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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见家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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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鞍知道, 盛子越是个重亲情的人。
    她六岁之时拜入罗莱门下学习绘画,两人共处近十年,亦师亦父亦友, 她每个周末都会去旧王府胡同的四合院陪伴罗莱,师徒二人关系十分融洽。
    听她在电话里那语气,似乎如果罗莱不喜欢、不认可, 她就不打算和自己继续。这怎么行?必须好好表现。
    顾鞍既紧张, 又兴奋, 还带着两分忐忑,连第一次出战斗任务, 都没有这样辗转难眠。明明累到极点、困到极处, 但就是睡不着。
    闭上眼,盛子越的脸就在眼前。她那双凤眼眼角微微上挑, 只需眼皮轻轻一抬, 就能幻化出魅惑之光,让他的思维瞬间停滞。
    怎么办?这样的女孩, 他想永远守护在她身边。
    顾鞍索性不睡了,敲开金承业的房门,开门见山:“第一次见家长,怎样办?”
    金承业刚洗完澡, 穿一件睡袍, 用毛巾擦拭头发。听到顾鞍这话,金承业哈哈一笑,让顾鞍进来, 道:“先叫一声师叔,我就告诉你。”
    顾鞍十岁丧母,金承业那个时候也才二十出头, 经常带他一起玩,两人感情很好。
    小时候顾鞍听话,叫他一声师叔。可是长大之后,顾鞍话越来越少,不肯再喊,最多礼貌地叫一声:金律师。
    金承业此刻逮到机会,想重温一下旧梦。
    顾鞍坐在床边,没有吭声。他现在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哪有什么心情喊师叔?
    金承业坐在对面床上,松松软软的床铺很舒适。他望着眉眼颇似闵颜的顾鞍,眼前闪过师姐温柔的笑脸,心中暗自叹息。
    大自己十岁的师姐待人和气,即使父亲在法学界赫赫有名、丈夫在军中身处要职,却从来没有什么架子。
    见到贫困生金承业会关心地问:金师弟你粮票够不够?在学校吃得饱吗?如果有困难只管说啊。
    这样好的人却早早离世,真是可惜。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小顾鞍已经长大,有了心仪的姑娘,准备见家长了。
    “要见的家长,是哪一类?”
    “她的师父。盛子越六岁时拜入罗莱大师门下学习国画,师徒关系很好。她在京都的房子就是师父给的。”
    金承业一挑眉,颇为惊异:“你这小女友来头不小啊。罗莱大师在艺术届很有名气,能够正式列入门墙的徒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顾鞍苦笑。
    可不是?大师兄是华彩艺术馆的乔湛,二师兄是京都艺术学院的文云舟,三师兄是锦绣陶瓷厂的文一章。
    有这样雄厚的实力支撑,见家长压力很大。
    金承业安慰道:“不怕,我们也不差是不是?你年青有为、工作稳定,父亲在军部有影响力,外公家在法律界说得上话。”
    他看了一眼顾鞍,打趣道:“你人才出众,对她情有独钟,也勉强配得上盛总嘛。”
    顾鞍双手捏拳,一直放在大腿之上,显然情绪并不放松。
    因为在意,所以紧张。
    金承业没想到顾鞍的反应会如此强烈。他皱起眉毛,盯着顾鞍的脸:“你在紧张什么?怕她不喜欢你吗?”
    顾鞍沉默不语。
    恋爱中的男女总会有些患得患失,顾鞍也是这样。
    有的时候,他会觉得盛子越是喜欢他的,她不抗拒他的拥抱,她会接受他的礼物,她看见他的时候眼睛里闪着欢乐的光彩。
    可是,有的时候他又无法确定盛子越的心意。
    盛子越从来没有说过,她心悦于他。她只是不拒绝他,并没有主动奔向他。
    金承业哑然失笑:“女孩子多数矜持,她既然让你见家长,肯定是喜欢你的。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
    顾鞍想到拥抱时盛子越身上散发出来的百花盛开般的异香,心中升起一股暖意。是啊,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肯让自己见家长?
    他站起身,身体略放松了一些,眼神变得坚毅。
    她既然给了自己这个机会,那就努力向前,绝不后退!
    金承业拍了拍顾鞍的肩膀,用过来人的口吻道:“以诚示人,以情感人,你就坦然面对家长,认真回答他的所有问题,不隐瞒、不欺骗。”
    --
    为了见罗莱,顾鞍理了发,换上新衬衣,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精神。
    顾鞍不是那种英俊清秀的长相,他皮肤微黑,脸颊略长,眼窝很深,鼻子挺直,轮廓分明,很有男人味。
    最出彩的,是那一双星光般闪耀的眼眸。当初吸引盛子越的,也是这一双明亮的眼睛。清澈如水、梦幻似星,只一眼就能将人带进他的世界。
    他开车接上盛子越,一起前往旧王府胡同。
    将车停好之后,他从车上拿下两瓶茅台、两提高档礼盒,有点紧张地看着盛子越:“你看,你师父审查能合格吗?”
