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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离九霄而膺天命,御四海而哀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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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公,刘表要杀我。”
    暗室幽篁,一灯即明。
    桓阶迎上烛光下张羡狰狞面目,压下心中惴惴,试问之曰:
    “府君何出此言?
    刘荆州名称八骏,威震九州,贤名广布四海,仁义流传九郡,怎会行此嫉贤妒能之事,有失宗亲体面?
    况乎府君之才,人所共知,久治地方,人心归附,此等贤才刘荆州倚重都来不及,又何至于亲言杀之?”
    “久治地方,人心归附?只怕事就坏在这八个字上。”
    张羡嘴角噙起一抹冷笑,“羡虽不才,历任桂阳、零陵、长沙三郡太守,我在荆州二十多年,人心根深蒂固,人脉树大根深。
    今零陵太守,我之旧部也,桂阳太守,我之故吏耳!
    荆襄九郡已得其三,远无外敌,内无近忧,粮草充足,兵马精备,表早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盖因人心不齐,是以拖延至今。”
    桓阶闻言一时竟无法反驳,张羡说的这些道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并非装傻充愣就能蒙混过去。
    此刻当着他的面,桓阶也只得微微颔首,深以为然。
    “府君所言甚是,此所谓功高盖主,势大难容之理,此古来有之,非止于今。
    然自刘荆州单骑入宜城,接掌荆襄九郡,上下政通,内外和谐,虽不曾重用府君,亦未有加害之举。
    彼与府君分隔南北,虽有忌惮之意,但也相安至今,尚有缓和余地,何至于如府君先前之言,就要杀害于你呢?”
    “树欲静而风不止,虎无伤人意,奈何人却有害虎之心。”
    张羡幽幽一叹,这才将这段时间得传的襄阳诏命为桓阶娓娓道来。
    “表举抗袁大旗,以十二道天子诏大义之名,一令黄忠调我部下万人,二命邢道荣调零陵太守麾下万人,三召陈应、鲍雄调桂阳太守麾下万人。
    此三万人联军北上入襄,明为应对袁术之威胁,可针对我之意图,昭然若揭!
    荆襄九郡,为何不从别处调兵,非要夺我之兵权?
    此三万人一走,长沙、零陵、桂阳三郡之守军,各地不足两三千人,于刘表而言,与砧上鱼肉何异?
    表早欲图我,所以不为者,忌惮荆襄九郡之人心也。
    今彼得天子诏书之名,宣扬袁术威胁之论,假称大义,统合人心,以夺我之兵马,只恐三万人北上之日,便是我人头落地之时。
    桓公多谋能断,何以教我?”
    “这”
    闻听此言,桓阶面露犹疑之色,心中叫苦不迭。
    张羡历任零陵、桂阳、长沙太守,颇为业绩,深得民心,在荆州南部声名鹊起。
    单骑入荆州的刘表担心张羡势力的发展会威胁到他的统治地位,始终对张羡怀揣着不满和猜忌。
    只是碍于张羡兵精粮足,在荆州南部有势力根深蒂固,为了维持荆襄九郡的稳定,双方才在表面上相安无事。
    然而,恰逢此时,襄阳的调兵政令传达,桓阶知道,一旦张羡听命行事,失去了手中的三郡兵权,势力跌落至谷底。
    那么无论刘表发布这条政令当时,究竟有没有借此除掉张羡的意思,届时见此大好时机,顺手为之,也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
    由是,也就难怪张羡会说刘表要杀他了。
    那么眼下的问题是,在这场刘表与张羡,荆南与荆北的政治漩涡之中,他桓阶该何去何从?
    想到此处,桓阶苦笑一声,暗室之中,此情此景,他又哪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张羡哪里是看重他这个人,来找他问计策的?分明是看向他桓家在长沙的势力,来逼他表态站队的!
    想来今晚夜色无眠,被请来这座暗室中问计的,他桓阶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迎着张羡那双爬满血丝的瞳孔中倒映的烛火,想到家中孙坚灵位前未烬的香火。
    滚滚大江东逝水,时来命去不由人!
    他脸色肃然,为张羡娓娓道来。
    “若襄阳果传此诏令,府君所虑不错,我等是该小心了。”
    见桓阶已有表态之意,张羡面上浮现欣喜之色,忙追问之。
    “桓公以为,令当何为?”
