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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论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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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初洪武四年,天下文职官吏不过5480员。”
    “武职官数也不过28000员。”
    “到了明代中期,数倍扩张。”
    “明代后期,光常熟一个县的吏员就达到5900人,实际人数超编制一百倍。”
    “你知道为什么吗?”
    “是因为皇权专制制度,皇帝想掌握一切,官僚系统是皇权专制的延伸。”
    “传统王朝承平日久,通常会出现经济恢复发展,人口不断增加,社会生活日趋复杂的局面,就像股安高速扩张的过程。”
    “人多起来了,念头也多了啊,生活好了,大家的想法也不止局限于吃饱饭这么简单了。”
    “而明代皇帝应对日趋复杂的社会生活的方式,从来不是鼓励民间组织自我管理,他的选择是自己来管。”
    “人人而疑之,事事而治之。”
    “皇帝的时间不够用了,只能通过增加直属机构,增加官吏,把方方面面都管起来,以防社会动荡。”
    “这,就是一种扁平化,人太多了,事太多了,扁平不了,皇帝就增加政令,派人严格按照他的政令执行、监督。”
    “科条文薄日多一日,而又设之监司,设之督抚。”
    “规章制度太多,一个制度出了毛病,就再定一个制度来防止它,结果往往是病上加病。”
    “官僚系统注定不断膨胀,皇帝要裁撤,就意味着要简政放权,放松对社会的控制,而这恰恰是皇帝不愿意看到的。”
    “第二,帝国官僚体系的存在,虽然是为皇权服务的,但是一旦出现,它本身就变成了一个利益集团,具有自我保护,自我繁殖的特点,它会尽一切可能倾向于权力寻租,倾向于机构不断扩张,即得利益只能增不能减,于是出现了明代后期官员的急速膨胀。”
    “实际上连盛世都有这样的特点,比如北宋仁宗皇帝赵祯命令御史中丞尉杜衍裁撤三司,结果500多个吏员跑到宰相府闹事,而后跑到杜衍家门口破口大骂,扔瓦块石头抗议,而后朝廷虽「捕后行三人,杖脊配沙门岛」,但裁员也被迫中止了。”
    陈学兵听到这里,干咳一声。
    “我一个公司而已,我也挺放权的,不至于吧?”
    武捷思似笑非笑。
    “我听阚总说你要筹建一个智库?我想知道,这个智库,是你自己的决策机构呢,还是集团的决策机构呢.还是既帮你出主意,也帮你监督集团的决策机构?如果这个决策机构权力越来越大,你需不需要另一个决策机构来确保这个机构的正确性?”
    陈学兵后背有点冒凉风。
    我特么.难道真想当皇帝?
    武捷思摇头,悠悠笑道:
    “探索了四百年的公司制度已经够简洁了,你不能只放权不简政,简政,就是把成熟的制度利用起来,你要智囊团,就把你的总公司架构从控股平台向战略管控中心转型,这就是现成的智囊团。
    “扁平化的核心在于减少管理层级,加速决策响应,提升运营效率,但当扩张导致新增区域公司或复杂层级,扁平化优势就不存在,你的公司目前就是这么复杂,有些项目本来需要通过多业务线和分区域布局,你这套管理反而会让分公司心存顾虑,不敢扩张,怕违背了你的逻辑。”
    陈学兵陷入了思考。
    有吗?
    应该还没有吧?
