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要么答应,要么死
“秦,怎么了?”安德鲁的声音依旧温和。
“不喜欢安娜?没关系,你可以自己挑一个。”
他指了指剩下的那些女人,语气像是在谈论市场里的商品。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安德鲁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
安德鲁脸上的笑容,终于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他慢慢地放下酒杯,走到我的面前。
他比我高半个头,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不需要?”
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语调里带着一丝玩味。
“秦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他凑近我,压低了声音:“这是我们这个圈子的规矩,一个欢迎新成员的仪式。”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汉斯他们。
那些人正搂着身边的女人,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们。
“你看大家都很享受。”
安德鲁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
“别辜负了今晚的春宵。”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
“对不起,安德鲁。”
“我做不到。”
安德鲁的眼睛眯了起来,一丝危险的光芒在他眼底闪过。
他沉默了足足有十几秒。
会客厅里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那个叫安娜的女人,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终于,安德鲁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半点温度,只有刺骨的冰冷。
“是因为那个李小姐?”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
“秦,我真是高看你了。”
“我以为你是个能做大事的人,没想到,竟然会被一个女人绊住手脚。”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嘲讽。
“你给我听清楚了!”
“女人,只是用来玩的,是工具,是调剂品,你不能对她们当真!”
“你连这一点都看不透,还谈什么合作?”
他的话像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激动而有些扭曲的脸,突然明白了。
这不仅仅是一个欢迎仪式。
这是一个测试,一场服从性测试。
他要的不是合作伙伴,他要的是一条听话的狗。
一条能抛弃所有原则和底线,和他同流合污的狗。
我挺直了脊背,迎上他的目光。
“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圈子,那我想,我可能真的不适合。”
安德鲁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当然知道。”我说。
“那么,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安德鲁指着我身边的安娜,一字一句地说道。
“接受她,今晚,你就是我们中的一员。”
“否则你若是不接受,就只能被踢出局。”
“而从我这个局里被踢出去的人,下场通常不会太好。”
我的后背,已经渗出了冰冷的汗水。
安德鲁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锁,拷住了我的四肢。
空气死一般寂静。
会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灼热,刺骨。
汉斯嘴角挂着残忍的微笑,他怀里的女人正娇笑着喂他吃下一颗葡萄。
卡洛斯则饶有兴致地晃动着酒杯,仿佛在欣赏一出即将上演的好戏。
那个叫山本的日本人,眼神阴鸷得像一条毒蛇,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咬我一口。
他们不是在看一个人,是在审视一个即将被驯服的野兽。
而安娜,那个红裙女人,脸色苍白地站在我身边,身体微微发抖。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哀求,有恐惧,还有一丝不易察官的怨毒。
我的拒绝,将她也推到了悬崖边上。
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反抗?
然后呢?
这里是安德鲁的庄园,外面有多少保镖?
我能活着走出这扇大门吗?
就算我能逃出去,李月萍怎么办?
安德鲁这种人,睚眦必报,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巨手攥住了,疼得无法呼吸。
服从?
接受这个女人,抛弃我的底线,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渣?
那我还是我吗?
我看着安德鲁那张挂着虚伪笑容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行。
我做不到。
可是,我没有选择。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安德鲁脸上的耐心正在一点点消失。
他的眼神越来越冷,明显不想再等了。
他甚至懒得再开口。
他只是轻轻地抬起手,对着安娜的方向,挥了挥。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像是一道无法违抗的圣旨。
安娜的身体猛地一颤,她像是认命了一般,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她的手很凉,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秦先生,请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不止是她,我感觉背后一左一右,两股强大的力道压了过来。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肌肉结实得像石块一样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
他们像两座铁塔,彻底堵死了我所有的退路。
我甚至没有反抗的余地。
安娜拽着我,两个黑衣人推着我。
我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身不由己地被他们朝着会客厅侧面的走廊拖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安德鲁。
他重新端起了酒杯,正和汉斯相视而笑。
那笑容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傲慢和鄙夷。
我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走廊很长,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
墙上挂着一幅又一幅的油画,画中的人物神情各异,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狼狈。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雕花的木门。
其中一个黑衣人上前,拧开了门把手。
安娜几乎是将我甩了进去。
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身后,门被重重地关上。
咔哒。
是落锁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死神的宣判。
我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我转过身,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是一个极为奢华的卧室,大到有些空旷。
天花板上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地上是柔软的羊毛地毯,房间中央是一张足以躺下五六个人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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