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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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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笙和沈竹漪一回到蓬莱,便惊动了许多人。

    毕竟除了穆柔锦,包括薛一尘在内的人,都以为她死在了桃花源岛。

    尹禾渊忙着操办蓬莱的百年宴庆,根本无心在意云笙的死活。

    而尹钰山这几日都不见了踪影,说是大病了一场,闭门不出。

    倒是薛一尘,在得知消息的第二日,便去找云笙。

    “师妹,你在里边么?”

    薛一尘敲门的时候,云笙恰好刚醒。

    她斟酌片刻,准备去给他开门。

    倒不是想见他,而是她想要从他那里套出点蓬莱的近况,也顺带让他散播点消息出去。

    云笙的手刚走到门口,忽的一阵天旋地转,她直接被抵在了门板上。

    ——是沈竹漪。

    他长发散落,显然是连发都未来得及束,浑身还带着水汽,湿漉漉的发携着青竹的香气,发梢上的冰凉的水珠坠在云笙的手背。

    他乌黑的双眸亦蒙着一层水汽,眼神却是恼怒的,滚烫坚硬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近乎是咬着她的耳朵道:“不许开。”

    云笙瞪了他一眼。

    云笙低声道:“你管得了这么多?”

    听到这话,沈竹漪的双眼迅速染上了一层薄红,无处宣泄的扭曲情绪使他的心都在发颤。

    云笙这几日对他的冷淡已然快要把他逼疯。

    光是想到云笙曾经对门外那个人有过懵懂的慕艾,沈竹漪就嫉妒得想要杀人。

    薛一尘……

    他怎么配,他如何配?

    ——他该死。

    气到极点,沈竹漪反而平静下来。

    他眼眸晦暗地盯着云笙雪白的后颈。

    她后颈处系着一抹红色的带子,衬得她的脖颈很细。

    毫无征兆的,他做出了在梦中做过许多次的事。

    沈竹漪咬住了红绳的末端,用力一扯,便将其轻松地解开。

    云笙只觉身上一凉,她蓦地低下头,外衣里头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而她那件贴身穿的红色的肚兜,早就顺着她的白皙滑-腻的肌肤一路溜下去。

    沈竹漪从衣摆下接住,肚兜被牢牢握紧在节骨分明的手中,柔软的丝绸布料从他的指缝中溢出来,分明的红与极致的白,这颇为放-荡的一幕,狠狠冲击着云笙的双眼。

    她羞愤至极,回过头就一口咬在了他的下颌上。

    沈竹漪闷哼了一声,却不是疼的。

    他的双臂像铁一样紧箍着云笙,急促的呼吸尽数落在云笙的后颈。

    他的面色透着红润,呼吸声越发紊乱,胡乱地用鼻尖抵着云笙的脖颈挨蹭。

    云笙明显感受到有什么杵在了她的裙摆处。像是一把锋利的剑。

    云笙脸红得像煮熟的虾,这下发现顺着他的目光,从上往下看过去,这件外衣领口宽敞,毫无遮挡的淡粉色的肌肤摩挲着外衣,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云笙开始挣扎起来,沈竹漪像是忍耐着什么疼痛似得,额角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浓密纤长的睫毛也跟着不住地颤动。

    “你再乱动……”他将她的手按在疼痛难忍的地方,云笙吓得立刻僵住了。

    这时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薛一尘的声音从门板后传来:“师妹,可以给我开门么?”

    云笙被吓得剧烈地抖了一下。

    沈竹漪从后攥紧了她的下巴,在她耳边哑声命令道:“回答他。”

    敲门声越发急促,云笙喘了一口气,才竭力稳住声线道:“我已然歇息了。”

    细密错乱的吻落在云笙的后颈,沈竹漪开始舔-舐她后颈突出的那一小块骨头。

    云笙被舔得双腿发软,整个人近乎是瘫在了门板上。

    她的身子撞到门板,虽然有沈竹漪的手垫着并不疼,但还是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这令云笙彻底屏住了呼吸。

    门外的薛一尘蹙了一下眉,似乎也听到了这声动静,他又道:“那我晚些再来看你。”

    沈竹漪无声地叼着云笙后颈的那块软肉,舔了一会,又开始用犬牙轻咬。

    云笙抿紧了唇瓣:“好……”