    武捷思又补充道:“我猜测你的集团总裁工作起来可能比较艰难,他会时常陷入犹豫,不知道有些事应不应该管,手里也没有人来帮你管,你应该问问他的意见。”
    陈学兵沉默了几秒,想起自己把蔡志坚带来的管理团队都外派到不同的业务上去了,有什么事也通过阚治东来交流转达。
    他让蔡志坚组建智库,却忽略了蔡志坚本身就是他的智库。
    “我打算单独组建智库,是想让整个集团既能借助香港的财务管理制度的优越性,又能保持大陆公司的战略性思考,不能完全的制度化,目光要长远,做决策要直接有效。”
    他说完诉求,目光炯炯道:“武总既然有一番思考,有没有兴趣来股安,实践你的想法?华为耗费巨资向IBM学习制度,创建《华为基本法》,才有了「市场驱动」的基因,而我们这样的公司,也应该有一部自己的基本法,我想,向西方企业学习恐怕是不行的,要把政策性思想和市场化决策相结合,形成自己的系统总结和阐述,让员工了解我们的企业价值观,我想让你来牵头做这件事,并且担任我们的集团副总,参与集团决策,加入的条件,你开。”
    他一直把公司管理视为头等大事,并且认为股安这样的公司发展绝不能照本宣科。
    长期以来他有很多决定不能跟下面解释,导致大家很迷茫,归根究底还是他的管理能力还局限在前世的水平,习惯通过“管好几个人”来管好公司。
    他试图改变,但也只是把能力较低的兄弟伙们换成了一帮高级经理而已。
    他能明显地感觉一旦自己离开岗位一段时间,集团发展就会陷入迷茫与停滞,自己的属下和华为的几大虎将那种目标明确、锐意进取的感觉完全不同。
    而且这样的管理会导致谁更能领悟自己的意思谁就更容易当高管,真正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极少有抛头露面的机会。
    他手下未必没有更强的人才,只是可能被自己的局限思维埋没了,前世无名无分的人在他面前根本没有发言权,这就是一种桎梏。
    有些改变,是真的到时间了。
    “陈总,你能想到这些,已经足以证明你是个优秀的领导者,不过我感觉你焦虑过甚,华为管理制度的出现我有一些了解,是因为他们发展太快,吸收的团体太杂,主义林立,思想多元,任证非担心公司被短期利益控制,反而失去了核心竞争力,你的公司却不然,主张非常单一,我和卢总、阚总交谈下来,都认为你是个科技狂人,可我今天和你谈话,看到了一些宏愿,爱国商人是你的底色,你应该勇于承认这一点,别让你的员工陷入迷茫,你如果相信我,就放手让我来帮你编纂一部《股安基本法》。”
    最后一句话真是戳中他了。
    他真不适合做个国际商人,而是一个纯粹的红心商人。
    但国际技术的严格限制让他犹豫,不敢在任何公开场合表达倾向,强迫自己保持资本家的形象。
    “那这样的形象,会不会影响我们在美国的发展?”他谨慎地问道。
    “什么形象?”武捷思反问:“你是去美国做生意的,信仰和立场的表达不重要,关键看你做了什么,只要遵守当地法律,就没什么可怕的,美国还有共产主义呢,他们都活得很好。”
    “呵呵。”陈学兵干笑:“很久没听到的词了,恐怕资本主义国家都忘了吧。”
    武捷思摇头反笑:“主义斗争永远存在,资本主义以生产资料私有制为核心,让财富向少数人集中,社会主义以公有制为主体,目标是消除剥削,实现劳动者共同占有生产资料和劳动成果,看不清这一点,就永远看不懂国家政治。”
    “不过.”他又说道:“我要给你提的第三个建议,就是利用好资本主义缝隙中的优势条件,特拉华州普通公司法以灵活性和股东权益保护著称,其隐私保护机制不强制披露股东及董事名单,可以降低因中资背景引发的政治审查风险,对竞业禁止协议的执行标准也很严格,更容易招募顶尖技术人才而不引发诉讼,你可以把核心研发团队设在特拉华,销售分支布局加州,或者用特拉华控股公司+加州运营实体的模式,核心专利通过香港或开曼实体持有,授权美国公司使用,规避《技术进出口管理条例》跨境转移限制。”
    陈学兵愣了:“你还懂这个?”
    类似的建议其实蔡志坚跟他提过,只是没有这么完善,提的也是内华达州,因为没有州所得税。
    武捷思莫名笑道:“有朋友和我讨论过,不过他的目的和你不一样,他担心的是出国了被控制财产,哪像你,一身正气。”
    陈学兵笑了起来:“我可不是一身正气,我还打算从美国搞点技术回来,对了,特拉华州是红州还是蓝州?”
