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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能打就是唯一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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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武殿位于日照峰的最南端,白墙黛瓦,清一色古色古香的宫殿式建筑。院落方圆三千丈。院内建有六座斗法台,每一座斗法台上都覆盖着一层白濛濛地光罩。
    诸弟子修为参差不齐,有手高手低之分,加一层防护罩,是怕有人失手殃及池鱼。
    在斗法台正前方,建有一座看台。看台上设有凉蓬,地上铺着红地毯,看台中央摆放着七张高脚椅。目前评审团的人还没有来,看台上空空荡荡。
    沈寇刚进演武殿,谭清远就发现他了,远远地冲他招了招手。沈寇快步迎上去。与谭清远交谈的两人是白鹿院弟子,沈寇与他们不熟,只是相互点了点头。
    他们正在谈论一位闻姓修士。此人是青山院弟子,原本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机缘巧合误入一位上古修士的洞府,获得了这位古修的传承。
    至此闻姓弟子的道途就像开了挂一样,不但在短时间内连续晋阶两层,而且凭借九层修为横扫青山院,成为今年入选内门的热门人物之一。
    沈寇平时不在外面走动,与丹枫院弟子勉强混个脸熟,对其它三院修士所知不多。沈寇插不上话,一边心不在焉听他们交谈,一边东张西望。
    丹枫院弟子基本上都到齐了。三位大圆满修士各据一方。沈寇对其中两人比较熟,一人叫汪道铭,一个叫陈其柏,他们是丹枫院公认的两大高手。
    另一位大圆满修士叫徐真,主修魔道功法。徐真性子阴沉,平时不苟言谈,极少与人交往,更不在外人面前出手,连他们小队的人都没见识过他的真实手段。
    九层修士四人,其中三个都有自己的一小撮势力,散修讲的是单打独斗,在宗门内个人力量就不够看了,大家纷纷拉帮结派,形成了丹枫谷山头林立的局面。
    唯独荀息从不与人结交,属修士中的异类,在沈寇看来他是不懈与常人为伍。
    其实不止丹枫院,其它三院也如此。修真界讲的是实力为尊,但没有势力哪来的实力?
    在他们说话的当口,陆续有人进入演武殿。白鹿院、青山院、伏虎院的人都有,大家散落在庭院四周。小半个时辰内,庭院内就汇聚了两百多人。
    沈寇对其它三院的弟子不甚了了,但风云人物总有所耳闻。比如说魏开,号称白鹿院第一修士。他与荀息有相似之处,一向独来独往,不与人为伍。
    青山院的冯子潮打仗就是玩命。与同门切磋,也从不手下留情,素有拼命三郎之称。
    伏虎院的商炬是少年天才,仅用五年的时间就晋阶到玄引期九层,其手段众多,法宝众多,越阶作战是家常便饭,就算大圆满修士也不放在他眼里。
    当然,除丹枫院弟子外,其他诸院弟子都是来看热闹的。
    外门大比分三个阶段进行。前三天是丹枫院小比,随后是白鹿院的小比,最后三天是青山院大比。
    伏虎院弟子不参与此类比试。他们是土生土长的宗门修士,与其它三院考核规则不同。
    几人谈话的间隙,楚俏儿和荀息相继走进演武殿。沈寇跟柴绍打了个招呼,退到人群后。
    三日前,沈寇找到了丹枫院管事胡长青,提出不参加这次小比。原因是有伤在身。胡长青二话不说给他记录在案。除沈寇外,还有两名弟子也不参加本次小比。
    此时,演武殿正门大开,袁必臣率领一干人等蜂涌而入。诸弟子左右分开,让出一条通道。袁必臣在人群中穿过,来到看台前,脚下不停拾阶而上。
    执法殿执事孙更权和考核殿执事刘易峰紧随其后登上看台,其它人则分散开来,驻守在看台四周。
    归元山弟子众多,外门管的事也多,体量庞大,有一套独立的办事机构,各殿执事也都是高配。但外门大比不是小事,宗门要来人,说是观赛,实则监管。
    袁必臣站在看台上,目光向下一扫,满意的点了点头。孙更权和刘易峰站在他身后,刘易峰不时抬起头来,向东南方向望一眼。
    时间差不多了。一炷香后,远方的天际间有一个小黑点向落日峰疾射而来。黑点愈来愈近,原来是一条小舟。小舟漆黑如墨,宛若镔铁打造的一般。
    小舟在演武殿上空盘旋了一圈,悬在看台上空。舟上有十人之多,为首一人身高七尺,高颧骨,方下颌,面色灰暗,目光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此人是坤元峰峰主申通。申通是筑基后期修士,位列归元山五大长老之一。此人剑修出身,剑术凌厉,出手狠辣,是归元山数一数二的人物。
    申通左手边站着一位方面大耳的修士,四旬左右年纪,身宽体胖,脸上带着一团和气,是内门总管何乐天。
    内门由掌门当家作主,不存在总执事一职,总管负责传达掌门的各项号令。何乐天不在五大长老之列,但他是掌门亲信,谁见到他都要礼让三分。
    在申通和何乐天身后站着两位老者,一位矮小削瘦,面皮黝黑,是内门执法殿执事方焕。另一位细高个子,像麻杆一样,是考核殿执事吕严。
    外门机构设置跟内门差不多,但内门各殿总管全宗,外门各机构都在其管辖范围之内。
    在他们身后,还站着六名筑基修士,是临时抽调来的镇擂官。
    “申师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袁必臣冲申通拱手一礼。
    “袁师弟,你太客气了。”申通哈哈一笑,下了小舟,来到袁必臣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正说话间,何乐天也来到袁必臣面前。袁必臣急忙抢步上前拱手一礼。袁必臣位列五大长老,跟何乐天不是一个档次。但人老奸马老滑,他深知做人的道理。
    礼毕。袁必臣请申通上座。
    “袁师弟,你是主考官,理应上座。”申通推辞道。
    “论打仗,袁某这点子道行哪敢在申师兄面前造次。”袁必臣呵呵一笑。
    两人谦让了几句。申通推辞不过,坐在首位。其实,这个座位就是给他设的,他代表掌门到此坐镇。袁必臣坐在申通左手,何乐天位于右手,其余四人依次而坐。
    “申师兄,你先说几句吧。”袁必臣侧身看了申通一眼。
    “申某不善言谈,就随便说几句吧。”申通淡然一笑。
    演武场内的弟子已有三百余人。自申通到来后,个个面色肃然,鸦雀无声。
    “诸位,想必有不少人都认识申某,咱们就不多作介绍了。”申通清了清喉咙,道:“修士皆以大道为已任,但道途漫漫何其艰难,有多少修士中途陨落,而有造就之士,试问天下又有几人?”
    申通目光冷冽,向台下一扫,又道:“如何能在大道上更进一步?申某认为实力永远是第一位的。都说修道要靠机缘和气运,但机缘和气运是给有准备的人提供的,连自家性命都保不住,又哪来的机缘和气运?”
    申通话锋一转,又道:“或许申某今天的言辞有些偏颇,但申某能够活到今天,能有今天的成就,就靠两个字:能打。而能打就是唯一的道理……”
    (/bi/286448/36619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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