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钱文青懵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这一刻,王硅只觉得一股寒意,瞬间包裹全身,让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如果真如刘树义所言。
死者的下人,在不久之前,站在这里,看热闹似的看着他们。
并且,还向其他不明所以的百姓,激动的讲述着死者自焚的事情。
那就根本不存在,死者家人不知道死者出事的情况!
不!
这甚至已经不是知道不知道的事情了,是死者自焚,可能就是其家人赞同的事。
而一想到死者自焚时,那诡异的安静微笑,一想到死者现在的惨状,王硅就不由头皮发麻,忍不住咽着吐沫。
究竟是怎样的家人,才能如此心狠,不仅亲眼看着死者惨死,还能在死者死后,悠哉的来这里看热闹,向其他人吹嘘自己的见闻。
“那个人,未必是死者的下人。”
这时,刘树义的声音突然响起。
“什么?”
王硅一怔,连忙看向刘树义。
就见刘树义眼眸深邃,漆黑的眸子看着他,仿佛将他所有的想法已然看穿。
“不要先入为主。”
刘树义平静说了一句,深深地看了一眼周围的百姓,确定那人的身影已经完全不见后,便转身重新返回了酒楼内。
他回到烧焦的雅间,看向小二,道:“你刚刚说,来预订雅间之人,是死者的下人,他向你做自我介绍了?还是拿出了什么凭证?”
“啊?”
小二有些茫然,道:“他穿着粗布麻衣,佝偻着背脊,瘦成那个样子,一看就不是有钱人,而他会预订这么好的雅间,还说晚上会有贵客前来,除了死者的下人,应该也不会是别的身份了吧?”
刘树义道:“也就是说,他既没有对你说,他是死者的下人,也没有任何其他的身份证明?他只是交钱定下雅间,说晚上有人会来,便离开了,对吗?”
小二不明白刘树义为何会这样说,但还是点头:“就是这样。”
刘树义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玉佩,面露沉思之色。
片刻后,他转身看向王硅,道:“另一座酒楼在哪里?也是与这个死者一样,由所谓的下人提前预定雅间吗?”
王硅神色有些窘迫:“下官……下官没问这些,至于位置,那座酒楼没有在西市,位于延寿坊内。”
延寿坊?
刘树义点了点头,他没有因王硅忽略这些细节而不满,只是道:“还请王县尉尽快安排人手前去问询,这是很重要的线索,如果两个死者连去预定雅间的下人都一样,那就说明他们的自焚,与这个下人,必然有所关联。”
“可如果下人不同,或者另一个雅间,不需要预定,死者就是自己前去的,那就说明王县尉刚刚的想法没有问题,死者的家人可能真的知晓他自焚之事。”
“这种情况下,指望着死者家人去报案,来寻找死者身份的路,便明显走不通了,我们需要立即转变思路,考虑其他的方法。”
王硅闻言,连忙重重点头。
他看向刘树义的神色,不由露出敬佩之意。
没想到自己两天都没有丝毫头绪的案子,刘树义只是来了一小会儿,就发现了十分关键的线索。
无论最后的结果,是否是同一个下人,他们都不会再如无头苍蝇一样,毫无方向。
真不愧是连破三个奇案的刘树义,盛名之下果真无虚士!
而且刘树义本事这么高,面对自己忽略关键线索时,也没有丝毫不满,更没有任何轻视……若是换成钱文青,肯定早就轻蔑的讽刺自己了。
明明都是刑部司员外郎,两人的差距,简直云泥之别。
“下官这就安排人前去询问。”
他没有丝毫耽搁,连忙噔噔噔的踩着楼梯前去安排人手。
刘树义又看向局促的小二:“你也先去忙吧,若有需要,本官会再唤你。”
小二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后,便连忙离去。
很快,烧毁的雅间内,便只剩下刘树义与这具烧焦的尸首。
刘树义看着眼前的尸首,眉宇微蹙。
眼前首要之事,是要想办法知晓死者的身份。
不知晓对方身份,就没法进一步调查此人自焚的原因。
但要如何判断对方的身份?
