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天墟非墟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的法则……”
“天墟……”
……
在场众人除了林安悦外，没有人能理解眼前的东西。
即使是林安悦也越来越懵了，她眼中星砂流转，那些看起来像数据缆绳的东西在她眼中越来越清晰。
还有系统中不断跳出的提示，全都让她怀疑起这个世界。
或许她并不是带着游戏系统穿越到了修仙界，仙灵大陆也不是楚佳莹所说书中世界。
实际上，所有人都存在于游戏世界里，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巨大的修仙游戏？
从一开始，林安悦就是进入了游戏世界？
而那些修至大乘想要突破位面飞升的人，因为超出了游戏原本的设定，所以被认为是需要清除的病毒？
难不成……天墟是杀毒软件？
而林安悦自己，因为没有注册账号就进入了游戏，所以就成为了这个游戏的bug？
所谓的天道也只是一个正在运行的程序，因为扫描到了林安悦的异常登录，所以才会在雷劫降临时针对林安悦？
如果事情真如林安悦所猜想的这样，那她脑海中的游戏系统又是什么？
是植入这款游戏的病毒程序？
或者是什么修复程序？
那楚佳莹又是怎样的存在？
另一个病毒程序？
……
林安悦越想越乱，她抬眼看向周围的伙伴……
难道她身边的朋友好多爱人都只是游戏里的NPC，只是一串代码？
“怎么了？”叶云霄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没……”林安悦摇摇头，强行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出去，目光重新定格在面前都星兽上。
只见那些组成星兽的数据流如同沸腾的银浆，两枚残核在重组过程中渐渐融合。
一条条数据缆绳缠绕在它的伤口处，如同缝合的丝线。
林安悦也不管合不合理，她已经完全将星兽当成了一团数据。
紧接着，她便开始下达起命令。
“凉皮，把绳索冻结住！”
“好！”凉皮没有犹豫，右臂龙鳞怒张，极寒的冻气顺着地面蔓延，所过之处，流动的数据代码瞬间凝固，像是被冰封的河流。
“喜乐，烧穿它的防御！”
“知道了！”小家伙一跃而起，炽炎灵雀扇展开，七重火环如陨星坠落，精准砸在冻气覆盖的区域。冰火对冲，爆发出刺目的白光，星兽的重组速度骤然减缓。
“小岩，震碎它！”
“吼！”小岩低吼一声，双臂重重砸向地面。
十二道地脉震波如怒龙翻腾，沿着数据网格的脆弱节点炸开。
“芽宝，想办法阻止它们聚合！”
“收到！”芽宝的荆棘藤蔓顺着裂隙疯狂生长，带电的尖刺刺入星兽的数据总线，将那些重新聚拢的数据流一段段隔开。
与此同时，叶云霄的眼中魔纹流转，异火化作一把尖刀汹涌而出。
“在那里！”
其他人立刻意会，知道那应该是星兽的弱点。
林安悦的御霄清风剑斩落，化作一柄星辰巨剑，当空劈下。
剑锋所过之处，数据流如玻璃般碎裂。
小狼的惊雷破煞矛爆发出刺目雷光，九道雷纹脱离矛身，构成立体诛邪雷阵，直击星兽核心。
叶云霄的异火贯穿星兽眉心，星兽的晶体身躯开始崩溃。
它的身躯就像老式电视般闪烁出雪花噪点，继而分解成无数发光立方体，两枚融合中的残核被强行剥离，同样分解成如同光粒一般的存在。
林安悦的脑海中同时跳出两行提示。
“清理程序强制终止……”
“错误代码：E-427……”
……
那些分解的光粒又一次重新聚合，这一次却是组合成一副立体星图。
“这是什么？”凉皮的双眸变成龙族的竖瞳，她看了半天也没能看明白眼前的星图。
“像是星图，但和以往所见的任何一片星图都不一样。”芽宝同样皱着眉头，起码他在仙灵大陆上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星图。
“或许是星陨仙域所看到的星图。”林安悦根据脑海中的系统提示猜到了这是什么。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星图某处突然开始高频闪烁。
林安悦拿出寻踪灵盘看了眼，然后果断道：“走，去看看。”
一行人根据灵盘指引，在破碎的建筑残骸间穿梭，最终来到了仙域的观星台。
只见九根玄天柱呈环形矗立，玄天柱表面蚀刻着流动的星轨图谱，细看竟是实时变动的光粒组成，像是一条条数据洪流。
柱顶悬浮着青铜星盘，盘面裂纹中渗出银蓝色光雾。
基座周围环绕着三尺宽的灵液渠，渠中不是普通灵液，而是液态化的法则碎片。
抬头望去，观星台上空并不是寻常天穹，而是由数百万块灵石拼接成的立体星图。
每一颗星辰都是微型棱镜，折射着不同时空的影像。
中央悬浮着直径百丈的球形熔炉，熔炉表面布满剑痕状的裂缝。
裂缝中有金银双色的法则溢出，那是时间和空间都法则具象。
在熔炉的底部还连接着十几条脐带般的灵脉管，此刻正在剧烈抽搐痉挛。
“那些管道……好像在抽取世界本源……”芽宝的语气也不是很肯定，但他能感觉到那种特殊的能力波动。
林安悦的脑海中闪过一条条系统提示。
“观测对象：第12号实验场。”
“运行时长：79372年。”
……
林安悦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第12号试验场？
种种迹象都指向了同一个结果，这个世界就只是一个程序，游戏世界也好，书中世界也好，总之和她之前以为的平行时空并不是一回事……
亦或者……
她原本所处的世界，也只是一段设置好的程序？
“安悦？”叶云霄的声音很轻，但语气中满是担心，虽然他不知道林安悦究竟怎么了，但林安悦的状态明显不对，自从进入星陨仙域后就频频走神，一脸的凝重。
“我没事。”林安悦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并反手握住叶云霄的手。
叶云霄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他知道林安悦不想说，于是便没有追问，只是郑重又严肃道：“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嗯。”林安悦点点头，然后就这样拉着叶云霄的手往前走去。
在熔炉正前方悬浮着一块残缺的水晶操作台，台面的裂痕中伸出一条条如同神经般的血丝。
其上插着好几把不同时代的剑柄，剑身已有一半马赛克化。
当林安悦靠近时，操作台突然投影出一行行远古文字。
“请输入管理员密钥……”
“剩余尝试次数：1……”
“警告：错误将触发终极清理……”
……
除了林安悦之外，其他人都有点看不明白。
“管理员是什么？这个仙域是有主的？”
“密钥？那又是什么东西？”
“终极清理是什么？”
“是不是仙域会彻底崩塌的意思？”
“是说我们也会变成那些光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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