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两地书
“圣阿加莎大教堂的一砖一瓦都受无名神力庇护。”尤其在这总力战BOSS的加持下，更是牢不可破，彻底阻断其他学生支援天童凯伊的可能性。
然而，仅有极少数部位因为没有加护而脆弱——上面画的是圣人阿加莎被割去的双.乳。这个地方便被空崎阳菜当做突破点炸开，柱状的空洞将教堂外的世界放了进来。
绯色苍穹被撕开，散发着不详气息的黑影如送葬的天使，正在和乌托邦的机器学生们死斗。然而，在天童凯伊看来，谁更匹配得上“天使”二字，不言而喻。
如果当时没有突发奇想，和凯伊从这里逃课，去花园玩的话，现在焦急的阳菜必然想不到这里可以进入。然而，正是和他如同同班的暧昧同学一样的一次小插曲，让她在此时有了救他的机会。
多重羽翼展开，填满大半凯伊的瞳孔，它们的主人用低矮的身躯直面那与教堂融为一体的血污怪物，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光环的熄灭，让阳菜的身体水平几乎退为小学生——唉，从身体发育程度讲差不多——即便这样她也胆敢用炸药闯进来，用力举起狙击步枪面对敌人。这是何等的勇气。
“你，你流血了，空崎同学。”非常不好的记忆不合时宜地涌现，凯伊坐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不惜流血，为我迎战强敌，这种事情，好像已经发生过了。我不想让你受伤——”
“发生多少多少次也无所谓，千次！万次！”她向那圣·阿加莎射出无畏的子弹，同时向身后的那位先生袒露心意，“我知道了，在这里，我注定就是只服务您的炽天使！先生，您是我的主，我的神，我在这城市的信仰——”
这种话，给她千万次机会，她也会因为羞涩而难以脱口。可在这种危难之时，她背对着他，已经不管不顾。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圣·阿加莎愤怒的吼叫，将墙壁崩塌导致的碎石震得乱飞，成了这感人一幕的背景音。
【“我们该不该告诉他，空崎阳菜的出现和对话，直接对BOSS造成了上百万的伤害，属性不是【爆炸】【贯穿】【神秘】【震动】，而是【精神】……”】
【“毕竟是那位三一公主最恨的抢风头的人啊，在这种关头又出来‘美救英雄’，还把她衬得像是纯粹反面角色，她能不生气吗。”】
“空崎，阳菜！我，我决定了，你的【碎片】我不会还回去，让那边的你少点练度！”那“神性凝结”已经彻底被圣园娅的意志占据，并且在说吃醋的气话了。
“无论基沃托斯的传闻是否是真的，我都不会继续让你伤害圣阿加莎学院和凯伊同学了，圣园会长！”
阳菜也气场全开，白长发随着气流翻动着，发丝拂过凯伊的脸一缕缕抚摸他的皮肤。
“你所信仰的，以自我折磨和传递苦难来实现的天国，一开始就大错特错。圣阿加莎的伪神该被推翻了。”
“你懂什么？空崎？那你又为信仰奉献了什么？”圣·阿加莎将浩然的身躯前压质问道。
“多少世都不变的忠诚。”阳菜的简略回答，四两拨千斤。
“——”被刺痛精神的圣·阿加莎身边生出了无尽的血刃，正要飞去将整个教堂搅得天翻地覆。
然而又一枚超高速的狙击子弹划破了她的面容。她抬头望去，已经有狙击手占据了教堂的狙击点。
一旦教堂之壁如同破瓜一样被突破口子，那么愿意前来帮助凯伊的学生数不胜数。
“我可是冒着死掉的风险来帮学长你的喵。虽说现在在外面一样可能死吧。”
天宫 喵都流着汗将准心移动到凯伊的背影上去，“可不是每个脆弱的大家，都像你一样能够自主生出光环喵。”
“学长的新光环好帅气，也好眼熟。”辅佐她射击的小仓 忧对新光环非常感兴趣，但是连她都知道现在的正事是什么，
“放，放心吧，有窕芹学姐和敌托邦学生在外面等着，喵都，你只要身体不被砸成书签就能抢救得回来。”
“你这书呆子就不能说点吉祥话吗喵？比如只要我活着回去就能吃凯伊学长的猫条！”
与上方正在插科打诨的两人不同，凯伊和阳菜这边不敢有丝毫懈怠。即便圣·阿加莎本体正在待机，那杀不尽的黑影也战意正浓。
“委员长！”“事多的家伙！”“就是你没收了我和先生的同人志啊啊啊啊！”
看来空崎同学在某些群体中人缘奇差无比，某些黑影新仇旧恨交错，不顾一切地向她扔掉枪支向她扑来。
【“战斗辅助！”】【“严格来说这叫做‘AI代打’，王女大人。”】
什亭之匣辅助，凯伊动作华丽地将她们一一如小孩子摔跤一样甩飞，给了阳菜无比的安全感。
又有数个胆大的圣阿加莎学生冲进教堂，高喊“夺了鸟位！”“大清算！大清算”向她发起攻击。恼火的圣·阿加莎从空中唤出数团净化的火焰向她们烧去。
在没有光环的情况下，她的攻击可以轻易造成大规模的杀伤。
【“爱丽丝，开启反100%闪避！接受所有攻击！”】【“凯伊，一般这个功能只在有战败CG的游戏里用。”】
“休想伤害我的学生！呜啊，好烧，像是蒸桑拿呢。”
然而，此时全市唯一有光环的学生用身体挡下它所有的攻击，所有的血刃和震荡波，不管自己的身体会因此成为什么样子。
时过境迁。现在，该他保护她们了。
“闹够了没有！你们圣三一的小姐脾气真倔啊！”
“圣园…同学，我们一起度过的日子难道你一点都不留恋吗。”
接着，在新出现的学生中有了熟悉的身影，露娜和梓加入了对抗她的部队。她的动作更加缓慢了。
间接的“净化”，她可以视而不见。可是让她亲手杀害她们，如今的她会迟疑良久。
“为什么？喂，为什么？这可是要死人的战斗，从没经历过的战斗。”她只是空洞地用广播一样的声音问那些学生，“你们……不怕死吗？”
“你还看不出来我们在为什么人，为什么城市而战吗？”阳菜瞪着她道。
“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不可能！不可能！我本来预估，摧毁这种搞笑的城市简单至极。摧枯拉朽……”
“你……还像以前一样，看不清因果。”好像是人群中唯一一个没有掏枪射击的学生出现了，她放下手枪一脸平和地接近圣·阿加莎说道，
“如果不是凯伊同学在过去奋斗了那么久，现在大家不会有信念和勇气站在这里。
同样——没有瓦尔基里的整治，城市早就在失去光环后乱成地狱；没有敌托邦的统合，现在导弹已经将太多学校夷为平地；没有乌托邦的幸存，那些碎片铸就的黑影已经大开杀戒；没有伊卡洛斯和风落礼舞的和解，两校的战争恐怕现在都难以停止。这便是朴素的善因结善果。”
她面对这些摆在眼前的事实只能愕然。
【“我告诉你，粉毛蠢蛋。如果不是我们的精神洁癖救世主动作太慢，你早就被逮住了。事情会走到今天这步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懂吗？你们的境界差太多了。”】
甚至，她听见来自裂缝的什亭之匣向她透露了更难以置信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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