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展会暗涌
“洪飞，科技展会开幕第一天就出了岔子，一家参展企业的核心芯片样品不见了。”刘建国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明显的焦灼。
洪飞正在展馆西侧巡逻，闻言立刻加快脚步往中心展厅赶，“刘队，哪家企业？芯片价值多少？有没有目击者？”
“是德国的莱茵电子，他们展出的‘星核’芯片据说能让新能源汽车续航提升三成，刚才发现样品从展示柜里消失了。现场人太多，暂时没找到目击者。”刘建国顿了顿，补充道，“我已经让展馆安保封锁了前后门，你赶紧过去牵头调查。”
挂了电话，洪飞穿过熙攘的人群，远远就看见莱茵电子的展位前围了一圈人。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正对着几名工作人员发脾气，他胸前的名牌写着“首席工程师：马克”。
“这不可能！展示柜有三重锁，你们的安保到底是怎么做的？”马克的中文带着浓重的口音，手指重重戳着玻璃展柜，“要是芯片被偷走拆解，我们十年的研发成果就全白费了！”
洪飞挤开人群亮明身份：“我是负责安保的洪飞警官，马克先生，能先让我看看现场吗？”
马克打量他片刻，急躁地挥手：“请尽快！芯片是特制的蓝色封装，上面有莱茵电子的银色logo，只有巴掌大小。”
洪飞蹲下身检查展柜，玻璃边缘有一道细微的划痕，锁孔周围残留着金属粉末。“展示柜最后一次被检查是什么时候？”他抬头问旁边的展位负责人。
负责人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声音发颤：“半小时前……我还确认过锁是好的。刚才有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一直在这徘徊，说想了解芯片的技术参数，我给他介绍的时候，他总往展柜里瞟。”
“灰色西装？有没有看清样貌？”
“四十岁左右，方脸，左眉角有颗痣，说话带点东北口音。”
洪飞立刻用对讲机呼叫：“各巡逻组注意，寻找一名四十岁左右男性，特征是方脸、左眉角有痣、穿灰色西装，东北口音，发现后立刻控制但别惊动，等我过去。”
布置完搜索，他转向马克：“贵公司有没有可能是内部人员监守自盗？比如负责运输或布展的工作人员？”
马克立刻摇头：“绝不可能！这次来的都是核心团队，每个人都签了终身保密协议。而且芯片样品昨天才从德国空运过来，全程由我亲自保管，今早也是我亲手放进展柜的。”
“那您今早放芯片时，周围有没有可疑人员？”
“当时展馆刚开门，人还不多……对了，有个清洁工推着清洁车在附近转悠，我让他别挡路，他低着头很快就走了。”
洪飞心里一动：“清洁工穿的是统一制服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制服是灰色的，但他的鞋子不是馆里发的胶鞋，是双黑色皮鞋，看着还挺新。”
正说着，对讲机里传来巡逻队员的声音：“洪队，在3号馆出口发现可疑男子，特征吻合！”
洪飞立刻起身：“看好现场，我去去就回。”
赶到3号馆出口，两名便衣正假装看展牌，暗中盯着一个穿灰西装的男人。男人手里拎着个黑色公文包，正频频看表，似乎在等什么人。
洪飞慢慢靠近，突然从侧面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先生，能配合我们做个调查吗？”
男人猛地回头，左眉角的痣格外显眼，他眼神慌乱，挣扎着喊道：“你们干什么？我是来参展的！”
“莱茵电子的芯片在哪？”洪飞盯着他的眼睛。
男人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便衣队员迅速打开他的公文包，里面只有几份宣传册和一个保温杯。
“搜身。”洪飞下令。
队员仔细搜查后摇了摇头：“没发现芯片。”
男人突然镇定下来：“我都说了我是来参展的，你们再这样我可要投诉了！”
洪飞盯着他的皮鞋：“你的鞋子不错，在哪买的？”
男人下意识地缩脚：“商场买的，怎么了？”
“展馆规定工作人员必须穿防滑胶鞋，参观者倒没限制，”洪飞话锋一转，“但你左眉角的痣是贴上去的吧？”说着伸手要去碰，男人慌忙躲开。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刘建国的声音：“洪飞，莱茵电子的展柜后面发现一个通风口，格栅被撬开了，里面有块蓝色布料！”
