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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震撼众人的推理!这就是传说中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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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刘树义一句话,顿时将公堂之上所有人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瞪着眼睛,下意识张大嘴巴,只觉得大脑嗡嗡直响,久久回不过神。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理解……
    若是他们理解没错的话,刘树义是说……张绪有问题!?
    张绪难道是杀害万荣的凶手!?
    丁奉等巡查团的成员都不由震惊的看向张绪。
    程处默等人,也一脸的吃惊和意外。
    而商州刺史府的官吏们,更是茫然和不敢置信。
    “张刺史,你……”监察御史丁奉忍不住开口。
    “我没有!”
    不等丁奉说完,张绪直接摇头,打断了丁奉的话!
    便见他双眼紧紧盯着坐在自己位置的刘树义,脸上原本温和的笑容,瞬间变得冷漠起来,他眉头紧蹙,用质问的语气道:“刘员外郎,你在开玩笑,还是故意戏耍本官?”
    “若是玩笑,还望你能收回刚刚的话,这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若是戏耍本官,本官身为正四品商州刺史,不是你能够戏耍的!你立即下来,给本官道歉,若你态度诚恳,本官大人有大量,或许能原谅你。”
    张绪面色冰寒,愤怒的情绪,恐怖的威压,直接席卷整个公堂。
    作为所有人中品级最高的官员,他一怒,便顿时让商州刺史府的这些官吏,以及巡查团的吏员和侍卫们,心中发紧,就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山压在他们身上一样,让他们下意识弯曲背脊,低下头颅。
    可直接承受张绪愤怒与威压的刘树义,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丝毫压迫,闻言只是淡淡道:“若是张刺史足够了解我,就该知道,我在查案时,从不开玩笑。”
    “不开玩笑?那就是故意戏耍,甚至冤枉本官!?”
    张绪脸色一沉,眼中既有不解,又有愤怒:“刘树义,本官自认对你掏心掏肺,你深更半夜将我叫醒,我没有对你有丝毫不满,你查案需要帮助,我也没有丝毫迟疑,当场就为你去做……”
    “结果,本官如此真心待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本官的?本官真是看错了你这个白眼狼,冷血之人!”
    面对张绪的呵斥,刘树义没有动怒,他语气仍旧平静,道:“张刺史对我的确很配合,的确一点迟疑都没有,就去帮我,若不然……”
    他意味深长道:“马行掌柜也不会死的那么及时啊!”
    “你说什么!?”
    张绪双眼仿若喷火般瞪着刘树义。
    赵锋则忍不住道:“员外郎的意思难道是说,马行掌柜之所以会被杀,马行之所以会被烧毁……都是张刺史所为?”
    “胡说八道!”
    张绪愤怒的胡子都在发颤,眼角的黑痣更是随着皱纹剧烈颤动:“刘树义,本官与你有什么仇怨?你竟如此诋毁冤枉本官?”
    “你当真以为你是陛下派来的人,本官就不敢对你做什么,就任你这般血口喷人?”
    一边说着,他一边看向丁奉与任诚,道:“丁御史,任司直,刘树义毫无证据,随意构陷朝廷重臣,你们大理寺御史台,难道不管?”
    “这……”
    刘树义毫无预兆,突然对张绪发难,也打了丁奉与任诚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现在他们完全不知道究竟谁有问题,面对张绪的质问,也不知该怎样是好。
    任诚犹豫了一下,道:“刘员外郎,你说张刺史有问题,不知可有证据?”
    听到任诚的话,众人顿时紧张的看着刘树义,张绪也面色阴沉的盯着他。
    刘树义笑了笑:“在张刺史的地盘,若没有证据,我哪敢开这个口……”
    说着,他视线看向张绪,道:“张刺史,现在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还望你能如实回答。”
    张绪冷冷道:“回答你?让你继续诋毁冤枉本官吗?”
    “哦?”
    刘树义没想到张绪会直接拒绝,道:“张刺史心虚了?怕自己作案留下破绽,被我发现,所以不敢回答?”
    “本官就没有做这些,岂会心虚!刘树义,你休要含血喷人!”
