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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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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沈竹漪回来之后,云笙的伙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她终于不用再忍受自己做的菜。

    她的口味早就被养刁了,就喜欢吃好的。

    她自己做的,仅仅是勉强能够下咽而已。

    云笙再度过上了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生活。

    清晨的阳光很好,云笙睡到了自然醒。

    房门被推开,沈竹漪走进,端来盥洗的水。

    水面上漂浮着玫瑰花瓣,淡淡的香气令云笙格外放松。

    早膳是一碗清甜的银耳莲子羹,还有一碟樱桃毕罗和一碗浇糖酥山。

    昨夜云笙被沈竹漪折腾得够呛,放言余下三日不与他同房。

    云笙默默用汤匙舀着莲子羹,莲子入口即化,随之是莲花的清香。

    背后却伸来一双节骨分明的手。

    沈竹漪给她揉着太阳穴,又自然而然地去给她放松肩颈。

    少年的指骨劲瘦有力,按揉在穴位上很舒服。

    他冷白的指尖按压在她肩颈处,围绕着一点,时轻时重地转着圈,时而揉搓,时而按压。

    这手法总让云笙想起昨晚他在她身前的动作。

    云笙握住他的手,神情有些不自然。

    她又发现,床榻上的褥子也换成新的了,想必他是洗了旧的床单。

    想到这里,她缓声道:“你的魂魄尚不稳定,不必做这么多事情,还是以休养为主。”

    沈竹漪没有回话,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眸子定定看着她。

    “这些事都是我的分内之事,我不像那个赝品,还需要你费心劳力。”

    云笙一噎。

    她始终没明白沈竹漪为什么会跟自己过不去。

    跟男人比就算了,跟女人比也算了,跟狗比更是算了。

    他跟自己还要比。

    他亲昵地蹭过云笙的脸:“我会比任何人都做得好。”

    云笙无奈地抱住了他:“傻瓜,你这样会很辛苦的。无论你做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说至此,云笙又问:“你魂魄回归后,穷奇还在你的体内么?”

    留着穷奇始终是个祸患,毕竟时刻要提防着它夺舍。

    沈竹漪垂眼道:“当初献祭三魂,它的魂魄也大受重创,如今我将它从我体内抽离出来,封印在了别处。”

    云笙问:“何处?”

    沈竹漪温声道:“鸡圈里的一只母鸡。”

    云笙:“……”

    难怪今早起来听到鸡圈里一片鸡飞蛋打。

    云笙又道:“既然有人看家,我们便去玩吧。”

    她拿出舆图道:“先去红袖城,那里有一家胭脂铺是我名下的在放租,我要去把灵石收回来,当做路费,然后我们继续一路向北,去北海,马上要热起来了,我们在北海去避暑,去那里吃新鲜的鱼虾,运气好的话还会见到鲛人。”

    “走之前,我们先去镇上的集市,买些东西路上吃。”

    红袖城内的那间胭脂铺比云笙想象的生意还好。

    百花楼的花仙们又换了一批,只有杏花公子仍然稳居花仙之首,伺候在楼主左右。

    云笙回来看望燕辞楹,令燕辞楹喜出望外。

    年轻的花仙们仍旧野心勃勃,看出云笙和燕辞楹的关系,想要攀附。

    任由云笙如何劝说,他们仍旧花招百出,想要勾引她。

    毕竟在他们看来,女人三夫四妾的都很正常。

    可是……

    想要接近云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云笙端坐在案几前,而在她的身旁,慵懒地倚着一位身着红衣的少年。

    那少年肤白胜雪,这般秾艳的红色衬得他容貌越盛,他懒洋洋地贴在云笙身上,像是没有骨头的猫儿,冷白的指尖剥着葡萄,然后将晶莹剔透的葡萄送到云笙的唇边。

    云笙也很给面子,只要是他剥的葡萄,她都张嘴吃了。

    这葡萄个头大,汁液多,还很甜。

    云笙的唇也因沾染到汁液显得亮晶晶的。

    沈竹漪盯着她泛着水光的唇半晌,突然凑上前去,自然而然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他动作慢条斯理的,可发出的动静却不小。

    他的唇与云笙相贴,辗转、厮磨,丝毫不收敛吮吸的水声,吻了片刻,喉间还漫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

    听得在场人都纷纷红了耳根。

    云笙是个脸皮薄的,没办法像沈竹漪一样将这些人当做草芥一般无视,作势便要推开他。

    唇瓣刚分开一瞬,沈竹漪便食髓知味地追了上来。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再让她后退半分,修长如玉的指节深深插入她的发缝之中。

    她发髻上的金簪和钗花都因此,叮叮当当地掉落在地。

    沈竹漪的鼻尖用力抵着她,少年炽热的呼吸与她交缠。

    那种浓稠又甜腻的花香,尽数将她吞没。

    少年年轻蓬勃的身体像是铁铸的一般,任由云笙如何拍打,都纹丝不动。

    反而他将她按在怀里,更加深地去吻她,宽大的手掌沿着她的后颈寸寸下移,抚过她颤抖的脊背。

    见到这一幕,那些刚刚还想要攀龙附凤的花仙们纷纷白了脸色。

    云笙被沈竹漪吻得早已找不到东南西北。

    可仅存的理智还是让她在片刻的呼吸之间,声若蚊蝇般埋怨道:“你别……这么多人。”

    听到她这句话,沈竹漪才纡尊降贵一般抬起眼,扫了一眼殿内的人。

    他殷红的唇微微勾起,笑意不达眼底:“还不滚?”

