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利莫里亚当年的真相
再次遇见哥哥，是在潜入深空舰队调查的时候。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自己心中那根紧绷的弦断掉的声音。
夏以昼还活着……
只是如今奶奶不在了，收养关系解除。
他也不再是我名义上的“哥哥”了。
只是我心底还存着一个念想，既然哥哥还活着，那奶奶会不会也……
可凭着多年默契从审讯室顺利脱困后，他却只是用沉默回答了我。
从舰队重新回到临空后，我们似乎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彼此，他依旧留在了天行市，而我则回了临空。
曾经的家不在了，维系家的奶奶也不在了。
我和夏以昼的回忆还在，但……有些东西却回不到过去了。
就像我还是叫他哥哥，但他已经不是那个我所熟悉的夏以昼了。
关于我哥哥回来的事，我不知道怎么跟祁煜说，只简单提了一句，可是他却盯着我看了很久，又狠狠地欺负了我。
餍足又疲惫的蜷缩在他的怀里，问他怎么了，偏又耍起了小孩性子，气哼哼的不说。
不过秉持着孩子吱哇乱叫就没大事的原则，哄了一晚上，实在哄不好也就算了。
因着工作关系和想知道真相的原因，后来我又去了几次天行市。
夏以昼一直有事瞒着我，这点我是知道的，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他了解我，我自然也了解他。
可他对我实在没什么防备心，所以……
我还是渐渐发现了他的秘密。
机械手臂、改造芯片……
他被救下来这件事，甚至……我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了。
我希望他活下来，却不希望他成为EVER的傀儡。
私下要调查的内容太多了，渐渐地，关于我的秘密似乎也开始浮出水面了！
自打上次网络上针对EVER的舆论乱起来开始，EVER集团就数次公关，加大公益项目的资金投放，试图再次洗白。
但是这都什么年代了，大家或许没有研究员聪明，但也不是好糊弄的傻子。
杉德医疗的丑闻越爆越多，我甚至觉得这里面有很多人推波助澜的手笔。
越来越多的视线开始关注EVER，渐渐地……一些被压制很久的声音，也开始被悄然传播了起来。
祁煜最近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我去天行找哥哥回来后，也不整宿整宿地欺负我了，甚至还说有机会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哥哥那么忙，像个陀螺。
他身后还有EVER操控者的影子，我怎么敢让你们一起吃饭呢？
祁煜听我说完后，不知道在那边自己笑什么，被我打了一巴掌才总算老实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把他哄高兴了，每晚的睡前故事多了不少内容。
虽然这家伙还总是故意卖关子气我，但在他的描述里，我大概也知道了一些关于利莫里亚的过去……
比如当年，那些人鱼幼童被送给了一些权贵当宠物。
再比如当年EVER的创始人作为研究者，偶然参与了像卡利班一样的集会，又对利莫里亚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后来权力斗争之下，他偶然得到了机会，用全部身家将人鱼带回了实验室。
那大概是最初也最血腥的噩梦……
实验过程中，年幼的利莫里亚人没能扛过去，那家伙虽然得到了一些成果，却发现了更多可能性。
他开始利用自己的人脉和造梦一般的科学幻想力，拉人入伙。
那时候，人鱼还算是好抓的，最起码对他们来说是好抓的。
孩子可以用甜甜的糖果，大人也可以用孩子当威胁……
等祁煜知道的时候，很多惨剧早已经酿成了。
看着揉捏着我指尖的人，祁煜眉眼低垂的样子，意外的平静。尽管猜也知道……当年发生这些的时候，他一定不是现在这样，但总归能当故事一样讲给我听的时候，他心中应该已经放下许多了。
只是我听他讲述这些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地心中憋闷，时不时的垂泪。
“怎么又哭了……唉！就说不想讲给你听，还非要知道。结果现在哭了又要我来哄……做鱼实在太难了！”
明明是背负了那么多的人，却在我哭的时候，故意胡闹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抽泣了一会，主动堵上他喋喋不休的嘴。
祁煜任由我胡乱的发泄着情绪，只是伸手爱怜的扶着我的腰，指尖摩挲着我被汗水打湿的侧脸。
看着他眼中的纵容和眉心微皱时的忍耐，我真的希望自己可以融入他的血肉，化为哪怕一丝丝微不足道的支撑。
累得趴在他身上动不了时，祁煜才起身反客为主。
明明该发泄的是他，可他却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
我倒希望他更凶一些，左右我承受得住，大不了请假休息两天。
“这么努力哄我，我是不是也该给你些奖励……”
带着欲念的撩拨自上而下，我再次被他的爱恋点燃！
不得不说，这方面我们意外的契合，就好像……曾这样交缠过几生那般熟稔。
祁煜一向很能折腾，但是每次下不来床的却是我。
按说我的体能应该比他好吧，最终满心不甘也只能归为人鱼的天赋异禀！
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偶尔目光相交，面对我怨念的眼神，也只是挑眉笑笑，却不拆穿。
但似乎，他格外喜欢我在那个时刻呼唤他……
看着他胸前亮起的契约，就好像……我非他不可。
因为各自有事情要做，所以我们像这样腻歪在一起的时间跟普通伴侣相比，其实并不算太多。
所以哪怕我把人哄好了，故事也听得断断续续的。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是故意要把我累到睡过去的，就为了少跟我讲一些他嘴里那些“有的没的”。
哥哥依旧很忙碌，我们见面的次数算不上多。
他没太问起过祁煜，就好像故意忽略有这么个人似的。
虽然我猜，他早就私下里将我们的事查清楚了。
毕竟夏以昼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可至少面上，他依然愿意在我面前扮演一个嘘寒问暖的好哥哥……
如果，我没查到他现在在做的事情的话，我大概还是会认为他有一些地方没变过吧。
尽管事实上，我心底再清楚不过，从他植入芯片开始……
便已经是个被EVER操控的傀儡了。
几次见面之后，我们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直到……我偷偷瞒着他，去了他在清剿的现场。
EVER果然在做人体实验，那些看起来像是变异流浪体一般的人类……
前一秒还在向我求救，后一秒却已经失去神志向我攻击。
我以为自己会受伤……
直到看见哥哥面无表情地用EVOL控制住那些被清剿的实验体……
四目相对，一切真的……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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