    “既然不心虚,那张刺史就该回答……当然,你不回答也可以。”
    刘树义指尖轻轻在惊堂木上滑过,道:“反正我有足够的人证,能为我证明这些事。”
    张绪皱了皱眉,冰冷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刘树义,似乎想看穿刘树义,想知道刘树义究竟掌握了什么。
    可刘树义面对张绪的打量,只是似笑非笑的回视着他,使得张绪根本看不出刘树义的丝毫想法。
    “哼!”
    张绪冷哼道:“本官问心无愧,岂会怕你询问,不过刘树义……”
    他双眼冷冷看着刘树义,道:“如果你问完之后,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本官有问题,本官绝不会放过你,就算你是陛下派来的人,本官也会将你收押,向陛下上书,请陛下为本官做主!”
    “有句话你说的没错,这是我的地盘,若你冤枉我,我保证你逃不出商州城!”
    面对张绪的威胁,刘树义只是身体微微后仰,用完全放松的姿态表示他根本不在意。
    他环顾众人,道:“在询问张刺史问题之前,我先为大家详细说一下万郎中案子的情况……”
    接着,他便将万荣是被信任之人从身前突然袭击,以及万荣是宴席当晚在刺史府得到了重要情报,需要立即送往长安,还有他对凶手当晚就在刺史府的推测,万荣是与凶手一起离开之事,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除了息王庶孽的具体情报内容,他没有任何隐瞒。
    丁奉等人听闻后,久久都回不过神。
    他们没想到万荣被杀的背后,竟然有这么多秘密。
    “没想到那一晚,发生了这么多事,如此说来,下官去茅房回来时,万郎中没有在房间,就是去获取秘密情报了?”丁奉忍不住道。
    任诚也恍然:“刘员外郎问我,觉得巡查团内有谁有问题,原来就是为了找万郎中获取秘密的贼人?”
    丁奉闻言,不由道:“刘员外郎也问你了?他也问过我……”
    说着,他看向刘树义:“刘员外郎,不知这个贼人是谁?你可找到?”
    巡查团众人一听,都下意识心中一紧,忍不住警惕的看向彼此。
    刘树义道:“这件事不急,我们一会儿再说。”
    “诸位现在已经明白了万郎中案子的大体情况,那相信诸位也该明确,凶手会在我要调查马行时,先我们一步杀人灭口,销毁马行租赁马匹的记录,便说明他一定是与万郎中同行,一定与万郎中一起去过马行购买马匹。”
    “否则,他没有任何必要,冒着被赵主事他们发现的风险,派人去灭口!”
    “而这也代表,想要找到凶手,只需要确定,在凶手陪同万郎中离开去往翠华山,以及从翠华山返回的这一天多的时间内,有谁本该在商州,却没有在,或者谁没有不在场证明,没有人能为其证明他一直在商州,便可。”
    众人想了想,皆是点头。
    程处默眼珠一转,道:“你说张刺史是凶手,那也就是说,他那一天多的时间里,不在商州?”
    “可笑!”
    程处默话音一落,张绪便直接冷笑出声。
    “本官一直在刺史府坐镇,一直在处理公务,此事随便找一个刺史府的官吏便能知晓!”
    说着,他看向刘树义,抱着膀子道:“刘树义,你这第一个问题,就暴露了你的错误!你还敢说你没有诬陷本官?”
    随着张绪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商州官员们,也都纷纷点头。
    “是啊,张刺史这两天一直在衙门。”
    “张刺史昼夜忙碌,我们都是亲眼所见。”
    “他没有消失过啊。”
    听着身后官员的话,张绪下巴高高仰起。
    他冷笑的看着刘树义:“刘树义,你听到了吧?本官就没有离开过商州,所以你说我是凶手,当真是可笑至极!怎么?你不会认为本官收买了刺史府所有同僚,让他们为本官说谎吧?”
    丁奉与任诚闻言,两人不由彼此对视一眼。
    刺史衙门官吏衙役何其多也,想要收买所有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他们还是相信这些官员的话。
    任诚蹙眉道:“刘员外郎,你怎么说?”
    见任诚站在张绪那边,赵锋等人心里一紧,不由看向刘树义。
    却见刘树义面对商州这些官吏的作证,神色仍是十分平静,那样子,就好像早已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一般。
    “诸位同僚先不要急着为张刺史作证……”
    刘树义视线看向商州刺史衙门的官吏们,道:“你们不妨仔细想一想,万郎中借口生病的那一天,以及昨日的一小天……你们当真是亲眼见到过张刺史?”