    “深蓝,民主党的铁票仓,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学兵犹豫了一下,语气缓缓道:“你觉得现在美国中期选举,投资一个蓝方候选人,怎么样?”
    武捷思脸色严肃起来,略作猜测,问道:
    “西拉里?”
    西拉里现在可谓下一届的众望所归。
    陈学兵点头:“她老公前几年在中国走穴,赚了不少钱,还给剑南春当过形象代言人呢。”
    退休干部克林顿03年来中国给剑南春揭了个幕,三个小时赚了40万美金,之后好像就有点路径依赖了,几年来了中国四五次。
    这两口子也算是实用主义的代言人了。
    至于为什么不投奥观海,因为人家确实当大统领了,周边审查这么严格,冲上去暴露在人家枪口下干什么?
    西拉里老公喜欢外出走穴,还有自己的公共卫生基金会,合理的联系机会要多得多。
    虽然竞选失败,但人家是蓝派参议员代表,奥观海还得请她去镇场,当老四。
    而且八年以后,人家还要选。
    失败过,仍有追求,才好谈嘛。
    “你准备去送钱?”武捷思问道。
    “那倒没有,捐钱多俗啊,象征性给点就行了,我准备”
    陈学兵凑在武捷思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武捷思一会皱着眉头,一会化开。
    “能行吗?你抢得了美国市场?”
    “慢慢来嘛.有苹果支持我。”
    翌日,武捷思告辞了。
    他在合生创展的合约并非时间限制,关键是帮朱孟依融到淡马锡和老虎基金的十个亿,陈学兵知道蔡志坚在淡马锡认识不少上层,请蔡志坚出手帮他,也算是向那位朱总示个好,希望融资结束以后,人家能顺利放人。
    陈学兵借这个机会跟蔡志坚打了一个长电话,聊了一下集团以后的发展和对蔡志坚的寄望,并且开诚布公地聊到容显文和后藤美树,觉得这两个人不错,想把他们长期留在集团,也希望蔡志坚三年期满仍能留下,如果不能留,他愿意多给三千万,作为老东家的补偿。
    蔡志坚为钱做事,相处至今感情也有几分,陈学兵补偿了他,他也郑重表示一定为集团多培养人才。
    陈学兵知道有些人不甘长久居于人下,也没多说什么,转手给容显文打了个电话,得知他最近在展讯不算太忙,便给他派了个任务。
    找总部。
    集团搬迁,说干就干!
    12月14号,陈学兵回到成都。
    一辆刚上牌的奔驰S600L“川A69999”在机场口接到了他,毕亚雄见他和任颖一起出来,从后排下来,坐到了副驾驶。
    “毕总,我不是安排买两辆吗?怎么就一辆?”
    劳斯莱斯要预订,奔驰现车只需要加钱。
    四川行走办事需要场面,公司买车也便宜,陈学兵索性先花650万给公司置办了两台小场面。
    520万是车款,130万是两块牌照的钱。
    一块“川A69999”,一块“川A58888”。
    离车管所最近的中介公司买的。
    再好点的也有,不过得等,或者找法院。
    “另一辆于总已经开走了,我们在绵阳看好了两块地,但你说钱要等两个月才能到,于总去找人疏通了。”
    毕亚雄略带疑色地道。
    于春尹出发去绵阳之前只说陈学兵让他负责疏通这些事,还从公司账上转走了五十万,也不是很清楚陈学兵具体是怎么安排的。
    陈学兵确实是安排了。
    一个房建项目从立项到水电入户要盖180多个章,不安排人去跑手续是不可能的,这也是舅舅的长项。
    他的想法是最好在08年以前完成大批入住,为此还专门跑深圳找叶远西来做精装修。
    但安排里可不包括土地款的事,舅舅这是自作主张了。
    不过,此时,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北川,就在绵阳。
    “绵阳?两块地?绵阳规划就三个项目吧?”
    “嗯。”
    “第三块地先别选了,我来安排。”
    (本章完)
    (/bi/286214/17237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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