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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袁术:我于荆襄最忌惮者,黄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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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说如何应对蒋钦的水军方面,对刘表来说,蔡瑁、张允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也一向用着顺手。
    不过眼下虽说零陵战事,已经被上将军邢道荣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平定。
    然而对于这员外将,刘表也不可能全然信任,眼下既然令他为主帅,执掌数万大军,总督荆南战事,大权在握。
    正可让此前去劝说他的蔡瑁,继续跟在他身边,以做监察报信,有这位小舅子看着,刘表也能安心。
    况且听说蔡瑁此去零陵,常和邢道荣把酒言欢,为邢道荣口中的辉煌战绩所折服,引以为生死之交。
    恰好让他替自己继续拉拢结交这员上将,辅佐他平定荆南。
    也因此水军统率便少了蔡瑁,只得张允一人,不过此前派人往蜀中水脉拉拢甘兴霸一事,尚未知成效。
    若是甘兴霸愿领锦帆贼赶来相助,则于大江之上,也不再惧怕淮南水军。
    如此荆南邢道荣、江夏文聘、水路张允,一一应对之下,襄阳即刻便对袁术的此次进犯做出安排。
    另外以防万一,刘表更是派出他麾下有名的高才名士祢衡为使节,前往洛阳,面见曹操求援。
    长沙郡。
    随着袁字大旗迎风飘扬,六马的车架缓缓驶来。
    张羡见此几欲热泪盈眶,他几乎小跑着来至车架前,俯身长拜。
    “袁公啊!
    羡日盼夜盼,朝思暮想,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您不知道,这些刘表麾下的逆党,一个个奸诈狡猾,目无王法,根本就没把您把天子的诏令放在眼里。
    他们不讲武德,他们偷袭!我都没准备好呢,一时大意,竟为他们所趁。
    失了长沙大半地界,有负袁公厚望,羡惶恐无地,实在无颜。”
    袁术亲自下了车架,亲手将他扶起,宽慰之。
    “张太守何至于此?
    当今适逢乱世,九州裂而社稷崩,苍生乱而豪杰起。
    蔑视天子,窥伺神器者,不可胜数,使天下没有朕,早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当此之时,像张太守这样,愿意随朕一起再造炎汉,奉诏讨贼者,可谓少之又少,已为天下大义之表率。
    今不过为敌所趁,失了一二郡县而已,朕又岂会因此些许败绩,就责罚像你这样的义士呢?”
    张羡心中暗骂这一口一个自称为朕,却半句不离三兴炎汉,匡扶社稷的厚颜无耻,面上却为之动容,满是终于得见明主之情。
    “今见袁公,如见陛下亲临,为匡国保民,伸大义之于天下,羡万死不辞。”
    袁术微微颔首,满脸堆笑着将张羡与他还剩下的六座县城与五千兵力收编麾下。
    张羡之后是诸葛瑾,他此时也是一脸愧色,缓步来至袁公近前,惭愧请罪。
    “袁公临行寄瑾以厚望,今瑾无能,不仅使荆南之大好形势,毁于一旦。
    更是未曾照顾好袁公托付于我的孙家二郎,使他落入敌手,背义投降,此瑾之过也。”
    然而袁术轻笑间扶起他,紧握其手。
    “子瑜何过之有?不仅无过,还有大功!
    你此番只身入长沙,不仅说服张太守与零陵、桂阳一同弃暗投明,拨乱反正。
    更是为我找出了孙仲谋,这个隐藏极深的贼子。
    若非子瑜,我尚不知身边竟隐藏着如此一位野心勃勃之辈,今日他既背义投敌,显然早有脱身自立之心。
    子瑜切莫因为他人之过错,归咎己身,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孙策在其后闻听此言,心中真是既无奈又苦涩,您会不知道您身边隐藏着想要脱身自立的人?再没有比您这位袁公更清楚的了!
    可这袁营内部个中的弯弯绕绕,初入袁营,刚来就被派来长沙出使的诸葛瑾尚且不知。
    闻听袁术此言,怎不感动的眼圈红润,俯身一拜,高呼:明公!
    “明公厚爱,怎敢相负?虽赴汤蹈火,瑾万死不辞!”