    “还是说,你们认为张刺史一直在刺史衙门,是因为你们需要张刺史处理的公务,张刺史都给你们及时处理了,所以你们认为他在刺史衙门。”
    “这……”
    刺史衙门的官吏们听到这话,眉头不由皱了皱。
    刘树义看向其中一人,道:“尹参军,今天早上本官遇到你时,你告诉本官,你说这段时间张刺史的事情太多,所以你们有事需要处理,都是先去找赵长史,由赵长史先处理,赵长史解决不了的,他会整理你们的事情,统一交给张刺史处理,是也不是?”
    尹重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见众人看向自己,他有些紧张的点着头:“是,下官是这样说过。”
    “那本官想知道,这两天,你是否有事需要张刺史处理?”
    “有……”
    “张刺史给你处理了吗?”
    “处理了。”
    “你见到张刺史了吗?”
    “没有……下官先交给了赵长史,然后由赵长史交给的张刺史,所以下官……”
    没等尹重说完,刘树义便道:“你只需要说没有便可,不必解释,我们只要结果。”
    说完,他又看向其他人,道:“尹参军的事,虽然张刺史给处理了,可是他并没有亲眼见到张刺史……”
    “原本我担心,这是个例,所以我又拜托杜寺丞,为我旁敲侧击打探此事。”
    杜构点头道:“因为怕被张刺史察觉到我们在调查他,我很小心的打探,整个上午,我打探了八个人,其中三个官员,四个吏员,还有一个衙役……结果,他们都说张刺史下达过命令,也处理了他们的事情,但他们都没有亲眼看到过张刺史。”
    刘树义道:“尹参军可以是个例,可这么多人,总不会也是个例了吧?所以诸位务必要仔细想一想,你们究竟有没有真正见到张刺史。”
    听着刘树义和杜构的话,刺史衙门的官吏都仔细回想了片刻。
    然后……
    “好像,真的没有亲眼见到张刺史。”
    “我也没有亲眼见到张刺史。”
    “虽然张刺史给我做了批复,但我的确也没有见到张刺史。”
    这些官员纷纷摇头,到最后,竟是没有一个人真正见到过张绪。
    刘树义见状,似笑非笑的看着张绪:“张刺史,现在,你还觉得你有人证吗?”
    张绪目光一寒,冷声道:“他们没见到本官,那是因为本官之前生病,攒了很多公务要处理,本官没空与他们一一见面,所以安排赵长史为本官先筛选一遍,这也是为了提高效率,难道本官提高处理公务的效率,也有错?”
    “刘树义,本官也查过不少案子,你不用想着糊弄本官,一件事能否成为证据,本官很清楚。”
    “他们只是没有看到本官罢了,但这并不能代表本官就不在刺史衙门!说到底,你还是没有证据!”
    丁奉与任诚想了想,也皆点头。
    丁奉道:“刘员外郎,若只有这些,的确不能证明张刺史就不在商州,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张绪冷笑道:“本官就没有做过这些事!他怎么可能有?”
    “张刺史还真说错了,我还真的有。”
    谁知张绪话音刚落,刘树义便道:“来人,带物证!”
    “什么?”
    “物证?”
    众人一愣。
    张绪表情也是一怔。
    然后他们就见到一个金吾卫捧着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置着两摞高高的书簿。
    “这是什么?”丁奉好奇询问。
    刘树义看了面色微变的张绪一眼,嘴角微微扬起,道:“这是张刺史亲自处理过的书簿。”
    “不过这些书簿,不是同一个时间段处理的。”
    他抬起手,指着左边的那摞书簿,道:“这些书簿,是五天前到两天前,张刺史处理的书簿。”
    “而另一边书簿,则是张刺史这两日,主要是万郎中装病离开的那一日处理的书簿……”
    “诸位可以翻开这些书簿,瞧瞧上面的内容,是否有什么不同。”
    不同?