    话音刚落,她便被猛地顶在了门板上,身后滚烫的身躯像是坚硬高耸的山脊,与她严丝合缝地紧密相贴。

    云笙差点呻-吟出声,她立刻改了口:“不、不行。大夫说了我需要静养。”

    薛一尘静默片刻,才道:“好好休息。”

    薛一尘离去后,云笙气急败坏地转过头,对着沈竹漪的肩膀就是一顿捶。

    沈竹漪像是早就料到似得,退也没退,硬生生挨了下来。

    云笙发泄一通,累得她的手都在抖,垂眼一看,惊恐地发现他竟有了更骇人的反应。

    他看着她,不遮不掩,只是似笑非笑道:“打够了?”

    云笙不敢吭声了,眼睛也不知往哪看。

    沈竹漪忽的敛了笑,幽黑的眸盯着她:“那便换我了。”

    话音一落,他便将她扛在了肩上,阔走几步,丢进了一旁的床榻上。

    云笙陷入柔软的床褥中,很快便翻身起来,手脚并用地往里爬。

    沈竹漪伸手将她一把拽回来。

    云笙吓得叫嚷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沈竹漪居高临下看着她,海藻一般的长发散落在她身上,弥漫着雨雾间竹叶的清香。几缕乌发顺着云笙的衣襟钻了进去,像是细密的矛,哪儿有缝便往往里钻,一下一下戳着她的软肉中的孔隙。

    云笙呜咽了一声,眼见他重重覆过来。

    云笙以为自己死定了,连忙紧闭上了眼。

    下一瞬,额间却只多了一道很轻很轻的触感,像是羽毛般拂过。

    云笙一怔。

    她缓缓睁开了眼。

    沈竹漪的双臂撑在她的身侧,明明是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姿势,他却弯曲了脊背,俯下身,克制又轻柔地在她额间落下了一个吻。

    云笙从这个吻中觉察出一丝莫名的讨好,甚至于……忐忑。

    少年的羽睫低垂,颤动了几下,像是青涩的蝴蝶,乌黑的双眼,一瞬不瞬地攫着她。

    云笙垂下眼,才发现他忍得特别辛苦。

    就像是在生一场大病,他浑身的肌肤都红得可怕,脖颈间覆了一层薄薄的汗珠,肌肤里散发出一种勾人的甜腻的花香味。

    满室都是他的香味。

    他自她身上翻身下来,清脆的铃声响起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入了偏房。

    很快的,云笙便听见了偏房内传来的哗啦啦的水流声。

    云笙忽然明白,为何他每日清晨都要用冷水洗身。

    他正值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会有绮念。

    可如今正值严寒,这般行径最为伤身,风寒湿阻于筋骨之处,很快便会疾病加身。

    云笙不忍见他日日如此,但又不敢再跨雷池半步。

    思来想去,她做了个自己都没想到的决定。

    趁着他在泡冷水时,云笙蹑手蹑脚地进了他住的偏房。

    她慢吞吞地将一件东西留在了他的榻上。

    云笙的心怦怦直跳,像是做贼一样,她看了一眼,又羞愧地闭上了眼。

    就此反复了许多回,她在他榻边来回踱步,那种羞-耻感令她想要放声尖叫。

    不、不对!她简直就是脑子坏了——

    当云笙反悔,想要把肚兜拿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只宽大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炙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云笙吓得腿都软了。

    不知何时,沈竹漪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身后。

    他的衣襟敞开,平时束得极紧的蹀躞也松松垮垮地半挂着,腰身很细,覆了一层薄薄的肌理,紧实而有力,没有一丝赘肉,腹部两条很深的沟壑线条蔓延进蹀躞中。

    他的另一手撑在床榻上,将已经石化了的云笙圈在怀里。

    “师姐。”他声音喑哑,像是朦胧晦暗的雾气,“放在这里,是要我帮你洗干净么?”

    云笙剧烈颤抖了一下。

    沈竹漪会帮云笙清洗外衣,但是贴身的衣物,云笙都是自己打理的。

    可是云笙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他的一切,包括握住她的手,手背上的青筋,垂落至胯骨的蹀躞,和那一颗顺着他深陷的腹股沟滑落下去的水珠。

    在她眼中都变了味,变得轻佻又放-荡。

    她羞愤欲死,闭眼道:“随你,你碰过的,我我不要了!”

