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198小说网 > 女频小说 > 诸天火红年代,冰箱每日刷新 > 第107章 106劝解 改变和融入

第107章 106劝解 改变和融入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第107章  106.劝解  改变和融入
    阳光明今天的目的地,是蔺书楠新搬的石库门住处。
    昨天下午,他已先去装卸队和蔺书楠打过招呼,又特意打电话通知了邬宏涛。三人约好,今天上午在蔺书楠家里聚一聚。
    周日的早晨,公交车的拥挤程度丝毫未减于工作日。
    车门“哐当”一声弹开,阳光明仗着年轻力壮,奋力挤上车厢。
    他紧紧抓住头顶那冰凉的金属吊环,随着车身在不甚平坦的马路上颠簸摇晃。每一次急刹或转弯,都引来一阵小小的惊呼和身体的碰撞。
    车窗敞开着,七月的风却吝啬得很,只送来些微烫人的气流。
    窗外是69年魔都七月的街头。
    自行车是绝对的主角,仿佛汇成了一条奔涌的河流,叮铃铃的铃声此起彼伏,清脆又密集。
    笨重的公共汽车像巨兽般缓慢挪动,稀少的轿车则如惊鸿一瞥,无声地彰显着某种遥不可及的身份。
    高音喇叭不知疲倦地播放着激昂的革命歌曲,旋律铿锵,歌词充满了战斗的力量感。
    这宏大的声音,与市井的喧嚣、自行车的铃铛声、远处小贩隐约飘来的叫卖声,奇异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个时代独有的无法复制的背景音。
    几站路的摇晃后,阳光明在目的地附近下了车。
    他没有径直走向蔺书楠居住的石库门弄堂,而是脚步一转,拐进了附近一条堆满碎砖烂瓦、废弃木料的僻静小弄堂。
    这里像是被城市遗忘的角落,人迹罕至,只有野草在断壁残垣间顽强生长。
    他警惕地左右张望,目光扫过每一个可能藏匿视线的角落。
    确认无人尾随,也无人窥视后,他才在一堵半塌断墙投下的浓重阴影里站定。
    凝神屏息,意识瞬间沉入那片唯有他能感知的奇异空间。
    巨大的冰箱静静悬浮。
    意念所至,冷藏区里,四斤扎得整整齐齐、洁白如雪的干米线;
    二斤颗粒饱满、色泽油润发亮的核桃仁;
    一个用厚实油纸严密包裹、却依旧渗出诱人酱红色油渍、足有二斤重的沉甸甸大猪肘子;
    以及一只同样被油纸包裹、鼓鼓囊囊、隔着纸都能嗅到隐约香料馥郁气息的肥美烧鹅——
    瞬间出现在他手中那个沉甸甸的墨绿色尼龙网兜里。
    网兜的分量猛地一坠,食物的香气似乎要冲破油纸的束缚。
    阳光明不敢耽搁,提着这份沉甸甸的“礼物”,快步走出小弄堂,身影迅速汇入主路熙熙攘攘的人流,朝着蔺书楠的新住址——
    一座深藏于老城厢腹地、典型的一开间石库门建筑走去。
    他在里弄口一棵高大法国梧桐投下的浓密荫凉里站定。他要在这里等一等邬宏涛。
    没过多久,就看见邬宏涛骑着一辆半旧的“永久”牌二八大杠自行车,风风火火地赶来。
    他额头亮晶晶的全是汗珠,车把手上晃晃悠悠挂着一个用旧报纸仔细包好、方方正正的纸包。
    “光明!等久了吧?”
    邬宏涛利落地跳下车,单脚支地稳住车身,抬手抹了把汗,脸上绽开他招牌式的、爽朗得近乎没心没肺的笑容,一口整齐的白牙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刚到一会儿。”阳光明笑着迎上去,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他车把上那个纸包,“带的什么好东西?包得这么仔细。”
    “嗨,不值钱的玩意儿!”邬宏涛大大咧咧地一挥手,顺手解下纸包,“家里姆妈自己做的条头糕,甜咪咪的,带点给书楠尝尝鲜。”
    他说着,目光转向阳光明手里那个塞得满满当当、一看就分量惊人的网兜,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嗓门也拔高了八度:
    “我的天老爷!光明,你……你这是……把城隍庙副食品商店搬空了,还是咋的?”
    他像猎犬般凑近网兜,鼻子使劲吸了吸,一脸难以置信地指着里面的内容,
    “米线?核桃?这……这么大个酱肘子!还有……老天爷,是烧鹅吧?这香味!隔着纸都能香倒人!你也太败家了吧!这得花多少钞票多少票证啊?”