    丁奉等人不明白刘树义的意思,纷纷取走托盘上的书簿。
    他们迅速将这些书簿翻开。
    这些书簿,都是刺史衙门官员,或者下面县城官员递交的,需要张绪处理的事务,而张绪也基本上都在当日给了回应。
    同意的,张绪会写上同意二字。
    不同意的,会直接画叉,写上驳回二字。
    有的需要他给出具体解决办法的,他也会洋洋洒洒写上数百字。
    并且在最后,会有落款与官印。
    所有的书簿都是同样的处理方法,完全符合大唐的制度,便是最喜欢挑刺的监察御史丁奉,都找不出问题。
    “你发现什么不对了吗?”丁奉向任诚询问。
    任诚蹙眉摇头:“处理很是妥当,没什么问题。”
    刘树义听着两人的话,不紧不慢道:“诸位不要只看一份书簿,要多看几份,有些问题才会显现。”
    多看几份?
    丁奉与任诚迅速又拿了几份书簿。
    可他们看了一会儿,仍旧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丁奉忍不住道:“员外郎,究竟哪里有问题,你快告诉我们吧。”
    任诚等人也都忍不住的点头。
    刘树义见状,也不卖关子,道:“两个问题。”
    两个问题?这么多?
    众人十分意外。
    “第一个问题。”
    刘树义道:“五天前到两天前处理的这些书簿,基本上每天都有张刺史洋洋洒洒写下的处理办法,字数很多,能看得出来张刺史十分认真在处理公务。”
    “可是,万郎中失踪当日的书簿,里面只有同意与驳回的字样,没有对具体问题的解决办法。”
    “而杜寺丞询问过一些官员,得知他们在当日,也提交过一些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需要张刺史提点,可是当日并没有得到回应。”
    “是这样吗?”丁奉等人有些茫然,他们刚刚虽然翻了一些书簿,但并没有全部翻完,进行对比。
    任诚若有所思:“之前天天都有难题的解决办法,万郎中失踪当日却没有回应,确实有些奇怪。”
    张绪不满道:“我一时没有想到解决办法,故此延后了一两日,这算什么奇怪?难道我必须厉害到,看到问题就立马有解决办法?”
    “这……”任诚被怼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红,道:“倒也有理。”
    “哼!”张绪冷哼了一声。
    刘树义看着张绪自得挑衅的神情,继续道:“当天想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延后一两日,当然可以,但签字,应该不存在写不出来,所以进行伪造吧?”
    “什么?签字伪造?”丁奉等人一怔。
    张绪瞳孔则猛然一缩,刚刚的自得神情,瞬间变得沉重。
    刘树义将张绪的神情变化收归眼底,道:“诸位可以对比一下,五天前到三天前的【同意】、【驳回】与签名落款,每天的字迹都有或大或小的细微不同。”
    “可是万郎中失踪当日的【同意】、【驳回】与签名落款,所有的字,无论是大小,还是横撇竖捺,都一模一样!若是将它们上下比对,我想,应该能完全重叠。”
    众人闻言,连忙将仔细去看这些书簿上的字迹。
    “五天前到三天前的字迹,的确每天都不同,符合正常的书写情况。”
    丁奉一边说,一边看向右侧的书簿,而这一看,就让他目光陡然锐利起来。
    “任司直,你看……”
    他说话的同时,将两份卷宗上下合在一起,然后定睛一看……
    任诚脸色难看的点着头:“字迹确实完全重合,这不会是写出来的,这是拓印出来的!”
    他视线陡然转向张绪,脸上的表情,再无之人的犹豫迟疑,声音冷峻:“张刺史,你要怎么解释此事?”
    “我……”
    张绪张着嘴,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辩解。
    他脸色比任诚还难看。
    刘树义看着张绪,平静道:“你确实很聪明,知道用拓印字迹的方法,利用赵长史的配合,演一出瞒天过海的大计,从而让这些毫不知情的官员,为你作证,帮你洗刷嫌疑。”
    “我们来商州,只是为了调查万郎中的命案,没有理由去查看你们刺史衙门正常的公务书簿,而这些收到你答复书簿的官员,也不会闲着没事,去与其他人的书簿比对你的字迹,所以你可以有十足的把握,你的手段不会被发现。”
    丁奉等人忍不住点头。
    确实,只要查案的人不去收集这些书簿,这些官员不去比对,就不可能发现张绪的秘密。
    张绪此计,称得上万无一失。
    可若如此……
    丁奉不禁道:“刘员外郎,你是如何发现书簿里面的问题的?你应该也不会主动去看他们衙门正常的书簿吧?”