    将接受张羡之长沙的事务处理妥当,袁术领六万主力汇合张羡之五千守军入驻长沙诸县,同黄忠所部约莫一万八千人相争。
    其胜败之势,显而易见。
    原本节节败退的长沙军反攻诸县,收服失地,而黄忠所部的荆州军只得失地退守,等待援军。
    临湘城下,眼看袁字大旗飘扬,乌泱泱六万五千人合围而来,即便是蒯越亦面有难色。
    “黄将军,那张羡援兵已至,如今袁术大军在前,我等如何对敌?”
    黄忠持刀立于城上,远眺城下敌军,见袁军军阵俨然,士卒调度有方,不露丝毫破绽,也不由叹曰:
    “人言袁公北伐百战百胜,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忠素闻其人轻佻傲慢,原本不信。
    今日一观,方知袁营之中,亦有能人,江淮兵马,何等雄壮。
    眼下别无他法,也唯有死守临湘,等待支援。”
    二人说话间,便听见城下士卒替袁术喊话。
    “术,久慕黄将军之名,知黄将军武勇,天下罕有,哪怕是那九原吕奉先,也未敢言胜。
    今日我麾下大将纪灵不在身侧,只怕难敌黄将军兵锋。
    还望黄将军早日弃暗投明,助我等奉天子诏,以讨不臣之人。”
    黄忠闻言,远远望着那座六马车架上之人,眉心紧皱,只觉古怪。
    他不明白那位如今名满天下的淮南袁公,这是何意?
    哪有兴冲冲带着六万兵马来,结果临至阵前,未战先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
    所幸身侧的蒯越略一沉吟,似已看穿了这番计谋,笑谓黄忠曰:
    “哈哈哈
    此小儿之谋也!”
    见黄忠诧异望来,他淡淡为之解释,仿佛已看穿此计。
    “黄将军,有所不知。
    我久闻这袁逆所以能北伐数位诸侯,摧城拔寨,攻无不破者,唯擅攻心也!
    纵观与他为敌者,夏侯惇、毛玠、杨奉、夏侯霸、乐进等,无一不降。
    盖因攻心离间也!
    今日所以言此者,无非铺垫造势,离间你与主公,为他将来收降黄将军做准备。
    黄将军请放心,无论他放出何等言论,我定上书主公,一心一意以你为将,绝不相负。
    只要我等勠力同心,便不会给他离间的可趁之机。”
    黄忠恍然,为之叹息。
    “兵法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今袁逆以心为矛,攻城拔寨,是故无城不破,无寨不摧,大抵正是这个道理。
    蒯先生放心,既然你已点破他之计谋,我等同心协力,必教他无功而返。”
    言罢,黄忠与蒯越商量后,同样命士卒喊话曰:
    “欺君罔上,狂悖无道,忠从未见厚颜无耻似袁公者。
    刘荆州,大汉宗亲,为国镇守疆界,久治荆襄,士民殷富,威震九州。
    袁公为一己之私欲,无端犯我疆界,此逆天理,悖人望也!
    其矫诏乱命,枉称摄政,实为逆贼!
    忠羞于为伍,恨不能取你首级,献之于洛阳,报之于陛下,岂会弃明投暗,降你麾下?
    要战便战,有死而已,劝降之语,休要再提!”
    话音落下,两军就此对峙于临湘。
    袁军倒也没有即刻攻城来战,毕竟行军远道而来,自然要休整一日,才好攻城。
    而黄忠军人少,以不足两万之众对敌六万余人,他也不敢放弃守城的优势,趁袁军立足未稳,出城夜袭。
    毕竟人的名,树的影,以如今袁大将军打出来的威风,出城之后,夜袭不成,反而中伏,为他所趁,岂不正中袁军下怀?
    是以,以黄忠的稳妥谨慎,还是决意守城为主,只要他自己不犯错,袁军就打不进来。
    反正他也和此前的张羡一样,只要拖延到援军赶来即可。
    然而当夜的袁营大帐之中,火光彻夜不熄,唯见袁公紧紧握着桓阶与张羡的手,委以重任。
    “此计策就仰赖张太守与桓先生了。”
    张羡、桓阶拱手而拜:“袁公放心,我等久在长沙,深得民望,办成此事易也!”