    他掰着手指头,仿佛在计算一个天文数字,语气里充满了震惊、替朋友肉疼的惋惜,还有一丝自己礼物相形见绌的窘迫。
    阳光明看他那副夸张的样子,不由得失笑,语气却轻松自然:
    “米线和核桃是带给书楠的,他一个人开伙不容易,这些顶饿,也方便储存。肘子和烧鹅嘛……”
    他拍了拍鼓囊囊的网兜,发出沉闷诱人的声响,“是咱们仨中午的硬菜!宏涛,主要是谢谢你。
    你这段时间没少帮我跑腿出力,正好书楠这儿清静,借他宝地聚聚,也让他跟着打打牙祭。”
    他顿了顿,看着邬宏涛依旧震惊的脸,半开玩笑道,“以后咱们同学聚会,我看书楠这儿就不错,清静,没人管束,希望他别嫌咱们闹腾就行。”
    “这……这……”邬宏涛看着那油汪汪、酱色深沉诱人的肘子和隐隐透出琥珀色光泽的烧鹅纸包,喉结上下剧烈滚动了一下,狠狠咽了口唾沫。
    他脸上交织着感动、过意不去和强烈期待的复杂表情,“行吧行吧,光明,你这次真是够意思!够朋友!
    那……那咱们还等啥?快进去吧,书楠肯定等急了,再等下去,我这口水要把前襟都打湿了!”
    他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瘪下去的肚皮,惹得阳光明又是一阵笑。
    来到石库门前,两人合力,推开那扇沉重的黑漆木门。
    伴随着“吱呀——”一声悠长而苍老的呻吟,迈进了石库门的天井。
    天井不大,呈长方形,地面是磨损得露出砂砾的水泥地,堆满了各家各户生活的印记:
    垒得整整齐齐、像黑色堡垒的煤球堆;
    散落着引火的细碎木柴;
    大大小小、用途各异的搪瓷盆、塑料桶、瓦罐;
    还有晾晒在竹竿上、随风微微晃动的衣物,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肥皂和阳光混合的气息。
    几个正在水龙头旁忙碌的邻居闻声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起头,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提着大包小包、明显是生面孔的年轻人。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肩头打着整齐补丁的蓝色工装背心、头发花白的阿婆,正踮着脚,努力将一件同样洗得发白的男式衬衫搭上高高的竹竿。
    一个三十多岁、面相敦厚、皮肤黝黑的男人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扳手,正对付着一辆链条锈迹斑斑、仿佛随时会散架的旧自行车。
    还有个抱着个咿呀学语小囡的年轻媳妇,抬头看向两人,眼神里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探究。
    “请问,蔺书楠是住这里吗?听他说住的是亭子间。”
    阳光明脸上立刻堆起热情而得体的笑容,声音清亮,主动开口询问,目光礼貌地扫过天井里的几位邻居。
    他挺拔的身姿和整洁的衬衫,在略显杂乱的天井里显得格外醒目。
    “哦,找小蔺啊?”晾衣服的阿婆操着浓重的宁波口音应道。
    她手里的动作没停,眼睛却不住地瞟向阳光明手里那个沉甸甸、内容丰富的网兜,“他是住的亭子间,在楼上,楼梯上去就是。”
    她朝那狭窄陡峭得几乎垂直的木楼梯,努了努嘴。
    那个修车的敦厚男人也停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
    他用沾满油污的手背蹭了下额头的汗珠,目光带着工人特有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友善,在阳光明身上停留了一下,尤其是在他整洁的衬衫和沉稳的气度上:“你们是书楠的……?”
    “我们是书楠的同学。”阳光明笑容不变,态度大方自然,显得既谦和又稳重,“也是同事。我在红星国棉厂厂务办工作,书楠在装卸队。”
    他特意点明了“同事”这层更实际的关系。
    “红星国棉厂?”
    那敦厚男人眼睛一亮,脸上的表情瞬间活络起来,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巧了嘛!我也是红星厂的机修工,我叫卢建民。”
    他下意识地在沾满油污的工装裤上用力擦了擦手,似乎想伸出来,又觉得太脏,有些局促地搓着手指,“你是厂务办的同志?哪个科室的?”
    他的语气明显热络和亲近了许多,带着同厂工人的认同感。
    “卢师傅你好!”
    阳光明立刻主动伸出手,没有丝毫犹豫,稳稳地握住了卢建民那只沾着油污,却骨节粗大、布满老茧的有力大手,态度谦和又不失稳重。
    “我叫阳光明,原先在秘书组工作,现在给赵国栋副厂长做专职秘书。”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量。
    “赵厂长的秘书!”