此人没留下只言片语,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无人员失踪的报案……
“刘员外郎,杜姑娘来了。”
沉思间,赵锋的声音突然传来。
刘树义转头看去,便见穿着白色衣裙,披着厚厚披肩,腰挎黑色木箱,气质清冷,长相大气艳丽的杜英,随赵锋登上了楼梯。
杜英来到雅间前,视线扫了一眼雅间内烧焦的黑漆漆样子,秀眉挑了一下。
但她没有任何停顿,直接抬起手,将衣裙绑紧,旋即不顾可能会弄脏白衣的灰烬,直接踏了进来。
“杜姑娘,今天又要麻烦你了。”刘树义拱手道。
“无妨,本就答应过你,可随时唤我。”
杜英手脚麻利,没有与刘树义过多寒暄,将木箱放到尸首前,便蹲下身来,仔细检查尸首。
刘树义介绍现在的情况:“死者身份暂时未知,我们也没有其他渠道打探死者身份,所以劳烦杜姑娘给他进行一个全身的检查,越详细越好,我需要通过他的身体情况,对他的身份进行推测。”
“好。”
杜英性子清冷,说话也是简单直接。
刘树义见杜英认真检查起来,便不再开口打扰杜英。
他来到窗前,看向窗外,只见巷道狭窄,偶尔才有几个行人从下方经过,与西市繁华的主街道相比,如同两个世界。
“刘员外郎……”
赵锋来到刘树义身旁,低声道:“刚刚上来时,下官发现钱文青正在对昨晚二楼所有客人进行问询,我们需不需要也去问问?”
“刚才有几个主事和令史找到下官,说愿意为员外郎效力。”
刘树义闻言,眸光微闪,笑道:“看来我也不是那么不堪,偌大的刑部司,连几个愿意追随的人都没有。”
“那是当然!”
赵锋一脸认真:“无论是性格,还是能力,刘员外郎都甩他钱文青几条街,也就他钱文青有个大靠山,且在刑部司经营多年,刘员外郎又是刚刚晋升,一时让其他人有些摇摆,但下官相信,要不了多久,真正有识之士,就会明白谁才值得追随。”
听着赵锋的话,刘树义不由笑着摇了摇头,杜如晦将赵锋安排给自己,真是一步妙棋。
若没有赵锋为自己跑前跑后,成为他人与自己之间沟通的桥梁,他即便升任员外郎,也不会这么快就能收拢势力。
他说道:“谁想跟着本官,一会儿听本官调遣便可,至于询问那些食客,暂时不必。”
王硅已经问过那些食客了,虽然王硅经验不够丰富,有些细节会忽略,但只是询问昨晚案发前后那些食客的情况,以及是否有人能够证明,这种小事还不至于会出错。
他稍后会向王硅索要问询记录,这些食客是否有问题,一看便知。
明明能够用更短的时间,更轻松的方法,获取想要的信息,何必还要劳师动众的再去问询?
赵锋对刘树义早已是发自内心的追随,见刘树义开口,自是不会反对:“下官明白。”
刘树义收回视线,就要转身去看杜英的尸检。
可就在这时,他视线忽地一顿。
“嗯?”
“怎么了?员外郎发现什么了吗?”赵锋见刘树义奇怪的举动,不由好奇询问。
便见刘树义伸出手,指尖在被烧的黑漆漆的窗框上轻轻滑过,目露沉思道:“这里有点奇怪。”
“奇怪?”
赵锋视线看向刘树义指尖触摸的地方,便见那就是那被烧得黑漆漆,充当窗框的木头,不解道:“哪里奇怪?”
“刘员外郎。”
刘树义刚要解释,而就在这时,杜英的声音突然传来。
刘树义心中一动,立即转身来到杜英身旁。
看着白色裙边被黑色焦灰蹭的黝黑,却毫不在意的杜英,道:“怎么样?”
