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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我成了鬼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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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陌回到房间,收拾了一番行李。又换上一身新的袍子,带了把阔刀,这才匆匆出门。
    到了陈府大门口的时候,陈陌看到那辆熟悉的马车。
    曹坤仍旧坐在车儿板子上,见到陈陌到了便跳下车,热切笑道:“陈老弟,你可算是来了。”
    陈陌拱了一手,打过招呼,随即问:“少司命在车里?”
    曹坤摇头,“少司命去了府上,只让我在这里守着。”
    陈陌寒暄两句,便匆匆入了陈府。
    开门的是马铁。
    陈陌也不寒暄,直接问:“可是有个女人来了家中?”
    马铁笑着回话,“来了个长相极为好看的女子,身材也是极好。我马铁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好看的女子。听说还是红灯照的大人物。二少爷这是在红灯照受了重视啊。”
    陈陌却高兴不起来,“这女人何在?”
    “那女人倒也奇了怪,先前老爷夫人出门迎她去中庭入座。那女人也不太搭理,直接问了少爷的住处,随后便去了东院。此刻老爷和夫人都守在东院大门口呢。”
    听了马铁的话,陈陌直奔东院而去。
    到了东院门口,便看到父母盛装站在大门两侧,来回踱步,十分为难的模样。
    “小陌,你可算是回来了。那女人……实在是太难伺候了。”陈寅傅见了陈陌,便匆匆迎了上来,满头大汗。
    陈陌和母亲打过招呼,便问了起来:“怎么个难伺候?”
    陈寅傅抹了把额头,“主打一个不理人,也不让外人靠近,就进了东院里,说是等你回来。便是我让海棠送些点心,也都被全数退了回来。你娘听了那女人是红灯照的大人物,便想多多招待一些,免得耽误了你在红灯照的前程,谁成想……”
    陈陌心中已然有数,道:“父亲母亲,此人是这个脾性。你们不必多想。且先回去。我来便是。”
    送别了父母,陈陌并未直接进门,而是把秋兰招呼出来,“那女人在里面都做了什么?”
    秋兰凑近了说:“那女人除了冷冷清清不搭理人,倒也没什么架子。就是坐在大厅里等着。还去了看少爷的卧室。问了我一些关于少爷的事情?”
    “关于我的事情?仔细说来。”
    秋兰仔细回忆着,挠了挠头,“她问的很奇怪。只问了些二少爷平时的起居和习性。有哪些爱好,还有……她还问少爷是否有一些特殊的举动。”
    “特殊的举动?你怎么说的?”
    秋兰伺候陈陌多年,见多了外客。但如此怪异的外客还是头次见到,却也知晓回话的轻重,“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我的都没说。”
    “知道了。”
    陈陌屏退秋兰,随即大步进了东院中庭的垂花门。趁着走路的间隙,陈陌心头也在思忖少司命到底在干什么。
    跑自己卧室去?
    这多少不太礼貌的。还问自己的起居和生活习性,已经爱好?特殊的举动?
    莫非是怀疑自己拿走了鬼骨?
    除了这一点,陈陌实在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入了中庭,进了客厅。见到了少司命。
    她背对着陈陌,看着墙壁上的一副字,长发垂落如云,一身红色的紧致裙子裹着一副十分窈窕挺拔的身子,发髻上那根红色的簪子极为醒目,末尾的两个小铃铛被风吹,便发出“叮铃铃”的声响。
    陈陌拱了一手,“寒舍简陋,让少司命屈尊了。”
    少司命一边回头一边说:“富贵不过眼前云烟,住着舒坦才是紧要。你阵子都去哪了?寨子也寻不见你人。”
    陈陌迎接少司命入座上席,自个儿在旁边拿起茶壶,给少司命倒了茶,“我是个武痴,但凡练武有所成就,便喜好去寻一些山匪试刀。不知少司命寻我何事?”
    少司命打量了番陈陌,觉得陈陌所言倒是符合他的脾性,便没多问了,“大侍者跟我说春风楼有个强大的鬼物。我也找人侧面调查了一番。最近几日恰好得闲,便想着去春风楼除了那鬼物。我听闻你此前去过春风楼?”
