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寻核遇阻孙浩搅局》
陈默躺在床上,用手机刷着关于“康安医院”的论坛,一个名为“匿名用户A”的帖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标题是“吴芳的病历,我见过”。帖子里说:“我姑姑是康安医院附属精神病院的护士,她说吴芳被送进来时,手背有黑色斑点,诊断栏写着‘幻觉?数据斑感染?’,还说吴芳一直喊‘录像带里的东西要出来了’。”陈默的心跳得飞快,他赶紧给“匿名用户A”发私信:“数据斑感染是什么意思?和录像带有关吗?”对方很快回复:“不清楚,但护士说这种斑点只在接触过康安医院旧物的人身上出现,而且会越来越大。”手机屏幕突然闪烁起来,光线忽明忽暗,陈默抬头看向宿舍的镜子,镜中的自己手里拿着手机,而手机屏幕上的“匿名用户A”头像变成了黑影的脸。他吓得赶紧关掉手机,手背的黑斑突然一阵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宿舍的空气变得很沉闷,像是缺氧一样,陈默觉得呼吸困难,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扼住他的喉咙。
陈默刚关掉手机,书桌上的录像机突然“咔哒”一声启动了,屏幕上满是雪花点,伴随着刺耳的电流声。“怎么又自己启动了?”他皱着眉走过去,刚要按停止键,雪花点突然变得清晰,出现了康安医院的走廊——走廊很昏暗,墙壁上有烧焦的痕迹,地面散落着破碎的录像带盒。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从走廊尽头走来,手里拿着一盘录像带,和陈默的那盘一模一样,盒底的“404”压痕格外清晰。“别碰那盘录像带!”男人的声音很模糊,像是隔着一层水,“它会把你拉进镜子里!”陈默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他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穿白大褂的男人突然消失了,屏幕又变回了雪花点,只有角落闪过红色的“30”字样。宿舍的窗户突然被风吹开,冷风灌进来,吹得窗帘飘了起来,窗帘的影子映在墙上,像是无数个黑影在晃动。陈默的手背此时烫得厉害,黑斑的纹路和屏幕上的雪花点渐渐重合。
凌晨三点,舍友小王突然尖叫着醒来,浑身是汗,头发都被浸湿了。“怎么了?做噩梦了?”陈默被惊醒,坐起来问。小王喘着粗气,指着枕头旁:“我梦见镜子里的黑影抓我,还说‘30天’,你看这里!”陈默凑过去看,小王的枕头旁有个黑色的印记,形状和录像带一模一样,边缘还有细小的纹路,和他手背的黑斑很像。“这是什么时候有的?”陈默的心里发慌,这个印记和他背包里的录像带尺寸完全一致。“不知道,醒来就看到了。”小王的声音带着颤抖,“我还梦见你也在梦里,手里拿着录像带,说‘救不了了’。”陈默的后背瞬间冒起冷汗,他摸了摸手背的黑斑,突然一阵刺痛。宿舍的镜子里,此时映出两个黑影,分别站在他和小王的身后,手里都拿着录像带。陈默赶紧把灯打开,黑影消失了,只有枕头旁的黑印还在,像是在提醒他噩梦可能成真。
陈默因为小王的噩梦再也睡不着,他坐在书桌前,盯着手背的黑斑——黑斑已经扩大到硬币大小,颜色深得发黑,边缘的纹路像蜘蛛网一样蔓延。他忍不住用指甲抓了抓,抓掉一层薄薄的皮屑,皮屑落在白纸上,他惊讶地发现,皮屑里有细小的红色数字,组成了“30”的形状。“怎么会这样?”陈默的心跳得飞快,他用放大镜看皮屑,数字是由无数个小“4”和“0”组成的,和录像带的“404”压痕呼应。书桌上的旧地图被风吹得翻了页,404机房的位置正好对着白纸,地图上的纹路和他手背的黑斑纹路一模一样。背包里的录像带突然“嗡嗡”震动起来,像是在回应他的发现。陈默赶紧把皮屑扫掉,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强烈——他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普通的斑点,而是某种标记,某种与倒计时和404机房有关的标记。宿舍的门又“吱呀”响了一声,这次他不敢去看,只是紧紧盯着手背的黑斑,生怕它再发生什么变化。
清晨的校园很安静,陈默洗漱完刚要回宿舍,就被保安李大爷拦住了。“小陈,你昨晚是不是在教学楼走廊的镜子前站了半小时?”李大爷的眉头皱得很紧,手里的手电筒还亮着,“我巡逻时看见你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子,喊你也没反应。”陈默心里一沉:“没有啊李大爷,我昨晚一直在宿舍,小王可以作证。”“不可能,我看得清清楚楚!”李大爷的手电筒照向走廊的镜子,“你还对着镜子挥手,镜子里的人却没动。”陈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镜子里只有他和李大爷的倒影,没有异常。可当李大爷的手电筒光扫过墙壁时,墙上出现了一个黑影的轮廓,和他昨晚在镜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你看!就是那个黑影!”陈默指着墙壁,李大爷却摇了摇头:“哪有什么黑影?你是不是没睡好?”陈默的手背突然一阵发烫,他低头一看,黑斑的颜色变成了暗红色,像是在流血。他知道,李大爷看到的“他”,根本不是真正的他,而是镜子里的黑影。
陈默回到宿舍,想把录像带从背包里拿出来再看看,却发现背包里很潮湿,像是进了水。他把录像带拿出来,盒身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边缘往下滴,滴在书桌上,形成了“404”的形状。“怎么会这么湿?”他疑惑地摸了摸背包,里面的其他东西都是干的,只有录像带是湿的。他用纸巾擦录像带,擦了半天也擦不干,反而越擦越湿,水珠里还夹杂着黑色的粉末,和录像带盒身的粉末一样。宿舍的窗户明明关着,玻璃上却布满了水汽,水汽里映出一个黑影的脸,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正对着他笑。陈默的心跳得飞快,他赶紧用抹布擦玻璃,水汽擦掉后,黑影也消失了,只留下玻璃上的黑色印记,和他手背的黑斑很像。他摸了摸手背的黑斑,发现它也变得潮湿,像是沾了水,温度却很高,像是滚烫的湿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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