    “刘表枉为大汉宗亲,假称天子诏命,挟炎汉大义之名,行戕害忠良之实。
    此等狂悖行径,当上表寿春,请大将军摄之。
    今府君唯有举四郡以自保,携三江以待袁公,拒诏不听调令,举义以治荆南,或可有一线生机。”
    张羡闻听此言,既满意又犹豫,试探问之。
    “上表寿春?恐失大义之名,流为叛乱之属,我若上表洛阳朝廷,奏请天子则何如?”
    “今天子蒙难于洛阳,朝政受制于曹操,曹操者,刘表一丘之貉也。
    此前于北方数败于大将军,今刘表若能尽收荆州之兵,为他牵制南方,使大将军腹背受敌,首尾不能相互,这正是他所期盼的。
    彼正欲与刘表结盟互助而不得,当此之时,天子群臣,满朝文武,谁又能违逆曹操,而为府君说话呢?
    我等乱世之人,又何曾有过选择的权力?当刘表选择了曹操,府君若非假大将军之威,焉有命在?”
    张羡无奈一声长叹,“果真如此,我即刻发信传令零陵、桂阳旧部,早做准备。
    倒是长沙兵马虽听我号令,但其中不少也是那黄忠心腹,他为人素来忠义,只怕要坏我大事。”
    桓阶听此,深以为然。
    “府君所虑甚是,黄忠此人,当早除之。”
    张羡于桓阶密谋商议之后,遂广发书信,在荆南暗中串联各郡起事。
    寿春。
    自寿春宫的温柔乡中起身,大乔为他洗漱,小乔为他穿上白龙鱼服,袁术缓步走出屋舍。
    “寿春事务越渐繁忙,阎公常言有诸多大事忧心烦扰,急于回禀请示,夫君今日可要召见群臣议之?”
    袁术闻言笑了,“此前我不在寿春之时,阎公尚能大小事务,操持妥当,怎么我一回来,他反而力不从心了?
    夫人休要听他抱怨唠叨,他这哪里是精力不济,分明是嫌身上的事务太多,找我讨要人手给他做帮手呢。
    此事不急,我已有计较,眼下正有一当务之急,要与两位夫人同往。”
    小乔来了兴趣,巧笑嫣然,“不知是何等大事,夫君竟还要我们姊妹相陪?”
    袁术笑而答曰:
    “尝听闻两位夫人多往八公山上替为夫祈福,也不知那于吉老道果有这般灵验吗?
    今日天高气爽,云淡风轻,正好往八公山上一行。”
    “夫君也要祈福吗?”
    大乔不由讶异,在她眼里袁术不似那等求仙问卜之人。
    “当然。”
    袁术凑到她耳边不知低声耳语了什么,羞得大乔嫣红了脸,低着头嚅嗫。
    “我去为夫君准备车架随行。”
    说着,逃也似得跑开了,看得小乔眨巴着好奇宝宝似的眼睛。
    “夫君,你给阿姊说了什么呀?”
    待袁术也朝她耳语一番,羞得小乔没忍住”啐”了一声,一个“登”子没出口,就收住了声。
    似是在斟酌用词,好半晌才幽怨的白了他一眼。
    “这这种事,夫君夜里多陪陪我们便是,便是要求也.也是我们私下里去。
    你.你堂堂一位大将军亲往,岂不闹得人尽皆知,真真羞煞了人。”
    受惊小鹿似得,她也逃开了,说是既然要去,她就去多准备些牺牲贡品,也能灵验些。
    看着二女的反应,袁术轻笑着摇了摇头,向黄天祈福,早生贵子什么的,他当然是逗大小乔玩得,啥玩意大小事都找黄天,他猜黄天都不想认他这个天子了。
    此行往八公山一行,正是为了解决当下江淮两岸的一大政治危急。
    太平黄天道!
    虽说于吉靠推崇自己为黄天之子,顺应江淮民心大势而起事。
    双方就目前而言利益是一致的,但有些事关乎民众信仰,他还是得更为正式的亲见一面于吉,双方正式谈一谈才行。
    思虑之间,他已经步入了早已布置准备的寿春宫内殿,随着他抬手下令,自有许褚领千人卫队,疾驰往八公山上诏于吉朝见。
    往山上祈福什么的,就当是大小乔出去踏青游玩,身为黄天之子的他,又岂有亲往见一黄天信众的道理?