    花仙们收起眼底的不甘,这才慢慢退去。

    很快殿内便空无一人。

    沈竹漪眉间的冰霜散去,他埋在云笙的脖颈间,嗅着她的气息。

    他舔舐着她白皙的脖颈,用鼻尖抵着她。

    看似无意地提了一嘴。

    “把他们都杀了,可好?”

    少年清润的嗓音裹着甜腻的糖霜,像是撒娇一般的声线。

    可云笙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她立刻变了脸色,捧着他的脸道:“不可以。”

    沈竹漪不置可否,浓密的长睫眨了一下,低头把玩她的一缕头发:“去到何处都有蝇虫围着你转,盯着你看。”

    云笙知道,他又开始了。

    她指尖拂过他眼下的乌青:“这几日,为何都不好好睡觉?你的魂魄还不稳定,必须要好好休息。”

    沈竹漪垂眼道:“那个赝品,会趁我入睡出来。”

    云笙无奈。

    自从他醒过来,他又变得和当初一般患得患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笙起夜时,时常会看到他。

    他大部分时间都缩在她的床角处,有时候,便在照镜子。

    铜镜里的人乌发披散,衬得整张脸冷腻苍白,唇色艳红秾稠像是饮饱了血,他盯着镜中的人,那一片阴翳的眸光中藏着一点猩红,不像在看自己,反而像是在看什么仇人。

    想至此,云笙捧起他的指尖,果真在他冷白的指腹上看见无数个密密麻麻的针眼。

    他为了不入睡,会用极长的银针深深扎入指腹。

    十指连心,这种剧痛之下,那些困倦的感觉也都会跟着消散。

    想到他一直在伤害自己,云笙心中的火就噌噌往上冒。

    云笙用灵力将他指腹的伤口修补好,板着脸道:“沈竹漪,你还要这样下去多久?人都是要睡觉的,只有鬼半夜才会不睡在那里吓人,你知道我半夜醒来看见你在照镜子有多可怕么?你再吓我,我就搬走,和缨遥一起去住了。”

    说完,她作势就要推开他。

    沈竹漪却贴了过来,他双臂像是蟒蛇一般缠着她,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急促地呼吸着。

    他的话语没有逻辑,像是梦呓:“云笙,那里好黑。”

    少年靡丽的声线低弱下去,如同枯萎的花。

    “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我会死的。”

    他忽然开始撕扯她的衣物,紧紧贴着她的皮肉。

    他近乎用痴迷的语气一遍又一遍唤着她:

    “云笙,云笙,云笙……”

    “别走,别离开我。”

    “好痛苦,好寂寞。”

    云笙本想推开他,可又没有忍下心。

    沈竹漪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她的肩头,一边亲,一边用犬齿去咬。

    他的面容因扭曲而显得狰狞,一面想狠狠地刺进她的皮肉骨血之中。

    一面又舍不得伤她分毫。

    要如何做才能让她永远也忘不掉他?

    要如何做才能让她像他一样,这般癫狂地渴求着她?

    那些无处宣泄的黑暗情绪,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

    他只得靠着吮吸她的皮肉来缓解,看着她雪白的皮肉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糜红的痕迹。

    他压在她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禁锢着着她,在她上方挞伐、索取。

    可是神态和语气却不像掌握生杀大权的上位者。

    他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不断地祈求着:“多爱我一点,师姐。再多爱我一点好不好?”

    这般说着,他冷白的指尖顺着她的手腕一点点摸过去,摩挲过她的掌心,最后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带到了某处,呼吸也跟着沉重起来。

    云笙起初还在装死,直至她对上他乌黑浓稠的眼眸。她闭上眼,咬了咬牙,笨拙地安抚着他,手中极具份量的东西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

    少年蜷缩起腰身,颤抖地搂着她,盯着她半晌,又毫无征兆地来吻她。

    这个吻到来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像是积蓄已久的情绪猛地爆发,如洪水决堤一般朝她呼啸而来。

    云笙觉得好痒。

    唇舌交缠之间,温热舒服,可又痒得浑身发软。

    他已经知晓她哪里最不经碰,偏偏坏心眼一般不断地舔舐着那里。

    她被动地跟着吞吐他的气息,一时之间胸腔剧烈起伏,开始喘不过气。

    他滚烫的额头紧紧贴着她,浑身上下的皮肉都是热的,热得云笙怀疑他都生病了。

    他的气息也是粗重滚烫的,吻到一半,忽的睁开眼睛看她。

    他喘着气,乌黑的眼眸却亮得惊人。

    温热的呼吸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气息,像是竹香,又掺杂着某种花香。

    他的指尖抚过她眼角的泪,忽的哑声低笑了一下:“怎么又哭了?”

