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章《录像疑云：张明坠亡案》

    陈默盯着地图上的手写笔记，越看越觉得熟悉——和旧报纸上吴芳的签名字迹一模一样！原来这笔记是吴芳写的，说明吴芳不仅是实验志愿者，还真的去过404机房，她失踪前说的“去康安医院找东西”，找的可能就是黑盒，或者是破解数据斑的方法！她的失踪，一定和404机房有关，说不定她还在机房里留下了其他线索。手背上的数据斑突然变得冰凉，他继续查看地图，发现404机房的位置旁边画着一个小小的黑影图案——和镜子里的黑影轮廓一模一样，只是更小，像是一个标记。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是警告黑影在机房里？还是说黑影就是从机房里出来的？客厅的落地窗外传来几声狗吠，打破了寂静，挂钟的“滴答”声依旧在提醒他时间紧迫，陈默把地图折好，决定先等明天白天去医院附近观察情况，再决定什么时候进机房。
    陈默起身走到卧室，拿起地板上的录像带，想把它放进书包里，明天带去医院——说不定机房里的设备能解读录像带里的内容。他拉开书包拉链，把录像带放进去，刚拉上拉链，就感觉到书包变重了很多。他疑惑地拉开拉链一看——里面竟然有两盘录像带，除了他放进去的那盘，还有一盘一模一样的黑色录像带，只是标签上多了字迹：一盘写着“陈默”，另一盘写着“苏岚”，字迹和地图上的笔记一样，都是吴芳的！手背上的数据斑剧烈震动起来，他拿起写着“苏岚”的录像带，外壳温热，和之前的一样，上面也有黑色斑点。这盘录像带是吴芳准备的？还是录像带自己复制的？不管怎样，这说明母亲也和录像带绑定了，他们母子俩必须一起面对。客厅的灯光闪烁了一下，挂钟的指针指向12点半，倒计时的“29天”还在继续，陈默把两盘录像带都放进书包，拉好拉链——明天，就是揭开秘密的第一步。
    陈默刚把书包放在门口，卧室就传来苏岚的声音：“小默…过来…”他连忙走进卧室，看到苏岚已经坐起身，眼神疲惫却清明，目光直直地盯着他手里的书包。陈默把书包放在床头，拉开拉链，露出两盘写着名字的录像带。苏岚看到录像带，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抓着陈默的手哭着说：“逃不掉的…我们都逃不掉…这是黑盒项目的诅咒…”她颤抖着从枕头下拿出那张旧照片，指着穿白大褂的男人说：“他就是林建国，黑盒项目的负责人，也是你爸的同事…当年我们一起研究幽影镜，收集人类恐惧数据，没想到最后失控了…”手背上的数据斑随着苏岚的哭诉微微发烫，陈默盯着照片上的林建国，终于知道了父亲和母亲的秘密，心里的疑团解开了，却又被更深的恐惧笼罩——他们母子俩，都是实验失控的受害者。卧室的灯光惨白，照在苏岚的泪痕上，挂钟的“滴答”声像是在为这场迟来的坦白伴奏。
    苏岚擦干眼泪，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往事：“20年前，康安医院还叫康安研究所，我和你爸、林建国都是研究员，黑盒项目是军方资助的，旨在通过幽影镜扫描脑波，收集人类最原始的恐惧数据，用于心理战…幽影镜就是404机房里的那台机器，表面的符文是神经接口的接收器…”陈默的心跳越来越快，追问：“吴芳是谁？她为什么会有录像带？”“吴芳是2年前的志愿者，”苏岚的声音低沉下来，“她是林建国介绍来的，说想赚钱…实验中她的脑波异常，数据斑扩散很快，后来她说要去机房找‘解药’，就失踪了…这些录像带，应该是她从机房偷出来的实验记录…”手背上的数据斑突然震动了一下，陈默想起吴芳的旧报纸和地图上的笔记，终于明白吴芳的良苦用心——她是想留下线索，提醒后来的人。卧室的空气里弥漫着愧疚的味道，电视屏幕的残影还在闪烁，挂钟的指针指向1点，倒计时的“29天”又悄悄减少了一小时。
    “那我们为什么会有数据斑？我根本没接触过幽影镜！”陈默急切地问，手背上的“4”形斑又开始发烫。苏岚的眼神黯淡下来：“因为你爸…当年实验失控，你爸为了销毁数据，亲手砸了幽影镜，却被数据反噬，变成了数据幽灵…我们母子俩因为血缘关系，也被数据标记了…后来林建国修复了幽影镜，继续实验，这些年接触过幽影镜数据的人，都会出现数据斑和倒计时…”“倒计时结束会怎么样？”陈默的声音带着颤抖。苏岚别过头，不敢看他：“会变成数据幽灵，失去实体，被困在数据和现实之间，像镜子里的黑影一样…永远无法解脱…”这句话像惊雷在陈默耳边炸响，他盯着手背上的数据斑，突然觉得那不是斑点，而是死亡的印记。卧室的墙壁裂纹又出现了，里面透出微弱的蓝光，和幽影镜的符文颜色一样，挂钟的“滴答”声越来越快，像是在催促他尽快行动。
    “数据幽灵…”陈默喃喃自语，绝望感像潮水般涌来，他差点瘫坐在地上，可看到苏岚愧疚又担忧的眼神，又猛地振作起来——他不能放弃，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母亲，为了变成数据幽灵的父亲。“妈，别担心，我们一定能找到破解方法！”他握住苏岚的手，手背上的数据斑蓝光突然变成了红色，像是被他的决心点燃，疼痛感也减轻了几分。苏岚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眼里重新燃起希望：“林建国可能知道方法，他是项目负责人，当年你爸销毁数据前，和他谈过…”陈默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明天我先去康安医院看看，再想办法找林建国，一定要在倒计时结束前毁掉幽影镜和黑盒！”卧室的蓝光渐渐消失，空气里的压抑感减轻了一些，挂钟的“滴答”声恢复了正常节奏，仿佛在为他的决心加油。
    陈默刚说完决心，卧室的墙壁突然传来“咔哒”一声——之前的裂纹再次扩大，这次裂纹里透出明显的淡蓝色光，和幽影镜的符文光一模一样，照亮了半个卧室。苏岚下意识地抓住陈默的手，声音带着颤抖：“它来了…幽影镜的数据感应到我们的谈话了…”陈默盯着裂纹，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模糊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仔细分辨，能听出是“29…29…”的倒计时声，和电视里的声音一样冰冷。手背上的红色数据斑剧烈震动起来，他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裂纹里传来，像是在拉扯他的神经。卧室的温度又开始下降，呼出的气凝成白雾，飘向裂纹，被蓝光吸了进去。挂钟的指针定格在1点10分，不再走动，只有裂纹里的倒计时声越来越清晰，提醒他们时间不多了。
    (/bi/285028/36603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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