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纸人法事
咬破中指的瞬间,我又迅速回头朝着柳坤生望了一眼。
恰好,柳坤生正转身朝着药王观内走去。
当下,我迅速以咬破的中指,虚空书写着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的尊的讳字。
口中默念宝诰!
以最快的速度施法完毕,我便猛然转身,抬起剑指朝着柳坤生一指。
指尖的血,如同一枚飞镖一样从我中指指间掷了出去。
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到了柳坤生的道袍上。
也就在血沾上道袍的瞬间,一阵清烟瞬间冒了出来。
登时,我低下了头,眉头也猛然狠皱,心中一紧。
中指血加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的加持之力,乃是至阳!
落到柳坤生道袍上后,冒出了青烟,还将他的道袍灼出了一个小洞。
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这家伙,果然已经不是人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我又不禁重重挑眉,脸上再度露出了极其不可思议的表情。
柳坤生的道袍就这一眨眼的时间而已,已然被灼穿了。
按理,这血以及血上的阳气,绝对已经落到了他的身上。
可是他却毫无反应!
既是邪魔,就没可能忍受得了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的加持之力。
“道长!道长!”
也就在我吃惊之际,一声呼唤突然传出。
那是一名正好位于柳坤生身后的信众。
他一边惊呼着,一边指着柳坤生的道袍,“道长,你的道袍起火了!”
也直到听到这一声呼唤,柳坤生好像才意识到道袍之上发生的事。
连忙转身,看了一眼自己的道袍后,便抬头朝着提醒他的信众笑了笑,并摇了摇头。
而后,他也没管道袍,而是立刻抬头朝着我看了过来。
只看了一眼罢了,他便面无表情地朝着我摇了摇头后,转身朝着药王观里走去。
这一刻,我心中疑惑至极。
柳坤生那反应,自然是极其古怪。
我分不清他是在警告我,让我不要再耍小动作。
还是对我的所做所为表示并不在意。
而他的身上的事,更加令我疑惑。
我的血,只对他的道袍有用,却伤不了他的身体!
这太古怪了吧!
我是当真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一时间,我盯向了药王观,一动不动。
“要不,叫上陈阿生和阿蛮一起,进这药王观探上一探?”
好一会儿后,我小声地嘀咕着。
但话刚说完,我便重重地摇了摇头。
想想还是算了。
万一这药王观里,真有宋家安排的人,搞不好就是自投罗网了。
至少,也会打草惊蛇。
而且现在,柳坤生没有惹出什么乱子。玄冥小师父的道行好像加深了,还主动帮了我,给了我猖兵。
我要是反而偷偷摸摸地到药王观里去,那反倒有点以小人之心,度群子之腹了。
“算了,还是奶奶的事情要紧!”
“宋婉柔也跑到风门村去,搞不好就是奔着我奶奶去的!”
又嘀咕了一声之后,我迅速转头。朝着大街上走去。
我也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早知道,就不该让张师傅走的。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不巧,他已经接上客了。
没办法,我只能另外叫了一辆车,回到了殡仪馆。
这一来二去,半天时间过去了。
陈阿生在殡仪馆里摆了个灵堂,做起了法事。
这让我看得一阵奇怪。
他是葬师,从阴.门的行当来讲,他只管下葬敛葬的事。
做法事,有专门的法师!
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但排场倒是挺足了,孝子贤孙,乐队什么的,应有尽有!
不过,全是纸人!
而且还是真得不像话的纸人。
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儿定做的,远远看去,那一个个纸人就好像活的一样。
做纸人的手艺,那肯定是没话说。但这种禁忌也敢犯,不得不说确实也是厉害。
纸人,本就应该做得越不真越好。
越真,越容易惹上脏东西!
而除了灵堂之外,宋家那老头的尸体也摆在了灵堂里。
纸扎的孝子贤孙围了一圈,全都是做悲痛大哭之状。
这要是晚上看到了,远看还成。近看非得被这一幕吓坏不可。
宋家那老头的尸体放进了纸扎的棺材里。
陈阿生这是打算把他的尸体给烧了?
现在流行火葬,连师父建的公墓,其实都有个焚化炉!
很多人以为,是现代流行起火葬之后,就开始流行起纸棺了。这样是为了方便焚尸。
其实,在古代就已经流行火葬了。
有些地方,枉死横死的人,就会采取火葬的方式。
自然,纸棺其实早就流行了。
然而偏偏,那纸棺和棺中的尸体,却是立起来的。
官材还没有落地,悬在半空中!
这种做法,是为了凡指尸体。
尸体,都是过阴而生。
比如黑猫从尸体上跳过,或是含冤而死,又受地气怨气所激,便极有可能诈尸跳起,扑人食血!
竖起棺材,便可让尸体含怨之气下移入腹,而不会卡在喉咙里。
棺不与地沾,当然就是为了隔绝地气。
讲究一点的,还会在棺材下放个装满水的铜盆。
铜隔阴阳,水润生气!
可是,尸变的尸体,除了喉咙里卡着一股怨气不散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魄未散尽。
要有魄,才能有力气诈尸,诈尸后才能动。
要不然,顶多就只是尸体睁开双眼,或者随意的抖动两下而已。
但这宋家老头的三魂七魄,早就已经没了。
他的躯壳,在我们这些玄门中人的眼中,和一块石头,一团泥块没任何区别了。
是绝对不可能诈尸而起的。
这样的尸体,就算放在养尸地里,也成了不子僵尸。
放在凶穴吉穴之中,也影响不了后代。
陈阿生这做法,着实是让我奇怪。
只是刚好这会儿,他正在做法,我不方便问什么。
而我想要帮忙,也被他拒绝了。
无奈,我也管不了他了,只能回到殡仪馆里。
一进殡仪馆,一阵絮絮叨叨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钟义。
正直挺挺地站在客厅里,闭着双眼,自顾自地说话。
然而,就当我看向他时,他轻轻一震,立即转头朝着我看了过来。
并且又立马开口向我问道,“大师,听说你们要去风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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