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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4章 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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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陆穿和陈诗人在酒桌上定下毒计时还有旁人在。
    老韩在办公室气鼓鼓拍桌子时,办公楼里也有其他人在。
    纸包不住火,就像周东雨的内衣包不住杨密一样,最多只能当血滴子用,剩下大片真相都会呼之欲出。
    世界上爱传闲话的人本就多,更何况是一位当红艺人和俩导演的闲话。
    分分钟就传开了。
    “看那小子怎么办!”这是和他不对付的,或者普通艺人。
    你最近不是红吗。
    那我就想看你倒楣。
    同行就是如此和蔼。
    不谈和你有没有私仇,“放烟花”乐呵乐呵也是好的。
    “泥腿子还爬到我们头上来了!”
    这是部分北影厂的老哥们。
    不少人是陈怀凯老爷子的旧部,亲朋,肯定会支持自己人。
    这些也未必和张远有仇。
    但任何利益集团都是排外的。
    哪怕他们内部也会经常有摩擦,可一旦有外人出现,便会集体调转枪口。
    不过也不绝对。
    若是有利益牵连,也会暂时抛弃立场。
    “凯鸽有病吧!”
    王家哥俩听到这小子后,两脸懵逼。
    “陆穿脑子没那么好,准是老陈折腾的。”大王摘下眼镜,闭眼挤按睛明穴。
    “我们怎么办?”
    “凉拌!”小王往座椅靠背上一倒。
    本来见张远立了爱国人设后,这哥俩还挺高兴。
    为什么呢?
    《风声》。
    张远虽然在里边演了个鬼子,但宣传时可以说是亲自表演,揭露鬼子暴行。
    甚至还能说张远之所以对日媒强硬,就是因为拍摄《风声》时受到了感染。
    这样一来,咱们也沾光,好事。
    可现在不同,一旦闹到那头去……
    王家哥俩都都麻爪,他们也够不到。
    连这嚣张的哥俩都觉得过了。
    怎么闹也是圈内的事,你把事情闹出圈,这就是坏了规矩。
    他们也慌,怕张远倒霉,连累还未上映的电影。
    “若是因为这事影响那小子,再影响电影,继而影响咱们上市,怎么办?”小王发问。
    大王沉默不语,心里恨透了这俩货。
    同样的,光纤这边,王老板也有点慌。
    不光因为最近和张远走的近。
    关键他那出圈的报道是我们光纤的节目。
    若是收到牵连,导致节目被封的话……《娱乐现场》可是光纤的王牌节目,这节目一完,必定元气大伤。
    现在光纤是澄清不好,不澄清也不好。
    这时候撇清关系败人品不说,还容易欲盖弥彰。
    可若不撇清关系,真出了大事……
    王老板也恨透了这帮帝圈老登。
    平时就挤兑自己,如今更是牵连了他。
    王长钿可是复旦新闻系的高材生,对媒体操作,民众反应的理论基础无比扎实。
    在办公室里稍微分析了阵,就深感头疼。
    他怕张远禁不起人性的考验!
    俩导演这招最毒的地方,不是引来天兵,而是选择。
    鸿胪寺当然可以影响演员,最简单的就是签证。
    不让你出国,你就去不了好莱坞拍戏。
    外加还有王长钿知道,张远还有几部好莱坞大片要在国内上。
    如果因为有他而被卡住,那他就会面临天价赔偿!
    不死也得脱层皮,把这些年赚的钱全吐出去。
    而且好莱坞的片酬可高啊。
    这小子若是最终没法子了,一怒之下,为了在海外赚钱,脱离国籍怎么办?
    那之前爱国的事可就啪啪打脸,形象彻底毁了!
    王长钿不清楚张远会怎么选。
    但前些年多少海峡顶级艺人都选择了移民。
    戏子无情,婊子无义。
    演艺圈无情无义的人又不在少数。
    不少艺人赚了钱后立即移民,老了又想回来。
    就像《疯狂的石头》中的台词。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公共厕所唛!”
    王长钿怕的就是张远走李连界的老路。
    毕竟老李说起当年移民的事,话里话外总有种我受了委屈,没办法的态度。
    早年间大陆拍戏的确没什么钱,票房再高,演员也是拿死工资的。
    香江又乱,他是吃过亏。
    如今张远也受到了“迫害”,怕年轻人气性大,愤然决绝。
    王长钿想来想去,还是得提醒一下张远。
    便给他去了电话。
    “喂,你在哪儿呢?”
    “还在巴黎,和朋友喝咖啡。”
    “你倒挺悠闲。”
    王长钿听说你小子心真大。
    大祸临头还有心情喝咖啡。
    “您找我有事?”张远态度和煦,丝毫没有着急的样子。
    “听说有人要对你下手,手段还不太光明。”
    “您都听说啦,消息传的还挺快。”
    “你打算怎么办?”
    “作为朋友,我想和你说,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您别担心,我正在解决呢。”
    “正在解决?”王长钿听他话语间非常自信,倒是升起了几分好奇。
    “你打算怎么解决?”
    “光明正大的解决,您就放心吧。”
    “我好着呢。”
    没和他细说,只讲了之后回国见,便放下手机。
    因为他还得招待客人,老打电话不合适。
    此时,他的面前正坐着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
    他的解决办法,就是找这位。
    在得知有人去鸿胪寺告状后,张远难得慌了一下。
    这是意外情况。
    但他很快想起。
    我在鸿胪寺的体系内有人!
    什么人呢?
    我老丈人不就是干这行的!