    “好可怜。”

    说完,他炙热的唇舌便覆上她的眼尾,将她的泪水卷去。

    隔着一层薄薄的眼皮,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眼眸的颤动。

    这令他的呼吸蓦地急促起来。

    他舔舐她的泪水,清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

    “云笙,好可怜。”

    “云笙,云笙,云笙,嗯……”

    一面舔舐着她的肌肤,他一面近乎癫狂地唤着她。

    不像是在唤她的名字。

    像是灵魂中最阴暗扭曲的一部分,在疯狂地诉说着自己病态的爱意。

    好喜欢你……

    云笙。

    亲亲我吧。

    把我吃进去。

    没有你,我会死的啊……

    ……

    他的声音越来越不对劲,尾音泛着浓重的颤抖,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喘息。

    喘得还很好听。

    云笙听得浑身发热。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不许再这样叫我的名字了。”

    她心虚地瞥了一眼紧闭的门扉。

    “等会都被外边的人听到了。”

    她的手掌心蹭过少年花瓣般的唇。

    许是怕他会舔她的手,她像是触电般挪开了。

    沈竹漪看出她的心思。

    他定定看着她,忽的薄哂了一声。

    然后,他长臂一伸,拖臀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云笙来不及惊呼,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颈。

    而后,他就这样托着云笙,走到了支摘窗边。

    支摘窗半遮掩着,夜风习习自江面拂过,携着微凉的水汽。

    云笙的衣衫半褪,整个后背都裸-露在外,肌肤触及凉风,微微瑟缩了一下。

    然后,她被沈竹漪放到了支摘窗的窗沿上边。

    她靠着窗坐着,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窗外。

    此处的窗外凭栏能看见波光粼粼的江面,如揉碎了一池的星光,更远处泛起两三点渔火。

    湖中心泛着另一艘画舫,画舫上衣香鬓影,仍可见里边的伶人们低眉抚琴的影子。

    云笙的瞳孔猛地一缩,她立刻便挣扎着要从窗边下来。

    可是沈竹漪却将她牢牢地按回了怀中。

    他宽大的手掌一寸寸从她白皙光滑的背脊上抚过去,最后停在了她背后小衣的系带上。

    艳红的系带在他玉白修长的指节上逶迤,很快便被他灵巧熟练地解开。

    云笙只觉得身前一凉,最后一抹遮羞布也没了。

    她咽下喉间的惊呼,顾不得那般多,下意识地找遮掩的东西,只得牢牢地贴紧他,将身前的丰盈尽数藏在他衣袍的阴影之下。

    云笙碰到了他腰间冰冷的蹀躞。

    她这才发现,自己仅穿了一条亵裤,而身为罪魁祸首的沈竹漪仍然衣冠齐楚,就连蹀躞的金扣都系得森严牢固。

    她气不过,又猛地推开了他,想夺回自己的心衣。

    她的心衣被他牢牢攥手中,争夺之间,她的指甲划过他的手背。

    很快的,那青筋遒劲的手背上便多出了几道刺目的红,像是猫留下的抓痕一般,映衬着少年苍白的肌肤。

    沈竹漪盯着她,抬手舔了一下手背上被她抓出的痕迹。

    云笙耳根泛红地垂下了头。

    沈竹漪伸手将她的额发撩起,五指从她的面颊,游移到她的下颌、肩颈,触碰她肩头被他吮吸出的红痕。

    他的指腹缓慢地抚摸着,蕴生出些热意来。

    然后,他俯下身,含吻住了她肩头的红痕,轻轻地舔舐、啃咬着。

    云笙下意识往后缩。

    只是她却忘了此时此刻,自己正处在支摘窗的边缘。

    她差点坐了个空,身子也跟着往窗外栽过去。

    幸而沈竹漪及时拦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捞了回来。

    只是云笙鬓边的珠花,还是因这番拉扯,掉出了窗外。

    珠花“扑通”一声坠入江面,溅起细碎的水花。

    这一声动静,引得江面周围的人纷纷朝上看过来。

    “方才那是何物掉入了江里?”

    “许是谁开窗时掉下来的……”

    云笙的呼吸近乎要凝滞。

    想起自己如今不着寸缕,她只觉浑身血液都跟着倒流。

    她羞愤地捶打着沈竹漪的肩膀:“你放我下来,沈竹漪,你放我下来,有人在看!他们会看到我的……”

    沈竹漪却掐着她的腰,将她搂得更紧了。

    他叼着她柔软的耳垂,哑声回了一句:“看不到。”

    说完,他的手探入了她的裙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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