洪飞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男人只是个幌子。他立刻对队员说：“把他带回临时警务室审问，重点问他同伙是谁。”
转身赶回中心展厅，刘建国正蹲在展柜后的通风口旁，手里捏着块蓝色丝绒布。“这布料和展柜里垫芯片的一模一样，估计是用这个包着芯片从通风口运出去的。”刘建国指着通风管道，“管道通向展馆后勤通道，我们正在调监控。”
“刚才抓住的男人是个***，真正的小偷应该是利用清洁工身份，从通风管把芯片转移出去了。”洪飞把马克说的皮鞋细节讲了一遍，“我怀疑他们是团伙作案，一个吸引注意力，一个动手，还有人负责接应。”
监控室里，技术人员正快进播放后勤通道的录像。画面里，一个穿清洁工制服的男人推着清洁车走过，车后面鼓鼓囊囊的。等他走远后，另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从消防通道钻出来，接过清洁车后面的东西，快步消失在拐角。
“放大画面，看清楚清洁工的鞋子！”洪飞喊道。
画面拉近，果然是双黑色皮鞋。技术人员追踪鸭舌帽男人的行踪，发现他进了展馆西侧的卫生间。
“各小组注意，目标是穿清洁工制服、黑皮鞋的男性，以及戴鸭舌帽的接应者，重点搜查西侧卫生间和后勤通道！”洪飞对着对讲机下令，自己则带着两名队员往西侧赶。
卫生间里空无一人，洪飞检查每个隔间，在最里面的隔间发现天花板被掀开了一块。他爬上马桶盖，伸手摸进天花板夹层，摸到一个硬纸盒。
打开一看，里面正是那块印着银色logo的蓝色芯片！
“找到了！”洪飞松了口气，刚要把芯片收好，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示意队员隐蔽，自己则靠在门后。
两个男人冲了进来，正是监控里的清洁工和鸭舌帽。“芯片呢？老陈说藏在卫生间……”鸭舌帽话没说完，就被洪飞一个擒拿按在地上。清洁工想跑，也被队员当场制服。
审问室里，清洁工耷拉着脑袋，他脚上的黑皮鞋还没来得及换。“我们是受雇于一家叫‘黑石科技’的公司，他们说只要把芯片弄出来，给我们五十万。”清洁工交代，“那个穿灰西装的是我们老大，说事成后带我们去国外。”
“黑石科技？”洪飞皱眉，“他们是莱茵电子在国内的主要竞争对手，这次也参展了。”
刘建国立刻派人去黑石科技的展位，果然在他们首席执行官的办公室抽屉里找到了拆解芯片的工具。面对证据，首席执行官脸色惨白，承认是想偷取芯片逆向研发。
傍晚时分，洪飞把芯片交还给马克。马克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太感谢了！你们中国警察的效率让我震惊！我要向你们警局送锦旗！”
“这是我们的职责。”洪飞笑了笑，“后续我们会起诉黑石科技，保障贵公司的知识产权。”
回到临时警务室，刘建国正对着地图分析：“明天有场新能源论坛，各国专家都会参加，得加派人手。”
洪飞点头：“我刚才看了论坛名单，里面有三个专家之前收到过匿名威胁，说是不让他们公布最新研究成果。”
“看来这展会还没结束，麻烦事就少不了。”刘建国揉了揉太阳穴。
这时，洪飞的手机响了，是国际刑警组织的联络员：“洪警官，我们查到黑石科技和之前的‘黑月’组织有资金往来，你们得小心，他们可能不止想偷芯片这么简单。”
洪飞心里一沉，挂了电话对刘建国说：“刘队，这事可能牵扯到之前的跨国犯罪网络，明天的论坛要重点布防。”
刘建国眼神凝重起来：“通知所有人，今晚轮流休息，明天进入最高戒备状态。”
洪飞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路灯，握紧了手里的对讲机：“放心吧，有我们在，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刘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的硬仗，还得靠你牵头。”
“没问题，刘队。”洪飞站起身，“我再去展馆转一圈，确保万无一失。”
夜色渐深，展馆里的灯光依旧明亮，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场暗流涌动的守护之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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