    当场打出电话。
    “喂,最近好吗?”
    “有看了什么新书呀?”
    他直接联系了“闲赋在家”的刘茜茜。
    “挺好的,看了些心灵鸡汤,又看了些哲学书。”小龙女接到他的电话,声音挺欢快。
    “那就好,知道你开心我也很开心。”
    “嗯。”
    “呃……有点不好意思,但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和正常人一样,刘茜茜也有父母,虽然离婚了。
    刘晓丽都熟,舞蹈家,长得好看。
    但她原名安风的这个安字,可是打她爹那儿来的。
    老安不是搞文艺的,但本人也挺文艺。
    年轻时长的也不赖,又是文化人。
    否则刘晓丽那么高傲,也不可能看得上。
    因为他是法语系的高材生,武大毕业后,留在本校工作。
    再加上家里有背景,便被调去了海外大使馆工作。
    就是巴黎大使馆!
    按理说,他在大使馆的级别不高。
    ……
    特意让他来的原因,是在06年,上头与巴黎市政府合作,在当地开设了孔子学院。
    这孔子学院就是武大和巴黎第七大学合办的,双方各出一人共同管理,采取双院长制。
    而老安就是中方院长。
    因为这双重身份,他与巴黎教育界和其他上流社会人士交往颇密。
    这也是桦宜最多只敢封杀刘茜茜,但不敢做任何物理意义上的报复得缘由。
    真闹大了,把她们家逼急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而且他现在事出巴黎,对方又刚好在巴黎,这不巧了嘛不是!
    “如果你为难的话,可以直说,我不会怪你的。”在说明的自己的要求后,他对茜茜又补了句。
    “嗯。”对方用鼻音答道。
    “不为难,而且我很高兴你能找我。”
    “平时都是你帮我,现在难得有我能帮你的地方。”
    “我会和爸爸仔细说明的,你别担心。”
    “不过能不能帮你解决麻烦,我没法保证。”她很严谨的答道。
    张远知道,她和自己老爹的关系挺纯粹。
    工作方面事,基本都是教父和老妈在操办,她爹没出过啥力。
    因为别人求到老爸头上,也是第一次。
    给老安都听笑了。
    “难得。”
    “你平时找老爸最多是聊天,可从没找我帮忙。”
    “还是帮一个男生。”
    “你们什么关系呀?”老安询问起来。
    “互相帮助的关系。”茜茜想了想后答道。
    老安多精明的人,又是教授,见过的年轻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没说是朋友,那说明不止朋友。
    这才有了此时在塞纳河岸对饮咖啡的情形。
    张远本想着要不要带两条烟,一瓶茅台啥的。
    也不知道巴黎这边见头回老丈人是啥规矩。
    当然不能直接喊老丈人,这就有点太不要脸了。
    “叔叔,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他老老实实,事无巨细的将往来说了一遍。
    “哦,我知道了。”老安点点头,拿起咖啡又喝了口。
    “你们这行,如此凶险吗?”
    “同行都这样?”
    “至于搞的这么大吗?”老安说这话,不光是他的事,还有女儿的事,他也都听说了。
    “是有些人想搞大,也习惯搞大。”
    “站在山上久了,以为几百米的海拔都是自己的身高。”
    “行了,我懂你的意思。”老安没有反驳。
    自己亲闺女也是这帮对方口中的“贵族”的迫害对象。
    “事情我了解了,先放下这个不谈。”
    “有件事我想问你。”
    “您说。”
    “你和小风是什么关系?”老安依旧叫着自己父母给其的本名。、
    “我很仰慕她。”张远觉得藏着掖着,反而显得虚伪,索性直说。
    “嚯嚯。”老安没想到他如此直接,反倒高看了一眼。
    至少敢作敢当。
    都让女儿求到我头上来了,还说普通朋友,那就是恶心人。
    “不过嘛……她妈妈看管的很严。”
    “呵呵呵。”对方听到这话,笑了起来。
    毕竟他才是刘晓丽的“头号受害者”。
    刘阿姨有多强势,没人比他更清楚。
    一提刘晓丽,俩人的关系倒是拉进不少。
    可能这就是“共同的敌人”。
    他这么说,还有一层意思。
    老妈管的严,说明我并且对她做出任何非分之举。
    当爹的都疼女儿,得让人家心里舒坦舒坦。
    求而不得,还没捞上油水,不显得自己女儿没吃亏,还有魅力。
    “我明白了,之后我会秉公处理的。”又唠了会家常,基本都是对方在套话。
    秉公处理这四个字可有门道。
    大部分人连秉公的资格都没有。
    老安起身,与他握手道别。
    对方走后,张远松了口气。
    果然老丈人这个身份天然有压迫感。
    自己找到他的理由相当明确。
    鸿胪寺不是空闲衙门,没空发动专人去查一位演员。
    就算要查,也会先过问事发地的人,也就是巴黎。
    所以说,搞定了老安,对方在回答问话,或者写报告的时候偏向他一点,这事就云淡风轻。
    就像古代,屁民的生死,不就在衙门老爷的醒木下头,师爷的笔杆子里。
    人嘴两张皮,反正都是理。
    同一件事,从不同的角度去写,结果肯定大不相同。
    就像《叶问》和《南京南京》。
    说的不都是抗日。
    都角度完全不同。
    “给我出难题?”
    “好好好,我记下了。”
    “现在球证,旁证,加上主办,协办都是我的人。”
    “你们拿什么跟我斗!”
    “我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堂下何人状告本官!”(本章完)
    (/bi/284920/172365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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