    张绪也死死盯着刘树义,他也想知道,究竟哪里出现了问题。
    便见刘树义轻轻一笑,道:“若是正常,我确实发现不了张绪的问题,甚至在那之前,我都没有怀疑过他……”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也或者是万郎中显灵,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刘树义看向张绪:“今天早上,我为了请你帮忙,主动来衙门找你,只是我并不知道你的办公房在哪,所以我便找人询问,而就在那时,我不小心把捧着书簿的任参军给吓了一跳,使得他手中的书簿全部掉落在地……”
    司户参军任重瞪大眼睛,满脸的震惊:“所以,刘员外郎是在那时发现了书簿里的问题?”
    刘树义点头:“我帮你捡书簿时,眼睛不经意间扫到了上面的字,正巧发现那些字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在那一瞬间,我便有了怀疑。”
    “然后我就拜托杜寺丞,为我想办法弄来一些书簿,结果我一对比,便发现了万郎中不见那一日,书簿上没有具体问题的解决办法,我就什么都清楚了……”
    刘树义向张绪道:“赵长史是你的人,前面几天,你故意让赵长史帮你接收这些书簿文牒,从而让下面的官员形成习惯,认为即便见不到你,也没有什么问题,是很正常的事。”
    “你又以前面的病,耽误了公务为借口,以日夜不眠也要抓紧时间处理公务为理由,合理的夜宿办公房,不返回后院休息。”
    “然后你在行动当日,让赵长史通过拓印你的字迹,伪造你处理公务,只是具体问题的解决办法,需要你大量的字迹,他没有办法伪造,所以只能先压下不回,只将那些简单的,只需要【同意】或者【驳回】的公务进行伪造,从而利用这些官员,为你作证。”
    说到这里,刘树义忍不住感慨道:“说实话,现在我都觉得你的计划很完美!在那之前,我被你完全骗住,从未怀疑过你,甚至还因为你给我的五人名单,没有查出他们的任何问题,而陷入过自我怀疑乃至自我否定。”
    “我一度怀疑,凶手是不是压根就不在商州,凶手是不是一直在翠华山,我是不是打一开始就错的离谱……”
    “好在,我最迷茫,最关键的时刻,遇到了任参军。”
    听着刘树义的话,众人也忍不住心生感慨。
    有人道:“幸亏运气站在刘员外郎这里。”
    “真的是运气吗?”可有人却道:“我们哪怕有刘员外郎的提醒,都没有发现书簿里的问题,而刘员外郎只是一瞥,就找到了决定性的突破口!这难道不是刘员外郎明察秋毫,足够细致的原因?”
    “这么一说,还真是啊!若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发现书簿里的问题。”
    “而且刘员外郎会遇到任参军,也是为了查案,马不停蹄的奔波……若刘员外郎偷懒,或者随便遣人去找张绪,结果也会不同,所以,这根本就不是运气,而是刘员外郎努力查案的必然结果。”
    听着众人的议论,丁奉与任诚对视一眼,也都止不住点着头。
    丁奉道:“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在我看来,所有的巧合,都是看不见的地方,有人在努力的结果罢了。”
    任诚颔首:“以前只是听闻刘员外郎的本事,今日一见,方知所言非虚。”
    刘树义笑了笑,他听过太多类似的话了,已经有了免疫力。
    他重新看向张绪,看着张绪那十分阴沉的脸庞,道:“知道了凶手是你,很多事,也就清晰了。”
    “比如万郎中离开刺史府的办法……”
    众人看向刘树义,就听刘树义道:“昨晚与你沟通时,你告诉我,万郎中是通过买菜的车,从后门偷偷离开的。”
    “其实我当时是有些怀疑的,毕竟万郎中是如何知晓,你们后厨会去买菜买肉?他那么早就起来装病,几乎没有机会与后厨的下人接触,他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而且就算他能打听到,他身为刺史府的贵客,只要被人看到,绝对能轻易认出他来,他又是如何避开那么多人,隐秘的藏在车里?还要不被买菜的人发现。”
    “这里面的难度着实是太大了……只是当时我没有怀疑你,掌握的信息也十分有限,只能被你牵着鼻子走。”
    “可现在……”
    刘树义道:“我什么都明白了。”
    “为什么万郎中能不惊动任何人,神秘消失……应该是你动用了权柄,主动为万郎中调走了沿途的人,从而让万郎中能够轻松去到后门。”
    “而万郎中也不是借助什么买菜的车离去,你手中就有后门的钥匙,你也是同行者,所以是你亲自打开了锁,与万郎中光明正大离开的吧?”