    卢建民握着阳光明的手明显紧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转化为一种混合着惊讶、尊重甚至带上些许局促的复杂表情。
    他的声音也陡然提高了八度,带着明显的敬意,“哦哟哟!原来是阳秘书!失敬失敬!我说看着就气度不凡呢!赵厂长可是咱们厂的顶梁柱,做事雷厉风行,我们都佩服得很!阳秘书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
    他握着的手微微晃了晃,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脸上堆满了笑。
    旁边洗菜、晾衣的邻居们,虽然未必完全明白“副厂长专职秘书”这个职位在厂里的具体分量,
    但看到在厂里技术过硬、为人稳重、颇受工友敬重的卢师傅都对这个年轻人如此客气尊重,甚至带着点恭敬,看向阳光明的目光也立刻不同了。
    好奇变成了探究,探究中又掺杂了一丝敬畏。
    抱着孩子的年轻媳妇小声对旁边的婆婆嘀咕了一句,带着沪语的腔调:“喔唷,是厂里的大干部伐?卢师傅老客气额!”
    就在这时,亭子间的木板门“吱呀”一声开了。
    蔺书楠穿着干净的旧衬衫,头发似乎也精心梳理过,但脸上带着明显的局促不安,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
    他看到天井里站着的阳光明和邬宏涛,以及围观的邻居,尤其是看到卢师傅正和阳光明握手说话,脸上闪过一丝紧张和茫然,嘴唇动了动,声音有些干涩地招呼道:
    “明哥,宏涛,你们……你们来了?快……快上来吧。”
    他侧身让开狭窄的门洞,身影显得有些单薄。
    “书楠!”阳光明笑着高声招呼,声音里带着熟稔和亲切,又转向天井里的邻居们,笑容爽朗,微微点头示意,“卢师傅,阿婆,大姐,你们忙,我们先上去了。打扰大家了!”
    “不打扰不打扰!阳秘书你太客气了!”卢建民连忙摆手,脸上堆着笑。
    其他邻居也纷纷露出笑容,那位宁波阿婆更是连声道:“小蔺有客人来,好事体好事体!”
    阳光明和邬宏涛提着东西,跟着蔺书楠踏上那狭窄陡峭、每踩一步都发出“吱嘎”呻吟的木楼梯,钻进了那间低矮、光线昏暗的亭子间。
    亭子间名副其实,空间异常逼仄。
    放下一张窄窄的单人床、一个充当衣柜的旧木箱和一张小小的四方桌后,几乎就没有多少转身的余地了。
    天花板低矮得让人下意识地想低头弯腰。
    但房间收拾得异常干净整洁,床铺上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棱角分明,像块刀切的豆腐干。
    狭小的半扇窗也擦得锃亮,透过蒙尘的玻璃,能看到对面斑驳的墙壁。
    桌上放着几个盖着湿润纱布、黄白相间的二合面馒头,还有一小碟乌黑油亮、咸香扑鼻的酱瓜和一碗用盐水焯过、碧绿但显然没什么油水的青菜。
    这显然是蔺书楠为招待同学,提前准备的午饭,朴素得让人看了心头发酸。
    蔺书楠看着邬宏涛放在桌上的条头糕纸包,又看看阳光明从网兜里一样样拿出来的东西——
    沉甸甸的四斤雪白米线、颗粒饱满且色泽油润的二斤核桃仁、散发着浓郁酱香和肉香的硕大猪肘子、油纸都包不住香气的肥美烧鹅……
    他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双手下意识地搓着洗得发白的衣角,嘴唇嗫嚅着,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明哥,宏涛,这……这也太……太重了。我……我怎么能收……”
    那份沉甸甸的情谊和物质上的巨大差距,像一块滚烫的巨石压在他心上,让他感到深深的不安、惶恐和难以承受的负担,甚至有些无地自容。
    阳光明把最后一样东西——沉甸甸的烧鹅放在小方桌仅剩的空位上,直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着蔺书楠窘迫得几乎要缩起来的样子,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书楠,莫多想。米线和核桃是给你的,一个人开伙,这些顶饿也方便存放。这肘子和烧鹅……”
    他用下巴点了点桌上那两样油光闪闪、香气四溢的硬菜,“是咱们仨中午的硬菜!
    主要是为了感谢宏涛这段时间帮我跑前跑后,出了不少力。
    正好借你这块宝地聚聚,总不能空手上门白吃白喝吧?”
    他顿了顿,故意板起脸,开玩笑道,“怎么?不欢迎我们以后常来蹭饭啊?嫌我们烦?”