    说完,她便从他长臂下扭过身,一溜烟跑了出去。

    她一张脸涨红着,跑得比逃命还快,像是身后有鬼在追。

    沈竹漪并未去追。

    逼得太急,只会适得其反。

    他垂眼看着床榻上那件贴身小衣。

    他的师姐,总这般心软。

    只闻一声脆响,蹀躞带解开,掉落在了地上。

    沈竹漪俯下身,将脸埋入了那件衣物中,就像是在隐晦的梦中无数次埋入她温暖的心口那般。

    他记得很清楚,在她心口的左侧,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沈竹漪闭着眼,高挺的鼻梁抵着衣物,眼睫颤动着,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嗅闻属于她的味道。

    少年弯曲的脊背绷紧得像是一张弓弦,他秾丽的面容因为和衣物的摩挲,开始涨红、扭曲起来。

    属于他的气息一寸寸侵占着这件衣物,就像是真的玷污了她一般。他的手甚至因为兴奋,都开始握不稳。

    绸缎般的长发散落在少年周身,他乌发雪肤,面容惊人得昳丽,像是堕落凋零的花瓣,眼中的神情介于痛楚与愉悦之间。

    清脆的铃声响个不停,他的长指覆了上去。*

    “师姐。”

    他一声一声唤着,喘着气,无比的眷恋和缱-绻。

    不知过去多久,他终是泄了出来,额间的汗水一颗颗滚落,蜿蜒过他昳丽的眉眼,他鬓间都是汗,双眸潋滟,眼尾覆着一抹薄红,犹若出水芙蓉般的美丽。他垂下濡湿的眼睫,看见红色的肚兜上添了几分他的痕迹。

    傍晚时刻,两道身影到了明霞峰。

    云笙发现有戴着一黑一白恶鬼的面具的等待在这里。

    他们似是有什么要事禀报,看了一旁的云笙一眼。

    沈竹漪道:“说。”

    白面便道:“王庭的人看守着秦修文,似乎要将他转移去别地。我们不敢擅自打草惊蛇。”

    沈竹漪周身的气息瞬时变得低沉冷凝。

    在沈竹漪说话之前,云笙道:“你不是找他很久了么?再不去,万一给他跑了怎么办。我……我就不去了。”

    沈竹漪道:“你想我去?”

    云笙点点头:“自然。”

    他又问:“你要与我分开?”

    云笙眨了眨眼:“你们去必定和王庭的人兵戈相见,如何能分心照拂我?我就不去拖后腿了。”

    “你一人待在蓬莱宗,确定可以?”

    “我住在明霞峰,这里有你设的结界,蓬莱那群人虽然无耻,但也不能随意对我出手,你忘了,我还有帝姬给我信物,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不要着急,处理完事情再回来。”

    沈竹漪定定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

    最后,他只是缓步走近,指尖点在了云笙的眉心。

    云笙只觉一股暖流溢进她的身体和经脉之中。

    沈竹漪道:“这是我三成的灵力。”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金簪。

    这金簪并无流苏吊坠,只是刻有云笙看不懂的纂文。

    沈竹漪将金簪插入她的发髻道:“这枚金簪是法器,可护你无恙,你且记住,不得取下,明霞峰设有结界,在结界内等我。”

    云笙点点头。

    沈竹漪走了几步,又倏地停下了脚步。

    他似乎在等什么。

    可是云笙只是注视着他的背影,并没有开口。

    很快便到了蓬莱的庆典,这次宴请将整整持续三日,蓬莱宴请十方宾客,护宗大阵开启。

    各大氏族的人都被安排在了后山的住处。

    沈竹漪不在宗内,云笙便成了孤身一人,这个消息,在宗内遍布眼线的穆柔锦自然也很清楚。

    这正是她所想要的。

    云笙并未住在明霞峰。

    她一直在自己的住处静待时机,直至第二日,他们终于忍不住了。

    是夜,蓬莱宗内禁地中传来了一道尖叫。

    “不好了,有人夜闯禁地,杀了守门弟子!”