    陈伍听着刘树义的话,不由道:“竟是这样?”
    “不过刘员外郎的话,倒是让小人想到一件事。”
    他说道:“小人当时在后厨给老爷熬药,正好有几个下人那时来到后厨,他们说,是奉张刺史之命,打扫后厨,绝不能让贵客再生病,一定要保持后厨的干净整洁……”
    丁奉忍不住道:“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陈伍道:“小人也不知道这事这么重要啊,当时还想着张刺史挺看重咱们的,根本就没多想。”
    刘树义笑了笑:“张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张绪双眼死死地盯着刘树义,眼中充满着冷意与寒意。
    可是,面对刘树义这几乎胜利的话,下一刻,张绪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突然笑了。
    “刘员外郎不愧有神探之称,推理环环相扣,确实很精彩。”
    “不过,很可惜,还是错了!”
    “我承认,万郎中失踪那一天,我的确偷懒了,前几天我太累了,那天不想动笔,就偷了一个懒。”
    “当然,刘员外郎可以说我是狡辩,那我就说一件足以证明我清白的事吧。”
    他看着刘树义,嘴角忽然翘了起来,脸上重新露出自信,甚至胜利般的笑容,道:“按照刘员外郎所言,我是凶手,并且与万郎中一起离开。”
    “那我想问问,刘员外郎从翠华山奔波到商州,用了多久?”
    刘树义眉毛一挑:“八个时辰。”
    “八个时辰,想来万郎中最短也需要八个时辰,才能从这里抵达翠华山。”
    张绪似笑非笑的看着刘树义:“如果我真的与万郎中一起离开,那我到翠华山,杀害万郎中,再返回……至少也需要十六个时辰吧?”
    “可是,我在昨日午时,便走出办公房,见到了其他人,这件事很多人都能为我作证。”
    “而按照你们所说的,万郎中离开的时间计算,我昨日午时出现的时间,仅仅十四个时辰而已,这可比你们所说的,至少十六个时辰少了足足两个时辰啊!”
    “刘树义……”张绪摊开手,道:“我的时间,与凶手的时间,完全对应不上!”
    “所以,你说再多都没用,这时间,便是我不是凶手的铁证!而你,就是在诬陷朝廷重臣!你……”
    张绪突然上前一步,厉声喝道:“该当何罪!”
    张绪话音一落,顿时让赵锋等人脸色一变。
    丁奉与任诚也是愣了一下。
    继而两人眉头都不由皱起。
    因为昨日午时,他们确实与张绪见过,这是他们亲眼所见之事,他们就是人证。
    刘树义刚刚也说了,他们是马不停蹄赶过来的,那都用了八个时辰,时间上绝对没有问题。
    凶手一个来回,绝不可能少于十六个时辰。
    这……难道张绪真的没有问题,刘树义错了?
    看着众人神色大变的神情,张绪嘴角笑意更深,心中冷笑:“真以为我底牌只有一张?”
    他抱着膀子,冷笑看向刘树义,想要看看刚刚那般得意的刘树义,此刻会是何等可笑的神情。
    然后……
    张绪眉头不由一皱。
    因为他发现刘树义的反应,竟与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
    别说惊慌紧张的可笑神情了,刘树义眉头甚至都没有皱一下,反而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见自己看向他,刘树义这才开口:“时间啊,确实是个绝地反击的好理由。”
    “可是……”
    刘树义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不紧不慢道:“我都能注意到书簿上那小小的字迹问题,你不会觉得,我会忽略你昨日午时就出现的事吧?”
    (本章完)
    (/bi/286236/172375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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