    陈陌心头一愣,随即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前身浪荡无度,在春风楼都是出了名的。稍许找几个姑娘就可以打听出来。
    陈陌道:“在入红灯照之前,偶尔会和几位友人前去春风里小酌两杯。自入了红灯照,便再无去过了。这东西,毕竟孵化人心。与练武不利。”
    少司命点点头:“那正好。你给我带路,去一趟春风楼。除了那鬼物。”
    陈陌自是不想去的。
    毕竟那鬼物极为凶狠。连唐小鱼多差点死在里头了。
    少司命眉毛一挑:“有难处?”
    陈陌摇头:“难处倒是没有,我和县丞的李文清大人还算相熟,晓得最近春风楼发生了好几起死人的案件。听闻那鬼物甚为厉害。既然少司命要去,我带路就是。”
    少司命点了头,“除祟安民,护持红河。本就是我红灯照的职责。如今城内出了这等乱事,便不能坐视不管。否则会损了娘娘的威名。”
    说着,少司命拿出一本册页,递给陈陌:“你且看看。”
    陈陌翻开一看。
    是春风楼的建造信息,以及背后的东家信息。个中细节,已经每年的分账,甚至死去的姑娘,症状细节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可见红灯照还是有手腕的。
    人家平时不怎么出面,不是不晓得。而是没太在意。一旦在意了……那这台可怕的机器就会高速的运转起来。
    看完册页内容,陈陌心中才了解东家有三个。
    一个是县衙的知县大人文远图,一个是卫所的百户张文兵,还一个是贩卖人口的牙行头子黄四郎。
    真是官商匪的勾结。
    才让春风楼接连死去这么多人,也没人敢查封,甚至都没人敢声张。
    “你拿着册页,随我去一躺衙门。”少司命起身离去。
    陈陌应下,随后拿着册页跟着少司命出了门,直奔衙门而去。
    ……
    县衙里。
    后院知县老爷的住处。
    知县文远图是个身材精悍的中年人,穿着官袍,颇有几分儒雅的气质。此刻招呼两个人坐在圆桌前吃着饭喝着酒。
    一个是穿着戎装的汉子,正是卫所的百户张文兵。另外一个是满脸汉子的壮汉,正是专门负责买卖人口生意的牙行头子黄四郎。
    大家推杯换盏,格外快意。
    “大哥,这五千两是春风楼这个月的分账,我如约给大哥送来。”黄四郎喝了酒,拿出一沓厚厚的银票,笑呵呵的塞给文远图。
    按时说,一个青楼一个月很难有这么高的分账。但是春风楼还在暗地里销售大烟,也就真个成了销金窟了。
    文远图笑着收下银票。拿出部分摊给张文兵和黄四郎。
    大家分了银子,便个个眉开眼笑。
    “跟着大哥,就是有肉吃啊。”
    “往后我打算加大卖些大烟。”黄四郎嘿嘿笑着。
    文远图却蹙眉:“最近还是低调点。春风楼最近接连出现命案,频率越来越高。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黄四郎却不以为然,“大哥怕是多虑了吧。不就是个疯魔病嘛,咱们红河县里多年来,哪里不出现几个疯魔病的。春风里人多举众,出现几个疯魔病死掉的,再寻常不过了。衙门有大哥,卫所有二哥,咱们这生意越做越大了。如今朝廷腐败,谁敢干扰我们的生意,直接砍了就是。”
    一旁的张文兵也开了口,“大哥怕是多虑了。如今乱世当道,邪祟丛生。死几个人没多大事。越是这般乱世,我们越该狠狠敛财才是。保不齐什么时候红河县就出大事了,咱们也有个退路。只需手里头捏着金山银山,便是换个地方,照样可以东山再起。”
    文远图揣着茶瓯,面色凝重。
    他这个知县老爷是花钱买来的。
    如今朝廷腐败,为了解决吃紧的财政问题,朝廷公开推行了捐纳银制度。所谓捐纳就是朝廷公开卖官。
    除了知府,州牧等核心官职之外。其他的官职都明码标价。只需花钱捐纳,可以买。
    文远图当初就是花了八千两,买了红河县知县的位置。
    正因为买官花了钱,上任后更是变本加厉搜刮民脂民膏。春风楼只不过是文远图敛财的其中一个门路之一。
    其实文远图这种人,并非个例。
    大部分买官的官员上任之后,都会变本加厉的搜刮回来。
    也因为此,朝廷进入了恶性循环。
    各地官员,都想着回本。又有几人为一方百姓着想?