    邬宏涛也赶紧帮腔,他性子急,直接上手拍了拍蔺书楠略显单薄的肩膀,力道带着兄弟间的热络:
    “就是就是!书楠,光明一片心意,你再推辞就是见外了!你看我这不也带了点心意嘛,虽然没光明那么阔气。”
    他指了指条头糕,又忍不住凑近那油纸包着的肘子,夸张地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那香气都吸进肺里,
    “啧啧啧,真香!这味道,勾魂夺魄啊!我肚子里的馋虫都造反了!书楠,快别磨蹭了,我都等不及了!”
    他咂着嘴,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蔺书楠看着两位老同学真诚的笑脸,感受着邬宏涛拍在肩上的那份热力,再看看桌上那丰盛到几乎刺眼的食物,眼眶不由得微微发热。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把那股翻涌上来的酸涩强行压下去,终于抬起头,露出一个带着窘迫却无比真实的、有些释然的笑容,声音也清晰了些:
    “欢迎……当然欢迎你们来。就是……我这里太简陋了,东西也差,委屈你们了。”
    他环顾着这狭小的空间,语气里带着歉意。
    “简陋什么!清静就好!”阳光明大手一挥,目光扫过这小小的、收拾得井井有条的空间,闲聊般问道,“对了,书楠,搬过来有段时间了,跟邻居们都熟了吧?我看楼下卢师傅人挺和气的,还是咱们厂的机修老师傅。”
    蔺书楠的笑容淡了些,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洗得发白的鞋面上,声音又低了下去,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回避:
    “还……还好。平时进出,就是点头打个招呼……没……没怎么说过话。”
    他顿了顿,补充道,像是解释,又像是自我安慰,“大家……也都挺忙的。”言语间透露出一种刻意的疏离。
    阳光明和邬宏涛对视一眼。邬宏涛脸上露出一丝了然和无奈。
    阳光明则是心下了然,蔺书楠的心结和骨子里的自卑,让他本能地选择了封闭自己,回避与邻居的深入交往,甚至可能带着一种“不打扰别人,也不被别人打扰”的鸵鸟心态。
    “书楠啊。”
    阳光明拉过一张凳子坐下,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变得认真而恳切,像一位推心置腹的兄长,
    “老话讲,远亲不如近邻。咱们住石库门的,一个门洞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灶披间挨着灶披间,水龙头公用,晾衣裳的竹竿都交错在一起。你看这下面,住了几家?”
    他环顾着小小的天井。
    蔺书楠抬起头,想了想,回答道:“算上我,五家。
    客堂间是卢师傅一家六口。
    前楼住着刚才晾衣服的宁波阿婆和她老伴,她儿子媳妇好像住在别处。
    三层阁住着刚才抱孩子的那对小夫妻,男的好像姓陈,在街道小厂做工。
    还有改造后的灶披间,住着个姓王的单身老伯伯,以前好像是邮递员。”
    他对邻居的构成倒是清楚。
    “是啊,五家人,挤在这么一个门洞里。”
    阳光明点点头,目光平静而深邃地看着蔺书楠,“空间就这么点大,日子长了,难免有点磕磕碰碰,小摩擦。
    比如早上用水龙头抢时间,倒马桶谁家慢了,晾衣服占了谁家的位置,或者谁家小孩哭闹吵了邻居……
    这些都是鸡毛蒜皮,但要是平时一点来往都没有,时间长了,大家自然而然会觉得你清高、孤僻、不合群。
    万一哪天不小心真有点小误会,或者有人说了你什么闲话,连个帮你说话、居中调和的人都没有,那多被动?而且……”
    他加重了语气,“谁家没个急事?比如你衣服破了,临时要借根针线;炒菜时发现盐罐子空了,想借撮盐;或者你临时被厂里叫去加班,想托邻居帮忙看一眼门?
    那时候再临时去敲门,笑脸相迎,就难了,人家心里也未必乐意。
    平时没交情,临时抱佛脚,总是不太灵光的。”
    他看着蔺书楠若有所思又有些茫然的脸,继续循循善诱:
    “我不是让你去巴结谁,更不是让你低三下四。就是面子上总要过得去,该有的礼数要有。
    至少选一两家看着和善好说话的,比如卢师傅,他是咱们厂的老工人,技术好,为人看着就稳重厚道,又是同事,天然就多一层亲近。
    平时见面,主动点个头,问声‘卢师傅早’、‘卢师傅下班了?’,聊两句厂里的事、天气的事,这不难吧?
    过年过节,或者像今天这样,有点富余的东西,哪怕是一把花生、几块糖,分一点点给邻居们尝尝,礼轻情意重嘛。
    东西不在乎多少,是个心意,人家就知道你不是不通人情、冷冰冰的人,心里也舒坦。
    这样,你住在这里,心里也踏实点,不至于被所有人孤立在外头,像个外人。”
    (本章完)
    (/bi/286396/17237531.)
    。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