“有些奇怪。”
杜英掰开死者的嘴,目光向里看去,道:“死者虽是因自焚而死,可他嘴里的烟灰,比鼻子里的少很多。”
嘴里的烟灰比鼻子里的少?
刘树义眸光一闪:“意味着什么?”
“从焚烧到死亡的过程里,几乎没有张开过嘴。”杜英道。
听着杜英的话,刘树义瞳孔忽然一凝。
似乎在这一瞬间,想通了什么。
赵锋则是眉头不展,有些茫然:“这不正好和小二他们说的一样吗?死者在自焚过程中,没有过任何的大喊大叫,始终保持微笑,就应该是这样吧?”
“不应该!”刘树义直接道。
“什么?”赵锋一愣。
刘树义看着他,道:“人的意志的确有时可以坚硬如铁,但身体的反应,在很多时候,却不是听从意志的指挥。”
“就如同我敲击你膝盖下面的韧带,你会下意识抬腿,这是身体的自发反应。”
“而自焚,是无比痛苦之事,这种疼痛,即便在初期,人的意志还能承受,可慢慢的,随着意志的瓦解,痛苦的增加,便不可能再如清醒时那般完美的控制自己。”
“那时,他可能因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未必有力气发出惨叫声,但嘴绝对没有办法再紧紧地闭着,浓烟的刺激,疼痛的刺激,都会让他的嘴下意识张开,下意识想要深呼吸,来获得生机……”
赵锋完全没想过这些:“是这样吗?”
杜英眼眸则不由闪过一抹意外,她看向刘树义:“有的时候,我会怀疑你是否也学过医术。”
刘树义笑着摇头:“我肯定没有学过医术,但我看过的杂书比较多,很多事情或多或少了解一些。”
他没过多解释,想了想,向杜英道:“仔细检查一下他的眼睛,如果我所料没错,他的眼睛周围,应该有些问题。”
“眼睛?”
杜英没有迟疑,听到刘树义的话后,便迅速拿起镊子,先把死者眼睛周围烧焦的皮肤和烟灰一点点取出。
然后又拿来湿毛巾,轻轻擦拭,让那仅剩的眼眶与周围的血肉更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看着那焦黑的皮肤褪去,被烧得模糊的血肉浮现,赵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去看死者,他更觉死状恐怖。
但清冷的仵作,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任何恶心与恐怖,清理完眼睛周围的区域后,便仔细去观察死者眼睛的情况。
先是眼球,继而眼眶,最后是四周皮肤……
“这是?”
这时,杜英似乎发现了什么。
刘树义道:“如何?”
“你来看。”
杜英向刘树义招手。
刘树义直接蹲在杜英身旁,好闻的莲花清香顿时沁入鼻腔。
“这里有个伤口,很小。”
杜英洁白的手指抬起,指着死者左眼眼袋的位置,道:“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
刘树义目光看去,果然在那里,看到了一个有如针扎一般的小伤口。
“右眼呢?有没有同样的伤口?”刘树义目光一闪,迅速道。
“别急!”
杜英如法炮制,很快将右眼眼袋位置的灰尘和烧焦的皮肤也都清理干净。
旋即仔细一找……
“也有!”
看着与左眼眼袋几乎同样位置,同样大小的针孔伤口,刘树义嘴角缓缓勾起。
“果然如此!”
“我想……”
他看向两人,眸光深邃:“我应该知道死者是怎么自焚,以及为何自焚时,会那般诡异了。”
听着刘树义的话,赵锋猛的抬起头,一脸激动道:“真的!?”