    愣神许久,文远图才道:“我感觉最近红河县不太平,隐约暗流涌动。加大烟土贩卖的事儿,暂且缓缓。寻常我们敛财一些,只需不破坏此地的民生,叫老百姓这些个畜生有口饭吃。红灯照也不会多管。毕竟越发世道不好,老百姓们便越发的会求神拜佛,红灯照的香火反而旺盛。但若是我们做的太过,影响了此方秩序,那红灯照就不会坐视不管了。”
    说到红灯照,张文兵和黄四郎也都变了脸色,不敢多说。点头应下。
    他们勾结敛财,不怕朝廷,不怕匪患,更不怕贱民。唯独怕了红灯照。
    黄四郎道:“大哥。如今春风楼死几个人,红灯照应该不会过问吧?”
    文远图笑了,“那自然不会。”
    “那便好,来,喝酒。祝贺咱们三兄弟来年聚财旺盛,分利翻倍。”
    “来,喝。”
    三人快意喝酒,哈哈大笑,满是春风得意。
    就这时候,一个秃头老人匆匆走了进来,“老爷,外头来了两个人。说是要见你。”
    这秃头老人乃是衙门的师爷,属于文远图的亲信。
    文远图头都没抬,“就说本县不得闲。”
    那师爷却说:“有一个女人自称是红灯照的人。”
    一听红灯照三个字,三兄弟顿时吓得脸色发白,也没了心思吃饭。文远图更是丢了筷子,匆匆起身往外走:“不早说,快随我去迎接。”
    还没走两步,便看到一个红衣女子带着个俊朗少年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三兄弟赶忙出了房间,凑到红衣女子跟前,拱手弯腰,态度十分恭敬,“不知红灯照的大人来访,有失远迎。以后大人若来,必定出门相迎。”
    这红衣女子自然就是少司命了。一旁的少年便是陈陌。
    陈陌看着那身穿官袍的知县老爷如此恭敬,便直接的感受到了红灯照才红河县的威慑力。
    到底是个邪祟丛生的乱世,朝廷式微至此。
    估摸着少司命亲自来这里,是为了过问春风楼的来历。亦或者问责这位文远图知县。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陈陌颇为震惊。
    只见少司命也不说话,只是踩着绣花鞋,换不走到文远图跟前,轻轻抬起右手食指,指着那文远图说:“没有以后了。”
    话落瞬间——
    轰!
    一道红色的力量轰然从少司命指间喷发,瞬间击穿了文远图的脑袋。
    鲜血脑浆,溅射了一地。
    文远图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便直挺挺的倒在了低声。
    啪嗒。
    一旁的黄四郎和张文兵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直接跪在地上求饶。
    堂堂一方知县,说杀就杀。
    还是公开杀的。
    岂能不叫人胆战心惊?
    少司命也不说话,指尖调转了方向,分别点向黄四郎和张文兵。
    噗嗤!噗嗤!
    一位卫所百户,一位牙行把头,瞬间暴毙。
    那师爷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少司命凝视着那师爷,“这三人联合经营春风楼,致使疯魔病频发,搞得怨声载道。坏了娘娘香火。便不能留了。这便是红灯照的规矩。”
    砰砰砰。
    师爷连连点头称是,使劲求饶。
    少司命继续说:“去通知李文清,带上衙役,封了春风楼。里头的人,一个都不能出来,外头的人,一个也不能进去。顺便备好足够的干柴和火把,等候命令。”
    ……
    春风楼开业这么多年,头一次公开被一排排持刀的衙役封锁。
    引得其中的管事们十分惊慌,有个白胡子的管事偷偷给门外的捕头王鹤塞钱,还想疏通关系。
    王鹤却不敢收白胡子的银子,“刘管事,你可莫要害我,这钱我可不敢收。”
    白胡子极尽恭敬,头次放低了姿态,陪着笑容:“王捕头这就见外了。回头我必定在东家面前,为王捕头美言几句。”
    王鹤跟着李文清多年,自然晓得春风楼背后的大东家是知县文远图。
    若在往常,王鹤见了这刘管事还需要毕恭毕敬的,万不敢得罪。
    此刻却挺起了腰杆儿:“刘管事,我也不瞒你了。就在方才,红灯照的大人来了县衙,直接杀了知县老爷。说知县老爷坏了娘娘的香火。此刻,那位大人就在春风楼里头。”
    刘管事听闻这话,直接吓得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东家都死了?