    当夜火光大作,喊杀声震天,就在黄忠还以为袁军攻城,赶来城墙之时。
    唯见漫天箭雨裹挟无数封书信射入城中,黄忠想到白天蒯越所看穿的计谋,不由大惊失色,心道果然来了。
    “此必是袁贼蛊惑人心之计策也!”
    于是他即刻命人严查书信,不许私藏,然而当一封封书信被收缴上来,黄忠同蒯越一同观之。
    不想读罢这些书信,蒯越打量黄忠的眼神逐渐古怪起来。
    黄忠当即涨红了脸,拍案而起,“蒯先生!勿忘今日之言!您不是已经看穿了嘛?此必是袁贼离间攻心之计策!你我勠力同心”
    蒯越赶忙抬手打断了黄忠,微微颔首,“黄将军不要激动,我自然信得过你,只是这些书信,也着实古怪。”
    他说着目光放在书信上,久久难以挪开视线。
    原来这些信件上所写的如出一辙,近乎都是:
    【百姓们,将士们,袁公在荆州最畏惧的人,就是黄忠!
    请你们看在我这么多年治理长沙,没有恩惠,也有辛劳的份上,千万不要在让他继续担任主将。
    否则袁公之王师难以攻克临湘,淮南之太平如何能抵长沙。
    ——张羡】
    【世家们,老友们,我于袁营之中,常听袁公言:若黄忠在,则荆州难克也!
    请你们想方设法,离间黄忠与襄阳,让刘表将黄忠调离,否则虽临湘一县,便能挡十万大军。
    ——桓阶】
    就这些书信,让蒯越怎么说呢?
    如果袁术果真畏惧黄忠的话,不应该随便说个人,比如说前段时间连战连捷,以区区一千人连克数县的孙权。
    说他多么畏惧孙权,若以孙权为将,那袁军就寸步难行了。
    如此仿效长平赵括之旧事,等着我方把黄忠换掉,然后再大破孙权。
    这样的计谋,他蒯越是能看得懂得。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蒯越眼下愣生生看着袁军射来的这些书信,他迷糊了。
    别看他眼下镇定自若,好像是在思谋良策,实则他内心已经慌乱如麻。
    因为他看不懂了,而当一个谋主,完全看不懂敌方的计谋时,他估计自己大抵就是中计了。
    蒯越眼下古怪的视线,倒不是如黄忠所想的那般,因为这些书信,他就开始怀疑黄忠了。
    他这个满是疑虑的眼神,他其实是在怀疑自己。
    见了鬼了,以他蒯异度的智谋,怎么就看不明白袁军这个计策了呢?
    这些书信图什么呢?
    袁术以秦国对待赵括的方式对待黄忠,总不能是希望我们更加坚定的以黄忠为主将吧?
    可若说要袁术,他这是反其道而行之。
    就是要让我们看穿这是在反用赵括的计策,他越是说忌惮黄忠,其实就是越不忌惮黄忠,从而让我们把黄忠换掉,那就更可笑了。
    分明是你袁术越是如此做,越是这么针对黄忠而使用这样的计谋。
    不就越说明你对黄忠果真忌惮无比,生怕我们继续以黄忠为将。
    那么问题不就又绕回来了?
    袁术越用这个计策,我们只会越重用黄忠,越发坚定的以黄忠为大将,所以袁术还是希望黄忠为主将?
    可他若果真忌惮黄忠,又为什么要用这个只会起到反作用的计谋呢?
    无论蒯越怎么推论,都只能得出,袁术这个计谋的唯一结果,只会导致他最忌惮的黄忠,更加坚定不移的坐在主将的位置上。
    而一旦得出这个结论,蒯越就被彻底绕糊涂了。
    所以袁术到底忌不忌惮黄忠?
    他如果忌惮的话,又为何要行此计,使我方重用黄忠?
    可他不忌惮的话,又何要用书信言说他忌惮黄忠之事,以此来针对黄忠。
    可书信所言,皆是敌军射来祸乱人心之语,岂能轻信?所以他其实不忌惮黄忠?
    蒯越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怎么也绕不出来,百思不得其解的诡计迷宫里!
    他隐隐感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地方有问题,但他就是想不通。
    袁公忌惮?
    袁公不忌惮?
    袁公希望黄忠为主将?
    袁公不希望.?
    这几个念头不断在蒯越脑海中互相驳斥,他分不清,他真的分不清了。
    (本章完)
    (/bi/286452/172374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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