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不是姑姑，是姑奶奶
“果然是和楚留香不相伯仲！”
“只可惜···断了一条胳膊，不过···断胳膊而已，这小子有办法的！”水母阴姬看着杨过不住点头，直让杨过背脊发凉。
虽然水母阴姬这个名号听起来，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什么神秘的女王系大高手，就像移花宫邀月、天山童姥···然而实际上，水母阴姬高大魁梧，女生男相，属实让人提不起任何的非分之想。
反正换了查楠，他宁可去冲天山童姥那个九十多岁的老奶奶，也绝对不敢做什么冲师逆徒，那太鬼畜了。
“前辈···可是有何事？”杨过开口问道。
水母阴姬正要开口，突然听到徒弟的咳嗽声，随把话咽了回去。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即可，不能说啊！不能说！
毕竟杨过虽然经常不正经，但实际上是个正经人，让他去撬楚留香的墙角，他必然是不会答应的。
所以，有些事情，要悄悄的去做，打枪的不要。
“对了！大侠上次说要去见一位故人，怎么样？见到了吗？”查楠对杨过问道，虽然生硬，但是有效的转移话题。
杨过果然注意力不再放在水母阴姬的古怪上，而是露出愁容：“我在绝情谷等了两日，听说襄阳告急，这便又出了谷，召朋引伴到了南阳，欲烧粮仓，以解襄阳之难。”
“没关系，姑姑她···即使没有出现，或许也是有事耽搁了，等到此间事了，我即便是踏遍诸界，也要寻得她。”
查楠一愣：“你就···没想过到谷底去看看？”
查楠只记得，杨过苦等小龙女不得，又从黄药师处知晓并无‘南海神尼’此人，便心如死灰跳下悬崖，从而在断肠崖谷底发现了小龙女还活着的秘密，倒是忽略了，界门同样也给杨过带来了‘无限’的希望。
“谷底？谷底！谷底！”杨过神情震动，大有变化，整个人都魔怔了，根本不打招呼，运转轻功便往绝情谷的方向赶。
绝情谷位于“关洛之间”的山中某处，虽然是被群山遮绕，但距离南阳城其实不算太远。
众人皆是轻功高绝，内功深厚之人，即便是查楠也有猎狼可以骑乘，倒是都跟上了杨过，在第二天天明之际，便赶到了绝情谷。
昔日的绝情谷，撇开其中主宰者的卑劣下流，在这乱世之中，倒也勉强能算得上一处‘世外之地’，然而一场劫数，却也将这里毁去大半。
仆从、弟子们早已遣散，如今那残垣断壁，只做了狐鸦之巢穴。
石阶被枯藤吞噬了大半，褪色的朱漆牌坊斜插在崖口，‘绝情’二字裂痕里攀满暗褐色苔藓，像结痂的旧伤。
断肠崖上的情花早已被焚烧一空，荼毒人心的恶魔之地，此刻也只能寄托相思之苦。
杨过虽心中焦急，却并未立即直奔崖下，而是先去了一处空坟，在空坟前祭拜叩首。
查楠等人赶到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公孙绿萼之墓···这是谁？”水母阴姬眼神有些不善的问。
她听查楠说杨过是个痴情的，这才跟着过来搭救，如今看杨过这做派，怎地还在祭拜旁的女子？
查楠想解释，但不想暴露自己知道的太多，正在犹豫，便听陆无双道：“前辈不知，这位公孙姐姐曾多次救过杨大哥的性命，为了成全他和龙姑娘，更是惨死在自己父亲剑下。”
水母阴姬闻言，神色大改：“倒也是个痴情的苦命人，可惜了···！”
查楠也觉得可惜，原文中记载，公孙绿萼身材丰腴、容颜俏丽并且肌肤雪白如玉自有一股清灵之气，是一个类似于薛宝钗般的人儿，正好都打在查楠的好球区。
对于吃过、见过的男人而言，身段和皮肤上的优势，更强于所谓的容貌五官。
如果公孙绿萼还活着，查楠保证自己用尽十二层的功力，让她移情别恋。
众人各有心思的祭拜过公孙绿萼，随后便分别乘坐疾风隼和大雕下到谷底。
疾风隼可以带人飞一段，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至于大雕能飞，依据杨过所言，那还要得益于从查楠那里吃了帕鲁蛋。