    曾经面对歹徒面不改色、面对敌人冷若冰霜、面对侦察兵镇定自若的顾鞍,此刻像个等待面试的求职大学生,盛子越心中泛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软软的、柔柔的、甜甜的、酸酸的。
    她伸展双臂,绕过顾鞍腰侧,悄悄将他抱住,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之上,柔声道:“我喜欢,就够了。”
    轰——
    宛如烟花点燃,划过天际,在天空炸开。
    顾鞍的心中开出一朵绚烂至极的烟花。拎着酒与礼盒的双手高高抬起,就怕磕到、碰到盛子越的肌肤,顾鞍沉声道:“再说一遍?”
    盛子越抿嘴一笑,没有再重复,只是收紧了胳膊,将他的腰牢牢抱住。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拥抱自己。
    顾鞍欢喜得一颗心简直要炸开了,不知道如何表达才好。可惜手上东西太多,根本腾不出来,不然真想狠狠地抱她一下。
    “羞羞羞……”胡同里几个小孩子在他们身边窜来窜去,用手指刮脸皮,羞他们两个。
    两个小男孩还边羞边念:“不要脸的羞羞,脸上搭块猪油……”
    盛子越听清楚他们在念什么,扑哧一笑,松开手,故意瞪着眼睛:“瞎说什么呢,我帮他拿东西呢。”
    小男孩撇了撇嘴:“我们都看到了,女生抱男生,羞不羞?”
    顾鞍此时幸福得冒泡泡,哪里舍得板起面孔?他还劝盛子越:“好了好了,别跟小朋友计较,我们进去吧。”
    盛子越斜了他一眼,眼波盈盈,似有千言万语,看得顾鞍心神飘荡,不知身在何处,魂在何方。
    就这样一脚深一脚浅地跟在盛子越身后,顾鞍重新走进这个小时候经常来的旧王府胡同。
    自母亲去世、外公外婆相继离开,顾鞍再不愿走进这个胡同。重回故地,若不是身边有盛子越相伴,他恐怕早已心中凄然,转身离去。
    走到四合院门口,盛子越迈上台阶,却发现身后的顾鞍半天没有挪窝。
    她转身道:“怎么了?”
    顾鞍呆呆地看着外公留下的院子,看到伸出墙外的木槿花枝,张开嘴想说句什么,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声音。
    那里,是我童年成长的地方。
    墙角有棵桂花树,是我亲手种下。
    花坛边有棵石榴,每年都会挂果。
    沿着北面院墙有一圈酢浆草,是我上小学的时候寻来的草籽播种而成。外婆以前会扯茎叶擦拭家中铜器,耐心地告诉我,富含草酸,越擦越亮。
    盛子越看着顾鞍失魂落魄的模样,吓了一跳,跳下台阶扶上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顾鞍抬起右手胳膊,指了指对面的屋子,声音有些干涩:“我,我是在那里长大的。”
    原来,如此。
    闵家老宅的主人,是顾鞍的外公闵松。闵颜早逝,二老相继而亡,顾正贤与顾鞍很少来这里住。
    什么司老!都是骗人的,那个老人分明就是顾鞍的父亲,顾正贤。
    难怪他会出神地盯着自己头上的碧玉珠花,因为那是顾鞍母亲的遗物。
    难怪他会轻易卖出老宅……
    想到这里,盛子越的声音陡然变大:“你为什么要把房子亏本卖我?”
    顾鞍还沉浸在对童年的回忆之中,没有跟上她的节奏,呆呆地看着眼前明显有了不满的盛子越:“不是你想买吗?”
    盛子越一跺脚:“这是你外公的房子,明明你父亲舍不得,干嘛要送房子给我!”
    顾鞍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自己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眉毛拧成一条线,沉声道:“你不高兴?”
    四合院门敞开着,盛子越哼了一声,甩手径直走进屋。
    罗莱正在院子里与顾正贤喝茶,高虎在一旁斟茶倒水,听到院门口有动静,罗莱兴奋地站了起来,对顾正贤说:“司老哇,今天不巧,我家徒弟带男友上门,我不陪你了啊。”
    顾正贤一听,立马就慌了。
    儿子上门见家长?自己的身份岂不是要露馅?
    怪只怪自己一开始待人不诚,怕司令这个名头吓跑了人,瞎编什么姓司。后来两家关系越来越好,几次想开口表明身份,偏偏罗莱一副浑不在意的高人模样,顾正贤只得将错就错。
    现在怎么办?儿子要见盛子越的师父,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向来英明神武、霸气威风的顾司令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站起身,身体僵硬望向朝自己越走越近的儿子和盛子越。
    罗莱迎上前,上上下下打量着顾鞍。
    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听说还是侦察兵出身。唔……身体这一关就算是过了。
    左手拎茅台,右手提礼盒,态度恭谨、眼神清明。唔……看来对盛子越非常重视。
    还想继续品评下去,却见顾鞍瞪大眼睛看着“司老”,喊了一声:“爸!”
    爸?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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