刘树义微微颔首:“不过,还需要确认一下。”
他看向杜英,道:“接下来我让人把尸首送回刑部,劳烦杜姑娘再为我解剖一下。”
不需要刘树义多说什么,两人的默契,让杜英直接明白刘树义的意思。
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刘树义笑了笑,虽然杜英性子清冷,总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但实际上,杜英的内里,善良又聪慧,远比那些看似温柔体贴的女子,好相处的多。
特别是两人足够熟悉后,以杜英的聪慧,他连许多话,都不必说了,一个眼神足以让彼此明白对方的意思。
效率十分之高。
他重新看向烧焦的尸首,道:“我发现死者的腹部,有陈年旧伤,能判断出是什么武器造成的吗?”
杜英刚刚在验尸时,就已经注意到这个伤口,她说道:“伤口呈深而外翻之状,有如小儿之唇……我与恩师在太白山医治百姓时,曾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过这种伤口。”
“而据他所言……”
杜英看向刘树义,道:“那是突厥突袭边境,他逃命之时,后背被突厥弯刀划中所致。”
“突厥弯刀!?”赵锋不由一惊。
刘树义也眼眸眯起,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除此之外,这尸首上还有其他特殊的地方吗?”
杜英点了点头:“左脚脚腕处骨头比右脚骨大。”
“说明什么?”赵锋道。
刘树义猜测:“左脚受过伤?”
杜英点头:“应该有些跛脚。”
刘树义摸了摸下巴,道:“从尸首上能够知晓的信息,是受过突厥弯刀之伤,左脚也受过伤,因此有些跛脚……同时,按小二所言,其年龄四十余岁,衣着华贵,脾气不好……”
他眼中思索之色不断闪过,一些念头,迅速于脑海中浮起。
“刘员外郎,消息回来了。”
这时,县尉王硅的声音传来。
他快步爬上楼梯,来到雅间,在看到杜英这个又冷又漂亮的女子摆弄尸首时,不由一愣。
但很快,他就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道:“这位便是传言中仵作技术乃大唐女子第一人的杜姑娘吗?”
杜英有些茫然,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个名号了?
刘树义咳嗽了一声,他知道,不出意外……这个名号应是从自己嘴里传出去的。
杜英虽然性格清冷,但并不孤傲,见王硅礼貌向自己问好,也很是得体的予以回应。
之后她便看向刘树义:“这里若没有我的事,我就先去刑部,尽快将其解剖,为你验证猜想。”
刘树义闻言,也没和杜英客气,他确实需要尽快得到结果,以确定心中所想。
他点头:“辛苦,待此事结束后,我设宴感谢你。”
“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
杜英没有耽搁,见刘树义点头后,便命人抬走尸首,挎起木箱跟着一起离去。
刘树义目送杜英离去,待杜英身影消失于视线之中后,便看向王硅,道:“王县尉,你刚刚说有消息回来了,是你派去另一座酒楼的属下回来了?”
听到刘树义的话,王硅的注意力迅速被拉回。
他重重点头,连忙道:“下官的人按照刘员外郎的吩咐,向那座酒楼的小二和掌柜询问了预定的事,结果……”
他看向刘树义,脸上满是激动:“果真不出刘员外郎所料,小二说,确实有人提前预定了雅间,而那人,按小二所言,也是一个十分瘦弱,看起来仿佛一阵风就会被吹飞的男子。”
赵锋闻言,双眼不由一亮。
他忙道:“不会这么巧的!两个死者的下人,不可能都瘦的和骨架一样!这两个下人,肯定就是同一个人!”
王硅连连点头:“不错,我也认为肯定不会有这么巧的事!”
他向刘树义道:“刘员外郎,我们真的找到方向了,这个下人,肯定和两人的自焚,有直接关系!”
“只要能找到他,我们就能知道这两人为何要自焚了!”
王硅十分兴奋,他真的是如何都没想到,案子突破的契机,就这样到来了!
而这一切,都是刘树义给他的。
刘树义来到这里,前前后后都不到一个时辰,可收获,却远比他两晚一天多的多。
早知道刘树义真的如传言中那般厉害,他还求什么钱文青啊,早就抱刘树义大腿了。
看着王硅激动的样子,刘树义笑了笑,刚要开口说什么,可就在这时,一道语气里充满着自得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什么事这么高兴?难道是你们已经知道本官找到线索,就要查明真相了?”