    未及,建安元年末的寿春宫内殿,当鹤发童颜的于吉老道,在上千精锐的盛情邀请下,不得不来时。
    他才入殿中,便见重重珠帘遮掩,其后青烟袅袅,悠然直上云天。
    只能在云遮雾绕之中,窥见一道人影,具体情形却看不真切。
    不用让人提醒,于吉便知里面之人,定是前些天侵占了自家道场,改了英烈园的那位大将军了。
    此情此景,于吉先是一惊,暗道这一手仙云缭绕,高深莫测的场面布置精妙,自己当学以致用,今后在太平观中也布置一番。
    其后,他这才赶忙端起道门高功姿态,高深谓之曰:
    “大将军承黄天之道,闭其凶恶之路,开天太平之阶,今日一见,果是吾道中人。
    贫道于吉,有礼了。”
    话音落下,殿内久久无言。
    稍顷,昏暗大殿之中,无数摇曳在门窗前,横切三棱的珠玉转动,折射七彩琉璃光晕。
    珠帘里传来一记清脆悠扬的铜磬声,一道人影自七彩光霞中缓步走出,他口中轻声吟唱。
    “离九霄而膺天命,情何以堪;
    御四海而哀苍生,心为之伤!”
    云烟袅袅间,他缓步来至于吉面前,眼眸微眯,似笑非笑打量着他。
    “即见黄天之子,于吉为何不拜?”
    踩着仙云青烟,伴着铜磬声响,一道龙章凤姿的身影,脚踏七彩霞光而来。
    这一刻,于吉只觉得自己以前让弟子们抬着轿子,高喊口号,发发符水什么的实在是太假了。
    眼前这位是哪座仙山上传承的真仙人吧?
    他于吉蛊惑了世人一辈子,头一遭被人给蛊惑了。
    一时为眼前之手段怔住,纵使精擅蛊惑一道的于吉也不由为之惴惴,暗道面前之人难道真有天命在身?
    合着老道以前跟百姓吹过的那些袁公是黄天之子的牛皮,竟然全都是真的?
    他勉强定下心神,俯身长拜一礼。
    “天地有常法,不失诸分也。
    太平道于吉,拜见天子。”
    “太平道所侍奉者,黄天也!
    天子,代黄天之国行之于地,牧之于四方者。
    汝等当敬畏我,如敬黄天!”
    他话语幽幽,好似云端传来,刚被上千铁骑“盛情”请来,又被眼前出场摄了心神,于吉额角已满是冷汗。
    听着耳边的话语,想到此前那句【离九霄而膺天命,情何以堪;御四海而哀苍生,心为之伤!】于吉恍然大悟,他赶忙俯身称是。
    “从今往后,凡我太平道信众,悉为黄天侍奉,袁公者,黄天哀怜苍生,显圣降世为人。
    可.可否?”
    袁术微微颔首,轻笑谓之曰:
    “诚如是,汝当为太平国师,我为黄天应元显圣道君。”
    于吉眼神一亮,朗声称:“善。”
    望着于吉领了各项蛊惑民心任务,为了能担任国师而乐死不疲,下去办事的背影,袁术幽幽摇了摇头。
    他清楚,于这封建之时乱世之中,百姓总是要有些精神寄托的。
    而如果百姓非要信什么的话,那不如就信太平吧。
    昔年张角以大贤良师之名,拥九州之黎庶,上可通神,十常侍亦为他所用,下可敕人,号令万方信众。
    他完全可以高居信仰的神坛,受亿万香火祭拜,要什么有什么,不比去争天下当皇帝舒服?
    山上之人,下山而来,他为得是什么呢?
    无非是那一双双憧憬自己,对他胡诌的符水深信不疑的眼神。
    【苍天已死,此黄天当立之时。
    甲子尚水,显炎汉将亡之兆。】
    袁术幽幽一叹,眸光深望寿春宫外江淮两岸对他传唱爱戴的百姓。
    他们何尝又不是在憧憬着自己,对他所谓的天命之言,深信不疑?
    万民呐!
    你们如果非要信仰什么?
    那就信太平吧。
    世人呐!
    你们若是定要相信谁?
    那便信我吧。
    “行黄天之道,愿万世太平!”
    (本章完)
    (/bi/286452/1723746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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