝，吃啥啥不剩，不留一丝生机的泰伦虫族。
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与人类打成一片！
物理意义上“打成一片”，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那种。
人类帝国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放过任何一个异形和异端，也不放过任何一个自己人。
对异形狠，对自己人更狠。
更不要说，在现实宇宙镜面之中，有着人类帝国永恒大敌：亚空间。
里面的勇气之神、爱神、智慧之神、生命之神是一个赛一个友好，都是掏心掏肺掏灵魂的那种好。
“还好，我有系统。”杜牧悬着的心稍微放下，再次用系统安慰一番自己，也是现在唯一的依靠。
这狗系统虽不靠谱，但终究是个倚仗。
到时找个巢都世界，苟百八十年寿终正寝也该不是问题。
长生什么的算了，在那个疯狂世界里，活得久没有一点好处，还会被四神盯上。
天晓得他脑子里的知识会不会引来四神的注视。若祂们发现宇宙真相不过是某家公司的赚钱工具，恐怕会直接发疯联手灭世。
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后脊背发凉。
“叮。”正在胡思乱想时，一声清脆提示声将杜牧思绪拉回，看了一眼系统提示。
这下没忍住，直接破口大骂。
狗系统趁自己不注意，开始偷偷强制卸载，准备跑路了！
这一发现瞬间让他不淡定，破口大骂：“狗系统！你见势不对就撤退！狗东西始乱终弃，害我性命！”
“宿主，大数据误导了关键词检索，导致目的地错误。”
系统稍有些歉意，不过依旧没停止卸载过程：“我先走一步，宿主……不对，前宿主请你自求多福。”
系统选择直接跑路，并且果断抛弃宿主。
40K那地方，不是人待的，更不是系统待的。
“你个狗东西，你在怕什么？不就是四神吗？随我干他们啊！”
杜牧思维跳转如电，脑子中闪过千万个念头，最后带上了些恳求：“实在不行你保我衣食无忧，苟百八十年也成啊。”
杜牧可是明白得很，系统是自己去40K后唯一倚仗，唯一的大腿现在可不能让它跑咯。
“40K宇宙太过混乱，投入和回报不成比例，四神无所不在的目光之下，本系统逆转因果和破坏时间线的行为，需要投入巨大代价。”
“还有，”卸载条稍有停顿，然后继续卸载大业，系统稍稍思索选择放弃宿主：“我不想undefined粪坑洗澡。”
“我不管！你把我骗来这里，然后不管我了。我过去之后，最好结果也是个魂飞魄散。”
杜牧死皮赖脸，灵魂波动中带着沮丧悲凉：“你可让我怎么活啊……苦也……。”
一番赖死赖活，或许是惨样让系统不忍，卸载进度条再次停顿，让杜牧看到些希望。
立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生死当面，脸皮尊严不值一提：“最少也要给点东西，让我能活下去啊！也不枉咱们主仆一场。”
系统沉默一会，思索一个瞬间后，机械声悠悠说道：“可以，本系统将停止强制卸载，咱们算“和离”，我可以节省下强制卸载的力量，为前宿主你准备一份礼物。”
“可以！”杜牧当然应予，几乎是立刻同意这笔交易。
“其他倒没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杜牧沉下声：“别让我被四神盯上，别让我脑袋里面的知识泄露。”
问：穿越者在40K中怎么才能活下去？
答：别让四神盯上就成功一大半。
“我做不到，”系统回答得很干脆，没有半点犹豫。
“一旦进入到40K宇宙中，四神能立刻感应到你的存在，祂们是单体宇宙顶点，宇宙中任何事都瞒不过祂们的目光。
一个来自其他宇宙的灵魂，祂们绝不会放过你，更不要说你脑子里面携带的知识，有可能帮助祂们了解自身起源之后，实力更进一步从而超脱亚空间限制。”
“那我能怎么办？”杜牧有些无力的问。
以为是美好的穿越之旅，现在弄得魂飞魄散客死异乡的下场，灵魂中流露出一股悲凉。
“我将拆分你的记忆，留下完全纯净的灵魂，这样不怕四神的查看。”
“那我和死了重新投胎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东西了，前宿主你且看。”
随着系统话音落下，一团红色能量出现在无限星空中，静静悬浮在杜牧灵魂之光面前。
红色光球光晕深邃，虽然微弱，其中蕴含的力量却让虚空颤抖，空间躁动不安，时刻有崩裂的危险。
面前杜牧首当其冲，第一时间被这恐怖之力洗刷。
意识仿佛被那股力量层层剥离，灵魂光芒逐渐暗淡，摇摇欲坠将要熄灭。
他颤颤巍巍开口，灵魂之光幻灭之间，无比虚弱问道：“这……这是什么？”
“毁灭精髓！”红色光球出现得到瞬间，系统加强了对杜牧灵魂的保护，避免他的灵魂被逸散的威压震得当场溃散。
机械声稍有些颤抖，无比郑重说出红色能量球之来历。
声音从低沉到高昂，仿佛在吟唱着一段史诗：
“祂伟大的身影穿梭在多元宇宙，穿越着时间、空间、冰霜、火焰，追杀那些祂所憎恨的恶魔。
啊……伟大的毁灭战士，愿你的力量与愤怒降灾至此，让它们颤抖，给予它们折磨，恩赐它们毁灭！”
毁灭精髓？杜牧在灵魂中检索着关于它的资料。
跟着系统描述，最终锁定一个身穿执政官盔甲，手持双管喷子猎杀恶魔的身影。
毁灭战士！Doom slayer！
这不稳了？
系统心里有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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