    还坏了娘娘的香火……
    自己还有活路?
    ……
    却说陈陌和少司命进入春风楼之后,天色已经黑了。两个人找到了金妈妈,要了一个独立的包厢,也没点姑娘,屏退了外人。
    三人在里头喝着小酒,静静的等待着子时的到来。
    终于,子时到了。
    烛火摇曳,阴风吹来。
    房间里的空气都森冷了许多。
    有一道黑影从门外走过,却没敲此处的门,反而去敲了隔壁的门,响起个阴恻恻的声音。
    “可要听贫道讲个鬼故事,不好听不要钱?”
    里头的姑娘早就知道这事儿不对劲,便厉声喝退那老道:“我不要听什么鬼故事,滚,赶紧滚。”
    “那我明天再来问一遍。”
    那老道阴恻恻的开口,正要离去。
    陈陌感到房间里的空气恢复了些许热度。
    就这时候,少司命猛然一掌排在桌上,房间里原本暗黄的烛火立刻变得猩红,一道道血光从房间里激射而出,弥漫四方。波及到了门外的老道身上。
    随即,少司命开了口:“何必明天再来。今儿月圆,恰好把你的命留下命来。”
    刷!门外的老道仿佛意识到了危险,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少司命凌空一抓,房间里的红光竟然顺着少司命的手势而动,疯狂的追向那老道。
    然而,最后红光竟然倒流回来,指向了两人身后的一面梳妆镜。
    刷!
    少司命猛然站起,凝视着镜面。
    起初那镜面只是普普通通,但随着少司命驾驭红光铺洒在镜面上,便缓缓露出了其中老道的身影来。
    那老道站在镜子里,阴恻恻的笑着,看着陈陌两个人。
    少司命一袭红裙,站在外面,看着那老道,“原来修成了如此能力。倒是我小觑了你。不过,我既然来了,便要把你的命带走。”
    说罢,少司命瞥了眼陈陌,“你留在外面不安全,跟我进去。”
    少司命咬了手指,用鲜血在陈陌脑门上画了个图案,随后拽着陈陌一把踏入了镜中。
    我……去!
    陈陌一阵恍惚,竟然真的踏入了那镜子里。
    里面竟然别有洞天,和真个世界一模一样。是一处荒野。
    那老道见到少司命踏入了镜子里,顿时有些慌了神,双腿就跑。少司命拉着陈陌狂奔而去,最后来到荒野尽头,一处挂满了红灯笼的古宅。
    古宅漆黑一片,立于荒野尽头,天穹里也没有月亮,一片纯黑。唯独古宅门头挂着的两个红灯笼,分外醒目,猩红如血。
    “莫要抹去你额头的鲜血,否则你会死在这里出不去,随我进去。”
    少司命拽着陈陌入了古宅大门,其中静静悄悄的。却始终没见到那老道。倒是入了中庭后,看到了一处婚房。
    没错,这婚房就是陈陌之前在镜子面前看到的。
    那老道就站在婚房里头,而在婚房梳妆台的旁边,坐着个身穿红盖头的女子。那女子见了两人,便发出笑容来。
    “这么多年了,终于是有朋友进来了。来者是客,阿福,好生招待客人。”
    话落瞬间,陈陌只觉脑眼前的景象一阵恍惚。再次缓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少司命和阿福老道都不见了。
    仍旧是这个婚房,但景象却大不相同。
    自己竟然坐在床头的位置,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新郎官的服装,还戴着个新郎官的帽子,手里还牵着个红绣球。
    陈陌顺着红绣球另外一端看去,赫然看到旁边竟然坐着那个红盖头的女子。
    “你……”
    (本章完)
    (/bi/286668/17237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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