    漫山燃起灯火,一道身影自云笙的窗前掠过。

    “是谁?”云笙提着剑追了出去。

    那道身影跑出了蓬莱宗,直至一道山崖处,无路可走时,才停了下来。

    那人摘掉了斗篷,露出一张白净的脸。

    云笙用剑指着她:“穆柔锦,将纯阳珠还回来。”

    穆柔锦轻笑一声:“师姐,这个宗门有什么值得你守护的?这些男人被我玩弄于手掌心,我以为你会看得清,他们就是一群蠢货。”

    云笙道:“我知道。”

    “我更知道魔域之中,人人都有苦衷。你若现在收手,不再陷害于我,将你们魔域的筹划如实告知,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穆柔锦一怔,紧接着,她放声笑了出来,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云笙,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救得了所有人?”

    说完,她便用力将纯阳珠抛掷向了山崖之下。

    云笙想也没想,跟着纯阳珠跳了下去。

    穆柔锦看着云笙翻飞的裙摆,陷入了短暂的失神。

    她低下头,看见云笙接住了坠落的纯阳珠,在坠入崖底时,用符纸借力,只是摔伤,陷入了昏迷。

    纷扬的雪簌簌而落,点缀在少女紧闭的眼睫上。

    这一切,都如穆柔锦所料。

    确定穆柔锦走后,云笙才睁开了眼。

    她将“纯阳珠”收好,庆幸来之前,穿了厚厚的袄子,只有屁股墩有点痛。

    在风雪之中,一道身影清晰起来。

    那女人长身玉立,手持一把长刀。

    “缨遥。”云笙拍了拍身上的雪,“谢谢你愿意帮我,接下来就要叩扰你一段时日了。”

    赵缨遥笑道:“无妨,我随我父母一起来参加蓬莱的宴请,正愁无人作伴呢。这些时日,就拜托你领我们欣赏一下附近的风景了。”

    如云笙所料,第二日,便传出了蓬莱宗禁地宝物失窃的消息。

    就连传闻也和上一世一模一样,所有人都看见了,是“云笙”杀了守镜的弟子,盗取纯阳珠,打伤师妹穆柔锦,逃了出去,就连地上都留下了她的令牌。

    人证物证俱全,蓬莱宗宗主已然发布了通缉的悬赏令。

    云笙便是在这个时候,回到了蓬莱宗。

    近乎是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尹禾渊便领着一众长老和弟子匆匆赶来。

    “孽徒!你还敢回来!”

    话音落下,尹禾渊便朝云笙挥去一掌。

    不待身边的赵缨遥出手,云笙祭出符箓,将其化解。

    尹禾渊指着云笙咒骂道:“这孽徒被魔域之人蛊惑,连杀我十名弟子,盗取蓬莱至宝纯阳珠,简直罪不可恕!今日各方贵客在此,尹某便在这里清理门户,将其逐出师门,打入落霜境,永世不得出!”

    身后看戏的人群低声道:“早就听闻尹宗主秉公无私,嫉恶如仇,不愧是大宗风范。”

    尹钰山缓缓走出,他眼下泛着浓重的乌青,眉间也萦绕着一股黑气,嘴中不停重复着:“我亲眼所见,云笙盗取宝物,杀了人。”

    重伤的穆柔锦也紧跟着开口道:“师姐,你打我骂我都没关系,纯阳珠可是宗内至宝。师姐,你便向师尊认个错,这么多年师徒情分,他定会饶你性命。”

    这一幕如此熟悉,云笙的回答仍旧没有变:“我没有错,为何要认错?”

    尹禾渊气得拂袖道:“当真是不知悔改!”

    云笙道:“你们便确定那个人真的是我?若非是我,这便是污蔑,指控他人与魔域有染,这在王庭例法中,可是重罪。”

    赵缨遥立刻道:“岂止,那些乱嚼舌根的,都被拔了舌头。”

    尹禾渊身后的弟子面面相觑,顿时觉得舌根发痛。

    直到尹禾渊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他们才掷地有声道:“我没有看错,就是云师姐!”

    尹禾渊道:“来人,将这孽徒押入落霜境!”

    云笙没有说话,只是掐诀念咒,袖中的符箓纷飞而出。

    所有靠近她的人,都被符箓击退。

    尹禾渊眯起眼道:“你早年灵根受损,如何能绘制出这般威力大的符箓?怕不是你与魔域勾结,吃了什么禁药。”

    他沉声道:“剑阵!”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蓬莱弟子们便齐齐应“是”。

    数百把长剑汇聚在一起,气势若虹,矛头直至云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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