自那之后，大雕便新换了一些羽毛，且排除了部分淤积在体内的蛇毒，身体轻盈了许多，虽然还是不能长时间的久飞，却已经不再是走地的‘大鸡’，而是恢复了几分搏击长空的风采。
自到了崖底，杨过便立刻打量四周，寻找着小龙女可能存在的痕迹。
待到看清潭边情景，一瞥眼间，只见大树上排列着数十个蜂巢。
这些蜂巢比寻常的为大，而在巢畔飞来舞去的，正是昔年小龙女在古墓中驯养的异种玉蜂。
杨过一见，禁不住“啊”的一声惊呼出来，双足钉在地下，移动不得，过了片刻，这才走近巢旁察看，只见蜂巢之旁糊有泥土，实是人工所为，依稀是小龙女的手迹。
杨过又折下几根树干，敲打四周山壁，全无异状，但凝神察看，发见有几棵大树的树皮曾为人剥去，有些花草畔的石块排列整齐，实非天然，霎时之间，忽喜忽忧，一颗心怦怦的跳个不住，这时已料得定小龙女定在此处住过。
只是悠悠一十六年，到今日是否玉人无恙，情急之下，便竟然跪了下来，喃喃祝祷：“老天啊老天，你终须保佑我再见龙儿一面。”
“你求老天作甚？”
“这潭水冰寒，却是活水，怕是另有出处，你若要寻人，或许还要往那水下走一遭！”水母阴姬看不得这等小女儿态，出言提醒道。
她对水的感知，可谓是天下绝伦，故而那寒潭水是否有异样，她一眼便知晓。
杨过得了提醒，立刻纵身入潭，直往深处潜去，他倒是不怕气闷，毕竟也学了九阴真经中的闭气大法，虽不似查楠师徒可以用内力与水交汇，获得氧气，以其内力之深厚，憋上半个时辰不成问题。
查楠扭头对跟下来的程英说道：“小姨！你同陆小姨先留在此处，我同师父陪着杨大侠一同下去看看。”
程英和陆无双知道杨过或许要与小龙女重逢，心中既是替他欢喜，又有些怅然，本就矛盾，如今被查楠这么一说，便也都没有坚持，留在了谷底，不跟着一并下水。
在查楠之前，水母阴姬已经跟着杨过跃入潭水之中。
待到查楠下去之后，便立刻感觉到一股寒意包裹住全身。
且这潭底越深越寒，潜了一会，四周蓝森森的都是玄冰，也不知究竟是为何，毕竟一般的地下暗河，即便是冰凉，也很少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查楠有点顶不住，把牛牛召唤出来骑在身下。
在陆地上，牛牛浑身是火，没有解锁对应鞍具，查楠不敢骑，怕被做成烧鸟。
但是在这寒潭之中，牛牛散发的热力，倒是给查楠提供了暖流。
只是苦了牛牛，在不适应的环境里持续掉血，最多坚持三五分钟，就会血空。
查楠也不折磨牛牛，等到身体暖了之后，就放牛牛回队伍里回血，等等身体又发冷了，就把牛牛再放出来骑在身下加温。
如此再三，绕过了几处潭底暗洞眼前终于是一亮，忙向光亮处游去，只觉一股急流卷着他的身子冲了过去，光亮处果是一洞。
浮出水面，只觉阳光耀眼，花香扑鼻，竟是别有天地。
游目四顾，只见繁花青草，便如一个极大的花园，然花影不动，幽谷无人，十余丈外有间茅屋。
“杨某冒昧拜谒，请予赐见。”查楠听到了杨过的声音，他的声音在打颤，像极了第一次跟着学姐去电竞酒店打排位的他。
说了两声，屋中无人回答。
杨过伸手轻轻一推板门，那门呀的一声开了。
屋内许多陈设、物件，都让他感觉到熟悉。
他自进室中，抚摸床几，早已泪珠盈眶，这时再也忍耐不住，眼泪扑簌簌的滚下衣衫。
“呔！哪里来的毛贼，敢动姑奶奶屋子里的东西！”一声厉呵，便见一白衣女子持枪扑了进来。
杨过抬眼一瞧，失神道了一声：“姑姑！”
“哪个是你姑姑！本姑娘从未有你这般老的侄儿！”白衣女子枪法凌厉，点出数道寒芒，不过还是留着手，没有刺向要害。
杨过也同郭靖学过家传的杨家枪法，见这白衣女子用枪，竟然与杨家枪法类同，失神之中也是恍然一惊。
心中暗道：“姑姑何时学的杨家枪？且还这般精妙凶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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