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送钱上门,负剑下山
三天后。
陈源父子又进城来,再度请客。
这次请的只得赵门子一个,可不敢再请赵管家了,太贵。
等赵门子吃饱喝足,陈源小心翼翼地问:“赵老哥,我家的事办得怎样了?有准信的话,给个日子,我便叫我那侄子来。”
赵门子擦了一把满是油腻的嘴,含糊道:“你着什么急呀?这种事需要等待时机才能开口。时机不对,会惹恼大人,别说事办不成,吾等皆要吃挂落。”
“那是,那是。”
陈源连声应道,毕恭毕敬地送对方出门离去。
陈志忍不住说:“爹,会不会办砸了?”
陈源纳闷不已:“按理不应该,钱数都依照吩咐给得足足的。没有把握的话,赵管家岂会收得那么爽快?”
“我是担心赵管家中饱私囊,把钱昧了,根本没有上报赵主薄。”
“他敢!”
陈源圆睁双目:“他要是不讲规矩,我就豁出这把老骨头跟他拼命!无论如何,都把钱要回来。”
望着父亲的面容,陈志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
放狠话是没用的,若真出了事,他们两父子又能如何?
唯一的办法,只能求见赵主薄进行诉求。
然而赵主薄乃八品官身,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等闲哪里见得着?
即使拦道喊冤,见上一面,可能当上管家和门子的,自是沾亲带故的一家子,属于心腹亲信。
赵主薄会站哪边,早有答案。
……
又过了三天。
赵府。
赵门子找到赵管家,请到一边说话:
“大塘乡陈家找了我好几回,追问事情结果,我都没词回他了。”
赵管家满不在乎地道:“没词回,就不用回了。”
赵门子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想多吃他几顿嘛。”
赵管家嘴一撇:“就你精。”
赵门子又道:“可是这样,他家会不会闹将起来?”
“有什么闹的?咱本就没说过一定能办成。”
“事没办成,他们肯定想拿回钱。”
赵管家道:“好笑!就那些钱,早打点完了,只是大人不肯点头同意,有甚办法?而且你我为了此事跑前跑后,不得拿些辛苦费啊。”
赵门子笑道:“阿大所言有理。”
赵管家一摆手:“他们再找你,你就说钱花光了,要加钱。加不了的话一拍两散,两不相欠。”
赵门子抓了抓头:“他们家底都被掏空,指定再拿不出钱,只怕不答应,会闹。”
赵管家冷笑一声:“怕什么?不就是两个乡下泥腿子,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老童生。能如何?要是真敢来闹事,直接让人打出去,再治他们一个滋事寻衅的罪名,说要扭送去兵营。随便吓唬一下,估计都得尿裤子。”
“高!真是高。”
赵门子一竖大拇指,拍起马屁。
赵管家背负双手,淡然道:“况且大人升迁在即,不日就将离开此地,去往宜县上任。不管茂县变得怎样,都不干咱们的事了。所以还有谁要送钱来,尽管收了便是,正好填上大人升迁的窟窿。大人满意了,你我自然就满足了。”
两人对视一眼,大笑起来。
……
“哎,到底是我想得简单了……”
明月当空,推窗望月。
陈晋手托下巴,怔然出神。
这段时日来,日子过得十分充实,练剑吐纳之余,苦心钻研《五行格物论》,倒是找到能用来炼制魁星踢斗灯的法门配方,然而前提条件苛刻,要求多多。
且不说相对应的五行材料,光是特殊的火种时气,便足以令人感到头疼了。
以目前状况,根本做不来。
想要炼器,特别是高级器物,实在太难。
难怪此门技艺,可以单独成为一大流派,像他这种半道出家的非专业人士,无从入手。
其实修补魁星踢斗灯,还有一个最为简单直接的方法,便是提升增加魁星神君的法韵神性,使其强大起来,从而进行自我修复。
法韵神性从哪来?
陈晋想到最为可行的做法,就是献上香火。
名为“香火”,实则是愿力。
醮科礼仪,元宝蜡烛,甚至于沐浴更衣等做法,都隶属形式范畴,有利于静心观想,好给予愿力加持。
观想感应,正是两大根本法之一。
当意志坚定如山,法念精纯无杂,可不需要花里花哨的外物形式,直接许愿即可,甚至能达到“言出法随”的境界。
不过陈晋才修行第一境,自做不到那等程度。
为此,前几天他以敬奉山神的名义,特意让大伯送了一大把线香和各种事物上来。
然后摆开个法坛,将魁星踢斗灯供起,每日早晚进行敬奉拜祭。
但那么多天过去了,古灯纹丝不动,魁星神君也不见动静,再没有显灵入梦。
不知是愿力不够呢,还是神君发威过后,消损过度,陷入了沉眠。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没办法,此事只得暂且搁置,等待时机。
转而去翻找另外的炼制事物。
比如说炼制一柄剑。
原本打算花钱去买成品的。
茂县行业发达,自有铁匠兵器铺等。而大乾法制,民间并不禁武,寻常武器可正常使用流通。但需要注意的是,弓能用,弩不行,还有长矛甲胄等,都属于犯禁品,被抓到的话,严重的会被治上“造反”大罪,抄家砍头。
一般的铁匠兵器铺,难出精良武器,而陈晋需求特殊,重剑未必有得卖。
如此一来,倒不如按照自己的要求量身定做一把,更为贴心。
打定主意,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早早起来,收拾完毕,背上书笈,关好草堂,迈步下山。
说起来待在山上已经有一段日子,如今下去,倒有几分虎兽出林的意气。
到了山麓,走过溪流,再穿过大片的阡陌田野,前面便是大塘乡了。一户户人家,一座座房屋凌乱地分布着,拥挤着。
刚抵达村口处,迎面一人急步走来,行色匆匆的样子,正是堂哥陈志。
其实陈志与陈晋同龄,只大了一个月而已。
陈志身穿旧衫,鼻青脸肿的,其抬头看见陈晋,直接冲上来,几乎吼道:“你终于舍得下来了!”
陈晋一怔:“怎么啦?”
陈志带着哭音:“为你的事,我爹被人打折了腿,现在躺在家里,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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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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