这话一出,赵锋和王硅都是一愣。
刘树义也挑了下眉,向门外看去。
便见钱文青在一众刑部官吏的簇拥下,仰着下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十分自得的走了进来。
王硅忍不住道:“钱员外郎,你说……你找到了线索?就要查明真相了?真的吗?”
钱文青瞥了一眼刘树义,脸上的得意根本就隐藏不住,他淡淡点头:“刚刚在询问食客时,本官揪出了一个说谎的食客,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敢说谎,肯定是自焚案的知情者,接下来只需撬开他的嘴,便能知道案子的真相。”
食客说谎?
王硅不由有些茫然:“谁说谎了?下官也问过他们,怎么没发现?”
“要不怎么说你无能!”
钱文青老远就听王硅吹捧刘树义,对王硅这个墙头草心里十分不满,此刻有机会,自是毫不留情的讽刺。
王硅表情顿时一僵。
钱文青没理睬小小的县尉,目光看向刘树义,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与讥诮:“刘员外郎,真不好意思,看来这一次你是要白跑一趟了。”
“来之前本官就和你说过,好好留在刑部,虽然没人能帮你做事,但好歹不用来回奔波。”
“这下可好,你白跑一趟,案子也没破,这要是传出去,影响了你好不容易打下的名声,多可惜?”
说是可惜,可他脸上的高兴,根本就藏不住。
赵锋听着钱文青这阴阳怪气的话,不由心中一紧:“刘员外郎,他也有收获了,怎么办?”
“有了收获吗?”
刘树义眸光闪了闪,回想着自己得到的线索,再去看钱文青脸上得意的笑,刘树义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不巧了嘛!”
“我正好也有一些收获。”
钱文青一愣:“你也有收获?你干什么了?你就有收获?”
刘树义眸光深邃的看着他,笑着道:“钱员外郎想知道?那不妨我们各自把得到的线索拿出来分享一下?”
钱文青一听,神色顿时警惕起来:“你不是要偷盗本官的线索吧?”
刘树义笑着摇头:“若钱员外郎担心,本官可以先说,不过……”
他双眼深深地注视着钱文青,意味深长道:“我怕我说过之后,钱员外郎就再也开不了这个口了,钱员外郎真的准备让我先说?”
“钱员外郎,刘树义什么意思?他不信我们得到的线索?”
“怎地感觉他神神秘秘的,他究竟掌握了什么线索?”
“该不是故意激将,想套出我们的线索吧?”
听着身后心腹的话,钱文青目光幽深了几分,他专门让人盯着刘树义,所以他很清楚,刘树义根本就没有怎么接触案子相关的人员,最多也就和小二交谈了一会儿。
可他也亲自问过小二,小二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相信刘树义就能问出什么来。
故此,他觉得,刘树义就是故意虚张声势,这是知晓自己得到了有用线索,为了强撑面子,不得不为之。
想到这里,钱文青直接冷笑道:“好,那本官倒要瞧瞧刘员外郎的收获是什么?”
刘树义对钱文青的反应毫无意外,他深深地看着钱文青,缓缓道:“收获倒也不是太多。”
“也就是……”
“知道了如何寻找两名死者的身份。”
“知道了凶手是如何伪造自焚的现场。”
“以及,知道了应如何找到凶手。”
声音落下,整个房间,刹那间寂静无声。
众人怔怔的看着刘树义。
过了不知多久。
钱文青身后的心腹们,才惊呼出声。
“你说你知道如何寻找两个死者的身份?”
“还知道凶手如何伪造的自焚?”
“不对!凶手!?”
“他们不是自焚吗?哪里来的凶手!?”
他们都听懵了。
(本章完)
(/bi/286236/172375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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